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審問之後自然查到了客來軒頭上,官兵押著那幾個混混找來的時候,範弘便知事情敗露。


    但他有恃無恐,查到他又如何,他又沒殺人,不過是燒些東西,大不了賠些銀子了事。


    “就是他指使我們放的火,官爺饒命,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幾個混混開口求饒。


    範弘以為事情肯定辦妥了,否則又怎會驚動官府,既如此承認也沒什麽。


    範弘淡淡道,“我指使的又如何,不過是燒些野菜,犯得著麻煩各位官爺?”


    官兵見他承認,便一並將他逮了。


    範弘有些懵,一邊掙紮一邊大聲道,“官爺抓我作甚?我願意出錢彌補村民的損失,這等小事不用鬧到公堂吧?”


    官兵臉色嚴肅,“我們懷疑你是異族細作,需帶迴縣衙仔細審問。”


    街道上看熱鬧的百姓聞言紛紛離客來軒遠了一些,麵露驚懼。


    異族殘暴沒人性的作風那是人盡皆知的,蒼州近百萬口人死於異族之手,聽說他們還食人肉。


    被官兵抓走,還跟異族扯上關係,客來軒的名聲是徹底毀了。


    範弘奮力掙紮,大喊冤枉,“官爺,什麽細作,冤枉啊!我不過指使人燒些野菜,怎就成了細作?”


    官兵將人反手押了起來,冷著臉喝道,“是不是細作進了縣衙一審便知,你若再掙紮便別怪我們不客氣。”


    範弘不敢再動作,心裏急得不行,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進了縣衙,縣令開審他才知道竟是各地的司農舉報的他。


    可一個窮鄉僻壤的村裏為何會藏那麽多司農,他們去那兒幹嘛?體驗風土人情嗎?


    縣令一拍驚堂木,“範弘,你為何要火燒司農的實驗地,背後可是有人指使?”


    範弘聲淚俱下,“大人冤枉,我沒有燒司農的地,我燒的是那群村民的地啊!”


    “休要狡辯,倉河村偏遠,你附近村子的地不燒,特地跑那麽遠去燒?還正巧燒了司農的實驗地?”


    “你可知司農種的東西對建州乃至整個大祁有多重要?若不是有所圖謀,誰會特地跑那麽遠去放火?”


    範弘覺得自己十分冤枉,他明明叫人去燒辣椒,怎麽就燒到司農頭上了?


    他頓時就跟那幾個混混吵了起來,“我不是讓你們燒辣椒麽?你們到底燒的什麽?”


    幾個混混咬死就是按照範弘的指示燒的,如今能拉個替他們兜底的他們怎麽會放過。


    黑燈瞎火的,他們第一次去燒差點就被逮個正著,第二次他們隻能找沒人守的田地燒,誰知道燒了什麽。


    “範掌櫃,你就認了吧,若沒有你指使,我們幹啥跑那犄角旮旯裏燒東西。”


    範弘嘶吼,“我是讓你們燒的辣椒,你們怎麽燒司農的試驗地?”


    幾個混混眼珠一轉道,“反正是按你的指示燒的。”


    範弘極力為自己辯解,“大人,我不知道那裏有司農的實驗地,我真的隻是想燒辣椒。”


    “肯定是這幾個混混燒錯了,不關我事啊大人!我真的不是細作!”


    “肅靜!”縣令一拍驚堂木,“是不是細作得仔細調查,但你指使人放火是事實,先押入大牢,待官府調查之後擇日再審。”


    話音一落,立馬就有衙役上去將範弘押起來。


    範弘臉色慘白,這時才想起先前小廝說的話,說那群種地的不是普通人,說他們有靠山。


    原來種地的裏麵竟有那麽多司農,背後的靠山自然便是官府。


    他這是踢到鐵板了啊!範弘悔不當初,後悔沒有聽小廝的勸誡。


    楊晚得知這事的時候也隻能感歎一聲:真會作死!


    哪怕他不是細作,從牢裏出來後名聲也算毀了,客來軒更是沒了立足之地。


    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她如今掙了不少錢,該置辦更多家產了。


    “大柱叔,我想買地,你手上有好的資源麽?”


    上次找王大柱買宅子和馬車,楊晚很滿意,這次添置家產,楊晚自然又找了他。


    王大柱仔細想了想問道,“晚丫頭,你大概要買多少畝地?”


    楊晚盤算了下手頭的資金,留出一些應急備用的,有八百兩銀子可支用。


    “大概一百畝左右吧。”楊晚迴道。


    王大柱摸了摸下巴,建議道,“一百畝地倒是有,但並沒有連成一片,散落在各個村裏,若是買了並不好打理。”


    “你若信得過我便不要買地,買莊子。”


    “陳府抄家,抄出好幾處不錯的莊子,官府有意出售,你若有足夠的積蓄,買莊子更好一些。”


    “莊子有固定的佃農,之前一直是陳府的家仆管理,那些家仆並沒有參與陳耀祖那些醃臢事,官府便沒有處罰他們,隻讓他們繼續打理莊子。”


    楊晚心動了,買一個莊子便是連人帶地都買了,且有專門的人替你打理,主家隻負責收地租和盈利便可。


    “大柱叔,買一處莊子得花多少銀子?”


    “最便宜的一處得花一千五百兩兩銀子,另外幾處在兩千到四千之間,帶溫泉的莊子需四千,其餘的都可以適當談談價格。”


    居然還有帶溫泉的,楊晚十分心動,可惜錢包不允許。


    王大柱又道,“哪怕買最便宜的莊子也比你買一百畝地劃算,買地你得再找人打理,還不一定打理得好,”


    “莊子卻是有專門的奴仆打理的,那些人打理了大半輩子,莊子的大小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你若不放心,買了之後可親自去盯一段時間。”


    楊晚有些不好意思,她輕聲問,“大柱叔,這一千兩五百兩還能再少點不?我手上實在拿不出這麽多錢。”


    “若是可以,過一段時間也是能拿出來的,隻是如今當真缺了一些。”


    她哪怕將應急備用的錢全拿出來也還差五百兩左右,掙這五百兩還得花一段時間。


    王大柱道,“官府目前開的價是這麽多,你若有心要買,我可以再去問問。”


    楊晚當然想買,若是能再少一些,她厚著臉皮借一點也是能買的。


    “可否帶我去莊子看看再決定?”


    心動歸心動,這種要花大價錢買的東西自然要更謹慎一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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