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朱棣才問道，“除了石立國，你有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沒有，不過我聽那些人說過話，好像說的不是漢話，倒像是黨項人的語言！”田夢涵想了想才不確定地說道。
“什麽？黨項人？難道狼牙箭和黨項人有關係？”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去鬆州城我也是跟蹤石立國去的，至於狼牙箭是怎麽迴事，我就不知了！”
“王爺，阿華迴來了！”阿四進來之後，趴在朱棣耳旁小聲說道。
“嗯，讓他立刻進來！”
“是！”
阿華走進來之後，朱棣就問道，“阿華，可有什麽發現？”
“王爺，小的追蹤那波人，前邊倒沒什麽，可是後來我發現他們的領頭之人居然去了馬爾康！”阿華也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囉嗦，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這下朱棣的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真的是黨項人做的？
“阿華，你確定？”
“王爺，小的可用性命擔保，所言句句屬實！”
朱棣點了點頭，事情越來越難辦了，結合阿華的話再加上田夢涵所言，仿佛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黨項人，可是洗劫鬆州城的明明是吐蕃人啊，為什麽最後出現在鬆州城的會是黨項人呢，而且鬆州城的居民去了哪裏？
“阿四，備馬，去馬爾康大寨！”
“王爺，天色不早了，現在去合適嗎？”阿四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已經馬上就要暗下來了，他真不想讓朱棣這個時候去馬爾康，如果黨項人真的參與了鬆州城劫掠和狼牙箭事情的話，那這一去風險可不小啊。
“來不及了，必須是現在就去馬爾康，我要親自見見拓拔赤辭！”
“行，那我這就去準備！”阿四說著就要往外走，朱棣趕緊攔住了他，“阿四，不就是備馬麽，你準備什麽？”
“額，不多帶兄弟麽？”
朱棣撲哧笑了出來，“阿四，我們又不是去打仗，帶那麽多人做什麽，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那好吧！”
阿四離開後，田夢涵想了想抬起頭說道，“王爺，我也要一起去！”
“你也要去，算了吧，你現在這個情況去的了麽，好好呆在這裏養傷吧！你好好睡一覺吧，放心，在這裏沒人能把你怎麽樣的！”
朱棣說完就離開了大帳，並吩咐親兵好生照看著田夢涵，之所以不讓田夢涵跟去，不光是因為她身上的傷，更重要的是朱棣還無法完全信任田夢涵，兩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太多的事情了。
騎在馬上，朱棣不由自主的擔憂了起來，“阿華，那個黨項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不過小的記住了他的樣子，隻要給我時間，小的定能將他揪出來！”阿華很認真的說道。
“很好，記住到了馬爾康之後，你們什麽都不要做，就幫著阿華找人，找到人之後也不要打草驚蛇！”
“是，王爺，我等明白！”
夜色暗下來之後，朱棣一行人也來到了馬爾康，對於馬爾康房朱棣已經不算陌生了，大寨的寨門上有幾個黨項士兵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麽人？”
“麻煩通傳一聲，就說大明攝政王朱棣求見拓拔族長！”
“稍等！”
拓拔赤辭正喝著小酒，陪拓拔惜月聊天呢，“惜月，這酒如何，這可是京城裏有名的五糧液，這可是千金難得的好酒啊！”
“阿爹，酒是好酒，就是太烈了！”拓拔惜月咳嗽著，雙頰變得通紅，這酒實在是太衝了，剛喝了一小口，就嗆成這個樣子了。
“嗬嗬，烈酒才好嘛！”
“大首領，寨外有個自稱是大明攝政王的漢人要見你！”
“朱棣？”拓拔赤辭拿著酒杯，想了想急忙到，“快快有請！”
衛兵離開後，拓拔惜月若有所思的問道，“阿爹，這個王爺此時前來，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我需要迴避一下麽？”
“不用，你在一旁聽著就行，也給爹爹出出主意！”拓拔赤辭搖搖頭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女兒有什麽迴避的，這裏是馬爾康，又不是鬆州城，他拓拔赤辭就算是再窩囊，也不會窩囊到那種地步的。
