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程哲是程家繼承人的身份前往國外留學鍍金,在外人看來向來如此,隻是其中的艱難和人心詭譎,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深刻的體會那份艱苦。


    可是沒有了程父的程哲,隻是家族內所謂的棄子,各方都在虎視眈眈的爭著繼承人的位置, 怎麽會放心讓他安然的度過留學的幾年,然後迴國奪取他們的權勢呢?


    國外不像國內那麽安全,各種黑手組織。能夠在不知不覺當中讓人消失在這個世界。


    剛開始的程哲隻能無奈的躲避,他沒有任何的力量去反抗,即便內心憤慨。


    即便他想化身猛獸,撲向那些虎視眈眈的對著他的人群,可那時他太年幼了,他的牙齒和爪牙都會變得鋒利,保護自己已經很難了


    直到他後來加入了雇傭組織和國際維和部隊產生聯係,這些人為了所謂的名譽,不會大張旗鼓的對他動手,所以隻能暗地裏找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來試圖抹殺自己的存在。


    與其整日躲躲藏藏不如直接將自己公之於眾,置於公眾的視線之中,將自己與官方進行深入捆綁,還有誰敢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切除在某個角落裏。


    走出和平的國度,他踏向的是真正彌漫著煙火血腥味的戰場,與其躲躲藏藏不如。拚盡全力為自己博出一個未來。


    和其他看著像是被家族流放的人來說安逸的,居於國外這種選擇也未嚐不是一種更為妥帖安全的路徑。


    可怎麽能呢?


    家裏還有人等他,他必須迴去。


    可誰知迴來之後一切就變了模樣,盡管他的心中早已預料,可他沒有想到沈暖對他竟然排斥至此。


    這些年他在外,遇到過不少艱難的處境,甚至遭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可是每每到他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便會想起沈暖那張臉。


    總是看著自己站在自己身後,帶著和氣的微笑。


    想起了那個不能被提及輕輕的那個吻,那是他年少時期最美好的記憶和心動時刻。


    哪怕是沈暖當時的巴掌,你讓他對生命多了許多的留戀和再次堅持的勇氣。


    迴來了。


    看見記憶力鮮活的人,所有過往的所受過的磨難皆可為雲煙,在他心中不值一提。


    不過現在他寧願兩個人如同敵人一般相對,也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人暖受到任何的傷害。


    既然那些個老匹夫想讓沈暖和自己決裂,那就給他們看看吧。


    程家老宅。


    到祠堂裏,在最前麵的程父上了炷香,看著相片裏他那張霸道的臉,臉上卻露出一股嘲諷的笑,看吧,老頭子留下的孽也讓讓他來承受。


    “阿哲迴來也不通知我們,好為你接風洗程。”身後傳來雄渾的中年男人聲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程哲心中湧出一種厭惡的感覺,胃裏覺得有一些翻湧之意


    “程總。”畢竟是長輩,他還是開口問好,並沒有擺出過道的姿勢。


    “怎麽出去幾日連大伯都舍不得叫了嗎?程總叫起來如此生疏,你父親走了,可是我們還是血脈相連的家人,還是說你對我有什麽誤會,聽說你在國外遇到了幾次危險,難道你懷疑是我做的嗎?”


    “不敢。”程哲道。


    那男人似乎對程哲平靜的反應表現的非常不滿,他聲音不由得提高起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嗬斥程哲。


    “你父親剛去世,你就著急忙慌的跑到國外去,一直竄到外麵不迴來,家裏的爛攤子都靠著我和你幾個叔叔在支撐著,你是程家未來的繼承人,你就是用這樣的責任心來承擔未來的程家事業嗎?我們現在做的事情不過是在為你們未來接手打下根基而已,你要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眼前這小子能夠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麵前聽這些話就證明他手裏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實力來反抗他們。


    他們隻需要等待時機,成熟的時候把這孩子手中的股份低價收購過來,哪怕是按照市場價收購過來,他也是不會虧欠這個人的。


    他怎麽就不知道怕呢,那麽多的手段讓他能夠站在這裏,想來也是對他的一種鍛煉吧。


    他父親的股份全部留在他身上,少部分在沈暖那個外人手中不知道他弟弟是怎麽想的。


    他的手中沒有任何實際的權利,但是他擁有的是成家其他人的支持。


    就算這孩子手握股份又如何,這成家上上下下不還是由他說了算,他能夠安全的站在這裏不就是他手下留情,他才能夠活著從國外迴來嗎?


