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想了想,還是去要來一碗粥。


    長時間不進食,又沒法輸營養液,時間長了就算藥再有效果,傷勢依舊好不了。


    “你嚐試著吃幾口看看。”


    李升被軍醫攙扶起上半身,楊晚要上前去喂粥,小草連忙搶過粥碗,


    “小姐我來就好!”


    楊晚也不跟她爭,就在一旁仔細看著。


    李升喝了小半碗粥,小草再喂的時候他便搖了搖頭,虛弱的說,


    “難受,喝不下了。”


    小草連忙收迴粥碗,


    等了半晌,府醫那邊詢問完所有試藥的傷員後走了過來,


    “情況如何,傷勢可有繼續惡化?”


    軍醫搖了搖頭,“還看不出來,我給他換藥的時候,化膿的現象還有,但是脈象上平穩了許多。”


    楊晚問道,“徐老,其餘人的情況如何?”


    “尚可,有三個說傷口的疼痛感明顯減弱,有兩人說胃有灼燒感,但在忍受範圍內,剩下的五人沒有明顯感受,”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說話一股子蒜味,差點沒給老夫熏吐了!”


    楊晚憋住笑意,這也算大蒜素的副作用之一了吧。


    幾人圍著李升觀察了一陣,見他吃進去的粥沒再吐出來,已經比先前有了很大改善。


    軍醫道:“行了,這裏由我們這些值夜的軍醫看著,你們累了一天,快迴去歇著吧。”


    看這天色,馬上就要黑透了,即便在附近農戶休息也不好趕路,


    府醫點頭,“走吧。”


    小芳早就在棚子外等著了,見他們出來歡喜地迎上去,


    “走!我帶你們去我家休息,我家很寬敞的!離這裏也不遠。”


    楊晚也不客氣,帶上小草跟了上去。


    府醫卻道:“你們去吧,我去軍醫帳篷裏休息就成。”


    小芳大著膽子邀請,“帳篷簡陋,徐老跟我們一塊兒去吧,我家房間很多,住的下。”


    府醫在營中一向嚴肅犀利,軍醫們既尊敬他又害怕他,


    小芳自然也害怕,在營中混了那麽久,從來沒敢往府醫跟前湊過,這還是第一次大著膽子跟府醫說話。


    “你們幾個小丫頭,歡歡喜喜的聚在一處定然有許多話聊,我一個糟老頭子去破壞氣氛幹啥?”


    “去吧去吧,晚了可不好趕路了!”


    楊晚笑嘻嘻地說,“那我們走了,徐老明日見!”


    府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遠遠看著幾個丫頭走進村子後才放心的朝帳篷走去。


    小芳不安地問,“徐老是不是不喜歡我?”


    楊晚輕輕推了她一把,“想什麽呢?徐老對誰都是那副臉色,”


    “你是不知道,就算在大將軍麵前他依舊一副臭臉,甚至更加兇神惡煞呢!”


    小芳好奇道,“你怎麽知道?你見過?”


    楊晚點了點頭:“自然見過,徐老是將軍府的府醫,我跟徐老研製藥呢,當然也住在將軍府。”


    楊晚解釋道:“徐老隻是外表嚴肅了些,實際上人很好很和善的,”


    “他沒答應你的邀請想來也是為你著想,怕村子裏的其他人看到了說你閑話!”


    小芳放下心來,“不是討厭我就好,我真怕得罪了他,以後再也不能去營裏。”


    楊晚失笑,這丫頭,像是怕得罪領導失去工作的社畜一樣。


    小芳家裏果然很寬敞,比一般富農的宅子還要好一些。


    小芳解釋道:“房子是我爹在世的時候建的,他那時是百夫長,軍餉比一般將士多。”


    天色全黑了下來,小芳點燃油燈,三人剛洗漱好,窩進被窩裏準備聊天,院外卻傳來聲響,


    “嗙!嗙!嗙!”門拍得震天響,


    “死丫頭,這麽晚才迴來!開門!”


    婦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清晰,


    “死丫頭!整日混在男人堆裏,你就那麽饑渴?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連累我家小桃被人指指點點,老娘今日非得教訓你不可!”


    楊晚沉下臉,冷聲問,“外麵那個潑婦是你什麽人?”


    小芳麵色難堪,小聲道:“是我叔母。”


    院外的拍門叫罵聲還在繼續,


    “賤丫頭,有娘生沒爹養的爛貨!你爹娘就是你克死的!”


    “你爹娘都被你克死了,你怎麽不去死?整日混在男人堆裏,敗壞我郭家的風氣!臭不要臉的小婊子!”


    楊晚本不欲理會,奈何外麵的潑婦罵得實在難聽,簡直就是踩在她的雷點上蹦噠,


    楊晚掀被而起,怒了,難得暴了句粗口,


    “草!多大的煙鍋巴勞資踩不息!”


    話落不顧小芳的阻攔跳下床穿上鞋就衝出去準備幹架。


    “別!不理她,忍一忍,她罵一陣就迴去了!”


    楊晚扭頭道:“忍不了一點,今日她敢拍門罵你,明日她就敢撬鎖進來打你,後日就敢套頭賣了你!”


    “這種事,越忍讓她會越得寸進尺,你不用為那點微薄的親情替她著想!”


    楊晚當初就是被賣過兩次的人,經驗十足。


    楊晚從空間裏掏出好久沒用過的電棍,將電力調到中等,這樣打人又疼又麻,還不會將人電暈過去,


    她要讓這個嘴賤的潑婦清醒無比的感受每一棍子!


    楊晚抽開門銷,牟足勁一腳踹開大門,


    門外的潑婦黃大梅猝不及防被門砸了個滿頭滿臉。


    “嗷!!!!”


    “天殺的賤貨!你要………”


    話未說完就被楊晚一棍子抽上去,


    “嗷!!賤………”


    下一棍子楊晚直接抽她嘴上,又痛又麻的感覺傳遍黃大梅全身,她滿口的血,門牙掉了三四顆,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罵啊!怎麽不接著罵了?本姑娘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楊晚又是幾大棍子抽下去,棍子有電力的加持,黃大梅全身抽搐痛唿,想要反抗壓根爬不起來。


    追來怕楊晚吃虧的小草和小芳驚呆了,兩人抱著手愣愣的站在一旁,


    楊晚將電力關掉,用棍子挑起黃大梅的下巴。


    昏黃的油燈下,黃大梅滿臉血漬,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全是恐懼。


    “你……你素隋?”


    門牙掉了三四顆,黃大梅說話有些漏風,好在楊晚能聽懂。


    “本姑娘是郭小芳的朋友也是她的靠山,我有權有勢,怎麽,你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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