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詩,便把名字念了出來。


    孫尚誌:《兩相思》


    枯眼望遙山隔水,往來曾見幾心知?


    壺空怕酌一杯酒,筆下難成和韻詩。


    途路阻人離別久,訊音無雁寄迴遲。


    孤燈夜守長寥寂,夫憶妻兮父憶兒。


    錢世學:《夜相思》


    仙樓望水水連波,接杯把盞醉亦渴。


    長夜無眠盡相憶,同看明月人天各。


    一思二念三腸斷,七哽八咽九淚落。


    心欲相見恨天遠,隔山隔水又隔河。


    李浩堂,《夢想思》


    昨夜長醉獨倚眠,久夢卻得淚漣漣。


    清風不解情趣味,又弄花香送眼前。


    可歎少年淩雲誌,空憂白首感餘年。


    但得與君相邀去,從此不願做神仙。


    萬金水,《長相思》


    汴城路遠道別離,從此不見夢難隨。


    花開花落幾次春,杯停杯動多少醉。


    年複一年又一載,日複一日思難追。


    無奈借酒向月敬,卻見床頭蠟成灰。


    婁賓。《難相思》


    汴城玉水北向來,直去東海不流迴。


    哪知北城有浪子,如今隻剩獨徘徊。


    半夜孤燈影消廋,子時重樓燕環肥。


    來時已將緣分盡,迴轉不知去尋誰?


    左丞相念完,又拿著剩下的那道被選出來的詩,很遺憾地說道:“本來還有一首詩,這作詩的意境也很高,乃是樊高所寫,本來我們已經選中,但那是因為先前我們都未明白孫尚誌《兩相思》的高明之處,所以也隻好淘汰這首詩了。好了,現在詩會結束,明日我會將已經選出的名單呈給皇上,今天被選中的人最近可不要出了汴城,隨時等候聖上的召見。”


    說完,他們便開始收拾,詩會也正式結束。


    樊高聽到左丞相的話,他的眼睛中的血液紅得都像是要流出來了。


    “又是這個孫尚誌壞我好事!”他剛剛交的,可是他父親今天才寫的詩,剛好符合了題材。沒想到卻是被孫尚誌的原因,把他給刷下來了。明明自己可以被選上,明明自己可以麵見皇上,卻是偏偏又被這孫尚誌壞了好事。


    這可是他父親剛好才寫的詩,完全可以讓自己名聲高漲,這對以後自己出仕可是有多大的好處。這孫尚誌與自己的未婚妻不清不楚,現在又來斷自己前程,孫尚誌各種所作所為,真是如殺人父母。真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樊高在這一瞬間,仇恨完全充滿了他的腦袋,要不是有一點點理智,他現在都要和孫尚誌拚命去了。


    欺負人也不能這麽欺負的吧!


    “為什麽那些人沒有把他殺死啊!孫尚誌,我一定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你等著吧!”樊高看著孫尚誌是趙看趙生氣。


    今天孫尚誌算是出盡了風頭,剛剛就連李浩堂都甘拜下風了,全然已經成為文壇第一人了。


    另外個人也激動壞了,就是最後入選的萬金水。他在最後的關頭,把握住了機會,進入了名單。想著過幾日就能夠去麵見聖上了,心裏就美滋滋地痛快。


    詩會結束,幾家歡樂幾家愁,幾人離開幾人留!開懷落沒各自認,誰人能識悲歡憂!


    二樓的人陸陸續續地有人走了,不過也有許多人沒有離開,他們也想趁著這個時機,好好地玩一下。


    特別是那幾個入選了的人:黃明達、宋思興、祝明卿、趙宏喻、婁賓、萬金水。六人一個都沒有走。


    這時不管是認不認識的人,都來與這幾位道賀,都想著與這些人打好關係。


    今日詩會,幾人已經嶄露頭角,要是能在與遼國文使團上再立功勞,未來成就肯定也是不一般了。


    所以大家都想著在他們還未正式成長起來之前有了友誼,於自己未來也是大有好處的。


    孫尚誌現在的確感覺到了不適,這都快要天亮了,他還是一個受了傷的人,還真不容易。


    司馬正初和司馬纖纖扶著孫尚誌慢慢地離開。


    司馬纖纖這時真是興奮,他的誌哥哥竟然在完全不評判的情況下,拿下第一,讓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真是可喜可賀啊,真為他高興。


    司馬正初也是同樣,孫尚誌今天算是給他大漲臉麵,讓他在另外四個評判裏大出風頭。要知道他們五個向來也是一個不服一個,吹捧可以,但認真的時候,誰會讓著誰。


    街上的人依然很多,有些結束了,便迴家了。但是有的人卻是不肯走,他們還要好好地迴味那些詩詞的韻味。


    這個夜自然不會平靜,因為有一首詩叫《兩相思》,倒讀順讀都是相思,所以才會被命名為《兩相思》。


    許多人都在體會,震憾內心。


    孫尚誌三人等待許久,這才等到了王一劍。還是因為人太多,馬車過來就更難了,所以一路來的確花了不少時間。


    上了馬車,司馬纖纖扶著孫尚誌坐好,便迫不及待地問她爹:“爹,你說誌哥今天那首《兩相思》怎麽樣,誌哥哥是不是比你還厲害?”


    看著司馬纖纖那得意的勁兒,司馬正初沒好氣地白了他女兒一眼,心中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人家都說得了媳婦忘了娘,你這是還沒得個夫君就來羞辱爹啊!女兒,看來都是我把你慣壞了啊!


    但司馬正初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纖纖!尚誌這首《兩相思》,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絕世佳作。別說你爹,隻怕是要等不知多少年後,才會有人另外作出。”


    司馬纖纖還是得意:“別人作的我不管,隻要是我誌哥哥作的,我就喜歡!”


    司馬正初沒理司馬纖纖,隻是停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尚誌今天作出這種體裁的詩,也算是開創了文學新的一個門類,憑心而論,我還沒有這般能力。就算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還沒有能力做到。如果硬是要論境界而分,尚誌現如今已然超過了大儒,已經可心算利是小聖了。”


    司馬纖纖聽到司馬正初的話,頓時高興的一笑:“爹,你還真不如誌哥哥啊?不過你說的小聖,那又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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