進了寨子之後，朱棣便對阿華等人使了個顏色，阿華等人心領神會的找了個理由散了開來，身邊隻留下阿四和鐵塔兩個人。
“攝政王殿下夜間來訪，實在是令拓拔沒有想到啊！”拓拔赤辭邁著穩重的步伐走了過來，看他那一臉的爽快，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鬆州大營裏的黨項子弟。
“拓拔族長，冒昧來訪，還請莫怪啊！”朱棣很給麵子的對拓拔赤辭行了一禮，再怎麽說拓拔赤辭的地位也不低。
“王爺這是哪裏話，你能來看我這個老家夥，我就心滿意足了，還能怪你不成？莫說了，先請進屋吧，拓拔已備好美酒，希望王爺不要嫌棄飯菜簡陋就好！”
“拓拔族長說笑了，本王但求一飽便可，嗬嗬！”
來到屋中之後，朱棣很意外的看到了拓拔惜月，這個清冷的女人怎麽會呆在這裏呢，她不是一向很討厭無恥之徒的麽？
“惜月姑娘，你越來越美麗了，估計今夜月亮也不敢出來了！”
“哦？王爺，這是為何？”拓拔赤辭倒是很感興趣的問道。
“拓拔族長，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月光雖美，但也美不過惜月姑娘的容顏啊，所以為了免得丟人，我想月亮一定會藏起來的！”
“哈哈，王爺所言有理，我老拓拔別的不敢說，唯獨這個女兒，那可真是貌若天仙啊，月光算什麽？”拓拔赤辭果然豪爽的笑了起來，這個朱棣雖然說話風趣，但卻很合他心意，自己的女兒就是美。
拓拔惜月並沒有笑，隻是衝朱棣點了點頭，便算見過禮了。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可是拓拔惜月心裏早就把朱棣跟無恥小人劃到一類去了，這種油嘴滑舌之人，想來能好到哪裏去？不過有一點拓拔惜月不得不承認，就是這個無恥之人確實很聰明，無論是石渠城，還是在甘孜，他都做到了別人無法做到的事情，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席間一直是拓拔赤辭和朱棣在說話，拓拔惜月隻負責斟酒，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拓拔族長，青石峽穀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本王也是被逼無奈，希望你能夠理解！”朱棣敬了拓拔赤辭一杯酒，笑著說道。
“哎，我知道的，王爺沒有做錯什麽，不過有一點老拓拔可以向你保證，那就是我拓跋氏絕對不會背叛大明的，羌人是羌人，黨項是黨項。希望王爺一定要調查清楚，還我黨項一個清白！”拓拔赤辭又何嚐不知道這些呢，可是鬆州大營裏關著的可是黨項子弟啊，他要是說不擔心，那完全是在騙人。
“拓拔族長放心，本王定會公平對待的，決不會濫殺無辜的。不過我們需要拓拔族長的支持，希望拓拔族長能給鬆州大營裏的人下個命令，讓他們耐心等待一下。本王不希望期間出什麽亂子，你也知道，亂起來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
“我懂的！”拓拔赤辭點了點頭，他明白朱棣的意思，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如果亂了，那就算事情跟黨項人沒關係，那也變成有關係了。而且他也知道，丘福當時離開的時候留了一部分人在鬆州，這批人就是留給黨項的，隻要黨項敢亂來，那麽下場就跟羌人一樣。
朱棣和拓拔赤辭聊了很多，但是卻一點都沒提及鬆州，兩個人就這樣嘮嘮叨叨的談了大約有一個時辰，拓拔惜月在旁邊聽的都有點煩了，她總覺得朱棣這次來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的，可是他到底要做什麽，拓拔惜月有很難想到。
這一夜，朱棣一行人沒有離開馬爾康，拓拔赤辭直接為他們安排了住的地方。
夜裏的馬爾康真的很安靜，朱棣由於喝的酒不少，所以怎麽也睡不著，就一個人出來晃蕩，這個夜晚果然沒有月亮，朱棣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了，真是一張烏鴉嘴，說啥來啥。房遺愛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來到一個亭子前，他聽到了一陣輕揚的簫聲。
亭子的石桌上放著一盞風燈，房遺愛透過燈光看到吹簫的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自己還認識。