    不過他倒是也小看了這小子竟然能從國外他雇傭的那些組織裏麵的人手中逃出來,竟然能夠在國際維和部隊那邊聯係上,混出個名堂來,讓他們也不得不要照顧他的生育,不能讓他輕易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看來這是這小子的方法吧。


    倒是不像他那個父親一樣,不過他父親身上有一個秘密,他們一直沒有找到這個秘密,是他苦心維護的,隻要他發掘出這個秘密的那一天,相信整個程家都是他的,誰也不能和他搶。


    他們成家隻有老二家受到老爺子的喜愛,而他從小便不受待見,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不是老爺子親生的,他自己也拿老爺子的毛發和自己的物品去金檢測那邊做了,可是他們的的確確是親生父子。


    可是老家夥偏心,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老二,老二竟然問心無愧地接受了所有家裏的。財務和權利,而他自己隻擔得過程家老二的名頭,雖說也是財富不愁,但是悶在他心中的那股氣從來沒有消散過。


    即便老二走了,可是老二留下的兩個種哦不一個種還有一個小野種,他一定會讓他們長壽到,他從小成過的滋味,被人壓迫的滋味。


    “程總,明人不說暗話,你我之間倒也不必有一些過多的虛偽,你直接說吧,你這次來有什麽目的。”陳哲並沒有理會他那一番虛情假意的問候和故作深情的關心。


    “小哲,我是你親大伯,你父親在的時候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怎麽如今你變得如此不近情理了,迴到家連親人也不肯認了嗎?你父親知道你現在的狀態和對待家裏人的態度嗎。但我也不與你計較,既然你如此坦誠的想要問我有何目的的話,我也不妨說一說我的想法。關於城市集團的股份,我希望你能夠交出來一部分,當然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會以市場價格甚至高出市場價格一定份額來收購你手中的股份,畢竟你現在在國外還要做一些事情,想必不方便在操心家裏邊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這份心大伯就替你操了,把集團的生意越做越好,想必你目前也沒有精力和實力去完成,我希望你能夠安安心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成家的事情就不用你再操心了,當然該有的分紅,屬於我們家庭內部的分紅份額,我還是會給你的,隻要你順利的把這個東西交出來,我保證沈暖的安全。”


    最後一句話才是這老頭子想要表達的最有力的武器,他知道沈暖對於陳哲來說,是這世間可以說是唯一親近的人了。


    許多次他找不到陳哲的時候,哪怕是雇傭國外的人,也找不到他的時候,他都會把生暖的消息散布到國外的圈子裏麵通知到他,總會能夠讓他主動的獻身,然後給他三番五次的機會。


    現在省得老老實實的待在國內,他沒有任何理由。帶走他,甚至沈暖是信任他們的,因為神暖的心是貼在城市集團的,而陳哲老師來說,他確實沒有把程氏集團放在眼裏。


    程哲聽到這話眼中的諷刺。無限放大直直投射到程峰眼中,他不自覺挪開眼神。


    “不知道大伯說這些話大伯母知道嗎?我以為這些年大伯已經變得足夠智慧,可是聽這話可顯得不夠聰明啊。難道沒了大伯母在一旁給你支招,你隻能說出如此沒有水平的話嗎?”


    聽著侄兒的嘲諷,程峰臉上布滿了血色,額頭上的青筋暴露顯然被狠狠的諷刺到了。


    不錯,所有人眼裏包括他的父母眼中,他的才智和能力都不如自己二弟,圈子裏麵沒有人看得起他,隻不過是因為後來他和周家聯姻,娶了周家的大小姐,他才能在這個圈子裏麵成為人人景仰的程家老二。


    隻是原本這周小姐也就是他自己的妻子想嫁的是自己的大哥,從來沒有想要嫁過自己,還是他暗中,世紀無奈兩個人才結合的,不過這些事情大概不會有人知道。


    因為周芷然。不會自己把這些事情往外講,況且兩人現在已經完全成為利益共同體,這種事情外人怎麽會知道呢。


    這麽多年他所有的決定都需要經過自己的周芷蘭的肯定才能夠對外發出,正如別人看待他對他的定義,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個聰明人,但他的老婆作為周家的大小姐,自小便在圈子裏有著聰慧善於經商的名號。


    隻是這次看著這次平安歸來,他心中憤恨,直接衝到這裏來不急詢問老婆該如何應對,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說出來,沒想到會受到這小兒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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