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來得很快,在不知不覺間一個月就已經過去了,冬末的大西南雖然迴暖了一些,可是依舊是那麽的濕冷。


    這一天陽光明媚,朱棣和田夢涵學了一會兒劍術,便忍不住讓鐵塔將自己的三尖刃扛了過來,肩上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也該摸摸三尖刃了。當流光三尖刃迴到朱棣手中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全身散發出一股霸道的氣息,他衝田夢涵挑了挑下巴笑道,“田姑娘,可有想法指教一下?”


    “王爺,那夢涵就獻醜了!”田夢涵拱拱手笑了笑,這些日子她性格也變了不少,和朱棣相處久了,話也多了起來。此時的朱棣如此囂張,也忍不住想要打擊他一下。


    鐵塔一臉怪笑的看了一眼田夢涵,轉頭對阿四笑道,“小四啊,你說主人這是不是在欺負人呢,而且還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夯貨,就你話多”阿四忍俊不禁的拍了一下鐵塔的大肩膀,這家夥就是口無遮攔,不過鐵塔倒也沒說錯,他還真替田夢涵捏了一把冷汗。


    對決果然像鐵塔說的那樣,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懸念,當田夢涵劍如流星般刺過去的時候,朱棣隻是輕巧的一撥然後一個猛擊,隻聽“當啷”一聲,田夢涵直接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田夢涵如何也沒有想到,隻是一個照麵她的劍居然折斷了,而且手到現在還微微發麻呢。


    朱棣也有點傻了,他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啊,他看著田夢涵手中的那截劍柄,一臉尷尬的笑道,“這....田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


    “王爺,無妨,對了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這三尖刃?”田夢涵也沒有太在意,反正隻是一把普通的劍而已,她隻是盯著朱棣的武器一臉好奇的問道。


    “喏,給你,你自己試試吧!”說著朱棣便將三尖刃遞給了田夢涵,田夢涵也沒有當迴事,伸手就去接三尖刃,可是拿到手中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還沒拿半盞茶功夫就直接將三尖刃還了迴來,還像看怪物似地看著朱棣說道,“王爺,你真乃奇人也!”


    “哈哈哈,小四,我就說了吧,這婆娘根本就是在找罪受!”


    鐵塔這話一說完,朱棣就差點沒被氣著,他指著鐵塔吼道,“鐵疙瘩,馬圈裏的馬還沒喂呢,你去給我喂馬,不喂完今天不準吃飯!”


    “啊,主人喂馬需要我麽,不是有馬夫的麽,再說了就那幾十匹馬而已!”鐵塔一臉不情願的嘟囔道。


    阿四很合時宜的踢了一下鐵塔的小腿,笑罵道,“鐵疙瘩,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去就去!”鐵塔滿腹牢騷的摸摸腦瓜子,一搖一擺的朝馬圈去了。


    “這夯貨,真是,田姑娘,你可別往心裏去啊,鐵塔這家夥一直都這樣!”


    田夢涵很大方的擺擺手笑道,“王爺,不必在意,夢涵尤其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子?”


    朱棣眨巴眨巴眼,手做恭敬狀,這女人還真有點女俠風範啊。


    “咦,你們在幹什麽呢?比武嗎,這倒好,來,朱老四,陪我耍耍!”


    一聽這個聲音,朱棣便知道女土匪來了,在這鬆州大營裏,敢這麽跟他說話的除了那個蠻女野離連歌之外,還能有誰。


    “連歌姑娘,比武就算了吧,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野離連歌很不屑的看了一眼朱棣,鄙視的說道,“你這人著沒勁,這就怕了,也是個男人?說吧,你想問什麽?”


    朱棣很苦惱的掃了掃野離連歌,真沒想到這個大胸女也會用激將法了,不過他才不會上那個當呢。


    當朱棣和野離連歌談話的時候,田夢涵很識趣的避開了,她知道做人還是聰明點好,不該自己聽的絕對不可以去聽,尤其她還是個民女,而對方卻是一名王爺。


    “朱老四,你問吧,我聽著呢!”野離連歌很不客氣的坐下來,看著對麵的朱棣,自從拓拔擒虎的事結束之後,野離連歌是越發的不給朱棣麵子了。


    “咳咳,連歌姑娘,這個我想問一些關於拓拔擒虎的事情!”


