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彪哥打人哪裏需要理由啊,那不是看不慣誰了,直接動手就是嗎?”林席依舊笑得滿不在乎,一臉閑話家常的閑適表情。


    “我看上了木寒煙,他非要強出頭逞英雄。”陳彪說著話見林席挑了一下眉,繼續笑道:“知道我為什麽看上木寒煙嗎?楊潔白跟我介紹的,楊潔白是誰知道吧?”


    “彪哥這是話裏有話啊?”林席冷了臉,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彪冷聲道。


    “我隻是沒想到,許韓會給自己樹了那麽多仇敵,個個擠破腦袋想讓他生活不如意。”陳彪得意的笑了一聲,“哦,不對,人家的原話是,讓他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


    林席笑了一下,突然站起身來踩著剛才坐過的椅子借力就跳上了陳彪站的那張桌子。他左腳站穩,右腳立馬就朝陳彪的下巴用力踢出去一腳。


    陳彪沒防著林席會突然出手,整個身子往後仰,接著又被林***力的踢了一腳。因為林席用足了力,他的整個身子跌下桌子重重的砸在不遠處的汽油桶上。


    林席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他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彪的人扶著陳彪起來,看著陳彪氣得鐵青的臉,嘴角勾起譏諷,道:“陳彪,我能把你送進牢房一次,也能送你進去第二次。”


    說著他蹲下身來,右手手肘擱在右膝蓋上冷眼看著陳彪威脅道:“你最好把陳覺藏好了,不然,下一次你倆就去牢裏繼續做兄弟。”


    陳彪聽見林席的話,臉色微變,一手捂住心口壓抑強烈的痛楚,苦咧咧的吐了一口唾沫,他伸手推開扶著他的人,看著林席狠辣道:“陳覺就算失了勢力,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你林席輕易能動的。”


    “哦,是嗎?”林席站起身冷哼一句,跳到陳彪麵前,陳彪被嚇得後退了一步。林席欺身上前拍了拍陳彪的腦袋,“那你就好好看著,我林席到底敢不敢動他!”


    陳彪被林席身上駭人的氣場震懾住了,動了動嘴皮子陰沉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林席走到薑妍和陸修頡身邊,勾了一下唇角,視線落到緊閉的大門上道:“陳彪,這筆帳我給你記下了,動了我的人,你就隨時準備好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可得謹慎著點生活,指不定哪天命就沒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陳彪聽著林席雲淡風輕的話直覺得後背發涼,明明就是一句很輕描淡寫的話,卻讓他感受到了來自地獄的威脅,總覺得他要是出了西郊365號,就會飛來橫禍,橫屍街頭。


    地上的薑妍慢慢的睜開眼睛,難耐的哼哼幾聲,眼神呆滯了半晌感覺周圍站滿的人,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來,林席平靜的臉就這麽闖入她的視線。


    林席看見薑妍輕微動了動身子,看見他之後又緩慢的低下頭臉貼在地上,她灰頭土臉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身上的衣褲已經被刀子劃了無數的口子。


    他蹲下身來伸手想要去摸薑妍的頭,薑妍感受到他的靠近整個身子縮了一下,抬眼驚恐的看著他,啞著聲音開口道:“林席,別碰我,我的藥效還沒過。”


    林席聽見薑妍的話,眸光深了深,手壓上薑妍的腦袋揉了揉,“我帶你迴去,沒事了!”


    薑妍聽見林席這句話,原本幹涉的眼眶迅速聚集了一堆霧氣,緊接著兩行清淚就流了出來。


    她感覺到渾身的滾燙和腹部的翻湧,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大汗淋漓的渴望,她努力抱緊自己的身子控製體內那難以抑製躁動的欲望。


    林席看見薑妍自己抬起腦袋用力的砸在地板上,她原先的額頭就腫起來大包,如今又是直接砸出來血了,林席連忙托著她的腦袋撩開擋住她臉頰的頭發才看見她眼角和嘴角的淤青和滿臉的眼淚。


    他又掀開薑妍身上被刀子劃破的衣服和褲子碎片,雪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的紅痕和凝結的血珠子都是讓人林席皺了眉,他看著薑妍的眼睛輕聲問:“他們,碰過你?”


    不等薑妍迴話,他便大力抱起薑妍就朝門口走,語氣冷冽的低聲暴喝:“開門!”


    陳彪感覺到林席身上爆發出來的死亡氣息,連忙招手讓他的人開門,等門一開,林席便大步走出去。他的人中有一個人也把陸修頡背上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西郊365號。


    “彪哥,就這麽放他們走了嗎?”陳彪身邊的一個人問。


    “不然還能怎麽辦!”陳彪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薑思那個小賤人,真是給我找了**煩!她不是說,林席不在乎這個女人嗎?”


