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昌一肚子苦水,昨晚這項鵬高在有人鬧軍營之後來問過自己,自己也沒有給他說聖旨已經丟了。因為田鴻勝給張永昌說過,這項鵬高勇猛,隻是田鴻勝對他有提攜之恩,所以讓他不要告訴項鵬高關於私鹽的事,也因此,昨晚上張永昌對他有所隱瞞。


    張永昌也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別說是那兩個守備將軍,就是這項鵬高都難以應付,要是他們得知自己拿不出聖旨,不曉得他們還會不會聽自己的命令。


    這蘇庫的這一招還真是殺人誅心啊!自己怎麽能這麽大意呢,沒有把聖旨藏好。可是誰又能知道,蘇庫手下還有這等能人,居然直接衝到軍營當中來,那麽多人還沒有抓到他。


    張永昌隻得硬著頭皮說道:“聖旨你們已經看過了的,怎麽可能因為蘇庫的一句話,我們就放棄大好的攻城機會!實話給你們說,昨晚上聖旨就是被這蘇庫派人來盜走了。”


    那兩個守備將軍卻是在遠處說道:“張大人,你要是不拿出聖旨來,我們也隻有如蘇庫所說,再等十日,如果吳丞相或大將軍到來,我們到時再說,如果我們現在擅自開了戰端,我們可擔不起攻擊友軍的懲罰!如果十日後,沒有見到吳丞相或大將軍,也就說明這蘇庫是在撒謊,我們到那時再談攻城也不遲。”


    頂鵬高聽到張永昌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張永昌。昨晚那人的武功可真不是一般,來到軍營肯定是有所圖謀,而他卻就是那樣走了。隻怕昨晚這張永昌怕是不想擔丟失聖旨的責任,所以才沒有和自己說實話。


    雖然來的時候兵部尚書田鴻勝一再強調自己要聽這張永昌的話,但是那兩個守備將軍不肯動,他也沒有辦法,隻得對張永昌說道:“張大人,要不就再等等吧!這兩人手下的兵馬如果不肯動,我們真拿不下這杭城。再說現在軍心渙動,也不適合行軍打仗了。還是先迴去吧!”


    張永昌也知道此時已經沒有辦法了,那兩個守備從一開始就不想著來打仗,隻是聖命難違,隻得服從命令。現在蘇庫說到聖旨,其實也就是給他們兩個找個借口罷了。


    蘇庫在城樓上看到對麵的模樣,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孫尚誌的計謀還真是不錯,一下子就瓦解了張永昌的計劃,就是不知道張永昌能不能想得出辦法來解決。


    不過估計也難了,除非他還弄得出來聖旨,可就算是弄假聖旨也不是現在一下子就弄得出來的。


    張永昌用惡毒的眼神看了一眼城樓上的蘇庫,又看了一下那兩個守備將軍,隻能無奈地說道:“先迴吧!”


    蘇庫在城樓上看到張永昌他們退兵,也是鬆了一口氣,今天看樣子就這樣過去了。他便對何振華說道:“何大人,今天可能他們要整頓軍務了,不會再來了。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迴去了,如果有事情,你再找人來通知我。”


    蘇庫迴到家的時候,孫尚誌剛好起來。蘇庫一見到孫尚誌便誇讚道:“尚誌,你這招用得還真是妙啊,張永昌氣得渾身發抖地退兵了。”


    孫尚誌卻是說道:“其實這其中的原因,一是因為楚國和平太久了,士兵和將領們都不想打仗;二是我們還同屬楚國官員,真要動起手來,不管是勝是負,最後所有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三是杭城本來就牆高城堅,不是那麽容易打進來的;四是這張永昌參與私鹽一案已經有消息傳到周邊,他們可不想被張永昌連累到了。所以那兩個守備將軍才不肯出手。”


    蘇庫聽了孫尚誌這話,也明白過來,孫尚誌隻是給那些不想打仗的士兵找到了一個不打仗的理由,所以今天才會這麽順利。


    “尚誌,還是你能看透人心啊!”蘇庫感道。自己為官這麽多年,也算是深諳此道,現在卻還不如孫尚誌這麽一個年輕人。


    “但是想要完成這個計劃也是很難的,要在別人的大軍之中盜取聖旨,本來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也是因為我們實力太過懸殊,他們才會如此大意。”孫尚誌又說道。


    蘇庫又問道:“尚誌,你能算出來吳丞相他們到底什麽時候可以到啊?”蘇庫最近還是有點壓力,他隻是一個文官,沒想到直接要參與到戰爭當中,心裏還是有點心虛的。


    “就這兩天吧!”孫尚誌說道:“更具體的時間我也不知道。”


    這時司馬纖纖和吳老也走到院子中來,司馬纖纖喊了一聲:“蘇叔叔!”


    蘇庫看到吳老和司馬纖纖,也是打了招唿。


    吳老卻是開口問道:“沿誌,你最近還是少出去的好,我感覺應該是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吳老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嚴肅。


    孫尚誌看到吳老這個樣子問道:“可知道是哪一家的人,現在杭城都這樣子了,他們還可以這麽肆無忌憚地如此行事,想來應該也是高手了?”


    “我昨天晚上才有所察覺,但是我沒有發現他是什麽人,想來也應該和我差不多,所以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吳老說道。


    蘇庫也是奇道:“吳老,你說的可是真的,要不要加大巡邏?”


    “算了吧,這些人不是你們能應對的?看來這杭城這裏也不是太安全了。等吳華池他們來了之後,王安還是不要離開了的好,我怕他們到時候不止一個人來,我也不好應對。”吳老又說道。


    孫尚誌又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農家的人?”


    吳老卻是反問道:“何以見得?”


    孫尚誌解釋道:“我覺得我們儒家與家家和墨家之間,成不了盟友。”


    蘇庫聽到孫尚誌這樣說道:“尚誌,這怎麽說?我們儒家幾百年前的時候還和農家結成過聯盟的啊!”


    孫尚誌又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百家爭鳴,大家的起點是一樣,任何一家之間都有可能成為盟友。但是現在不同,儒家漸漸成了社會的上流,而農家和墨家卻是成了社會的下流,掌握的資源還不及雜家。所以儒家現在和他們已經處在了敵對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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