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順著排水管往下滑,穩穩的落到地麵看了一眼追過來的保安扭頭就跑,心裏把祁睿罵了個半死。


    繞過酒店後麵的時候,她突然被人拉了進去,然後接著就是被人拉著跑了十層樓梯到了酒店天樓。到了天樓之後,祁睿跳到一邊躲過身邊人踢過來的一腳。


    “這麽記仇?”祁睿嬉笑的看著對麵的人。


    “你玩我!有樓梯你還讓我爬排水管?”


    “我走樓梯,你爬排水管,有問題?”祁睿一臉無辜的看著對麵的人。


    “玩我有意思?”


    “那你們玩祁君有意思嗎?”祁睿臉上的嬉笑變成了假笑,語氣有些質問的意味。


    “所以,這是你一麵幫我們一麵讓事情白熱化的理由?順水推舟幫我們還不忘關鍵時刻攪和一下讓事情進退兩難,就隻是為了幫祁君出氣?”


    “那不然呢?我還圖什麽?”祁睿反問。


    “嗬,你可真行。”略帶不滿的聲音然讓祁睿心情大好,看見那人走近他便先一步走到了天台邊緣,等人走近他才片頭問:“站在這裏能看見什麽?”


    “臨江縣的城中心,是個不錯的地方。”


    “確實是個好地方。”祁睿點頭,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來一個望遠鏡遞過去,“用這個看看前麵,也許,有不一樣的風景。”


    身邊的人將信將疑的接過祁睿手裏的望遠鏡朝前看,然後猛的移開望遠鏡偏頭驚訝的看著祁睿,祁睿微笑的抬手示意她繼續看。


    入目之處是一個居民樓的客廳,正好和此刻站的位置平行。客廳裏一共就四個人,除了熟悉的楊潔白和阿傑,還有就是見過兩麵的花虎,至於被花虎擋著的坐在沙發上的人,她認識那雙箭頭皮鞋。


    楊潔白和阿傑唯唯諾諾的站在花虎和他的老板麵前,通過望遠鏡能清楚的看見楊潔白臉上的慌張和阿傑臉上的不甘心。


    “張凱傑不是死了嗎?”


    聽見疑惑的聲音,祁睿輕笑一聲,“對,張凱傑是死了。你現在看見的張凱傑,和你認識的張凱傑長得一模一樣對不對?”


    “他是誰?”祁睿身邊站著的人放下望遠鏡丟給祁睿,然後摘掉帽子脫掉口罩扔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祁睿生怕錯過他的表情。


    “薑妍......姐姐?”祁睿看著此刻在他麵前完全暴露的一張臉喊了一聲,“你不該迴來的。光盤你拿到了就該走了,為什麽還要淌渾水呢?”


    “什麽意思?”薑妍懷疑的看著祁睿。


    “你近三年前後一共來過臨江縣11次,你第1次來臨江縣的時候,是在一個網吧找人打聽臨江縣的各種情況。”


    祁睿說著話,偏頭去看薑妍,看著她驚詫中帶著懷疑的目光悠然一笑繼續道:“薑妍姐姐,你還欠我一台筆記本電腦呢。”


    “那個為我定時提供關於臨江縣各種情況的人是你?”薑妍有些懷疑的問出聲。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迴來。你以為阻斷了清水河的運輸,那些黑色交易就會停止嗎?不會的。他們隻會換另外一種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秘密交易。”


    “臨江縣現在是多事之秋,清水河斷了運輸,因為接二連三的謀殺案進出來往的車輛也會被徹查,那些黑色交易要秘密進行總得有媒介,現在所有的媒介都被掐斷,他們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交易?”


    “這你就別管了。臨江縣恐怕除了我,沒人知道黑色交易的媒介。你既然去而複返,就是想幫許韓。如今沒人比我更了臨江縣現在的局麵,所以,薑妍姐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薑妍目不轉睛地盯著祁睿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看著他溫暖的笑容,始終無法和想象中的人聯係在一起。


    祁睿見薑妍半晌沒表態,重新把手裏的望遠鏡遞給薑妍,等薑妍接過之後朝一個方向指了指,“你再看看那邊。”


    薑妍順著祁睿指的方向看過去,望遠鏡看到的便是另一幅景象。一臉譏笑頭發花白的男人和一臉坦然的許昌柏糾纏在一起,均是雙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和肩胛骨,手肘抵製住對方的脖頸。


    他們所在的地方好像是雜物間,周圍堆放了很對家具均是被蓋上了白色的遮灰布,還算雜物間空間足夠,也夠兩人施展拳腳了。


    薑妍移開手裏的望遠鏡看向祁睿方才說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很奇妙的現象。不過一會兒,就聽見祁睿在她耳邊說:“接下來,我指哪個方向,你就看哪個方向。”


    “嗯。”


    “現在開始以你為中心,一點鍾方向,東偏南15度的位置。”


    “三點鍾方向。”


    “六點鍾方向。”


    “十點鍾方向。”


    ......