    林席打了一輛車,將薑妍小心翼翼的放進後座自己再坐進去,囑咐司機把馬力開到最足,去市醫院。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薑妍,又看了一眼林席的麵色渾身打了個寒顫,手抖了一下,把車子開出了一個z字形。


    薑妍依舊是剛才抱著自己的姿勢倒躺在出租車後座裏麵,林席看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心裏莫名一抽,伸手將她撈起來緊緊的扣在懷裏,才感覺到她的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別怕,別怕。”林席湊近薑妍耳邊小聲開口,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薑妍的頭,不停的安慰她:“沒事了。”


    林席想起他從出租車下來抱著薑妍進醫院的時候,薑妍在他耳邊小心翼翼的問:“林席,我真的和我媽一樣,從裏到外都髒了。以後,你離我遠點吧。”


    身邊有人走過來站在他身邊欲言又止,林席的視線從病房內薑妍的身上移到來人身上問:“處理好了?”


    “嗯。”那人迴答,“陸修頡的住院手續已經辦好了,他沒什麽大礙,就是有點軟組織挫傷,不過現在還沒醒,醫生說他可能會有輕微的腦震蕩。”


    “你叫陳乃夫過來守著他,然後你跟其他人都走吧。”林席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卡遞給他,“該吃吃,該玩玩,算我的。過幾天,兄弟們可能要辛苦點。”


    那人點頭應答,“謝謝林哥,那我先走了。”看見林席不耐煩的擺了手,他知道林席心情不好便沒再多話轉身就離開了醫院。


    林席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推門進去在薑妍的病床上坐下來,看著她額頭上的紗布,眼角嘴角的淤青心裏煩躁莫名,有一種情緒緩慢滋生,他很想把傷害她的人挑斷手腳筋,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伸手握住薑妍露在被子外麵的手,看著她手腕上的一拳紅痕,想起剛才醫生跟他說的話,薑妍身上的傷痕是被人用繩子勒出來的。


    手底下人又跟他說,他們趕到的時候,薑妍已經被人灌了大劑量的藥,為了不讓自己在眾多人麵前難堪,她選擇了撞牆。


    林席從來不知道自己對薑妍是什麽感覺。正如他自己說的,他並不會像許韓思念祁君一樣時刻想著薑妍,他也不會費盡心思的想要去討薑妍高興。


    可是每一次看見薑妍強顏歡笑他都覺得很是煩躁,甚至想要言語刻薄多挖苦她兩句心裏才覺得舒坦。


    直到今天看見狼狽不堪奄奄一息的薑妍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心髒驟停了一拍,緊接著像是溺水了一般,口鼻都被水嗆住了,有種快要唿吸不過來的憋悶和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他想著一些事,又起身走到窗戶邊給許韓打了電話,許韓那頭不過兩秒就接通了,也不說話。


    兩人沉吟半晌,林席才開口說:“許韓,我好像真的喜歡上薑妍了。”


    許韓聽見林席的話,腳下的步子一停,看著不遠處的霓虹閃爍,淡淡的迴了一聲:“哦,知道了。”


    林席沒有立馬答話,好像在沉思,半晌才問他:“你和祁君怎麽樣了?”


    “分手了。”許韓也是頓了一會兒才迴答,不等林席那邊接話就掛斷了電話。


    季涼城一小時前給他打電話說祁君因為發高燒昏迷了,現在正在a市市醫院打點滴,問他要不要過去看看。


    雖然他果斷幹脆拒絕了,遲疑了半小時還是打算去看看祁君,就還差五百米的距離就到醫院了,林席一個電話便提醒了他。


    祁君都和他分手了,他又何必拉低姿態為了自己的不放心去看別人的冷臉,聽她字字誅心的話呢?


    算了,不去了把。


    許韓看著不遠處醫院的紅色標誌轉身就走,這一次沒再停留。在街上溜達了這麽久也沒有迴姑姑家,秦燃打了三個電話過來都被他直接掛斷了沒有接。


    他說祁君在a市舉目無親,可是他在a市,除了姑姑家,也是無處可去。更何況,秦家還有一個和他時刻不對盤的許昌柏。


    等在醫院的季涼城左右不見許韓過來,心裏想著別是真的不來了吧,於是又給許韓打了電話,這一次,許韓沒有接,直接掛斷了電話。


    季涼城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視線落到病床上昏睡的祁君身上,歎了一口氣道:“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倔。”


    “什麽意思?許韓不來?”江微星聲音拔高,看見祁君皺了眉又壓低了聲音,“這人都病成這樣了,他再生氣也應該過來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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