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就是暗黑天團一方已經逐步成熟的暴兵戰術。在這種情況下,更是取得了數量上的優勢。


    雖然乍看上去好像影響不大。但小黑知道,影響雖小,並不代表沒有。


    恰恰是在各種積少成多之下,這才最終使暗黑天團在正麵硬剛的情況下,仍舊不輸給陸晨的一眾機械禦獸。


    事實勝於一切。這個時候,小黑就越發能理解莫凡所說的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是什麽意思了。


    所謂優勢,所謂底牌,都是要一點點積累的。剛開始時似乎沒什麽,但隻要用心去做。時間一長,日積月累之下,當這些積累下來的優勢徹底展露並爆發出來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他們已經這麽強了。


    以為平日裏的努力沒有得到相應的迴報。實則隻要你一直都在竭盡全力,那麽,當某一天驀然迴首,必定不會什麽都沒有得到的。相反,你得到的遠比你想象的更多。


    小黑心中既有著萬千感慨,同樣也倍感爽快。隻是他爽了,有人可就鬱悶了。


    陸晨嘴唇顫抖,雙眼暴突,幾乎快要瞪出眼眶。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哪怕存在客觀原因,他也無法接受莫凡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便已重新歸來,並有了和他正麵抗衡的實力。


    他無法接受,也不願接受這一切。因為他感到了一陣恐懼。


    這種恐懼源於他清晰的意識到,那個人,他真的迴來了。依舊是那般的驚才絕豔,依舊是那般的冠絕無雙,依舊是那樣的令人絕望。


    他的迴歸宣告著所有人的終結和末日,也包括他陸晨的。


    真正的主角已經迴來了,屬於他的舞台,該交給他了。在他麵前,所有人都是配角。包括他陸晨,也不過是用卑劣手段搶了主角位置和舞台中心的剽竊者,同樣隻是小醜,配角一個。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沒有處在同一束燈光下,處在同一座舞台上也就罷了。可當真正並肩而立之時,誰是主角,誰又是可笑的配角,一眼可見。


    所謂機械禦獸流派的創始者,所謂能和莫凡並駕齊驅的絕代天驕。本質上也不過隻是一個無恥又可笑的偷盜者罷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才是主角。我才是最強的那個。思緒不自主發散,莫名想到這些的陸晨,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仿佛一支利箭直接插入了他的最痛處。他就猶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當場炸毛。


    一邊胡亂抓著自己的頭發,一邊低聲嘶吼著,就像是在以這種方法證明著什麽。


    “宿主,請你冷靜。這種狀態下的你,不利於戰鬥。”莫得感情的電子合成音在腦中響起,係統冰冷但卻又正確的提醒道。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你明明說過他不再具備威脅,他不會再出現的。可現在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我是大白天撞鬼了嗎?你倒是說呀,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係統的好意提醒,非但沒能讓陸晨冷靜下來,反而是讓其更加狂躁了。竟是直接在腦海中對係統怒吼咆哮了起來。


    也幸虧係統隻是一團數據,而不是真人,沒有實體。不然的話,他若有實體,隻怕這個時候,已經被陸晨狠狠揪住衣領給提起來了。


    麵對陸晨的質問,係統本能的就想要迴複一句。根據分析,莫凡養的不少禦獸,確實是和傳說中的鬼相差無幾。


    隻是他又分析了一下,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可能造成的後果。沒有任何人類情感的他,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咽了迴去。


    至於陸晨的問題和之前一樣,他仍舊無法給出迴答。


    作為係統,憑借其所擁有的強大分析力和判斷力,自然是隱約察覺到了莫凡身上的不同尋常。隻是他卻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佐證自己的猜測。


    存在於莫凡體內的靈魂,沒有任何問題,那就是他自己。其他方麵也沒有問題,不存在被穿越或者被重生的可能。


    相應的,他也沒有在莫凡體內感受到其他同類的存在。這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天才。沒有任何輔助,沒有開任何外掛。真的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和天賦,擁有了如今的一切。


    存在了不知道多久,見多識廣的係統,覺得憑借自己的力量達到這種程度,也並非沒有可能。


    無垠的宇宙星空中,堪比莫凡的絕世天才不多,但也絕對不少。甚至比莫凡更加可怕,更加妖孽的都有,也並非個例。


    不得不承認,有些天才,那真的是開了掛的掛逼,看著都感覺可怕。說一句,真,人形自走外掛並不為過。


    這種情況下,係統雖有懷疑,但也隻是相對的。至少從沒打算告訴陸晨,他知道自己宿主是個什麽貨色,不能讓其為自己的失敗找到理由。


    就在係統打算裝死,再一次糊弄過這個問題的時候,陸晨那有些歇斯底裏的聲音再度傳來。


    他既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係統說話。“對,隻要殺了他,殺了他所有的禦獸,一切就都會徹底結束。”


    “隻要他死了,就沒人再會去懷疑我,指責我,就更不會有人知道我的秘密。所有的一切都將會真正屬於我。”


    陸晨神經質的念叨著。隨後,他猛然再度於腦海中嘶吼道:“係統,你聽到沒有?殺了他,你幫我殺了他。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嗎?還在等什麽?給我殺了他,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快呀!”


