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梁洗臉的空當,半山雪又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木盒遞到張文武麵前。


    “還來?我可不要這玩意。”


    “這裏麵不是魂蟲。”


    聽半山雪說這麽說,張文武才半信半疑的接過了盒子,放在耳朵旁邊晃了晃,沒有任何聲音,扣了扣盒蓋,也沒打開。


    “這是什麽東西啊?”


    “劍符,這可是好東西,關鍵時候能保命的,如果遇到了打不過跑不贏的人就把它當板磚照臉上唿就行。”


    “靠譜!那我就不客氣啦。你這隨時隨地就能變出東西的本事教教我唄!”


    “這個很簡單,創建一個小型的鏡像法界就可以了,就像我們剛剛去的那個一樣,想放什麽就放什麽。”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學,難不難啊?”


    “你以為盤古令是什麽?自己守著座金山還哭窮,你要把精力都放在正事上,別總想著搞對象,你今後要麵對的是……”


    “行行行,我不學了,找個機會就要教育我。上學的時候老師都沒這麽負責。”


    “你啊,唉!那些以後再說吧,眼下我們強行帶走了藍天雲的魂魄,也不知道這布陣之人是否察覺,保險起見,我還是躲一躲。”見張文武不耐煩了,半山雪也不再堅持說教了。


    “什麽?捅了婁子了你要躲?這也太不仗義了吧?你躲了我怎麽辦啊?”


    “你慌什麽,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我們要以退為進,放心吧,隻要你別太嘚瑟,應該就不會找到你頭上。”


    “為啥?”


    “因為你現在的水平在他們眼裏就相當於小蝦米,沒有人會把你和古族掌門聯係在一起的。”


    “看不起誰呢!”張文武不服氣。


    “把你耍嘴皮子的功夫用在參悟道法上比什麽都強,我先走了。”


    “你先等等……誒!別走啊!”


    張文武還想留下半山雪再問問,沒想到半山雪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瞬間消失了。


    “啊…這個老半頭,跑的可真是快。”張文武也懶得和他計較,把玩著手裏的劍符,心裏盤算著這玩意能有多大威力……


    “哥,俺洗好了,你聞聞,還臭不?”葛大梁把臉湊到張文武麵前,張文武可不想研究這個魂蟲的持久力,趕忙把大梁的臉推開。


    “也不知道小雲怎麽樣了?咱們快點迴去吧。”


    “那咱不等那個老頭了嗎?”葛大梁看著廁所的方向。


    “不用管他,讓他住廁所裏吧。”


    “哦…”葛大梁不明白張文武為啥讓半山雪住廁所裏,不過他也不會去問。


    “走吧。”


    張文武帶著葛大梁一路小跑著迴醫院去了。


    …………


    此時,在興北市觀海苑別墅區的一座獨棟別墅內,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自己家中打坐。


    男子身著青色劍領道袍,頭梳混元發髻,禪香嫋嫋間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屋子內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他身前香案和坐下蒲團外再無其他家具。香案前掛著一副字,上麵寫著“道法自然”,四個大字一氣嗬成,筆力遒勁。落款是九華山嶽書於乙酉年。


    男人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副水墨山水,畫的是月下群山,落款處依然是九華山嶽。


    男人很專注,仿佛石像一般,已經保持一個姿勢幾個小時了。


    “嶽九華。”一個威嚴的聲音憑空出現在空蕩的房間內。


    男子渾身一顫,慌忙轉身叩拜在那副山水畫前。


    “弟子在。”男人將額頭死死的貼在地麵之上,看得出來,他對這個聲音很是忌憚。


    “讓你準備的靈祭所用可還順利?”


    “迴尊者,一切順利,弟子在這興北市裏已經安排多處機關,靈祭所用的魂體已經收集了百具之多。”


    “好,靈祭大陣是聖主大計,待十二尊者聚齊,共助聖主完成大業,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尊者,弟子不敢奢求,但願可以追隨尊者左右以效犬馬之勞。”


    “很好。近日我布置的困靈陣有外人闖入痕跡,而且這闖入之人可能是上古正神,你且多加留意,如有異動速速來報,切不可與其正麵衝突,暴露我們的意圖。”


    “弟子得令。”


    嶽九華俯在地上,直到那畫卷再無聲音他才慢慢抬起頭了。


    “恭送尊者。”


    又等了兩分鍾沒有動靜,嶽九華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掏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


    “馮總啊,上次和你商量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啊?”


