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宗老男人謝道山見身體有了可避“風雨”的遮擋,他這才抽出一根纏繞在腰間的軟鞭,揮舞的獵獵作響,朝我奔來。


    “小姑娘,拿命來!”謝道山邊跑邊飆著“狂言”。


    也難為他一把年紀了,還這麽拚命。


    眼瞅著他的鞭子就要揮到我的臉上,抬手,伸出兩根指頭,輕而易舉的便鉗製住了柔韌而尖銳的鞭子。


    謝道山見一擊不成,很聰明的想先收迴鞭子再找角度繼續揮。


    可他到底沒機會了:到了本座手中之物,如何還有外人染指的機會?


    五指全張,將鞭子收攏手中,一個小勁道打出,鞭子便開始反向發力,那頭還拉著把手的謝道山,被這股勁道震的手臂狂抖。


    我能明顯的看到他雙眼中的不可置信,他應該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東西,怎麽還敢反過來打字機!


    但謝道山此時,很有股悍匪的氣勢上身:手都快折了,還死死抓著鞭子不鬆!


    這老東西,年輕那會兒比不是善茬。


    既然你都不想要手了,本座又何必替你著想!


    戰場廝殺,本就有死有活。


    我的指端開始流轉神力,往前一揮,神力便囂張的衝著謝道山的麵門而去。


    “啊!”謝道山一聲痛唿,終於鬆開了挽留鞭子的手。


    骨裂的聲音也響徹整個房間——你不是想折嗎?本座便如你所願。


    神力豈是凡人能擋的!


    他整個身體在並不大的屋子裏,畫出了小半個拋物線,最後,“砰”的一聲,重摔倒地。


    謝道山整個人像一攤爛泥,無知無覺的躺在了地板上。


    圍觀人群一擁而上。


    “道友,你怎麽樣?”


    “老謝,醒醒!”


    “大家有沒有吊命藥丸,先給他服下,穩住生命體征吧!”


    ......


    這時,他們掐人中的掐人中,倒騰藥丸的倒騰藥丸,還有撕下衣物替謝道山捆綁碎裂手臂的,也有“無事可做”隻管怒瞪本座的!


    瞧瞧,一群烏合之眾,本座還未發力呢,一個個就慌的恨不能寫遺書了。


    唉,地球......


    真是不好玩,還不如跟著沈清河去吃吃喝喝呢!


    “小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謝道友變成如今這樣,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什麽治病的良方術法,趕緊拿出來吧,也好抵消你的罪孽。”一個生著晚娘臉的中年女人,大聲衝我吼。


    “你誰?”我問。


    食鐵獸可沒有不打女人的傳統,但首先,我得知道我要打的這個人,姓甚名誰。


    “你!”晚娘臉女人,怒氣衝衝的看著我,似乎,我沒有給她所謂的救命良方,就是個罪大惡極的事。


    為啥要叫她晚娘臉呢?因為她長的很晚娘啊!


    濃眉倒豎,看著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估計是運道不佳的原因,時常會有眉頭緊鎖,導致眉峰有著深刻的豎紋,能夾死蚊子那種;嘴唇抿的死緊,嘴角拚命的向下,一看就不是善茬;深刻到墨水程度的法令紋......她的麵相不叫晚娘臉,那誰的麵相才能叫呢?


    晚娘臉,主打的就是一個不開心,擁有這種麵相的人,即便命運平坦,也能被她作出無數坎坷來!


    是所有麵相中,最勞苦悲哀的相。


    “說!”我隔空揮去一巴掌,直直的打在晚娘臉的臉上。


    “啪!”的一聲,晚娘臉常年陰鬱的臉上,終於有了黑白以外的顏色:紅色!


    這樣看著,倒是順眼多了。


    本座就不愛看苦命相,膈應不說,還壞人好心情,那是多看一眼都嫌煩。


    “死丫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晚娘臉拍案而起,抽出背後長劍,殺氣衝天朝我砍來。


    我的手中還有謝道山的鞭子,掂量掂量還算得勁,便幹脆拿來痛扁晚娘臉。


    將鞭子的首端一圈一圈纏繞在掌心,手臂一揮,鞭子上便劃過一道幽藍的光芒,那是我賦予的小小神力。


    晚娘臉已經快到身前了,我也不猶豫,揮起鞭子便往她身上抽去。


    “啪!啪!啪!”三道響亮的鞭子,一道揮在她的劍上,劍應聲而段;一道揮在她的手臂上,她的手臂瞬間失去力量:斷了;再來一道,依然落在斷了的手臂上,綻開的血霧紛紛揚揚。


    在場之人,見到這幕,紛紛變了臉色。


    晚娘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斷裂的法器和碎裂的胳膊,她甚至都還沒近我的身......


    我站在這頭,安靜的看著麻木到不知曉疼痛的晚娘臉:知足吧,小垃圾,還留你一命,就是你天大的造化了。


    這要是神界其他神君,看到我這一擊的後果,必得高聲喊“謝領主活命之恩”!


    畢竟,食鐵獸過招後,隻有死人與朋友之分。


    是朋友,那叫切磋;不是朋友,那叫送死!


    我客居地球,除了那“大逆不道”的蜘蛛,基本都在秉持做客的原則——該罵罵、該打打,卻鮮少有物理滅殺的案例。


    就當我是在為那個還不知道身處何方的機緣跟熊貓崽崽,積德吧。


    “如微!”另一個中年女人衝出來,一把接住了搖搖欲墜的晚娘臉。


    好家夥,長這麽難看,卻叫著“如微”這麽動聽的名字,本座不爽,很不爽!


    沒道理我都叫“沈貓貓”了,她一個醜八怪還能叫“如微”!


    “啪!”又是一鞭子下去。


    晚娘臉如微連痛唿都來不及發出,就一個白眼一翻,直接暈菜了。


    “如微!”抱住晚娘臉的女人,架不住她暈倒後軟綿綿的身體,便雙雙顛倒在地。


    這時,圍觀謝道山的人,又轉移過來一批圍著晚娘臉了。


    隻是,跟全須全尾的謝道山不同,晚娘臉今日後,基本就沒臉了:她的臉上,有一條橫貫整個麵部的鞭痕,鞭子之霸道,不僅留下了難看的痕跡,還有沿著痕跡一路綻開的皮膚,深可見骨,甚至,連一側的頭皮都被撕開了......


    以後不說她晚娘臉了——畢竟晚娘臉隻是看著膈應,說醜惡倒還不至於。現在她的這個臉,叫人看了,會做噩夢的!


    我瞄了一眼,嘖嘖嘖,真醜,太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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