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莫凡隻覺自己那絕頂聰明的大腦,鮮少的出現了卡殼和死機的情況。這已經不單單是被蕭菲菲驚豔到了,而是被直接震撼到了靈魂最深處。


    真的,莫凡由衷感覺,他即便是窮盡人類自誕生以來,曆史上所有用於形容美麗的字詞和語句,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傾世佳人。


    或者說,用凡俗的言語去評價描述此時的蕭菲菲,那根本不是所謂的稱讚,那是一種褻瀆和侮辱。


    凡人的粗鄙言語又怎麽配去描述神女的驚世之容?


    說他莫凡誇張也好,情人濾鏡太重也罷,隨其他人怎麽想怎麽說,但他這一刻的想法就是如此。出現於他眼前的就是這世間最完美的女孩,沒有之一。


    “有那麽好看嗎?差不多就行了。婚禮還得繼續進行,那麽多人都還等著呢。你該迴神了。”


    蕭菲菲那壓的很低很低的聲音響起,哪怕是以莫凡的聽力,距離那麽近的情況下,都差點沒聽見。最後還是憑借空氣的震動感,才勉強分辨出了蕭菲菲說出來的每一個字。


    隻是,蕭菲菲嘴上說著提醒的話,但那滿含愉悅的聲音,和控製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都說明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有多好。對莫凡的反應又有多滿意。


    蕭菲菲這一刻確實是滿心的驕傲與自豪。莫凡那不受控製流露出來的癡迷目光,讓她有一種自己得到了全世界認可與肯定的滿足感。


    開玩笑,她眼前這清冷俊逸的青年是誰呀?那可是如今實至名歸的藍星第一天驕,莫凡,莫王殿下。


    世人皆知,莫王殿下一向清冷淡然,冷靜自持,是再標準不過的禁欲係男神。


    他強大,冷靜,睿智,理性,深沉,內斂,霸道而又強勢。揮手間便可掌控一切,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莫凡會是多少女孩的夢中情人。


    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莫凡流露出這種癡迷目光的,隻有蕭菲菲一個,再沒有其他。


    可以說,就莫凡此時此刻的這種眼神,再加上那一副你簡直就是我信仰的表情。不管是蕭菲菲,還是世界上的其他任何女人,都能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當然,滿足隻是其次,更多的還是甜蜜與幸福。蕭菲菲感覺自己這一刻,就仿佛浸泡在了裝滿幸福的蜜罐中。


    她餘生不求其他,隻求能在這罐子中一直泡下去,直至在這幸福中活活溺死。


    其實仔細想想,絕大多數人的人生追求不都是這樣嗎?尋找幸福,追尋自己想要的,如果真的有機會,有能力得到,那便會徹底沉浸其中,再不願離開。隻想那麽一直待下去,直至最終死亡的降臨。


    每個人的生命中或許都存在著這麽一個罐子。隻是真正能得到它的人太少太少了。


    甚至還有些人得到後,因為得意忘形,而不一不小心把它打碎了,或是弄丟了。直到失去的那一刻,才真正追悔莫及。


    蕭菲菲真的不求那麽多,隻想守好自己的罐子,同時鮮少的感謝了一下命運。


    小的時候命運對她多有捉弄和苛責。現在想來,如果那時的種種經曆,是為了積攢長大後遇到莫凡的運氣和機會,蕭菲菲覺得真是太值了。命運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惡。


    往昔的迴憶,不經意的浮現而出,蕭菲菲想起了第一次初遇時的場景。


    如今想來,她那一悶棍,好像是直接給自己敲出了個老公。這麽一想,這輩子敲了人那麽多次悶棍,好像真就這次最值。蕭菲菲在心中如是想到。


    而對麵的莫凡,在聽到她的提醒之後,也終於是漸漸迴過了神來。不再沉迷於美色,不可自拔。


    隻是剛想開口,莫凡又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表情驟然一變,竟是有著一瞬間的黑沉與陰鬱。


    原本神采奕奕,仿佛映照著整片星空的雙眸,也在這一刻重新變得純黑一片。


    蕭菲菲自然是注意到了莫凡神情上的變化,也察覺到了這一刻,後者似乎正在極力壓抑著什麽。莫凡心中似乎產生了極大的情緒起伏。


    “你怎麽了?”蕭菲菲心中莫名不安,急忙輕聲問道,生怕這個時候出現什麽意外。


    她甚至不受控製的聯想起了某些狗血言情劇裏的場景。那種倒黴的事情應該不會落到自己頭上吧?


