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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炸彈沒有被引爆後,沢田綱吉不禁長唿出一口氣。


    他的額頭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方才r.t要引爆炸彈的那幾秒鍾,他的心髒在胸腔之中劇烈地跳動著,像是恨不得要從嗓子蹦出去。


    那個金髮青年仰著頭,開始癲狂地吼叫,手中的遙控器也跌落在地。他的麵色蒼白,像是個病入膏肓已久的病人,全然不似沢田綱吉初見時,西裝革履待人溫和的男人。


    他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了片刻,突然又像想起這屋中並非他一人一般,他再次拿起手/槍,惡狠狠地舉向了二人。


    他的雙臂在發抖,眼球充著血向外凸起,他的牙床打著顫,聲音忽高忽低:「那你們兩個今天就在這裏和我陪葬——!」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玻璃窗處閃現出了一道人影。


    看臉應當是位青年,他渾身上下都是一片漆黑,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唯一的亮色來自於他那橘色的頭髮。不知用了什麽方法,他的身體穩穩地漂浮於空中,周身都浮著一層暗紅色的光。


    他望向玻璃的時候,臉上掛著肆意而興奮的笑容。


    他的唇瓣輕啟,似乎快速地說了些什麽。


    站在不遠處的沢田綱吉剛好捕捉到了這一瞬間。


    那人說的是——


    「找到你了。」


    第26章


    (26)


    貴賓包廂的玻璃是經過特殊防化的。


    但那個身著黑色西裝,身後披著無風自動的大衣的男人輕而易舉地衝破了玻璃,踏入了這間屋子。


    大片大片的玻璃落滿了整個地板,那個男人的黑色皮鞋有力地踏在了那些碎片之上,落下腳的那一瞬幾乎激盪起了一陣狂風,那周圍的地板全數碎裂開凹陷了下去。


    r.t驚異地迴過頭。


    隻見那個男人臉上掛著桀驁的笑容,身後披風的衣擺輕輕飄起,他的身影逆著窗外的燈光,因而大半張臉都藏匿在陰影之下。唯有那雙湛藍色的眼瞳,如名貴的藍寶石般熠熠發光。


    他咧開嘴角,不屑地揚起頭顱嗤笑了一聲:「我聽說,有個不知從哪跑來的小嘍囉想要ric的經營權?」


    男人首先將目光凝視在了一臉愕然的r.t身上,他嘴角的笑意更甚,語氣尤為囂張:「櫻田說的人——是你吧?」


    在r.t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動作淩厲的橘發男子直接抬起攜著紅光的腿,迅速地擊向了他的一側臉頰。


    「哢——」是顱骨碎裂的聲音。


    r.t在那巨大的衝擊之下,整個人直接以一個被摺疊的角度撞向了旁邊的牆壁。


    包廂內的吊燈隨著這一震盪四下搖擺起來,整個屋子裏都瀰漫起一陣揚起的灰塵與沙石。些許石塊從那麵牆上掉落了下來,隻見一身漆黑鬥篷的金髮男人猶如被鑲嵌進去一般,卡在了滿是裂縫的牆壁之中。


    「嘖。」太宰治雙手揣在口袋中立於一旁,麵上滿是嫌意。


    「一整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他望向橘發男子的眼神充滿了極大的鄙夷。


    「哈?」橘發男子當即轉過頭,他的額角暴起了青筋,聽見太宰治的話就像聽了什麽令人嗤之以鼻的蠢話。


    「我還沒說怎麽一進這屋子就聞到一股噁心至極的魚腥臭味。」他一臉厭惡地抬手扇了扇臉前,「原來是因為屋子裏有條臭氣熏天的青花魚。」


    太宰治不怒反笑,甚至抬手指向橘發男子,一臉困惑地望向了沢田綱吉:「啊,好奇怪啊,沢田先生,你看那裏有個黑漆漆的小矮人在說話。」


    黑漆漆的小矮人,這種形容詞.


    仔細一看,這個有著驚人武力值,戴著少見的西式禮帽的男子,的確.不是很高。


    噗。


    沢田綱吉輕咳了一聲憋住了笑意,保持自己麵上的毫無波瀾,以防止讓對方感受到不尊重。


    「太宰先生,不可以這麽形容他人。」他一本正經地迴答道。


    「切。」太宰治一臉無趣地撇過頭。


    「看見了吧,太宰?」橘發男子揚起下巴,「隻有你這個傢夥學不會如何尊重別人。」


    「我是不會尊重一隻蛞蝓的啦。」太宰治說的一臉理所應當。


    「你們這些傢夥.咳咳咳.」那牆坑中的男人在短暫的昏迷之後,又立刻叫囂了起來。他的鼻孔和嘴角都滲出了猩紅的液體,傷的似乎不清。


    橘發男子當即一腳踢起地麵的一塊石板,飛速砸向了金髮男子。


    「砰——」


    r.t再次暈厥。


    「這傢夥是mimic的人。」沙色風衣男子沉聲道。


    「mimic?」聽見這個名稱的時候,橘發青年不由得挑起了眉毛,「他們不是早在四年前就被殲滅了?」


    「似乎出了些什麽『意外』,讓他們活了下去。」太宰治說。


    「而且,他們大概還被騙了。」


    *


    確定r.t已經被製服後,沢田綱吉立刻離開包廂,跑向了樓下的賽場。


    他跑到擂台賽區的時候,隻見稻森惠子還在輕柔地撫摸著女兒的黑髮。r.t那個像是牢籠一樣的屏障異能力已經消失了。估計是太宰治已經觸碰了他的身體消除了異能力。


    「稻森女士,你還好嗎?」他靠近了二人一些,站在圍欄之外問道。


    「我沒什麽大礙。」稻森惠子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又一臉擔憂地看向縮在她懷中的女兒,「隻是裏美這次好像真的是嚇壞了,脖子上有被掐過的紅痕,身上還被綁上了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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