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究竟在哪兒?
誰說沒魔法的人不能成為魔王 作者：頤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洛蘇一臉嚴肅的盯著肖恩的臉，說道：“也有可能我在做夢。”
肖恩：……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因為你。”
“我？”
“對。你突然出現，還祝我生日快樂。我生日明明在幾天後。而且，你……嗯，怎麽說呢？怪怪的，喜怒無常，和我認識的肖恩一點兒不像。”
肖恩一臉絕望，他閉上眼睛，轉過身，背對洛蘇，沉默了許久，再轉迴來時，表情已經恢複他平時麵無表情的模樣，“你睡了五天。身體上的傷早好了，你卻毫無蘇醒的征兆，無論換誰來唿喚你，你都沒有反應。”
“今天幾號？”
“你生日。”
“……”洛蘇也闔上眼睛，腦子裏思緒太過紛亂，她得好好理理。
“我父親來過？”
“對。”
“我母親也來過？”
“當然。”
“阿權和呂叔也來了？”
“……嗯。”
略微一思考，洛蘇問道：“為什麽我過生日，我的家人不在我的身邊，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恢複了一貫的冷靜沉著，洛蘇不複初醒時的懵懂了，變迴那個睿智又尖銳的她，轉念間便抓住了一個邏輯上的蹊蹺點。
肖恩被她的問題噎住了，臉堵成豬肝色，好像答案讓他難以啟齒。
而這落進洛蘇眼裏，就像是他在心虛。
二人之間尷尬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大門再次被人撞開來，一個緊張的男聲響起，他似乎是在衝著誰質問道：“你說她醒了？”
來人正是洛蘇的父親，洛臨，緊隨他而來的是洛蘇的母親。
“蘇蘇！”蒂凡妮撥開自己的丈夫，氣鼓鼓的殺了進來，幾步走到洛蘇床邊，雙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是她有太多的話要說，結果所有的字句在她纖細的喉嚨管裏出了“車禍”，撞成一團，動彈不得，堵得她喘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徒留淚水含在眼眶裏，轉來轉去。
“媽媽……”
“蘇蘇，你終於醒了。”洛臨來到他妻子的身旁，溫柔的伸手攬住妻子嬌弱的肩膀，似在給她傳遞力量。
“爸爸……是你們嗎？”洛蘇的聲音卻越說越小，她的內心底波瀾起伏，五味雜成，既快樂又害怕，越是想確認“真實”，越是在恐懼一切美好會化為虛幻的泡沫。
如果這過於真實的一切又是她在無數個寂寞的夜裏做的一場空夢，她醒來後該怎麽辦？
“寶貝當然是我們。”洛爸爸皺起眉頭，聽出了什麽，扭頭望向站在病床另一邊的肖恩。
肖恩會意的說道：“她怕這是她的夢。”
“夢？”洛媽媽那些本在洛爸爸摟住她的刹那已安撫下的激動情緒，又翻滾了起來，“這又是什麽意思？是她睡的太久，睡懵了，說起了胡話吧。”
肖恩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眾人的視線再次迴到窩在病床裏，孱弱的小女孩身上。
洛蘇又陷入了沉思，她在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不是夢，可她又不敢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把自己拉迴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刻的記憶裏，可，愈是強迫自己努力迴憶，愈是混亂，記憶好像會自己組裝，洛蘇想讓它們變成什麽樣，它們便會變成什麽樣，就像是在特意討她歡心一樣！
洛蘇蜷起雙腿，將額頭抵在膝蓋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幻，她忽然一下分不清了。
“我親愛的徒弟，是遇到了難題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洛蘇的腦海中響起，溫柔的女聲帶了絲慵懶和調侃，和洛媽媽的聲音有七分相似。
洛蘇的心頭一緊，立即在腦海中會應道：“米勒老師！”
