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傳來一陣刺痛。


    明月睜開了眼。


    自己竟然……沒死?


    “姑娘,你醒了?”


    注意到說話之人。


    看她的穿著打扮大概是丫鬟。


    隻是......後腦勺的頭發全部剃光,露出了光溜溜的腦袋。


    前麵僅剩的幾縷編起了各種發髻。


    明月憋住了笑。


    這怪異的發型......怎麽看也不像中原人。


    “這是在哪?”


    那丫鬟倒了一碗水遞給了她,“姑娘,這是在契丹。”


    明月伸手接過,將水飲盡。


    傷口的痛楚再次傳來。


    她眉頭緊擰。


    丫鬟見狀,趕緊將她扶著躺好。


    拿出了藥膏,輕輕替她上藥。


    說來也是奇怪,上了藥膏後,疼痛明顯好了很多。


    傷口不似剛才那般撕心裂肺地痛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這裏交給我,你先退下吧。”


    丫鬟低低應了聲,退了出去。


    趙景寒拿起台上的藥膏,坐到了明月身邊。


    “還痛嗎?”


    雖還有些疼痛,但為了不讓他擔心,明月搖了搖頭,“不痛了。”


    趙景寒自然不信,輕輕撩開她的衣襟,繼續幫她塗抹著藥膏。


    一覽無餘地暴露在他麵前,明月羞的滿臉通紅。


    ”這是鎮痛膏,塗抹於傷口處可以緩解疼痛。”


    他的動作極為輕柔,像春風拂麵一般,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痛了她。


    “不是讓你在宮中等著嗎?為什麽不聽話,非要來!還不管不顧地為我擋劍,你當自己的身子是鐵打的?”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但更多的是心疼。


    不知為何,明月有些委屈,她眼中噙著淚,“我隻是想救你,若你遇到什麽危險,我寧願死的人是我!”


    記憶恢複。


    這一世穿書,原來是為了彌補上一世對他的虧欠。


    趙景寒的手頓了頓。


    他放下了藥瓶,用手輕輕拭去了明月眼角的淚。


    低頭,輕輕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明月側過了臉。


    他的吻落了空。


    “怎麽了?”


    明月嘟著嘴,“你之前親過餘瀟瀟那裏了。”


    趙景寒唇角勾起。


    眼神中盡是寵溺。


    這是吃醋了?


    他用大手貼上了她的臉頰。


    指腹的溫度,捂熱了她。


    大拇指輕輕按壓著她的唇瓣。


    “上次是這樣的。”


    說完,吻了下去。


    然而,吻沒有落在唇瓣上,而是落在了他的拇指上。


    趙景寒將唇移開,深情款款地注視著明月。


    “現在懂了嗎?”


    明月小臉一燙。


    這家夥居然會借位!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因為她的傷勢未好。


    趙景寒隻在她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便戀戀不舍地移開了。


    明月心亂如麻,費了好久才冷靜了下來。


    “你怎麽會和契丹有交集?還讓契丹人救了我?”


    趙景寒輕笑,“上一世,為了晉王那老東西,我曾經做過叛國的生意。低價販賣兵器給契丹。”


    “但......這世,表麵上我與契丹交易,實際上真正的買主是賢王。”


    明月心驚。


    賢王。


    皇帝的弟弟。


    也是皇帝最忌憚的人。


    各諸侯的勢力被銳減。


    王爺也不再被賦予封地,隻保留可以領朝廷俸祿的爵位。


    唯獨賢王與眾不同。


    他在東北一帶稱霸,權勢滔天。


    但賢王卻從無叛變之心,又為朝廷做了不少事。


    至今無人敢彈劾他。


    “你以為,今遼宋關係緩和,真是官家的功勞?”


    明月聽懂了他話中之意,“是賢王?”


    趙景寒微微點頭,“皇後想借助契丹的勢力,輔佐自己的孫兒即位。建立的一個新的王朝。”


    難怪上一世,太子和契丹公主聯姻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後的計策!


    “可皇後卻不知,這事情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明月陷入了沉思,這朝堂的局勢越來越混亂了。


    這會兒,方才退出去的丫鬟又走了進來。


    在趙景寒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眉頭輕擰,轉頭看向了明月。


    “我去辦些事情,你好好歇息。”


    走到門口時,他卻突然駐足,“無論發生什麽,你一定要信我。”


    說完,退了出去。


    修養了半月,明月傷勢大好,已經能下床活動了。


    期間趙景寒也來過幾次,但都是匆匆忙忙的,似乎在忙著什麽事情。


    明月有些失落。


    都說得到了就不會珍惜,自從自己表明了心意,趙景寒好似對她冷落了許多。


    並且他將自己軟禁在了這裏,不讓自己出門。


    明月整日胡思亂想了起來。


    果然,不能戀愛腦。


    她談戀愛談的腦子裏全是泡泡了。


    又過了十日。


    明月的傷已經愈合,基本結痂,也不再化膿了。


    想迴去的心,已經按耐不住。


    手裏頭的那十來間鋪子雖交給了下麵的人去打理,但每月的賬簿都需要寄到她那邊,給她過目的。


    也不知自己失聯了一個月,鋪子的情況怎麽樣了。


    好在明月還尚存一線理智。


    她愛財如命。


    貪財這件事,是沒法被戀愛腦衝破的。


    這十日,明月一次都沒有見過趙景寒。


    隱約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乘人不備。


    被“軟禁”數日的宋明月偷偷溜了出去。


    不同於中原。


    契丹是遊牧名族。


    這裏,天藍雲白,綿延的草原一望無際。


    草原上牛馬成群,隨處可見趕路的牧民。


    明月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大自然的清新。


    不遠處,豎立著一座金色的宮殿。


    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輝。


    這應該是契丹的皇宮了吧......


    之前好似聽趙景寒提過,他最近應該都在皇宮裏頭。


    她存了些疑慮。


    打算進去瞧瞧。


    還未進門,就被幾個髡了發的侍衛攔在了外麵。


    那幾人上下打量了她的裝扮。


    “中原人?”


    明月點了點頭。


    “來找誰的?”


    她思索了片刻,若是說趙景寒的名字,他們估計不認識,“我來找四皇子的。”


    那幾個侍衛聞言,立馬恭恭敬敬讓了道,“請。”


    明月心中竊喜,勾起了唇角。


    沒想到,趙景寒的麵子這麽大!


    誰知,那侍衛用蹩腳的中原話道:“原來是駙馬爺……的朋友,失敬。”


    微微勾起的唇角,還未來的及收迴。


    她的心口一陣慌亂。


    差點沒站穩。


    駙馬?!!


    難不成是趙景寒和契丹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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