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孫縣令的格局真是高人一等,我們也祝南塘縣風調雨順,縣泰民安!來!幹!”幾人也不好再問孫尚誌,隻得喝酒。


    一直到了半夜,這群人才消停下來。


    孫尚誌也是要迴縣衙,不過其他人的住處與孫尚誌不同路,所以都告辭離開,隻有這個鄭凡與他是一個方向,所以三人到是一路走到了縣衙。


    孫尚誌進了縣衙,沒想到鄭凡也是進來了。


    孫尚誌知道鄭凡肯定是有事與自己說,當下便問道:“鄭縣丞,這麽晚了還不迴家,難道是還有公事沒有做完?但是此時已是深夜,鄭縣丞還是要多保重身體啊!”


    鄭凡卻是說道:“實不相瞞,我還有些話想對孫縣令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孫縣令移步到書房,我好一一道來。”


    孫尚誌也想看看他到底想說什麽。不過無非就隻有三種情況,一種是鄭凡是鹽商的人,二是鄭凡是蘇庫的人,三是鄭凡是一個投機的人。


    三人來到書房,鄭凡卻是看著孫尚誌說道:“孫縣令,我要說的話可能有些風險,不知吳老能不能迴避一下?”


    孫尚誌說真的,現在還真不敢讓吳老離開自己,天大地大,自己的小命最大,誰知道什麽時候會有危險。所以說道:“不必,吳老是我長輩,不會有事。”


    鄭凡也隻是想確認一下,他自然也是知道吳老是孫尚誌從汴城帶過來的人,哪怕隻是一個馬夫,也肯定是極為信任的。所以他又馬上說道:“好,那我就放心了。”


    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白天聽到孫縣令問起海盜一事,想來陳縣尉說得不怎麽清楚,所以我這才想到給孫縣令解釋一下。那屠寨子之事發生在四年前,那寨子叫徐家寨。”


    “徐家寨?”孫尚誌聽到這裏,他也是瞬間明白那蘇庫要自己找何人了,不就是那徐伯明嘛!徐家寨肯定是與徐伯明有關聯的機會大一些,說不定就是他徐家的一個分支。


    “對,是徐家寨子,整個寨子當時三百二十口,全部被屠殺,老弱婦儒,一個不留。但是有些怪異的是,官兵後來到達徐家寨的時候,在徐家寨裏麵居然還找到了錢財。所以當時就認定為這徐家寨是被海盜複仇,而不是劫掠。後來又因為海麵太廣,無法找到這群海盜的蹤跡,而後麵也是再沒有發生這麽惡劣的事件,所以此事最後不了了之。”鄭凡又說道。


    孫尚誌想了想又問道:“聽你這麽說來,這件事情可能另有隱情?”


    鄭凡說道:“正如孫大人所言,這件事情還真是另有隱情。我始終認為這件事不是海盜所為,那是因為在徐家寨裏找到的銀子,不是小數目,是整整一千五百兩。那些海盜可是真正的貧窮人家的人,而且海盜的生活也是極為艱苦,哪裏可能會放過這麽多的銀子,而不取走的。”


    “一千五百兩?”孫尚誌覺得這個數字好像也有些多了,而且這個徐家寨子好像也不正常啊,一個寨子有這麽多的銀子還實屬少見,不過也不知道這徐家寨是不是有從商之人。


    鄭凡繼續說道:“所以我也留心了這件事情,還真被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這徐家寨居然也是參加了販鹽。所以這所謂的海盜,很有可能隻是他們之間的內訌。”


    “哦!鄭縣丞還調查過此事?”孫尚誌出在已經可以看出來,這鄭凡很有可能不是鹽販子的人,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去引導自己去調查此事。於是孫尚誌又問道:“鄭縣丞可還查出了什麽?”


    “這倒沒有了,因為這牽扯太大,我也不敢打草驚蛇,所以進展不大。”鄭凡又說道。


    “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孫尚導裝著認真考慮道。


    鄭凡看著孫尚誌的表情然後說道:“這私鹽一案,肯定牽扯眾多,如果沒有背景的人根本無法破局。而孫縣令為天下第一才子,又有司馬大儒這樣的嶽丈,還與眾多權貴都有聯係,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直達聖聽。所以我這才覺得這件事情恐怕也隻有孫縣令才能夠擔得起來。”


    “我不是問你這些,我是問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孫尚誌又問道。


    鄭凡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明白了孫尚誌的意思,又說道:“孫縣令,實話對你說吧,我今年已經三十有七,一十四年前我科考出仕,在這縣丞的位置上已經做了十二年了。我知道,我一無關係,二無錢財,如想要改變,還得靠自己。所以我也一直再等一個機會。而這私鹽案就是一個大機會,就算是以你孫縣令為頭功,但事成之後,我依然會有想像不到的好處。早以我願以用身家性命一博。”


    鄭凡這話還算說得有理,孫尚誌前世也算是低層的低層了,所以也能明白低層人對於權力的向往。的確也是如這鄭凡所說,低層的人每一次的成果,都會是用命在賭,成功就更上一層樓,失敗就再不會有翻身的機會。但是他們還心甘情願地去賭。


    “那我要如何信你?”孫尚誌又問道。


    “無法信我,就算今天信我,明天我也許會受不了他們的針對而改變。人都有弱點,所以這麽大的事情,比的隻是看哪方更加做得嚴謹。孫縣令大可不必在此時信我,隻是在此案大白之時,還望孫縣令能夠為下官多多美言幾句。”鄭凡又說道。


    孫尚誌沒有說話,反倒是看著鄭凡,好像是想看透鄭凡一樣。鄭凡見孫尚誌沒有說話,也知道孫尚誌此時在思考。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孫尚誌根本就是在裝,好讓那個誰安排的劇情更加顯得真實點罷了。


    至於這鄭凡是作何想法,肯定也是在那些人的計劃當中。就算不是他們的人,他們也有辦法讓他這麽做。所以孫尚誌就這樣裝著就好,看破不能說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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