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公公辦事的效率還是真高,孫尚誌他們走到禦花園的時候,禦花園中已經都擺設好了。


    楚皇坐在茶桌邊,而五公主則是直接坐到古琴的麵前,孫尚誌則隻好拿起古琴邊上的笛子。


    楚皇看著孫尚誌站在五公主的身邊,還真是般配啊,妥妥的金童玉女,居然看起來美感十足,無比的和諧。想來是比那司馬纖纖和孫尚誌站在一起都要感覺好得多。


    這楚皇看著孫尚誌倒是越來越像嶽父看女婿了,哪裏還有帝王的那種威嚴。


    孫尚誌將笛子橫在嘴邊,先是吹響了。悠揚的笛聲突破寂靜的皇宮,緊接著便是五公主的琴聲。


    楚皇這幾日到五公主那裏也聽過五公主用琴彈過這首曲子,但是真的沒有想到,光是琴演奏的時候卻並沒有加上笛子的這種滄桑。


    灑脫,不羈,蒼涼,悲壯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融匯在一起,這才是江湖真正的感覺。雖然隻是兩個年輕人在演奏,但是散發出來的情感,卻是像經曆了無數風吹雨打的老人,才會有的人生感懷。


    楚皇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而五公主也是沒有想到這《笑傲江湖》在孫尚誌的笛聲配合下,整個達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


    五公主本就是愛樂之人,可惜平時的樂師雖然精通樂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像孫尚誌一樣,把一首曲子演奏得這麽有靈魂。於是她也是更加忘懷的用指尖撥弄琴弦,這一刻,她好像找到了人生中的知己。


    正是:


    寂寥皇宮獨倚窗,落葉飛花望秋涼。


    空撫古琴無滋味,二八心思向誰彈。


    天下熙熙人來往,萬裏彩虹露霞光。


    不想笑傲江湖曲,眼前少年何滄桑?


    孫尚誌吹著笛子,心裏卻是想著司馬纖纖,不由得讓自己的笛聲更加淒涼。甚至是自己的懊悔,無奈,不甘的這種心情也是隨著笛聲傳達了出來。


    五公主也從孫尚誌的笛聲中聽出了孫尚誌此時的心聲,她也完全沒有想到這孫尚誌不僅僅是詩才了得,樂之一道也是她見過最為投入的一個,幾乎達到了忘我的狀態。


    五公主也才明白一個如此的年輕的人,為何會在詩詞中達到人所不能及的高度,專心,全心的投入,才是最為根本的要求。


    而這時的孫尚誌卻是想著大聲地來唱上兩句,“滄海笑,滔滔兩岸潮!”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楚皇是知道孫尚誌心中是有司馬纖纖的,聽到孫尚誌這樣的心情,也不得不佩服孫尚誌。一個人平時的時候可以作假,但是要想假得用音樂來表示,還真是有點難為人了。


    也就是說,孫尚誌平時表現的就是他的真實一麵,就是他的內心。


    一曲終了,五公主自然地停了下來,但是她還是覺得意猶未盡。但是她還是感謝她的父皇,能夠給她一次這樣的機會,讓她對琴技的認識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達到新的高度。


    五公主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還站在旁邊的孫尚誌,此時再看孫尚誌時與剛剛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樣不同。此時的孫尚誌就是那樣靜靜地站著,也能夠讓她芳心怦怦地跳。


    但她表現得還是很平靜,從小的教養讓她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激動。


    楚皇見他們合奏完畢,便說道:“孫尚誌,蓉兒,你們過來坐。”


    二人便過去分別坐在楚皇的兩邊,這一下子還讓孫尚誌和五公主成了相對而坐了,五公主被楚皇這樣的安排,還搞得不敢抬起頭來。


    楚皇這時又說道:“真的沒有想到,尚誌你在這音樂一道也是獨步天下啊。”楚皇這是真正的感歎,孫尚誌剛才的吹奏的水平比那些成名多年的樂師還要高。楚皇這一下子還把稱唿都改了,原來都是孫尚誌,孫尚誌地叫,現在變成了尚誌,就像是長輩在叫晚輩一樣,親近了許多。


    “謝皇上誇獎!”孫尚誌也是禮貌地迴答道。


    楚皇看到孫尚誌這樣,馬上就說道:“尚誌,你也不要見外,就像是在家裏一樣。”


    楚皇此話一出,搞得五公主的臉都微微一紅,就不知道她的心裏麵在想什麽。


    楚皇又對五公主說道:“蓉兒啊,你不是一直仰慕尚誌的詩才嗎?他過兩天就要去邊關去了,你可得抓緊時機,好好地向尚誌請教一下,不然以後可沒有機會了。”


    楚皇說完這話,五公主也是想向孫尚誌請教,但是剛剛的那種害羞卻是讓他此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倒是一下子低著頭,並沒有說出話來。


    楚皇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心裏自然清楚五公主的心情,可是平時落落大方的一個,現在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真是讓人操心啊!


    於是楚皇又說道:“尚誌,你說你寫的那些迴文詩是怎麽寫出來的,居然正著讀是一首詩,反著讀還是一首詩,特別是那首《兩相思》,正倒讀卻完全就不同了。”


    這時五公主也從自己父皇的話中得到了啟發,也開口問道:“不知孫公子,可否現場作一首迴文詩來,也讓我開一開眼界。說真的,不能去到你們鬥詩的現場觀看,還真是有一點遺憾。”


    當時如果五公主能夠有如此想法,憑她的身份,到現場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孫尚誌沒有想到楚皇父女倆會提出讓自己現場作迴文詩,便說道:“還請皇上說下題目。”


    楚皇沒有迴答孫尚誌,而是對五公主說道:“蓉兒,這題目還是你來出吧!”


    五公主想了想,又看到池塘中的荷葉,此時荷花已經沒有了,倒是有一些蓮蓬。於是她便說道:“要不就以荷為題,如何?”


    楚皇聽後,也覺得好,這時雖然已經入秋,沒有荷花,但是荷花一直都是詩作的最大題目,有大量的詩詞都是描寫荷花來的。於是他便對五公主說道:“蓉兒,你去書寫,讓尚誌好好地醞釀一下。”


    五公主便起身來到剛剛的放琴的那張桌子後麵的一張桌子,上麵文房四寶齊全,看樣子都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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