第七章
“啪！”
陶瓷茶杯粉身碎骨，一小塊碎片在陽光下映著老禿頭扭曲而鐵青的臉。
如果七竅真的能夠升煙的話，這間辦公室裏可能早就雲霧繚繞了。
年級組長沉著臉，唿吸沉重，手腕顫抖，他在忍，“這個婊子，那個小犢子，一家的混蛋，混蛋！我，我......我他媽......草！”
“哐！”
果盤跟陶瓷茶杯成了伴，他猛然掏出了手機。
“小張！初三的檔案在哪裏，現在給我送過來！”
“啊？”話筒裏的聲音有些遲疑，“可是級長，我現在在外麵，您不是讓我......”
“現在！立刻！馬上！”老禿頭衝著話筒怒吼，“十分鍾我看不到檔案，你他媽的就給老子滾蛋！”
“砰！”
手機狠狠的摔在了門上，彈到地上，屏幕碎成了蜘蛛網，印出越來越近的黑色影子。
林陽踩著手機走了進去，三步，在老禿頭麵前站定。
老禿頭愣了一下，隨即“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怒意升騰，“晚了！你現在來道歉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嗯，好，不道歉。”
林陽眯著眼，又是三步，便繞到了辦公桌後，伸手一拉那椅子，很自然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好好調整了一下姿勢，選擇了最柔軟的位置，林陽才不緊不慢的抬頭，“怎麽了？”
那張臉上理所當然的樣子，仿佛他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領導，而禿頭級長不過是誠惶誠恐偷偷坐了他的位置，狐假虎威的狐狸。
老禿頭憋得滿臉通紅。
在他從業的數十年裏，在他一步一步爬到現在位置的過程中，從來沒有人能夠像今天的林陽一樣，把他的“尊嚴”一再的踐踏。
從來沒有哪個學生，哪個學生家長，敢公然的反駁自己，敢威脅自己，敢做錯了事情不戰戰兢兢的送禮道歉，竟然還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專座上，不知廉恥！
可林陽偏偏就這麽做了，不僅如此，還做的那麽自然！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688！”
老禿頭氣得連舉起的巴掌都顫抖了。
然而林陽依舊淡定，甚至還有閑心隨手取了果盤裏的一顆蘋果左右把玩著，顯得人畜無害，“你剛剛讓人去找我的檔案了吧？”
老禿頭的巴掌就這麽凝固在了半空當中。
“你想偷偷給我記大過，讓我沒有好高中上。”
“為了維護你的聲譽，你會在校人麵前對我進行通報批評。
你會召集給你送過禮的同學們傳達你的意思，並讓這些已經把控住各個班級重要職務的人發動其他的同學一起孤立我，以此來折磨我的精神。”
“然後，你會聯合那些人一起，矢口否認你做過的事情，並把髒水潑在我身上。”
“最後，親手造就我黑暗未來的你，會把這件事情掛在嘴上，當成你無數光輝嚴明的教學事跡中的一例，一如你一直做的那樣。”
這些話，林陽沒有用問句，因為事實上，所有的這些事情，林陽都已經經曆過了一遍。
曾經尊敬的老師撕開了他偽善的麵孔，曾經友好的同學露出了他們尖銳的獠牙，人言可畏，髒水漫天。
那時候的林陽太小太單純，隻覺得一定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隻覺得隻要好好學習，上了好高中換個環境就好了，殊不知這是那個人麵獸心的混蛋隨手布下的，卻足以毀了一個人一生的陷阱。
等到他迴過味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還好，他又有了一次機會。
老禿頭像是見了鬼一樣死死的盯著林陽。
他皺著眉，喘著粗氣，想說些威脅的話，可張了張嘴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出來。麵前的這個半大小子，明明張著一張稚嫩無比的臉，可是為什麽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絲忌憚。
那種，他隻在上頭那些大人物那裏感受過的，看透一切陰謀的淡定，和淡定之下隨時準備洶湧而出的猛獸。
林陽終於抬了眼，笑著，“別緊張，來靠近點。”
老禿頭不由自主的湊前了一點。
“啪！”
火辣辣的巴掌印在了他的左臉。
這一巴掌，打他逼得姐姐幾乎成了潑婦！
“你！”
“啪！”
右邊臉也火辣辣的一片。
這一巴掌，打他心思歹毒害了自己一生！
林陽沉著臉，抬手又是一巴掌，“啪！”
這一巴掌，打他道德無不配為人師！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999！”
三個毫不收力的巴掌下去，級長的腦子已經懵了，三個鮮紅的巴掌印在臉上浮現出來，把反著光的禿頭也映得更紅了一分。
所有的斥責，所有的辱罵，所有的後手，級長都想不起來了！他現在隻覺得兩頰又熱又疼，腦子嗡嗡作響，唯一的念頭就是他娘的跟這個小犢子拚了！
“老子幹死你！”
“啪！”
老禿頭的身子被打得旋轉了180°，踉蹌的撲在桌子上。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
林陽緩緩的甩著自己有些微微酸痛的胳膊，好整似暇的張口，“你有一個私生子，他不在國內。”
“你在國內有三個賬戶，國外也有兩個，分別開在不同的人名下。”
“你昨天新收了一個翡翠白菜，擺在那一定很好看吧？”
臉上火辣辣的疼，可臉色卻煞白，老禿頭僵在那裏，突然意識到一個被他忽略了的大問題。
為什麽自己的事情這個小混蛋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他隻顧著生氣，竟然把這個關鍵給忘了！
所有的那些事情，他都是私下裏去做的，學生和家長們沒理由把這些事往外說，他更不可能說，那麽......
