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正初忍住了心中的好奇,並沒有出去。因為他知道,如果王一劍被捉,自己出去也沒用,如果王一劍逃脫了,他就更不能出去。


    看來司馬府外已經被人嚴密地監視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人,會反應這麽快,這麽快動手,完全超出了司馬正初的意料。


    遼國文使團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現在不僅僅是楚國,就連其他國家的人也在不停地趕來。


    四方為觀戰而來的人,越來越多。當然,商人永遠還是反應最快的人,有些外地商人早就聞風而動,運著各地的特產,一同匯集到這汴城之中。汴城裏現在都早已是人滿為患,就連城外,也駐紮著不知多少商隊。而且也有人專門搭了涼棚,以此來賺些銀錢。


    現在衙役根本就不夠用,大將軍也是從昆山大營調來五千軍士前來協助。


    城裏城外到處都是不停地有人巡邏。


    可是就在昨晚,距離司馬府不到五十丈地地方,卻是有十二人被殺,屍體就直直地躺在街上,十二人穿的都是夜行衣,身旁都有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天還沒有亮,就有人發現了,馬上報官。此時已然有衙門人把現場都封鎖了。


    司馬正初卻是根本就沒有起床,但是他也沒有再睡,他可以想像得到街上此時正在發生的事。也過了這麽久,並沒有人來敲門,說明王一劍已經逃脫了。


    王一劍化名的王安,雖然平時是低調,但是在這一帶街坊還是都認識他的,這也說明外麵的屍體當中並沒有王一劍。


    等了這麽久,司馬正初的心裏還真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動靜就是最好的消息。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這才起床。今天好像也沒什麽事做,學院現在也已經放假了,還是去看看孫尚誌吧。


    等到了孫尚誌的房間,司馬纖纖早已經到了。此時大夫正在為孫尚誌清洗傷口邊的舊藥渣。


    司馬正初看到孫尚誌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疤了,看來等遼國文使團到來之時,孫尚誌應該可以完全好了,這讓他又放了一下心。


    今天看來不錯,早上起來全是好事。司馬正初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笑容。


    今天他還要去黃明達家赴宴,現在還得準備準備。黃明達可是他的親傳弟子,這次進入入選名單,也是為他長了臉,作為他的老師,可是必須要參加的。


    這種宴席一般都會有一個謝師恩的環節。


    大夫為孫尚誌換好藥後,又叮囑了孫尚誌幾句便走了。


    這時孫尚誌才對司馬正初說道:“嶽丈,我不能參加黃明達的賀宴,麻煩幫我也祝賀他一下。”


    孫尚誌也沒幾個朋友,黃明達算是一個,所以沒去也有些不好意思。


    “尚誌,你放心,我為你準備好一份禮物,人雖沒去,禮還是要到的。這黃明達才學不差,背景也不差。雖然是我的弟子,但你們的情誼也要你去維持,以後他肯定會成為你的助力的。”司馬正初雖拒絕了黃明達邀請孫尚誌,但禮還是要到位的。


    “那就謝謝嶽丈大人了。”孫尚誌對司馬正初說道。


    這時司馬纖纖突然問道:“爹,為什麽我們不為誌哥哥辦場宴席啊。”


    “纖纖,尚誌不僅現在有傷,不宜走動,而且以尚誌現在的名氣,不需要再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再說這兩天聖上可能就要召見他們幾人。現在就好的養傷,恢複好了就行。”司馬正初為司馬纖纖解釋道。


    “纖纖,真沒必要,我也沒幾個朋友。”孫尚誌也說道。


    司馬纖纖卻是笑著說:“也是!誰叫我誌哥哥這麽優秀。”


    這時有下人來報,門口有衙差前來,求見司馬大儒。


    司馬正初也知道衙門的人應該是在詢問周邊的人,在尋找外麵命案的兇手,這是常規操作。


    所以他並不慌亂,隻是隨著下人一起去了門口,看看情況如何。


    司馬正初走後,孫尚誌就問司馬纖纖:“外麵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怎麽衙役都上門來了。”


    司馬纖纖一起來就到了這裏,她自然也不會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管我們的事,誌哥哥你安心養傷就行了。我爹去看了,過會他迴來我們不就曉得了。誌哥哥,你餓了嗎?”


    “餓了啊!”孫尚誌的確覺得有點餓了。


    “那我給你端粥來!”司馬纖纖說著站起身來。


    “纖纖!我想吃肉!”孫尚誌又交待了一聲,這兩天盡喝一些清粥,口淡得很。


    “啊,誌哥哥,粥裏不是放得有肉嗎?”司馬纖纖反問道。


    “哦!算了吧,算我沒說!”孫尚誌想到每次喝的是肉粥,反倒不知道怎麽說了。


    “好啦!誌哥哥,我知道你想要什麽,隻是現在你不是受傷嗎,再忍幾天就可以不用喝粥了!”司馬纖纖白了孫尚誌一眼,便走出去為他端粥去了。


    這時,司馬正初來到大門口,隻見幾個衙差正在和自己府上的下人在聊著什麽。


    見司馬正初出來,幾人馬上過來行禮,其中領頭之人說道:“司馬大儒,今日冒昧,實因昨晚在就那邊發生了命案,不得已才過來打擾。”


    司馬正初卻是笑道:“無妨,幾位請到府中,喝杯茶水如何?”


    那為首之人卻是說道:“司馬大儒見諒,我人幾人正在當差,茶水就不喝了。不知司馬大儒,昨天可有聽見什麽動靜,可聽到什麽?”


    司馬正初卻是裝著想了想,然後說道:“昨晚我並未聽到異常響動,這兩天有點勞累,昨晚我睡得很早。”


    為首衙差也隻是例行公事,見司馬正初沒說不知道,也就沒有細問,便說道:“司馬大儒,職責所在,有所打擾,還請見諒啊!”


    “沒事,不打擾,隻是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司馬正初還裝著問了一下。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肯定要好奇一下的。


    “昨晚就在那邊五十丈處,發生了命案,有十二人被殺,不過看他們的裝束,應該是江湖恩怨,既然司馬大儒沒聽到昨晚動靜,那小的就去下一家問問。”那衙役覺得以司馬大儒的身份,這事也會馬上知道,所以也沒有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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