拓拔惜月，這個女人為何總是如此神秘呢？
“沒有，不過我聽那些人說過話，好像說的不是漢話，倒像是黨項人的語言！”田夢涵想了想才不確定地說道。
“什麽？黨項人？難道狼牙箭和黨項人有關係？”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去鬆州城我也是跟蹤石立國去的，至於狼牙箭是怎麽迴事，我就不知了！”
“王爺，阿華迴來了！”阿四進來之後，趴在朱棣耳旁小聲說道。
“嗯，讓他立刻進來！”
“是！”
阿華走進來之後，朱棣就問道，“阿華，可有什麽發現？”
“王爺，小的追蹤那波人，前邊倒沒什麽，可是後來我發現他們的領頭之人居然去了馬爾康！”阿華也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囉嗦，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這下朱棣的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真的是黨項人做的？
“阿華，你確定？”
“王爺，小的可用性命擔保，所言句句屬實！”
朱棣點了點頭，事情越來越難辦了，結合阿華的話再加上田夢涵所言，仿佛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黨項人，可是洗劫鬆州城的明明是吐蕃人啊，為什麽最後出現在鬆州城的會是黨項人呢，而且鬆州城的居民去了哪裏？
“阿四，備馬，去馬爾康大寨！”
“王爺，天色不早了，現在去合適嗎？”阿四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已經馬上就要暗下來了，他真不想讓朱棣這個時候去馬爾康，如果黨項人真的參與了鬆州城劫掠和狼牙箭事情的話，那這一去風險可不小啊。
“來不及了，必須是現在就去馬爾康，我要親自見見拓拔赤辭！”
“行，那我這就去準備！”阿四說著就要往外走，朱棣趕緊攔住了他，“阿四，不就是備馬麽，你準備什麽？”
“額，不多帶兄弟麽？”
朱棣撲哧笑了出來，“阿四，我們又不是去打仗，帶那麽多人做什麽，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那好吧！”
阿四離開後，田夢涵想了想抬起頭說道，“王爺，我也要一起去！”
“你也要去，算了吧，你現在這個情況去的了麽，好好呆在這裏養傷吧！你好好睡一覺吧，放心，在這裏沒人能把你怎麽樣的！”
朱棣說完就離開了大帳，並吩咐親兵好生照看著田夢涵，之所以不讓田夢涵跟去，不光是因為她身上的傷，更重要的是朱棣還無法完全信任田夢涵，兩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太多的事情了。
騎在馬上，朱棣不由自主的擔憂了起來，“阿華，那個黨項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不過小的記住了他的樣子，隻要給我時間，小的定能將他揪出來！”阿華很認真的說道。
“很好，記住到了馬爾康之後，你們什麽都不要做，就幫著阿華找人，找到人之後也不要打草驚蛇！”
“是，王爺，我等明白！”
夜色暗下來之後，朱棣一行人也來到了馬爾康，對於馬爾康房朱棣已經不算陌生了，大寨的寨門上有幾個黨項士兵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麽人？”
“麻煩通傳一聲，就說大明攝政王朱棣求見拓拔族長！”
“稍等！”
拓拔赤辭正喝著小酒，陪拓拔惜月聊天呢，“惜月，這酒如何，這可是京城裏有名的五糧液，這可是千金難得的好酒啊！”
“阿爹，酒是好酒，就是太烈了！”拓拔惜月咳嗽著，雙頰變得通紅，這酒實在是太衝了，剛喝了一小口，就嗆成這個樣子了。
“嗬嗬，烈酒才好嘛！”
“大首領，寨外有個自稱是大明攝政王的漢人要見你！”
“朱棣？”拓拔赤辭拿著酒杯，想了想急忙到，“快快有請！”
衛兵離開後，拓拔惜月若有所思的問道，“阿爹，這個王爺此時前來，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我需要迴避一下麽？”
“不用，你在一旁聽著就行，也給爹爹出出主意！”拓拔赤辭搖搖頭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女兒有什麽迴避的，這裏是馬爾康，又不是鬆州城，他拓拔赤辭就算是再窩囊，也不會窩囊到那種地步的。