“你在說什麽，我，我怎麽聽不懂！”老禿頭做著最後的掙紮，可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聲音也越來越小，“你這是汙蔑！是，是空穴來風！我，我！老子不會讓你血口噴人的！”
“對了，差點忘了。”林陽重新拿了個蘋果，“你上頭有人。”
老禿頭臉上剛剛恢複稍許的紅潤再次褪了下去。
“我既然能把你摸的那麽清楚，你上麵那位，我自然也能摸清楚。”林陽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過我懶，你不惹我，我也懶得去查他。你說，到時候你們倆都東窗事發，他會保你呢，還是會保自己呢？”
“你！”
老禿頭下意識的反駁，可一個字剛出口，額頭上的冷汗便簇簇而下。他上麵那位什麽性格，他當然清楚！
更讓他後怕的是，這種事情，為什麽林陽也清楚！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相信你懂的。”
再多的話，林陽沒說。他隻是抬腿，邁步，往外走。
臨到門口，他揚了揚手，鮮豔的果實在陽光下反著光，“謝謝款待。”
門緩緩關上，老禿頭猛然一抖，腿一軟，“咚”的一聲便坐在了地上。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999！”
......
“啪！”
陶瓷茶杯粉身碎骨，一小塊碎片在陽光下映著老禿頭扭曲而鐵青的臉。
如果七竅真的能夠升煙的話，這間辦公室裏可能早就雲霧繚繞了。
年級組長沉著臉，唿吸沉重，手腕顫抖，他在忍，“這個婊子，那個小犢子，一家的混蛋，混蛋！我，我......我他媽......草！”
“哐！”
果盤跟陶瓷茶杯成了伴，他猛然掏出了手機。
“小張！初三的檔案在哪裏，現在給我送過來！”
“啊？”話筒裏的聲音有些遲疑，“可是級長，我現在在外麵，您不是讓我......”
“現在！立刻！馬上！”老禿頭衝著話筒怒吼，“十分鍾我看不到檔案，你他媽的就給老子滾蛋！”
“砰！”
手機狠狠的摔在了門上，彈到地上，屏幕碎成了蜘蛛網，印出越來越近的黑色影子。
林陽踩著手機走了進去，三步，在老禿頭麵前站定。
老禿頭愣了一下，隨即“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怒意升騰，“晚了！你現在來道歉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嗯，好，不道歉。”
林陽眯著眼，又是三步，便繞到了辦公桌後，伸手一拉那椅子，很自然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好好調整了一下姿勢，選擇了最柔軟的位置，林陽才不緊不慢的抬頭，“怎麽了？”
那張臉上理所當然的樣子，仿佛他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領導，而禿頭級長不過是誠惶誠恐偷偷坐了他的位置，狐假虎威的狐狸。
老禿頭憋得滿臉通紅。
在他從業的數十年裏，在他一步一步爬到現在位置的過程中，從來沒有人能夠像今天的林陽一樣，把他的“尊嚴”一再的踐踏。
從來沒有哪個學生，哪個學生家長，敢公然的反駁自己，敢威脅自己，敢做錯了事情不戰戰兢兢的送禮道歉，竟然還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專座上，不知廉恥！
可林陽偏偏就這麽做了，不僅如此，還做的那麽自然！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688！”
老禿頭氣得連舉起的巴掌都顫抖了。
然而林陽依舊淡定，甚至還有閑心隨手取了果盤裏的一顆蘋果左右把玩著，顯得人畜無害，“你剛剛讓人去找我的檔案了吧？”
老禿頭的巴掌就這麽凝固在了半空當中。
“你想偷偷給我記大過，讓我沒有好高中上。”
“為了維護你的聲譽，你會在校人麵前對我進行通報批評。
你會召集給你送過禮的同學們傳達你的意思，並讓這些已經把控住各個班級重要職務的人發動其他的同學一起孤立我，以此來折磨我的精神。”
“然後，你會聯合那些人一起，矢口否認你做過的事情，並把髒水潑在我身上。”
“最後，親手造就我黑暗未來的你，會把這件事情掛在嘴上，當成你無數光輝嚴明的教學事跡中的一例，一如你一直做的那樣。”