米勒老師心情似乎很好，連帶她說話的聲音裏也多了分欣喜：“我的親親徒弟，真乖，還沒忘記我這個老師。”
“怎麽會忘……你可是世間唯一一個可以指導我的人了。”
“嘖嘖嘖，錯。我不存在於你的‘世間’，所以不能說我是你世間唯一的指導者。”
“那，應該說，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教導我的老師？”
“唯一一個？”
“唯一一個。”
“哎呀，我的親親徒弟嘴真甜，你是我最喜歡的徒弟，沒有之一。等以後有機會，見到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一定要他們好好向你學習學習。好！今兒看在你嘴甜的份兒上，說吧，遇到什麽困難，我幫你看看。”
“米勒老師，你說，我現在是在真實中，還是在自己虛幻的夢境中？”
“世界本無形，何謂真實，又何謂虛妄？你可是魔導師，等你的力量無限大後，你可以締造真實和虛妄，它們不過是你彈指一揮的過往雲煙。你又何必執著？”
“……可是老師，我現在還沒有到達你所說的層次，如果我在真實和虛妄之間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我的世界可能會由此崩塌。”
“那，你覺得我是真實的，還是你幻想出來的？”
“……老師……”
洛蘇懊惱的撓頭，老師哪裏是在幫她解惑，她簡直是來給她添亂的！
“你能分清我存在於真實中，還是虛妄中，你便自然能分清你所在世間所有的一切。”
“我……”洛蘇糾結了，她記得，米勒老師存在於西蒙爺爺送給她的一塊名為“時空之鏡”的鏡子裏，每次進入前，她都要念很長一段開門咒語。
這次，她一醒來就是在醫院中，記憶裏，她沒有開啟過時空之鏡，所以說……
“老師，您也是我構想出來的虛妄？”
“你開心就好。”米勒老師的聲音仿佛沒變，可又似乎是變了。
洛蘇的心啊，猶如被人架在火上烤，焦灼的一塌糊塗，老師的答案模淩兩可，好像是在確認她的猜測，又好像是在否認她的猜測……
“米勒老師！”
“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不可以再向老師撒嬌了。我說的很明白了，能不能想通，靠你自己。好了，我餓了，你大師兄的烤魚怎麽還沒做好，我去催他去了，你努力。”
洛蘇：我努力個芝麻！我向哪兒努力啊？！
所以，她究竟是在哪兒？
肖恩：……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因為你。”
“我？”
“對。你突然出現，還祝我生日快樂。我生日明明在幾天後。而且，你……嗯，怎麽說呢？怪怪的，喜怒無常，和我認識的肖恩一點兒不像。”
肖恩一臉絕望，他閉上眼睛，轉過身，背對洛蘇，沉默了許久，再轉迴來時，表情已經恢複他平時麵無表情的模樣，“你睡了五天。身體上的傷早好了，你卻毫無蘇醒的征兆，無論換誰來唿喚你，你都沒有反應。”
“今天幾號？”
“你生日。”
“……”洛蘇也闔上眼睛，腦子裏思緒太過紛亂，她得好好理理。
“我父親來過？”
“對。”
“我母親也來過？”
“當然。”
“阿權和呂叔也來了？”
“……嗯。”
略微一思考，洛蘇問道：“為什麽我過生日，我的家人不在我的身邊，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恢複了一貫的冷靜沉著，洛蘇不複初醒時的懵懂了，變迴那個睿智又尖銳的她，轉念間便抓住了一個邏輯上的蹊蹺點。
肖恩被她的問題噎住了，臉堵成豬肝色，好像答案讓他難以啟齒。
而這落進洛蘇眼裏，就像是他在心虛。
二人之間尷尬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大門再次被人撞開來，一個緊張的男聲響起，他似乎是在衝著誰質問道：“你說她醒了？”
來人正是洛蘇的父親，洛臨，緊隨他而來的是洛蘇的母親。
“蘇蘇！”蒂凡妮撥開自己的丈夫，氣鼓鼓的殺了進來，幾步走到洛蘇床邊，雙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是她有太多的話要說，結果所有的字句在她纖細的喉嚨管裏出了“車禍”，撞成一團，動彈不得，堵得她喘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徒留淚水含在眼眶裏，轉來轉去。
“媽媽……”
“蘇蘇，你終於醒了。”洛臨來到他妻子的身旁，溫柔的伸手攬住妻子嬌弱的肩膀，似在給她傳遞力量。