進了寨子之後，朱棣便對阿華等人使了個顏色，阿華等人心領神會的找了個理由散了開來，身邊隻留下阿四和鐵塔兩個人。
“攝政王殿下夜間來訪，實在是令拓拔沒有想到啊！”拓拔赤辭邁著穩重的步伐走了過來，看他那一臉的爽快，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鬆州大營裏的黨項子弟。
“拓拔族長，冒昧來訪，還請莫怪啊！”朱棣很給麵子的對拓拔赤辭行了一禮，再怎麽說拓拔赤辭的地位也不低。
“王爺這是哪裏話，你能來看我這個老家夥，我就心滿意足了，還能怪你不成？莫說了，先請進屋吧，拓拔已備好美酒，希望王爺不要嫌棄飯菜簡陋就好！”
“拓拔族長說笑了，本王但求一飽便可，嗬嗬！”
來到屋中之後，朱棣很意外的看到了拓拔惜月，這個清冷的女人怎麽會呆在這裏呢，她不是一向很討厭無恥之徒的麽？
“惜月姑娘，你越來越美麗了，估計今夜月亮也不敢出來了！”
“哦？王爺，這是為何？”拓拔赤辭倒是很感興趣的問道。
“拓拔族長，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月光雖美，但也美不過惜月姑娘的容顏啊，所以為了免得丟人，我想月亮一定會藏起來的！”
“哈哈，王爺所言有理，我老拓拔別的不敢說，唯獨這個女兒，那可真是貌若天仙啊，月光算什麽？”拓拔赤辭果然豪爽的笑了起來，這個朱棣雖然說話風趣，但卻很合他心意，自己的女兒就是美。
拓拔惜月並沒有笑，隻是衝朱棣點了點頭，便算見過禮了。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可是拓拔惜月心裏早就把朱棣跟無恥小人劃到一類去了，這種油嘴滑舌之人，想來能好到哪裏去？不過有一點拓拔惜月不得不承認，就是這個無恥之人確實很聰明，無論是石渠城，還是在甘孜，他都做到了別人無法做到的事情，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席間一直是拓拔赤辭和朱棣在說話，拓拔惜月隻負責斟酒，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拓拔族長，青石峽穀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本王也是被逼無奈，希望你能夠理解！”朱棣敬了拓拔赤辭一杯酒，笑著說道。
“哎，我知道的，王爺沒有做錯什麽，不過有一點老拓拔可以向你保證，那就是我拓跋氏絕對不會背叛大明的，羌人是羌人，黨項是黨項。希望王爺一定要調查清楚，還我黨項一個清白！”拓拔赤辭又何嚐不知道這些呢，可是鬆州大營裏關著的可是黨項子弟啊，他要是說不擔心，那完全是在騙人。
“拓拔族長放心，本王定會公平對待的，決不會濫殺無辜的。不過我們需要拓拔族長的支持，希望拓拔族長能給鬆州大營裏的人下個命令，讓他們耐心等待一下。本王不希望期間出什麽亂子，你也知道，亂起來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
“我懂的！”拓拔赤辭點了點頭，他明白朱棣的意思，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如果亂了，那就算事情跟黨項人沒關係，那也變成有關係了。而且他也知道，丘福當時離開的時候留了一部分人在鬆州，這批人就是留給黨項的，隻要黨項敢亂來，那麽下場就跟羌人一樣。
朱棣和拓拔赤辭聊了很多，但是卻一點都沒提及鬆州，兩個人就這樣嘮嘮叨叨的談了大約有一個時辰，拓拔惜月在旁邊聽的都有點煩了，她總覺得朱棣這次來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的，可是他到底要做什麽，拓拔惜月有很難想到。
這一夜，朱棣一行人沒有離開馬爾康，拓拔赤辭直接為他們安排了住的地方。
夜裏的馬爾康真的很安靜，朱棣由於喝的酒不少，所以怎麽也睡不著，就一個人出來晃蕩，這個夜晚果然沒有月亮，朱棣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了，真是一張烏鴉嘴，說啥來啥。房遺愛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來到一個亭子前，他聽到了一陣輕揚的簫聲。
亭子的石桌上放著一盞風燈，房遺愛透過燈光看到吹簫的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自己還認識。
拓拔惜月，這個女人為何總是如此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