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這麽忙了,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完!”


    沈清河好像被我的態度和音量嚇到了,他突然像紮破皮的球,內裏充斥的氣體瘋狂外泄,導致球體瞬間幹扁——他一直堅挺的脊梁,有了彎曲的架勢。


    這又咋啦?


    煩死本座了,我本就是一頭不善言辭的熊,你還跟我玩這套!


    有本事跟我打一架啊!盡弄些我不擅長的!煩死熊了!


    懶得跟一毛頭小子瞎胡鬧,我拔腿就要走——本座忙著呢。


    剛走出兩步,沈清河又追了過來:“貓貓,你可以去無人區,也可以去看看這個世界,但請你不要無視人類好嗎?你對機緣也沒個硬性標準不是嗎?那為何你的機緣就不能是人類呢?萬一……我就是那個機緣呢?”


    轟!


    我的腦子似乎被雷公印擊中了,炸的腦子發懵不說,還燒的我五髒六腑都快碳化了……


    你在說什麽東西?這又是什麽虎狼之詞?


    本座莫非是年紀大了,聽力出了問題?


    “你說,我的機緣會是你?”我愣愣的看著沈清河。


    沈清河點頭:“你自己說的,女媧娘娘並沒有點明你的機緣會是誰,對不對?既可能是修道者,也有可能是精怪,那為何就不能是人類?貓貓,你知道生熊貓仔的必要條件是什麽嗎?”


    我不知道啊,我一個黃花大美熊,我上哪兒知道這事去?


    難道要我滿世界轉悠,逮著神或人或精怪就問?


    莫不說大家會不會覺得我神經病,我自己都有些接受無能!


    沈清河見我搖頭,他的眼裏又開始犯桃花了:“我就知道,我的貓貓是世界上最純淨的人兒!”


    “趕緊說答案!”我要聽。


    沈清河卻並沒急著迴答,他突然笑了起來,整張臉像是被春風拂過,暖的一塌糊塗,哪有平日的半分冷漠。


    他伸出了大手,又一次蓋上了我的頭頂。


    “別碰我的頭!吾乃遠古神獸領主!大領主!正位神君!你別碰!”我大聲衝著沈清河喊。


    沈清河哈哈大笑起來,我抬起頭,十分震驚他的反應——這還是我認識的“喜怒不形於色”的沈清河嗎?


    我甚至以為他被“奪舍”了!


    而且,我一個神君在生氣,他不僅不害怕,反而還笑了起來,這反應正常嗎?


    沈清河呀沈清河,你今兒這是怎麽了?你一再的“行為不檢”,都快幹壞我的腦部cpu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低頭看著我,突然,沈清河一把將我抱進了懷裏!


    轟!


    炸雷響徹耳際!


    本領主,第一次不因外力,傻愣當場。


    有個聲音,不停在我心間縈繞:貓兒,你被人抱了!你被一個小世界的生靈抱了!你被一個小世界的弱雞仔生靈抱了!!!


    很窒息、很炸裂、很懵逼、很……說不出來的“很”,說不完的“很”!


    “貓貓……”頭頂響起了沈清河的聲音。


    我下意識想推開他,但這個人類男人,卻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將我緊緊束在胸前,那腱子肉鼓鼓囊囊、硬邦邦的,被壓在胳膊下的我,難受極了。


    我也不是沒有推開他的能力,再如何,他也不過是一下界生靈,我作為神君,跟他有維度上的壁壘,他如何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但不知道為何,我突然就有了些不忍心……


    或許是怕霸道的神力,“誤傷”凡靈吧,我隻能這麽跟自己解釋。


    “沈清河!”我要生氣了!趕緊放開我呀!


    本座生氣,是會流血千裏的,我真不是在吹牛!


    “貓貓,你安靜下來,我就告訴你答案。”沈清河的聲音在頭頂飄蕩。


    好吧,我承認,我想知道那個答案。


    於是乎,我真的就安靜了下來,不掙紮、不說話,神色凝重的等待那個隸屬於機緣範疇的答案。


    “生崽崽的必要條件,是兩情相悅呀,貓貓!”


    沈清河終歸鬆開了對我的“鉗製”,他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俯下身子,目光與我齊平的對視著:“若沒有情愛的交付,隻是肉體的碰撞,跟交易有何區別?貓貓,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後代,是在沒有愛的環境裏出生、成長嗎?你既然已經打定了注意,要尋找機緣,你也明知道機緣可遇不可求,為什麽一定要去無人區呢?退一萬步,你就算去了無人區,又如何確認,那邊的人就一定是你的機緣呢?你的判斷標準是什麽?”


    沈清河盯著我的眼睛,跟我說了一通“長篇大論”!


    實不相瞞,我差點被他東一句西一句的給繞暈過去,幸好還有一份強大的自製力在“作祟”,使得我勉強聽完了他所有的字眼。


    好嘛,現在第二個問題來了——我聽是聽完了,但他話裏的意思,實在有些多,多到盤山公路似的,一圈又一圈,繞來繞去,我承認我懵圈了!


    既然不懂,那本座也沒必要去裝這個懂,考慮到自己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實在不好開口說“我沒聽懂”這四個字,便幹脆用眼神“暗示”沈清河:把話說清楚點!


    沈清河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接收到我給出的“求助”。他動作保持不變,目光依然深邃,要不是有唿吸在起伏,像極了佛台上的雕塑。


    “咳咳!”我很是有些尷尬,堂堂遠古神獸大領主,在一個小小地球被一個小小人類“碰來碰去”就算了,他幾句話的功夫,還有繞暈我的傾向!這……說出去,都是能炸裂宇宙的存在吧!


    這次,沈清河沒有讓我久等:“我是在問,你的機緣標準是什麽?你想象中的機緣是什麽樣子的?”


    機緣什麽樣?


    這可問倒我了!


    好像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麽,他會是什麽樣的呢?


    首先得是力量強大吧!畢竟我都這麽強了,我的“機緣”太弱的話,好像也不太“般配”。


    想到這兒,我有些臉紅——真是好笑,一把年紀了,還在跟一個人類小孩談“機緣”,就很搞笑……


    “貓貓?”沈清河看我低下了頭,連忙叫我。


    幹嘛?


    我又抬了起來。


    “你想到了嗎?是什麽樣的?”沈清河的眼底有執著。


    “很強大唄。”我迴答著。


    沈清河愣了一瞬:“什麽叫強大?”


    他問。


    “力量很強大,可扛日月、可摘星辰!”


    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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