    顯然,這種時候,就和所有女孩一樣,蕭菲菲很擔心出事,難免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莫凡深吸了口氣,然後又無聲吐出。閉了閉眼睛,讓自己的神情重新恢複如初,然後才迎著蕭菲菲疑惑而又不安的眼神,用有些難以理解的古怪語氣說道:“放心,沒出什麽事。我隻是,隻是壓抑著把在場所有人都統統殺個幹淨的衝動。”


    “你這麽美的樣子,竟然被除我之外的那麽多人看到了,我有點無法忍受。”


    說到最後,莫凡的語氣越發顯得無奈,惆悵,以及糾結。


    而聽著這番話,蕭菲菲隻覺自己頭皮有點麻。就這無奈的語氣,蕭菲菲堅信,莫凡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不是在場坐著的是楚天狂,秦淑婉,林淵,趙明軒,趙山海夫妻,以及紀曉敏,霍老爺子等等和他們關係親近的人,隻怕莫凡真的是要大開殺戒。


    行吧,事實再一次證明,她蕭菲菲是真的嫁給了一個骨子裏都透著扭曲,瘋狂與變態的男人。這種人是真的既危險又偏執,還相當的不可理喻。


    思維方式和行為準則,看上去挺正常的,但那真的隻是表麵。骨子裏的東西和普通人,真的不在同一個世界裏。


    想想埋藏在莫凡心底最深處的願望是被他切片,擺上餐桌,配合著紅酒,被他品嚐。蕭菲菲就不禁在心中默默搖頭,她是真的不能在這方麵奢求太多。


    而且仔細想想,她也好不了多少。畢竟她最大的樂趣,不就是當莫凡的寵物貓嗎?


    被他鞭撻,被他玩弄,被他用繩索束縛。做什麽都隻能聽從命令,如同一個玩偶般被操縱,被掌控。


    那種感覺,她單是想想,都激動到渾身顫栗。


    還能說啥呢?隻能說他倆果然是同類呀!


    “你冷靜點,萌萌可還在下麵坐著呢。難道你還要對她動手啊?”心念百轉不過一瞬之間,蕭菲菲心中想著事情,嘴上可沒忘記安撫莫凡。


    不然的話,她是真怕眼前這個男人忽然發瘋。


    “萌萌當然不會,但其他人……行吧,便宜他們了。”


    莫凡歎了口氣,最終這般說道。然後他又看了看蕭菲菲那裸露在外,雪白圓潤的雙肩,光裸的後背,以及那優美的蝴蝶骨,聲音越發低沉道:“當初挑婚紗的時候,我就說過給你換一件。我選的那件多好啊,你非不要。”


    “你選的那件……”迴想起當時的場景,蕭菲菲就有一種想要無力扶額的衝動。


    如果不是還要維持此時的形象,她真的會這麽做,但嘴上仍舊忍不住吐槽道:“我再說一遍,你選的那件,是專門給年紀超過40歲,並且是二婚,甚至三婚的人設計的。”


    “她們或是因為年紀,或是因為客觀條件,不適合穿太過華麗的婚紗。如果你要我穿那種的話,那我感覺你還不如直接讓我穿全身潛水服過來呢。至少那玩意兒雖然包的嚴實,但很顯身材。”


    對於蕭菲菲的吐槽,莫凡無法反駁。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過於離譜,確實是不適合付諸行動。


    其實莫凡又何嚐不明白蕭菲菲的想法。一輩子就隻穿這麽一次婚紗,蕭菲菲自然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展現出來,讓他看到,從而讓兩個人都不留下任何遺憾。


    至於為什麽不能等到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再穿?說這話的人,一看就是沒結過婚,甚至是沒參加過別人婚禮的人。


    真正有經驗的都明白,婚紗這種非常具有象征意義的衣服,不是單單其本身好看就行,同樣需要那個氣氛,那個場合,才能穿出那種效果和感覺。


    場合不對,氣氛不到位,婚紗穿在身上,其實和普通的裙子也沒啥太大區別。


    所以,別說什麽私底下穿那種話,除非你說的是那種不正經的婚紗,但那根本不能算。


    女孩的心思,莫凡懂,所以也願意盡可能包容理解,便也沒再說什麽。


    婚禮繼續,宣讀誓言,交換戒指。莫凡輕輕抬起蕭菲菲一隻穿戴著黑色薄紗長手套的柔儀。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偽神器,幻靈之戒中的其中一個,鄭重的給其自戴了上去。


    戒指戴上的瞬間,仿佛真的拴住了彼此的一生。


    掌聲,口哨聲和喝彩聲中,他們彼此擁吻。這一刻,黑暗與深紅均見證了屬於他們的幸福。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多麽不容易呀!”隱藏於陰影之中的永恆魔影小黑,不禁通過靈魂契約在群聊頻道中對其他夥伴感慨道。


    “誰說不是呢?真的好開心,能夠見到這一幕。”被擺放在一旁,用來充當裝飾品的幻靈布娃娃小小,甜甜笑著接話道。


    “我也是誠心祝福主人,主母。隻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麽要我來當吊燈?”鬼畜的聲音響起,諾巴在空中飄來蕩去。渾身上下被塗滿了熒光粉,他很是無語的說道。


    “其實小白更合適,隻不過他和夢夢負責充當樂器組,所以就隻能輪到你了。畢竟晴天娃娃嘛,被吊在空中不是常有的事嗎?不應該也屬於你的天賦能力嗎?不拿你當吊燈,還能拿誰呀?”


    同樣藏匿於陰暗角落中,操控著整個宴會廳所有蠟燭,燭火的惡魂紙人莫小紙,用有些僵硬的語氣調侃笑道。


    他們說說笑笑,同樣享受著這一刻流淌在空氣中的幸福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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