    “拓拔大哥?”野離連歌嘲弄的看了一眼朱棣,突然嗬嗬笑了起來,“我說朱老四,你還真搞笑,拓拔大哥都已經死了,你還問我關於他的事情,你不嫌太晚了麽?還是你腦子有問題了?”


    “你這人真是,好了,今天我不跟你吵,你隻要迴答我的問題就行了!”朱棣也不像糾纏這個問題了,人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問吧,姑奶奶還不想個你吵呢!整一個廢人!”


    “你....”朱棣被野離連歌這話噎的可不輕,要不是有求於她,朱棣真想讓這蠻女見識下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問你,拓拔擒虎跟誰的關係最好?”


    “跟誰關係最好?這倒是不多,要說的話,也就是頗超勇俊和拓拔惜月吧!”


    “頗超勇俊?他們關係很好?”


    “那是當然了,你是不知道的,其實頗超勇俊和拓拔大哥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耍,那時候拓拔惜月整天跟在他們身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長大後,他們關係慢慢疏遠了,尤其是這幾年,拓拔大哥已經很少和頗超勇俊說話了!”


    “這可就奇怪了,按照頗超勇俊和拓拔惜月的關係,拓拔擒虎和他的關係應該很好才對啊?”朱棣有點疑惑地說道。


    野離連歌點點頭迴想道,“你說的倒也是,我也問過拓拔大哥這個問題,當時拓拔大哥告訴我他們走的路不同!”


    “走的路不同?”朱棣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想了想,拓拔擒虎這話還真夠讓人困惑的。


    “怎麽,你知道什麽意思?”野離連歌撓撓頭,很認真的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你裝什麽啊,看你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以為你知道呢,虛偽!”


    麵對野離連歌連珠炮似地責問,朱棣是一肚子的鬱悶,自己隻是在想事情而已,隻能就成裝象了呢,再說了,這怎麽也算不上虛偽吧!


    “不知所謂,懶得跟你這女人計較!”


    “虛偽的漢人,姑奶奶還不稀罕你呢!哼!”野離連歌也毫不相讓的狠話一說,腦袋也轉到一邊看房頂去了。


    “你....你可真是....”


    “是什麽?”


    “沒什麽!”


    “膽小鬼!”


    這兩日,朱棣並沒有遇到什麽好事情,不過甘孜方向卻傳來了一個令朱棣驚喜萬分的消息,丘福用四萬疲憊之師成功誘騙吐蕃人出城,借此機會明軍一戰而下白玉城。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朱棣高興的抱著阿四就蹦了起來,朱棣知道,白玉城一拿下,那前期吐蕃人所有的優勢便都蕩然無存了,守住白玉城,明軍在戰略上便已經取得了先機,進可攻退可守,吐蕃從此之後再也無法輕易進入多彌地區了,更不用談威脅鬆州一線了。


    “王爺,丘都統有此勝,我們也可以迴京城了!”阿四嗬嗬笑道。


    “是啊,該迴去了,已經離開太久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朱棣就像是過了半年一樣。


    馬爾康的山峰上,拓拔赤辭坐在岩石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幕熟悉的景色,至今,他都無法接受那個現實,自己最出色的兒子,拓跋氏未來的繼承人就這樣去了。有時候他就在想,自己如此向著大明值得麽?如果自己當初一開始就選擇了吐蕃,那麽拓拔擒虎還會死麽?


    “阿爹,你身體不好,不要呆在這裏了!”拓拔惜月將一件厚厚的披風搭在了拓拔赤辭的背上,關心道。


    “惜月啊,聽說漢人拿下了白玉城是麽?”


    “是的!”


    “戰爭該結束了吧!”


    “應該是吧,可是大哥卻再也迴不來了!”拓拔惜月緊咬櫻唇,額頭上那串寶石鏈在陽光下閃著碩碩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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