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當然是現在在古今樓上的所有人,包括男子和女子。來了就都要秀一下,也沒人去管你文采如何。


    黃明達這時說道:“我今天主持這個聚會,現在也由我來拋磚引玉,希望大家不要取笑我啊!”


    說完,黃明達就說道:


    “杭城初見與君同,


    轉來汴京情更濃。


    今日君要返歸去,


    淚未曾落眼朦朧。”


    黃明達的這首詩一出來,便體現了一種離別的意思。剛剛還在喧鬧的五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這時大家這才想起,今天這場宴會就是為了送別孫尚誌,各人心頭便不知不覺有了一種失落。


    祝明卿看到孫尚誌念完,便說道:“我來自杭城,現在看到孫兄要往杭城而去,心中也是想到一首詩,就先來獻醜了。”接著他便就念道:


    “杭城已在千裏外,


    思念時常在心中。


    唯有家中老父母,


    還把浪子衣裳縫。”


    祝明卿的這首詩,雖然不是送別的詩,但是卻是流浪在外人的心聲。特別是那黃語萌,此時不僅僅有離別的憂傷,還有淡淡的鄉愁。


    錢世學此時也是站了起來說道:“孫兄,我們相識在這古今樓,但是此一去,卻不知何時才會相見。我也寫一首,也算是和孫兄一場相識。”錢世學已經聽到了風聲,他們這次翰林院也因為孫尚誌的緣故,可能有大部份人都會外派。所以,他知道,他和孫尚誌這一別,今生還能不能再相見都是一個未知數。


    他接著便念道:


    “有緣相識品夕樓,


    還道少年狂歌喉。


    不想一句多少事,


    從此古今稱風流。


    今日重來重相聚,


    明朝各去各自愁。


    望得千山水隔遠,


    何時再得無煩憂。”


    這錢世學還真是有感而發,他對孫尚誌還是極為佩服。想想要是以後,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還真有可能再無相見之日,難免是真情傷感。


    李浩堂看著錢世學已經做完詩了,所以他也說道:“孫兄,此去路途遙遠,還望多多保重。”


    李浩堂也是不墨跡,馬上就念道:


    “橫筆獨戰猛如虎,


    立馬單鬥遼似豬。


    氣蓋山河威猶在,


    從此文壇無異族。


    汴城常有舊思念,


    南塘且去心未孤


    今日但飲三千盅,


    明日再行萬裏途。”


    眾人聽了他們幾個的詩,自然也感到很是享受。沒想到一天之內,居然有楚國頂尖才子在一起作詩,還有這麽多。


    又過了幾個人,這時輪到女子了。李清清便直接念道:


    “衣帶漸寬終無悔,


    紗窗疾動還須歸。


    此去南唐路遙遠,


    且問可知心恨誰?”


    李清清這首詩還真是有點無頭無腦,可是孫尚誌卻是知道,這首詩裏有兩句都是自己寫給李清清的。但當時的情況可不是現在,那時自己可就是為了掙錢。是有意得來,卻不想還對自己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孫尚誌聽到這裏,也隻得無奈搖頭。


    司馬纖纖聽到李清清都寫了詩,她當然也不會示弱,何況昨天孫尚誌才教了她迴文詩。所以她今天就是要寫一首迴文詩,其實她昨天就已經想好了的。現在正好拿出來,驚一驚眾人。


    司馬纖纖便念道:


    “哭聲聲痛心自獨,


    送別且看淚滿目。”


    司馬纖纖念了兩句,便停了下來。眾人本還在等她繼續,卻不想她是完全沒有念的樣子。


    黃明達笑著問道:“纖纖,雖然我知道你寫詩不怎麽樣,但是也不至於隻能夠寫兩句吧?快點念出後兩句啊。”


    司馬纖纖看到黃明達的樣子,更是得意地笑道:“黃師兄,我已經全念出來了啊。”


    黃明達一聽司馬纖纖叫他黃師兄,看來這司馬纖纖的心情很好啊,並沒有被自己取笑而生氣。便是他還是搞不懂,便問道:“你不會真的隻有兩句吧?”


    “怎麽會隻有兩句,我又不是不會寫詩。”司馬纖纖不僅是看到黃明達這樣子,還有在場的人都是這表情,虛榮心也得到了滿足,這才解釋道:“我的第三、四句,就是把第一、二句倒過來讀就行了。”


    不過用口念出來的,想要倒讀過來還是有點難。黃明達便取來紙筆,將司馬纖纖剛剛念的那兩句寫在了紙上,然後再反過來抄一遍。


    “哭聲聲痛心自獨,


    送別且看淚滿目。


    目滿淚看且別送,


    獨自心痛聲聲哭。”


    眾人把黃明達寫在紙上的講念了一遍,還真是這樣。眾人都用驚奇的眼光看著司馬纖纖。真的沒有想到,司馬纖纖居然作得出這麽高超的詩來。


    “這!這!這!纖纖,你確定這是你寫的,不是孫兄幫你寫的?”黃明達不可思議地看著司馬纖纖問道。大家也同樣是這表情,這也太讓人震驚了吧。


    他們還真是願意相信這詩是孫尚誌幫司馬纖纖寫的,這才符合常理嘛。


    “這的確是我寫的啊,誌哥哥可是一點忙都沒有幫我。不信,你們問誌哥哥。”司馬纖纖這一次可是出了大風頭了,而且還是真正靠自己努力來的。


    孫尚誌也說道:“眾位,此詩的確是纖纖所寫,我絕對不知道。不過大家也不用震驚,這種迴文詩是最簡單的一種,大家隻要用點心,也是很快就能學會的。”


    “我們也能很快學會?”大家聽了孫尚誌的話,心裏還是不由得疑問。


    “本來我可以教大家一下,但是明天就要走了,時間也來不及了。如果你們有想學的,以後可以問問纖纖,很快就能掌握的。”孫尚誌看到大家沒有信心,馬上就為他們打氣。


    錢世學這時卻是說道:“現在大家都已經作完詩了,我們都還在等著孫兄的大作呢?”


    大家聽到了錢世學的話,也都起哄道:“孫兄,你可是要作一首佳作,要是亂作,可不能算。我們可是會有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也看不到你作詩了,所以你今天一定要作一首讓我們可以研究的時間長一點的詩,就像那《兩相思》或者像《釣者》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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