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算你有良心。”


    大黃爪子一揮,將酒壇收了起來。


    要是他知道林川戒指裏還有五千壇,不知道作何感想……


    至於大黃是自己慢慢喝,還是用來培養兩個小天命之子,林川就懶得管那麽多了。


    迴到這裏,是因為接下來林川打算意識離開一段時間,分身必須留在大黃這邊才能放心。


    分身出什麽事都無所謂,關鍵是不能將大黃獨自留在這,萬一出什麽意外,林川還得花功夫解決。


    ……


    意識迴歸本體,林川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


    果然如同大黃所說的那樣,這邊才過去一個小時,那邊過去了四五天時間。


    這種時間流速,要麽是幻覺,要麽就是世界意誌本身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在推動時間加速。


    比如藍星那邊,枝條也可以花費一些代價,加快時間的流速。


    隨後,林川將灰蛇召喚了出來。


    “灰蛇,我懷疑我可能受到一些精神或者幻覺方麵的影響,你能察覺到嗎?”


    “並沒有,隻要不是真神級別的存在,都不會造成影響。”


    灰蛇對此,非常自信。


    “這麽說,是我自己想多了?”


    林川還是有點懷疑。


    論如何自己證明自己的精神狀況沒問題~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驗證。”


    灰蛇猶豫說道。


    “什麽方法?”


    “極致的痛苦,可以破除一切幻象與胡思亂想。”


    “靈魂鞭笞?”


    林川一下就猜到灰蛇的意思。


    灰蛇不語,表示默認。


    林川:……


    灰蛇出道至今,從剛開始的靈魂尖刺,到現在的靈魂鞭笞,這招無往不利,征服了無數硬骨頭。


    即便是真仙傳承的神級,也頂不住幾分鍾。


    可是,林川從來沒想過給自己來一下啊……就,真的要玩的這麽變態嗎?


    “我說,灰蛇啊,你是不是老早就想這麽幹了?”


    林川倒不是懷疑灰蛇的忠誠,隻是覺得既然是變態,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沒準,灰蛇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表現出自己的忠誠呢……


    或者,長期讓它加班幹活全年無休的,有意見了?


    “沒有,我不會,別亂說……”


    灰蛇直接否認三連。


    然後,說道:“不過,我覺得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林川:……


    好好好,破案了,這家夥真的想給自己來一下!


    “行,那就來吧!”


    終於,林川還是決定試一下。


    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不來一下豈不是白費灰蛇的一片苦心。


    “嗯。”


    灰蛇輕聲應了一聲。


    不過,林川始終覺得這家夥有種躍躍欲試的情緒在裏麵。


    隨後,林川就沒功夫考慮這些了。


    隻感覺,一股陰冷如毒蛇的蛇信一般的能量氣息,逐漸在靈魂深處蔓延。


    “就,真的挺變態的……”


    隨後,毒蛇露出了它的獠牙。


    “唔……草!”


    盡管林川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大大低估了這個技能的威力。


    仿佛有人拿一條生鏽的帶刺鏈條在腦仁上麵使勁的纏繞、絞殺,又仿佛整個腦袋瓜都被放在案板上剁、剁碎……


    明明感覺非常痛苦,卻又十分清醒,種種迴憶,十分清晰地一幕幕展現。


    隱約間,林川仿佛看見了自己太奶……


    過了不知多久,林川慢慢醒轉,發現自己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


    技能持續時間結束了麽?


    不管有沒有受到碎片主人的影響,林川都不想再嚐試第二次了。


    甚至,林川下定決心,自己受的這一遭,如此酸爽,怎麽著也得讓對方也感受一次。


    要不是對方讓自己疑神疑鬼的,自己怎麽可能自虐。


    並且,還在裏麵優哉遊哉的大黃,也免不了這麽一下,用來驗證一下灰蛇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效果。


    總之,主打一個有難同當,一個都跑不了。


    定了定神,林川看向一旁的灰蛇:


    “灰蛇,發現什麽問題了嗎?”


    “沒有,還是一切都很正常。”


    灰蛇老實迴答道。


    “嗯,很好,繼續去工作吧,最近效率太慢了,給我加快一點速度。”


    灰蛇:……


    沒等灰蛇說速度已經提到最高了,林川就直接將它丟進冥域空間之中。


    這下算是解決了一點小小的隱患,林川也不著急迴去。


    區區一個神域碎片小世界,逛了一圈也就那樣,沒什麽好玩的,還不如大黃的狗窩精彩。


    畢竟,這裏可以直通冥海那邊。


    運氣好的話,還能碰到真仙或者神佛呢?


    當然,也可以說是運氣差。


    總之,這種豐富精彩的程度,不是那個小籠子能媲美的。


    林川隻需要確地自己沒有被那裏隱約蘊含的影響判斷的力量所迷惑就行了。


    既然對方還遵守著一點點基本的規則,那麽林川也不介意玩一玩。


    打牌就打牌,總不能規則是你定的,牌局是你安排的,然後,你還要蒙住我的眼睛再讓我玩?


    這我玩雞毛啊,直接掀桌子開殺就完事了。


    不過,林川也不打算就待在這裏,而是打算順便去打聽一些消息。


    關於諸神的消息,自然是找那兩個快被林川遺忘的女神最管用。


    嚴格來講,這兩位被囚禁在月歌體內的兩個神識分魂,已經和那兩位女神沒多大的關係了。


    逐漸,快要變成林川的形狀。


    甚至,說不定都已經動起取代本尊的念頭。即便林川放她們迴去,最好的下場就是被隨手掐滅。


    兩位女神,肯定也想不到自己的分魂居然被凡人囚禁了這麽久,家底都快露幹淨了。


    一旦知道,估計林川又會多兩個敵對神。


    尤其是黑暗女神,不管現在在打誰,都會第一時間殺過來,直接將林川給滅了。


    好在林川虱子多了不怕癢,見怪不怪,再來十個也無所謂。


    畢竟他一向的宗旨是幹的過就幹,幹不過就苟。


    而且,是比較謹慎的苟。


    比如這青丘,算是林川的大後方,也是林川用來看管這兩位女神分魂的場所。


    塗山妤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監視這兩位是否安分。


    不能讓她們偷摸晉升神級,也不能讓她們掛掉。


    好在,目前來看,一切都還在正常軌道上。


    不管對方有什麽小心思,至少明麵上還算比較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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