    係統無言,沉默片刻才用莫得感情的聲音悠悠說道。


    “宿主,我再說一遍,我隻是個輔助係統,能夠在很多方麵幫助宿主你快速成長。但我並不是什麽都會幫宿主去做的,或者說有些事情我也做不到。”


    “我知道宿主你在想什麽?你在想我連聖級魔獸的全力攻擊都能替宿主你防禦住。能用這股力量去進行攻擊,肯定也能輕鬆解決對手。”


    “但我必須要再重申一遍,我的程序中沒有攻擊這一項。之前種種也不過是感受到宿主可能會有危險,所以自動觸發了保護機製罷了。那種力量僅僅是為了宿主你的安全,並不能轉化為攻擊。”


    “為什麽?為什麽你做不到?”盡管理智上,早已知道結果,但陸晨仍舊是抱著一絲絲期待。可惜再度失望,而失望也引來了他更大的憤怒。


    係統這下徹底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眼下無論說什麽都沒用,說什麽都是錯。


    對於一個已經習慣了索取和白嫖的家夥來說,你哪怕有一次無法滿足他的要求,那對其來說都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可有什麽辦法呢?他確實沒有任何主動攻擊的能力。他也好,存在於蘇沐橙腦海當中的那個家夥也罷。亦或者是散落於其他星球,其他星係的係統們,絕大多數也是一樣的。


    畢竟說到底,他們都隻是衍生物,是某個高維存在演化出來的無數細小分身罷了,能力確實有限。


    換他們身後的那個主係統,那個高維存在來,或許的確是能做到無所不能。但他們這種次生係統確實不行,存在著相當大的局限性。


    市上係統千千萬,可仔細迴想就會發現,別說能幫宿主打架的係統,就是能真正保障宿主不死的係統,也是沒多少的。絕大多數真的隻是個輔助而已。


    或許這也是源於宇宙規則中的平衡。就算開掛也不能開的太過離譜。透視、飛天、遁地什麽的也叫罷了,鎖血掛是真的不能開。


    係統徹底沉寂了下去,任憑陸晨在那裏無能狂怒,再也不給其半點迴應。


    “混蛋,就知道係統沒一個靠譜的。算了,你不幫忙,我自己來。我還就不信,我解決不掉這幫家夥了。”


    無法從係統那裏得到想要的幫助,陸晨也隻能是繼續依靠自己了。


    他猛然掏出了一個類似於手機的精密儀器,然後飛快點擊操控起來。


    邊操控邊罵道:“一群廢物,給我全部進入暴走狀態,舍棄防禦,豁出性命。不顧一切,哪怕是拚著同歸於盡,也要擊斃眼前的對手。一群沒有用的東西,帝級都打不過皇級。這樣的你們,也隻配去當炮灰了。”


    嗡嗡嗡無形的信號波擴散而出,飛快傳遞到了每一隻機械禦獸的智能芯片當中。


    頓時,在智能芯片的影響下,這些機械禦獸渾身狂震,如遭雷擊。刹那間,雙眼中便失去了絕大多數的理智,剩下的隻是瘋狂和混亂。


    他們如同陸晨所期望的那樣,在被操控的情況下,紛紛舍棄防禦,不顧一切的瘋狂攻擊起了暗黑天團的成員。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甚至是以命換傷。


    該說不說,這招的確挺有用的,暗黑天團一方瞬間壓力大增。


    麵對那鋪天蓋地湧來的無數攻擊,熔岩石巨人小鐵和吞天樹人布魯特趕緊一左一右上前。以龐大的身軀,盡可能的保護住那些身體孱弱的隊友。


    隻是接連撞上數發帝級禦獸的絕強大招,即便是以這兩位的防禦力,也是不堪重負。


    小鐵悶哼一聲,龐大的岩石身軀就如同被爆破的山峰一般,炸裂坍塌,逐漸化作無數碎石。


    布魯特更慘,樹人身軀於爆炸和火焰當中化作飛灰,生命氣息正在瘋狂下降。


    小小加持在他們身上的心靈守護,早在第一時間便被徹底擊碎。小小本身心靈祝福的效果也要維持不住了。


    倘若此時有狀態顯示的話,熔岩石巨人小鐵和吞天樹人布魯斯的狀態絕對已經下跌到了瀕死。


    甚至看眼前的情況,若不加以治療,真正死亡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隻能說帝級禦獸終究是帝級禦獸,真的發起狠來,確實是難以承受。


    好在小小和莫小紙均在這一刻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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