    電話那頭竟是馮秋菊。


    “嶽大師,讓我再想想。”


    “好吧,這種事講究的就是緣起則生,不過,若是機緣錯過了恐怕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你好好考慮考慮,盡早給我答複。”


    “好的,嶽大師。”


    掛斷電話,剛剛還是一臉和善的嶽九華瞬間便沉下臉。


    “真是不識抬舉!”


    另一邊,馮秋菊掛斷電話後卻是一臉愁容。


    “媽,你就別猶豫了,我看嶽大師是個高人,他說行就一定行。”馮滎遠在一旁勸道。


    馮秋菊沒說話。


    “媽!你有什麽好猶豫的呢?我們又沒殺人放火,隻不過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罷了。”


    “滎遠,你也說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損陰德啊?”


    “媽,古往今來,但凡是求財的,那個不得用些手段,再說了,我們不過是在新樓盤裏擺個聚財陣,這些東西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再弄,那些大老板們哪個身邊沒有大師給出謀劃策啊。”


    “話雖這樣說,可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按照嶽大師的說法,取別人的財氣旺自己的風水,這不就是偷竊嗎?”


    “哎呀!媽!你這思想太落後了,我們把這聚財陣聚的是天下財氣,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


    “這事再等等吧,讓我再考慮考慮。”


    “不能再等了,等整個樓盤都封頂了再大動土木就太明顯了,嶽大師不是也說了,這事越早越好。”


    “滎遠啊,你的事我一般不過問,但是和嶽大師還是保留點距離的好。”


    見馮秋菊的語氣變冷,馮滎遠隻好閉嘴。


    停了少許,馮秋菊緩和了一下情緒。


    “滎遠啊,最近和小夢怎麽樣了?”


    “還那樣,不冷不熱的。”


    “你也別怪小夢,哪個好姑娘能接受你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把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的打發掉,也好讓人家看到你的改變。”


    “我這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一個大海歸根本看不上我這土包子。”


    “我不管你土不土包子,小夢一定要進我們馮家的門,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要是給我搞砸了,可別怪我收拾你!”


    “哎呀,媽……”


    “別說了!”


    馮滎遠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但是在他媽這裏他還不敢造次,見馮秋菊生氣了,他也隻好閉嘴。


    “我這肩膀最近疼的厲害,你給我找的那些所謂名醫除了價格要的高,也沒見到什麽真本事。”


    馮滎遠走到馮秋菊身旁,一邊幫著馮秋菊揉肩膀,一邊道:“要不讓嶽大師給看看?”


    “我不是說過了嗎,和他保持距離,特別是家裏的事。”


    “哦。”


    “這個肩膀你也不用給我找醫生了,我知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


    “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一定能治好的。”馮滎遠安慰道。


    “之前在小夢那裏碰上兩個人,一開始我以為是些江湖騙子,後來那個女的一眼就看出了我這肩膀的毛病,聽小夢說他們是學中醫的,要不你去找小夢聯係一下,不管成不成,你和小夢也能多交流交流。”


    “媽,你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嗎?我找的好歹也是有行醫資格的正經醫生,你這怎麽開始相信江湖郎中了。”


    “不是和你說了嗎,主要是讓你和小夢多接觸接觸,平時你找她估計不會搭理你,打著我的幌子她怎麽也會給個麵子的。我這輩子吃再多的苦也無所謂了,現在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早點抱上孫子,要不然我就是死也閉不上眼。”


    “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又來了。”


    麵對馮秋菊的逼婚,馮滎遠也是頭疼,他喜歡盧小夢,但是盧小夢不喜歡他啊,除了這一點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馮滎遠不光喜歡盧小夢,其他青春靚麗的美女他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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