    等到薑妍把祁睿說的地方都看完了之後,心上像是被重重的壓了一塊石頭,她把望遠鏡還給祁睿,雙手搭在麵前的水泥護欄上麵,沉思半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臨江縣的大小官員和有實力的外來者此刻所處的位置形成了包圍圈,均是對著清水河虎視眈眈。”薑妍似分析又似自言自語。


    “如此一來,黑色交易要繼續隻能另選他法。至於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是兩虎相爭亦或是群雄並起,全看這條河了?”祁睿笑著接話,看著清水河麵的星光點點勾唇冷笑。


    “你打算怎麽辦?隔岸觀火?”薑妍沉了語氣問。


    “我既然能幫你拿到光盤,再利用光盤挑點兒事情,自然也能幫他們拿到他們要的東西。”


    “硬盤在許韓手裏,許韓手裏的東西除非他自願,不然誰也不能從他手裏拿走任何東西。”


    “每個人都有弱點。”祁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薑妍就懂了。


    薑妍直到坐上迴濮陽的大巴車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麽被祁睿說服的,為什麽就選擇不參合這些事情心甘情願就走了。


    跟薑妍一起離開的還有江微星,他和季涼城說想要迴a市的時候,季涼城直接送她到車站親自買了票送她走,還派了兩個人跟著她。


    薑妍和江微星在同一輛車上,一個做坐在最前麵,一個坐在最後麵。等她倆到了濮陽車站下車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接著就是江微星接到了季涼城的電話。


    “薑妍。”江微星的尖叫讓已經走遠的薑妍停住了腳步,她迴頭看著江微星六神無主的跑向她的時候,渾身如至冰窖一般難受,感覺整顆心髒都停住了跳動。


    “怎麽了?”耐著性子冷聲問麵前的江微星。


    江微星抓住薑妍的胳膊,嘴唇顫動著,雙眼睜的老大,淚水緩慢的在她眼眶裏麵聚集,薑妍通過她胳膊上的雙手感受到江微星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臉色煞白的江微星讓薑妍後背發涼,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慌感將她無情的吞噬。


    “薑、薑妍,季涼城、季涼城、他說......他說......”江微星語氣很緩,並不急躁,表情卻像是失了神一般,半天找不準重點。


    “說什麽了?”薑妍聲音又沉了一些,說著見江微星愣住了,邊集中了語氣問:“他說什麽了?”


    “他說、他說......”江微星說著眼眶裏打轉的眼淚就掉了下來,聲音也帶上了顫抖和哽咽,“季涼城說,許韓他、死了。”


    “死了?”薑妍猛地抓住江微星的手腕,忍住情緒問:“你說,許韓,死了?”


    江微星看著薑妍臉色煞白帶著苦笑的臉,不停的點頭,隨後就看見薑妍強顏歡笑的問:“怎麽可能呢,我們才離開臨江縣幾個小時,昨天不是還沒有他的消息嗎?怎麽可能死呢?”


    “季涼城說的,臨江縣半山腰的山洞突然爆炸,許韓從派出所出來就躲在那個山洞裏麵。”


    “不可能!”薑妍嗬斥,“那個山洞可以逃的,許韓不可能在裏麵等死的。”


    “許韓怎麽可能會死呢,所有事情都還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地步,許韓怎麽可能會死!他不會死的!”


    “薑妍,許韓真的死了。臨江縣發出所的法醫已經鑒定了,收集到的屍塊檢測到的dnv就是許韓的。”


    “咚。”薑妍真個人像是泄了氣一般雙腿一軟就跪了地,整個人往下沉坐在雙腳上,麵無表情開始喃喃自語:“許韓怎麽就死了呢?他說好這件事情過了,所有事情都一筆勾銷的。”


    江微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薑妍猛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跑向車站門口,見狀江微星隻能追上去,一遍喊:“薑妍,你要去哪兒?”


    薑妍不迴話,跑的更快了一些。


    “今天的班次已經沒了,迴不去臨江縣了,我們隻能等明天。”江微星見薑妍沒有停下來,又說了一句。


    聽見這話薑妍突然就停了步子,江微星就直接撞上了薑妍的背,薑妍踉踉蹌蹌往前好幾步雙雙跌倒,江微星爬起來之後立馬去拉薑妍,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之後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黑車,我們可以做黑車迴去。”薑妍雙眼發亮,看著江微星語氣欣喜,“江微星,我們可以坐黑車去臨江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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