“爸爸……是你們嗎？”洛蘇的聲音卻越說越小，她的內心底波瀾起伏，五味雜成，既快樂又害怕，越是想確認“真實”，越是在恐懼一切美好會化為虛幻的泡沫。
如果這過於真實的一切又是她在無數個寂寞的夜裏做的一場空夢，她醒來後該怎麽辦？
“寶貝當然是我們。”洛爸爸皺起眉頭，聽出了什麽，扭頭望向站在病床另一邊的肖恩。
肖恩會意的說道：“她怕這是她的夢。”
“夢？”洛媽媽那些本在洛爸爸摟住她的刹那已安撫下的激動情緒，又翻滾了起來，“這又是什麽意思？是她睡的太久，睡懵了，說起了胡話吧。”
肖恩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眾人的視線再次迴到窩在病床裏，孱弱的小女孩身上。
洛蘇又陷入了沉思，她在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不是夢，可她又不敢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把自己拉迴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刻的記憶裏，可，愈是強迫自己努力迴憶，愈是混亂，記憶好像會自己組裝，洛蘇想讓它們變成什麽樣，它們便會變成什麽樣，就像是在特意討她歡心一樣！
洛蘇蜷起雙腿，將額頭抵在膝蓋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幻，她忽然一下分不清了。
“我親愛的徒弟，是遇到了難題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洛蘇的腦海中響起，溫柔的女聲帶了絲慵懶和調侃，和洛媽媽的聲音有七分相似。
洛蘇的心頭一緊，立即在腦海中會應道：“米勒老師！”
米勒老師心情似乎很好，連帶她說話的聲音裏也多了分欣喜：“我的親親徒弟，真乖，還沒忘記我這個老師。”
“怎麽會忘……你可是世間唯一一個可以指導我的人了。”
“嘖嘖嘖，錯。我不存在於你的‘世間’，所以不能說我是你世間唯一的指導者。”
“那，應該說，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教導我的老師？”
“唯一一個？”
“唯一一個。”
“哎呀，我的親親徒弟嘴真甜，你是我最喜歡的徒弟，沒有之一。等以後有機會，見到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一定要他們好好向你學習學習。好！今兒看在你嘴甜的份兒上，說吧，遇到什麽困難，我幫你看看。”
“米勒老師，你說，我現在是在真實中，還是在自己虛幻的夢境中？”
“世界本無形，何謂真實，又何謂虛妄？你可是魔導師，等你的力量無限大後，你可以締造真實和虛妄，它們不過是你彈指一揮的過往雲煙。你又何必執著？”
“……可是老師，我現在還沒有到達你所說的層次，如果我在真實和虛妄之間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我的世界可能會由此崩塌。”
“那，你覺得我是真實的，還是你幻想出來的？”
“……老師……”
洛蘇懊惱的撓頭，老師哪裏是在幫她解惑，她簡直是來給她添亂的！
“你能分清我存在於真實中，還是虛妄中，你便自然能分清你所在世間所有的一切。”
“我……”洛蘇糾結了，她記得，米勒老師存在於西蒙爺爺送給她的一塊名為“時空之鏡”的鏡子裏，每次進入前，她都要念很長一段開門咒語。
這次，她一醒來就是在醫院中，記憶裏，她沒有開啟過時空之鏡，所以說……
“老師，您也是我構想出來的虛妄？”
“你開心就好。”米勒老師的聲音仿佛沒變，可又似乎是變了。
洛蘇的心啊，猶如被人架在火上烤，焦灼的一塌糊塗，老師的答案模淩兩可，好像是在確認她的猜測，又好像是在否認她的猜測……
“米勒老師！”
“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不可以再向老師撒嬌了。我說的很明白了，能不能想通，靠你自己。好了，我餓了，你大師兄的烤魚怎麽還沒做好，我去催他去了，你努力。”
洛蘇：我努力個芝麻！我向哪兒努力啊？！
所以，她究竟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