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林川隻感覺一股磅礴的信息流,從灰蛇那邊傳來,全是關於光明法則的感悟。


    光明、神聖、審判、淨化、治愈……


    浩瀚如煙,應有盡有。


    仿佛一瞬之間,他看清了光明的本質,卻又無法用語言描述。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之前丹鴻一下子接收幾百個仙道感悟是什麽感覺,難怪cpu都燒了。


    不過,這一次的光明法則,是從枝條上麵複製下來的,屬於正兒八經的大道完全體……的複製再複製版本。


    信息的全麵程度,比那上百個仙道感悟加起來都要多。隻不過,林川如今的承受能力,遠非丹鴻能夠媲美的,所以隻是稍微覺得腦袋有些發脹。


    這就好比從來沒有聽過課的學渣,忽然心血來潮肝了一本習題冊,這種腦子要長出來的感覺誰懂?


    現在,論對光明法則的感悟,即便是教宗羅倫,也得靠邊站。


    唯一的問題在於,他體內沒有絲毫的光明能量,畢竟他一秒鍾都沒有修煉過光明屬性的功法,也沒有虔誠祈禱過。


    不過,沒關係,他也並不需要,能夠唬人就行了,誰玩真的。


    “神說,要有光。”


    刹那間,林川周身泛起一片刺目的白光。


    亮度,甚至遠超艾爾薇身上的光罩。


    隻不過,這光芒不是光明能量,而是普通的無屬性能量硬生生模擬出來的。


    這邊的動靜,甚至驚動了遠處還在你來我往的兩個‘菜雞’。


    “大人……光明……”


    艾爾薇震驚地看著林川,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瞳孔深處,羽毛殘影若隱若現,也有點沒搞清楚狀況,想掙紮著看清楚,卻又隱沒了下去。


    而那隻魔獸,趁著艾爾薇愣神的功夫,打算搞偷襲。


    “審判!”


    忽然,一柄神聖巨錘從天而降,直錘魔獸腦門,將它錘暈在空中,跌落下去。


    留它一命,比直接將它錘爆還要多費點勁。沒辦法,暫時不能殺生。


    “……神”


    “嗬嗬……我可不是光明神。甚至,都不信仰光明。你這麽說,算不算是瀆神?”


    林川瞬間來到艾爾薇的身邊,揶揄笑道。


    話雖如此,能不能先將你身上的百萬瓦的大燈泡關了再說這話。


    你這樣子,讓光明神的信徒很難不產生誤會啊!


    艾爾薇默然無語,隻是靜靜地觀察著。


    林川身上的光芒很唬人,比聖光還要聖光,但確實與光明屬性沒什麽關係。


    可越是這樣,越讓這位正統的聖女難以接受。模擬出來的光明法則,居然比正統的還要正統得多。


    要不然,這聖女讓你來做吧?


    林川對於做什麽聖子聖女自然是沒什麽興趣,他的目的,不過是給她億點點小小震撼罷了。


    “你好歹是聖女,翻來覆去就這麽幾招。對付一個這麽菜雞的魔獸,都需要這麽久,難不成打算活活將它累死?”


    “我走的是牧師之道,沒有修習過太多攻擊手段。”


    艾爾薇的語氣有些尷尬。


    什麽叫沒有修習過太多,根本就是完全沒有。


    “蠢材,你修的是光明之道,而不是拘泥於技法。”


    說著,林川身上的光芒散去。


    隻不過,隨後又有一道道層次分明的光芒施加在他身上。


    這些,艾爾薇再熟悉不過了。


    全是各種增益buff,有些她自己身上現在還有,而更多的則是她從來都沒見識過的。


    接下來,是各種光罩:


    【聖光護盾】


    【辟邪屏障】


    ……


    隨後,是治愈:


    【神聖治愈】


    【聖光急救】


    【沐光術】


    ……


    再然後,是攻擊手段:


    【審判之矛】


    【神聖烈焰】


    【誅邪之翼】


    ……


    “……”


    艾爾薇張大嘴巴,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如果之前是震驚,現在就是徹徹底底的目瞪狗呆。


    眉心之間,羽毛印記微微閃亮,似乎在感知、在判定,這些所謂的‘技法’,到底是不是屬於光明法則的範疇。


    如果隻是純粹的模擬,倒是沒什麽所謂,假的終歸是假的。


    但是,如果真的有‘真東西’,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哥們,咱們一起玩過家家,玩警察抓小偷……你怎麽把家裏的真刀真槍帶出來了?


    “怎麽樣,這不是很簡單嗎?”


    林川隨便演示了幾十種技法,便結束了。


    雖然,後麵還有幾萬種。


    但是,一法通萬法明,歸根到底,都差不多。


    這就是直接掌握大道本質的‘缺陷’了,沒有那種花費幾百年時間鑽研精通一種技法的興奮感,隨隨便便就全部掌握了,索然無味。


    如果這種想法讓隻會平砍的艾爾薇知道,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對著林川砍過去。


    “雖然這很大逆不道,但是,我還是要問,您真的不是光明神,或者神的化身嗎?”


    與林川比起來,她這個所謂的神之代行者仿佛一個笑話。


    艾爾薇的表情恢複平靜,眉心與瞳孔之中的羽毛印記,還在不斷光芒流轉,似乎也在學習感悟。


    短短這一會時間,似乎就讓艾爾薇收獲不小。


    這一幕,林川自然看在眼中,卻並不在意。


    不露出點真東西,對方怎麽可能上鉤。


    “我再重複一遍,我不信仰光明。不然,怎麽可能連最基礎的光明能量都沒有。”


    要論體內光明能量的濃度,林川甚至比不上一個剛入門的黑鐵級。


    “可是,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你不會忘了我在聖城之時,叫你一起同行的原因吧?”


    林川反問道。


    “一起探討……光明的教義?”


    艾爾薇不確定的迴答。


    這個引人遐想的理由,不是你隨口編造的麽?


    誰能想到,你居然真的有真東西!


    “不錯,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隨便說說的吧?”


    “是,不是……”


    艾爾薇徹底暈了。


    “我走的不是光明之道,這些法則感悟,不過是我閑著沒事,打發時間瞎琢磨出來的。你覺得怎如何,有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


    艾爾薇:……


    如果這些都是打發時間的瞎琢磨,那自己算什麽,教宗算什麽?


    “單但論技法而言,這些已經不下於大祭司了。這還是由於您沒有光明能量的加持,如果您走的是光明之道……”


    後麵的話,就有點大逆不道了,艾爾薇無法說出口。


    如果林川走光明之道,那光明神是不是都得挪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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