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還是用力地又磕了兩個頭,這才站了起來。對著司馬正初說道:“嶽父,我猜想,纖纖應該會在我之前迴來。要是她迴來了,你就告訴她,我在邊關不會有事,讓她等著我,不要再亂跑了,到時我又找不到她了。”


    司馬正初聽到孫尚誌的話,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對孫尚誌說道:“尚誌,你放心,要是纖纖真的能夠迴來,我一定讓她在家裏等你,也一定第一時間給你送信。”


    司馬正初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孫尚誌說司馬纖纖能夠迴來這件事,但是看到孫尚誌篤定的表情,也是讓他有些懷疑自己。


    孫尚誌好像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麽胡言亂語,他的預測能力已經是有目共睹。


    “難道纖纖真的能夠迴來?”司馬正初第一次有了這種想法。就是不知道孫尚誌為什麽能夠這麽肯定,那可是百丈懸崖啊?那下麵可是有礁石的大海啊?那裏下麵可是風高浪急啊?纖纖可還是受著傷啊?


    “纖纖怎麽可能從那樣的條件下生還?”司馬正初又否定了剛剛的想法。


    反正不管怎麽樣,孫尚誌這孩子重情得義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有吳老等人的保護,也希望孫尚誌能夠在戰場上平安吧!


    一別遠去赴邊關,從此生死兩茫茫。


    司馬正初和孫尚誌兩個人都沒有睡意,不知不覺外麵天色已經發白。


    分別的時刻就要到來了,這次可不像是上次去南塘,這次發生意外的情況明顯要大得多,迴不來的幾率也大得多,時間也長得多。


    孫尚誌陪著司馬正初吃完了早餐後,孫尚誌便整理行李,這次司馬正初知道北方寒冷,還特意給孫尚多置辦了些冬衣。


    這時秦建樹來了,看到孫尚誌這麽多的行李,不由笑著問道:“孫兄,你這是要去哪裏旅遊啊?”


    大家聽到秦建樹的話,知道他在笑話孫尚誌的行李多。


    孫尚誌都有些詫異,問秦建樹道:“秦兄,怎麽了,我的行李是不是多了?”


    秦建樹對著孫尚誌問道:“孫兄可知道,我帶了什麽?”


    孫尚誌馬上便問道:“秦兄帶了什麽啊?”


    “兩套冬衣,兩套秋衣,兩雙鞋。”秦建樹又笑道:“其實軍隊裏也會發衣服的,隻是從這裏過去需要罷了。因為我們這裏還涼快,可是昌定關那邊現在都應該要穿冬衣了。”秦建樹說道:“所以孫兄隻要帶幾套衣服就行了。不過你畢竟不是要上戰場,所以你要是想帶幾本書倒是也可以。其它的就不要帶了,到了軍營當中你就會知道。”


    孫尚誌和司馬正初聽了秦建樹的話,臉都不由得黑了。花了這麽多的精力購買的行李,這秦建樹一句話就叫不要帶了。


    秦建樹又說道:“孫兄,你帶那麽多東西,在軍隊裏放的地方都沒有。還有就是萬一軍隊要打仗,哪裏還會有精力來顧及這些行李。”


    孫尚誌這時也才想起來,的確是這樣啊。這可是是到邊關去,不是到地方上的那些守備軍中。萬一要轉移,這不還得把東西給扔了。


    於是說道:“多謝秦兄告知,不然我這大包小包的帶到邊關,到時還真不好處理。”


    “這有什麽,你沒有到過軍營裏生活,自己不明白這些。孫兄,你還是快一點吧,我們馬上就出發。”秦建樹催促道。


    他骨子裏還是對戰場充滿了期待,所以此時真的要去邊關了,心裏難免有些興奮。


    這時聽了秦建樹的話,孫尚誌也就隻是從眾多的行李中挑選了幾件衣物,然後看著剩下的物品,隻得將這些留在家裏了。


    這一下東西倒是少了許多,孫尚誌一個人就把行李搬上了馬車。


    孫尚誌今天要走的消息,還是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來給孫尚誌送行的人也差不多都來齊了。


    像崔沈兩位大儒,吳華池,胡宜年,李召父女,黃明達,祝明卿和一些孫尚誌的朋友。一下子,司馬府也是熱鬧非凡。


    看著眾多的朋友,孫尚誌一下子就有了離別的那種感覺。


    但是孫尚誌卻是不得不走,秦建樹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把他的那個包袱都帶過來了。不過他也真沒有帶什麽東西,就是帶著他的兵器方天畫戟,和一副鎖子甲。


    秦建樹也把包袱和鎖子甲放到孫尚誌的馬車上,他則騎著馬,方天畫戟掛在馬鞍上。


    這時李召卻是遞給孫尚誌一封信,孫尚誌也沒問,隻是接過來,放到懷裏,想來應該是李清清寫給她的。


    孫尚誌對著大家行了一禮說道:“謝謝大家的好意,感謝大家。”


    說完還是走到司馬正初的麵前,輕聲說道:“嶽父,我走了。”


    司馬正初深深地看了一眼孫尚誌,這才吐出了三個字:“多保重!”


    孫尚誌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壓製自己的情緒,不然司馬正初心中還會不忍。


    這時吳華池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急著對孫尚誌問道:“尚誌,你在杭城時寫的那個上聯,下聯要怎麽對啊?”他可是知道孫尚誌這一去,都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夠迴來,此時不問,這下聯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會出下聯了。


    大家聽到吳華池的話,都是好奇地看向吳華池,是什麽樣的對聯才會讓這楚國的左丞相如此念念不忘。


    吳華池馬上就解釋道:“尚誌在杭城的時候,出了一個上聯,至今還沒有人能夠對出下聯來。”


    在場的哪個不是腹內有萬千才華,馬上便有人問道:“吳丞相,這等事情,我們居然不知道,你先說一下這上聯,看看我們能不能夠對出來。要是對不出,再說出來也不遲。”


    也有人說道:“此去昌定關,路途遙遠,也不在乎在一時三刻的,在家說是不是?”


    由於吳華池開了這個頭,本來是離別的場景,一下子倒是成了文學交流會了。在場的人也一下子就沒有了離別的那種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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