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兒著急道:“那怎麽辦?萬一有人受傷,他們又被野豬纏著沒辦法送過來,豈不是耽誤了傷勢?”


    楊晚也著急,楊三也在隊伍裏,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她沉思了會兒,突的抬頭道,“采兒姐,你在這樹上好好待著,我換一棵樹待。”


    李采兒一把拽住她:“不行!咱倆一起有個照應。”


    楊晚拍了拍她的手指著前麵十來步遠的一棵樹道:“我不走遠,就在那棵樹上待著,那棵樹高一些,興許能看見村長們的境況。”


    聞言李采兒這才鬆開了手。


    楊晚順著樹幹滑下去,幾步便來到剛剛指的樹前。


    深吸口氣,楊晚費勁地爬到樹上,找了處粗壯的枝幹上站著。


    “怎麽樣?晚晚,能看到嗎?”李采兒問道。


    楊晚隨意敷衍了一句,她過來的目的不是這個。


    楊晚背過身,從空間裏拿出麻醉槍緊緊握住,隨即吹了聲口哨。


    兩隻獵狗聽見口哨聲,開始引著野豬朝楊晚這邊奔來。


    而村長和楊三等人忙著圍堵另一隻豬沒注意到獵狗的動靜。


    不一會兒,楊晚便看見大黑二黑的身影,它們身後緊緊跟著隻兩百來斤的野豬。


    楊晚握緊麻醉槍對準野豬的方向。


    近一點,再近一點………


    楊晚估摸著距離,在野豬離她藏身的大樹十來米時果斷扣下麻醉槍。


    麻醉針順利紮進野豬的身體,這點點細微的痛根本沒引起它任何反應。


    隻是沒跑幾步野豬步伐越來越慢,等到楊晚樹下時便一頭栽倒在地。


    成了!


    大黑二黑圍著倒下的野豬轉來轉去,見野豬半天沒反應湊上去聞了聞。


    活的!兩狗又趕忙跳開。


    李采兒看不清這邊的動靜,隻見到兩隻獵狗轉來轉去,問道:


    “晚晚,獵狗怎麽迴來了?”


    楊晚把麻醉槍收進空間道:“狗引了隻野豬衝過來撞我樹上,給自己撞暈了。”


    李采兒:“………,野豬這麽好抓嗎?”


    “不知道,可能這隻比較笨吧,是隻笨豬。”


    楊晚也不下樹,指著村長們的方向示意大黑二黑去幫忙。


    大黑二黑見樹底下的野豬一點動靜都沒有,便聽話的竄了迴去。


    有了獵狗的幫助,村長們終於弄死了那頭成年野豬。


    眾人長籲一口氣,另一隻野豬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也沒動靜,估計逃了。


    這一大一小兩隻分下來,每家都能分不少。


    村民們砍了幾顆粗細均勻的樹,將豬捆住四肢倒吊著綁在樹幹上,四人合力扛著往楊晚的方向走去。


    楊晚見到村民們的身影,高興地招手喊道:“村長,三叔,這邊這邊!”


    楊三循聲望去,見楊晚沒待在原來的樹上,本打算說教幾句,卻見她樹下竟躺了隻野豬,也不知是死是活。


    楊三瞬間繃緊了神經,拿出砍刀戒備著。


    楊晚忙解釋道:“這隻野豬被大黑二黑引過來撞樹上,撞暈了,你們趕緊趁機殺了,省的待會兒醒過來麻煩。”


    眾人聞言,將信將疑的走過來查探,見野豬果真沒半點反應頓時一喜。


    楊三和趙大義拿出砍刀,兩人奮力往野豬脖子上一砍,頓時血流如注。


    野豬吃痛醒來已為時已晚,兩人趕緊散開,野豬無力地掙紮幾下便咽了氣。


    這一趟整整獵了三隻野豬,加起來五百多斤,眾人臉上都笑開了花。


    部分村民躲避野豬攻擊時受了些擦傷,有些還崴了腳,索性都是小傷不打緊。


    李采兒見野豬死後連忙滑下樹,給受傷的村民抹藥包紮。


    野豬的血腥味很容易引來山林裏的其他猛獸,村長不得不召集大家趕緊離開。


    索性大家都處在興奮之中,並不覺得多麽疲累,便一鼓作氣朝營地方向走。


    迴程的路上抽空吃了幾口幹糧,便換下抬著野豬的村民,相互輪流著來,一路上倒也順利。


    天色漸晚,營地裏,還沒見到村長們歸來的眾人心急如焚。


    好些人家飯都沒吃,在木屋外憂心的看著村長們離開的方向。


    那幾戶沒參與打獵的人家端著飯碗幸災樂禍地道:


    “我就說不該進深山偏不信,看吧,這個點兒還沒迴來,怕是遇上猛獸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李二芳聞言怒極,他男人可是跟著村長出去的,這人怕不是在詛咒她,


    “放你娘的臭屁!不會說話就憋著,村長們明明是獵物多耽擱了行程!”


    “別自我安慰了李二芳,她說的對,深山哪有那麽好進,還想獵大東西,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這不是帶著人送死嗎?”


    劉春桃臉一黑,這幾家是不是有毛病,就那麽見不得人好?


    “王水芹,張苗花,你們就那麽希望村裏人出事?”


    “別忘了咱們早晚要從深山穿過,要是我男人他們有個好歹,沒有壯勞力護著,咱們都得死在山裏!”


    王水芹無所謂道:“我家壯勞力又沒出事,有事的是你們!”


    張苗花附和道:“就是,我家男人也在呢,不像你們!”


    其他三戶人家默不吭聲,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劉春桃氣得頭暈罵道:“蠢貨!就憑他們五個能帶著咱們村這麽多人走出深山?更何況武器全被我男人他們帶走了,你們要怎麽出山?”


    張苗花得意道:“誰要帶你們出山了,之前要從太衝山穿過是因為沒有糧食,如今有了糧食誰還會去深山冒險!”


    “等開了春,我們再走遠一些,把能吃的野菜,葛根啥的多挖一些備著,再打些野雞野兔風幹,我們直接下山,從原來計劃的路線北上。”


    “這樣既餓不著又安全,才不會像你們那麽蠢,非得進深山。”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劉春桃氣笑了。


    一個村抱團出發走到如今三百多人隻剩108人,這其中還有13人重傷,她們憑什麽認為自己單打獨鬥會有好下場?


    她男人又是為了什麽才要召集人進深山捕獵?


    馮氏和林氏走到劉春桃身側輕撫她的脊背順氣,林氏道:


    “有些人大可放任他們去作死,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又何必去費那個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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