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羅馬的大哲學家,愛比克泰德曾說過:“真正困擾我們的,並不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而是我們對這件事的想法!”難道我們的想法,一直都是錯誤的?原來真正傷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如果真是這樣,寧願在你微笑的刹那,就地死去。也不願背負著滄桑, 在我的眼淚裏苟且一生。


    在愛的世界裏,我們一起觀過花,一起賞過月,一起吹過風,一起踏過雪。可我們也一直是,在各過各的春夏秋冬。如果春天迴來了,花就開心了。如果你迴來了,我就開心了。可是為什麽,你卻離我越來越遠了呢?永遠有多遠,就像我的手機,到她的手機那麽遠。信息也是斷斷續續地迴,就像一個人的吞吞吐吐。很不幸,我是一個太敏感的人。


    上海鬆江區,黃浦江裏的一條小魚,偶爾吐一下水泡。我就知道,半月後的麗江古城區,很可能會有一場暴風雨。不管多喜歡,我也做不到死皮賴臉。因為我不想,讓自己的喜歡,成為一種煩人的糾纏。就像歌裏唱的那樣:我們的愛,過了就不再迴來。直到現在,我還默默的等待。我們的愛我明白,已變成你的負擔。隻是永遠,我都放不開。


    手放開了,心卻沒有放下。手放開很簡單,心放下卻太難。於是強自忍痛,把過去那一段一段的感情,一刀一刀地淩遲處死。誰讓我是董先生?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嘴上一句帶過,心裏卻一直重複。深愛上一隻貓咪,可我的家裏,沒有老鼠。這讓我感到無常,無奈,無助。


    每天都在默默關注她的信息,隻是想知道,她過得很好。這樣的話,我也會變得稍微,不是那麽糟。有一次看見她的qq說說,寫得很傷感:有時候,莫名其妙哭起來。難道,這就是自怨自艾?誰不希望像飛鳥一樣,自由自在。誰不希望啊?誰不希望?隻是很難。


    我評論了一句,別哭。其實很想說的是,別哭,我最愛的人。可是最愛的人啊,已說不出口。還是忍不住,給她打電話:“語嫣,你不開心嗎?”“沒有啊,怎麽這樣問?”“可是,你的說說啊。”“哦,那個是歌詞而已。”“真的?”“真的啊,不信你可以上網查一下。”“嗯。”“其實我那些說說,都是亂寫的,你不用在意的。”


    “嗯。不開心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吧?”“嗯。一般情況下,我都挺開心的。”“那就希望你,永遠開心吧。”“嗯嗯。”然後,她就一直開心地,忘了給我打電話。曉威總說我,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活該近視眼!我說,可她就是我眼裏,最美麗的葉子啊。有了這片葉子,我真的不想見泰山!


    他卻對我表示嚴重鄙視,說什麽一個女孩兒所給的傷痛,隻能在另一個女孩兒的懷抱裏煙消雲散。或者說,隻有再愛上另外一個女孩兒,才能忘記一個女孩兒。可是怎樣才能控製自己,再去喜歡一個人呢?我不能控製自己,喜歡上一個人。就像不能控製自己,不去喜歡一個人。也許真的是,沒有什麽非誰不愛,也沒有什麽非誰不娶。


    有些人的一輩子,隻會喜歡一個人。有些人的一輩子,卻可以喜歡上許多人。可悲的是,在很久的以後。我竟然還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種人。曉威說,我真被你氣死了,信不信我死給你看!我說隻要你tm敢死,朕tm就敢看!他就垂頭喪氣地說,算了,為你才不值呢。寡人還是留著為自己,心愛的女孩兒去死吧!


    有一天上午,旅院瘋傳陳奕迅和林俊傑來了麗江。據說晚上會在古城口,開一場露天演唱會。班裏的女生都激動不已,有幾個興奮地拍著桌子尖叫,跟輸了雞血似的。我忽然想到一個陰暗問題,假如一個女生,單獨跟自己的偶像在一個房間。麵對偶像的勾引,會不會接受?那個時候,還想得起自己的另一半嗎?即使迫於某些壓力,身體不敢出軌,那心理呢?


