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沒亮馮氏便早早起身忙碌,大丫也跟著起身,還沒分家,要是錢氏起來沒見到她們幹活又要挨罵。


    大丫本想叫醒三丫,想想她好不容易才逃迴家來,便不忍叫她。


    馮氏早就在廚房忙活開了,除了燒一家人的早飯,還要打掃衛生。


    大丫則開始剁草喂雞鴨,煮豬食喂豬。


    天蒙蒙亮的時候,二寶也起了,洗漱的動靜吵醒了楊晚,楊晚揉了揉眼睛坐起來。


    “二寶,起這麽早?”


    “不早了姐,再不起身等會奶起來又要罵人。”二寶快速洗漱好推門出去了。


    楊晚歎了口氣,跟著起身,分家之前還是少惹事端吧。


    馮氏已經煮好早飯,正打掃著院子,二寶背起背簍,準備去割草,馮氏往二寶手裏塞了個紅薯。


    “娘,奶發現會罵你的。”


    “沒事,你拿著去山上吃,天天餓著肚子割草怎麽受得了。”


    錢氏根本不會給他留飯,之前都是餓著肚子割草,山上有啥吃的就吃點墊著,迴來連碗粥都沒有,一餓就得餓到晌午。


    楊晚把二寶手裏的紅薯塞迴到馮氏手裏,又偷摸塞了個大白饅頭和煮好的雞蛋給她。


    “娘,我跟著二寶去,放心,少不了她吃的,別為了這點口糧挨罵,咱們再忍幾天。”


    “娘,趕緊吃了,等會兒他們該起了。”


    說完又去豬圈裏找到大丫,同樣塞給她饅頭和雞蛋,囑咐趕緊吃完就帶著二寶出了門。


    等到了山上,楊晚便拉著二寶找了處幹淨的地方坐下。


    “二寶,把你手伸出來我看看。”


    二寶手割草受了傷,隨便敷了點草藥不流血後就沒管它。


    楊晚今早見他洗漱的時候,傷口有些紅腫,要是不管的話肯定會發炎。


    二寶聽話的把手伸到她麵前,果然,傷口很深皮肉有些外翻,他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一直忍著沒說。


    楊晚在空間裏搜索一圈,拿出酒精,雲南白藥和口服消炎藥出來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把藥吃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忍著點,有點疼。”


    “嗯。”二寶聽話的點點頭。


    處理好傷口後楊晚用紗布給他纏好,後又考慮到雪白的紗布太惹眼,在紗布外又用草纏了一圈。


    弄完這些,楊晚拿了熱騰騰的肉包子和皮蛋瘦肉粥出來,二寶瞬間眼冒綠光,實在是香味太過撲鼻。


    從小到大他吃肉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更別提這麽香的肉包子。


    楊晚看得想笑,又心疼。


    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快吃吧,管飽!


    二寶一口氣吃了四個包子,喝了兩碗粥下去,滿嘴流油,滿足地眯起了眼。


    真能吃啊!楊晚感歎。


    天色大亮,村裏的人們也開始了一天的勞作,稀稀拉拉的有人上山。


    楊晚讓二寶歇著,他的手剛處理好傷口,不適宜再幹活,她背起背簍,開始四處割草。


    割滿一背簍後,估算了下時間差不多十點左右,楊晚帶上二寶踏上了迴家的路。


    下了山,在小路拐口處,站了個五六歲的男娃,正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見到他們後還招了招手。


    “三寶!”二寶開心地朝男孩跑去。


    楊晚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記憶裏原身那六歲的弟弟。


    三寶見到他們後趕緊從自己的小布兜裏掏出了兩根紅薯塞給他們。


    “二哥,三姐,你們肯定沒吃早飯吧,快吃。”


    記憶裏,三寶雖然被錢氏過繼出去但經常偷偷給他們帶吃的,幾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但不知是不是楊晚的錯覺,今天的三寶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樣,眼神有些躲閃,以前總會拉著他們說好一陣的話,今天卻小心翼翼的,還催促著他們趕緊吃了趕緊走。


    隻可惜,吃飽喝足的楊晚兩人再吃不下東西了,把紅薯又塞迴到三寶手裏。


    “三寶,我們吃過了,現在還是飽的,你趕緊帶迴去免得被你……被你娘發現。”


    二寶說的娘是三寶現在的娘張氏,在村裏出了名的潑辣,之前被她發現三寶偷偷接濟他們逮著他們陰陽了好一陣。


    弄得幾人都不敢從她家房前路過,寧願繞遠路。


    “二哥,三姐,你們吃,娘她沒發現。”


    三寶以為他們是怕自己被責罰才拒絕,肯定還餓著肚子,上個月他就發現他二哥餓暈在路邊,被背簍壓著,叫醒他後起都起不來。


    二寶知道他不信,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滾圓的肚皮上。


    “你看,肚子還是鼓的,飽得很。”


    二寶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拍了拍。


    三寶身體瑟索了一下,見有人朝這邊過來,他趕緊抽迴手。


    “二哥,三姐,我先迴去了,下次再找你們玩。”


    楊晚本想拉他過來仔細查看,但他跑的太快,便隻能作罷,下次遇見再問清楚。


    ……


    三寶迴了家,先是悄悄看院子裏沒有人,也沒有動靜,知道張氏出門還沒迴來,這才安心的進了院子。


    誰知他剛關好院門,張氏便怒氣衝衝的出來:“好哇!我就知道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偷拿家裏的糧食給外人吃,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以往三寶也偷偷接濟楊晚他們,張氏不是不知道,但她生不出孩子,好不容易得個兒子她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想著等以後他們長大了有個照應。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大夫說已經三個月,胎相很好!


    張氏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打,自己有了親骨肉但在外人麵前還是要做好樣子,讓別人知道她有了親骨肉就虐待養子名聲不好。


    樹條被抽的唿唿作響,三寶再也受不住縮到地上翻滾,疼到滿頭大汗都不敢喊出聲來,因為他知道喊了也沒用,錢氏不會接他迴去,怕娘因為他鬧起來日子更不好過。


    張氏終於打累了,主要是樹條被抽斷了,三寶已經疼暈了過去。


    楊鐵柱迴到家見這副場景皺起了眉:“差不多得了,真打死了惹一身麻煩,外人會怎麽說?”


    楊鐵柱倒不是心疼三寶,隻是張氏還沒生,女人生孩子本就兇險,一屍兩命的有的是,他這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有個養子比什麽都沒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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