這些話，林陽沒有用問句，因為事實上，所有的這些事情，林陽都已經經曆過了一遍。
曾經尊敬的老師撕開了他偽善的麵孔，曾經友好的同學露出了他們尖銳的獠牙，人言可畏，髒水漫天。
那時候的林陽太小太單純，隻覺得一定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隻覺得隻要好好學習，上了好高中換個環境就好了，殊不知這是那個人麵獸心的混蛋隨手布下的，卻足以毀了一個人一生的陷阱。
等到他迴過味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還好，他又有了一次機會。
老禿頭像是見了鬼一樣死死的盯著林陽。
他皺著眉，喘著粗氣，想說些威脅的話，可張了張嘴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出來。麵前的這個半大小子，明明張著一張稚嫩無比的臉，可是為什麽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絲忌憚。
那種，他隻在上頭那些大人物那裏感受過的，看透一切陰謀的淡定，和淡定之下隨時準備洶湧而出的猛獸。
林陽終於抬了眼，笑著，“別緊張，來靠近點。”
老禿頭不由自主的湊前了一點。
“啪！”
火辣辣的巴掌印在了他的左臉。
這一巴掌，打他逼得姐姐幾乎成了潑婦！
“你！”
“啪！”
右邊臉也火辣辣的一片。
這一巴掌，打他心思歹毒害了自己一生！
林陽沉著臉，抬手又是一巴掌，“啪！”
這一巴掌，打他道德無不配為人師！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999！”
三個毫不收力的巴掌下去，級長的腦子已經懵了，三個鮮紅的巴掌印在臉上浮現出來，把反著光的禿頭也映得更紅了一分。
所有的斥責，所有的辱罵，所有的後手，級長都想不起來了！他現在隻覺得兩頰又熱又疼，腦子嗡嗡作響，唯一的念頭就是他娘的跟這個小犢子拚了！
“老子幹死你！”
“啪！”
老禿頭的身子被打得旋轉了180°，踉蹌的撲在桌子上。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
林陽緩緩的甩著自己有些微微酸痛的胳膊，好整似暇的張口，“你有一個私生子，他不在國內。”
“你在國內有三個賬戶，國外也有兩個，分別開在不同的人名下。”
“你昨天新收了一個翡翠白菜，擺在那一定很好看吧？”
臉上火辣辣的疼，可臉色卻煞白，老禿頭僵在那裏，突然意識到一個被他忽略了的大問題。
為什麽自己的事情這個小混蛋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他隻顧著生氣，竟然把這個關鍵給忘了！
所有的那些事情，他都是私下裏去做的，學生和家長們沒理由把這些事往外說，他更不可能說，那麽......
“你在說什麽，我，我怎麽聽不懂！”老禿頭做著最後的掙紮，可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聲音也越來越小，“你這是汙蔑！是，是空穴來風！我，我！老子不會讓你血口噴人的！”
“對了，差點忘了。”林陽重新拿了個蘋果，“你上頭有人。”
老禿頭臉上剛剛恢複稍許的紅潤再次褪了下去。
“我既然能把你摸的那麽清楚，你上麵那位，我自然也能摸清楚。”林陽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過我懶，你不惹我，我也懶得去查他。你說，到時候你們倆都東窗事發，他會保你呢，還是會保自己呢？”
“你！”
老禿頭下意識的反駁，可一個字剛出口，額頭上的冷汗便簇簇而下。他上麵那位什麽性格，他當然清楚！
更讓他後怕的是，這種事情，為什麽林陽也清楚！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相信你懂的。”
再多的話，林陽沒說。他隻是抬腿，邁步，往外走。
臨到門口，他揚了揚手，鮮豔的果實在陽光下反著光，“謝謝款待。”
門緩緩關上，老禿頭猛然一抖，腿一軟，“咚”的一聲便坐在了地上。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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