    那一晚的旅院空了,那一晚的11路爆了,那一晚的古城沸了。很多人都翹了晚自習,去看演唱會。班裏不少同學都去了,孫黃和周亮也去了。他們讓我一起去,我說不去,代我向迅哥兒問個好就行了。我不太喜歡湊這些熱鬧,相比於去看一場演唱會,我更傾向於聽一場奧巴馬的演講。


    現在我已經不追星了,隻會追月亮。好幾年前,也曾瘋狂追過星,那時我初一。因為《神雕俠侶》,也因為小楊冪。我迷戀上了那個天真可愛的,小郭襄。受我的傳染,初中最好的兄弟小偉,也對她癡迷不已。我們同住宿舍,並且床挨床,就買了她的神雕劇照貼在床頭。


    每晚臨睡前,深情地注視一會兒。然後親親小臉,說一聲,襄兒,晚安!有一次課間休息,我正心無旁騖地在草稿紙上,一遍又一遍地計算著。當時的同桌,幾乎是全班男生共同暗戀的班花。她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問,燦,你咋啦?我單手拄著下巴,傻不拉嘰地對她說,咋辦,楊冪比我大七歲啊!


    她盯了我一會兒,捂著嘴狂笑,我說你怎麽不喜歡姐姐。原來是因為楊冪,這個小三兒!哈哈哈哈!我也傻笑著說,放心吧,你永遠是我同桌的你!她想了想告訴我,人家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你倆可抱了兩塊零三分之一呢!我聽了茅塞頓開,立刻請她吃了一個小可愛冰淇淋。迷戀上一個人,真的是可以,隨時傻成小可愛。


    宿舍隻剩下我和曉威,兩個斷腸人相依為命。他坐在床上看書,我在聽歌兒,聽的就是陳奕迅的《好久不見》。“你會不會忽然地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著聊聊天。我多麽想和你見一麵,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隻是寒暄。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好久不見。”這麽滄桑,這麽悲傷。語笑嫣然,好久不見。


    我正發著呆,曉威突然問:“燦哥,你咋不去古城啊?”“與其去擠著聽歌兒,還不如在宿舍,安安靜靜地聽。”“嗯,有道理。”我說:“其實吧。要是我偶像來了,我就是滾著也得去啊。”“劉德華?”“隻是喜歡,不算偶像。”“那是誰?”“李叔同。”“哦,他不是出家了嗎?可惜啊,這麽想不開!”“可惜你個頭啊,庸俗不堪。或許正是想開了,他才出家的!”


    “好吧,俺是俗人!”“俗人,你怎麽不去古城啊?”他說:“我不喜歡林俊傑。”“為什麽?”“因為我覺得,他還沒我帥!”我說:“哦,原來如此,我也不喜歡你。”他問:“為什麽?”“因為,你沒我帥。”他笑罵:“擦,比我還自戀!”然後我們一起聽了首,熱愛的《光輝歲月》。黃家駒,beyond,永遠的青春之歌。


    曉威說:“其實,我最喜歡家駒哥哥。如果他來麗江,我一定去看他的演唱會!”“可惜來不了。”“為什麽?”“因為去日本,開演唱會了。”“哦,那等他迴來!”“他永遠,不會迴來了。”“為什麽?”“因為,他已去了天國。”“我的老天啊,那是真的嗎?”他在床上大喊一聲:“不,我的偶像啊!”裝傻裝死你吧!我沒理他,繼續聽自己的歌兒。過了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那些天我瘋狂地愛上了電影,幾乎每天都會看一部。喜歡看周星馳,喜歡看王家衛。周星馳,是平凡人的辛酸。王家衛,是所有人的寂寞。周星馳的所有電影,都是我從小看到大的,自然是無比的熟悉。可是王家衛的電影,自從高中那晚的驚鴻一瞥後,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邂逅。


    《重慶森林》裏,金城武說,每個人都有失戀的時候,而每一次我都會去跑步。因為跑步,可以將身體裏的水分蒸發掉,而讓我不那麽容易流淚。於是我信了,也開始每晚在旅院的星空下,一圈一圈地跑步。他吃了一個月的鳳梨罐頭,開始思考一個問題:秋刀魚會過期,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東西,是不會過期的?那麽愛情,是不是也會過期呢?梁朝偉是另一個男主角,同是天涯淪落人。他跟女友分手後,總是在房間裏一個人自言自語。他說,她走了之後,家裏很多東西都很傷心。每天晚上我都要安慰它們後,才能入睡。


    他對著一塊將要用完的肥皂說,你知不知道你瘦了,以前你胖嘟嘟的,你看現在都扁了。何苦來著呢?要對自己有信心才行!他對著一條滴水的爛毛巾說,我叫你不要哭嘛,你到底要哭到什麽時候啊?做人要堅強一點嘛!他對著一個白色的抱抱熊說,怎麽不說話?別生她的氣了。每個人都有不清醒的時候,給她個機會,好不好?


    他下班迴來,發現房間裏流了一地的水。他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上班時忘了關水龍頭,還是房子越來越有感情。我一直都以為,它很堅強,誰知道它會哭得這麽厲害。後來王菲偷偷給他換了一條新毛巾,他卻說,當看它哭的時候,我很開心。因為它外表好像改變了,可是它的本質沒有變。它依然是一條,感情豐富的毛巾。


    有人說失戀的人不要看《重慶森林》,但不是失戀的人,又怎麽能看得懂《重慶森林》?寂寞如午夜遊魂的金城武,以及寂寞如精神病人的梁朝偉。裏麵的插曲,《加利福尼亞夢想》很好聽。從此我一個不小心,就聽了幾千遍。自從語嫣離開後,我的全世界上下,也都很傷心。我也學著梁朝偉,給它們一些小小的安慰。


    張國榮真的是一個,寂寞深入骨髓的人。在《阿飛正傳》裏,他是一個浪子。當他第一次見到張曼玉的時候,就指著手表說,四月十六號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分鍾,你和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住這一分鍾!他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鍾的朋友。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我明天,會再來!


    後來,被他拋棄的張曼玉說,我以前以為,一分鍾很快就會過去,其實是可以很長的。有一天有個人指著手表跟我說,他會因為那一分鍾,而永遠記住我。那時候,我覺得很動聽。但現在我看著時鍾,我就告訴自己。我要從這一分鍾開始,忘掉這個人!


    張國榮對第二個女人劉嘉玲說,你走出了這個門,就不要再迴來了。劉嘉玲問,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子?他說,我這一輩子,不知道還會喜歡多少個女人。不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會喜歡哪一個。其實他是一個悲劇,自小被生母拋棄,一直在和那個放蕩的養母作鬥爭。


    當看到他一個人對鏡獨舞的時候,我有些失神。那就是張國榮,一種寂寞的歌唱,一個浪子的靈魂。有人說,喜歡一個異性,是因為這個異性的身上,有自己所缺乏的東西。而喜歡一個同性,則是因為這個同性的身上,有自己的影子。或許,是真的吧。


    這世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隻能夠一直飛,飛累了就在風裏麵睡覺。這種鳥一輩子,隻能下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時候。後來他被槍殺在迴國的列車上,最後一次望著窗外的黃昏。茫然地對著身邊的劉德華說,以前我以為有一種鳥,從一開始飛就可以飛到,死的一天才落地。其實它什麽地方,都沒有去過。這隻鳥從一開始,就已經死了。


    《墮落天使》裏,黎明是一個寂寞的殺手。他在離開莫文蔚的時候,莫文蔚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她哭著說,你會忘記我的臉,但你不會忘記我咬你。然而他還是那麽,決絕地離開了她。當你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咬你。因為怕你會痛,而我也不想做小狗。我什麽都不能做,就隻能深深地記住那些。曾經的我們,曾經的美麗,曾經的不清醒。


    莎士比亞說,活著,還是去死,這是一個問題!而對我們來說,上課,還是翹課,更是一個問題!在大學校園裏,流傳多年的翹課基本原則: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那什麽毛概課和形政課,我是基本不去的。忽悠對我來說,聽了還會起反作用。真心地說,趴在宿舍睡大覺,都能比上這些蛋疼的課有收獲。好歹也能,養精蓄銳。


    高信說:“我翹課都是先算好的,掐指一算,就知道老師會不會點名。”周青說:“我掐腳一算,就知道!”曉威說:“你們怎麽不掐著算算,以後自己是怎麽死的!”這學期的毛概課,我隻去過一次。連考試都是請小學妹喝杯奶茶,讓她直接代考的,沒啥意思。不過挺喜歡新毛概老師,不管下麵有沒有人在聽,人家依然自己講得津津有味。自娛自樂,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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