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之下,南天放很得意,其實他也不是真要殺江河這種螻蟻,他隻是單純的享受別人的羨慕。他是天才,就應該用螻蟻來證明。


    “南、南天放,你放過江河學長吧。他隻是無心的,求你!”陳深焦急,他深知江河隻是下等民,武道天賦,更是平庸,隻是白色戰印,鐵劍門的人,說殺也就殺了。


    地上的江河掙紮無果,咬著牙,大聲吼道:“陳深別求他,戰爭學院出來之人,即使是白印,那也都是真豪傑,你鐵劍門及不上。就是及不上。”


    陳深聽江河如此說,又見南天放已經怒氣衝霄,當即大急,“南天放,求你,放過他,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放過?”矚目下,南天放滿目猙獰,一腳又猛加幾分力道。隨即臉上添出幾分得意,“好,你給我跪下,磕三個想頭,再大叫三聲戰爭學院是垃圾,我就饒他一命。”


    殺人不過頭點地,男兒跪地這是極致的侮辱。陳深猶豫,隨即就見南天放對著學長狠踩幾腳,他疵瑕欲裂。


    陳深自己資質不好,從小就不被家人喜,所以被送入學校,自生自滅,入學幾年受盡白眼,是這位學長一直鼓勵著他,他深知,江河是白印,還是平民都不如的下等民,更受人白眼,其入學10年不知吃了多少苦楚。”


    為了他們的友誼,隻要學長活著,就好,這一刻,陳深落寞,雙腿一彎就要跪地。


    地上的江河見此,瘋狂的嚎叫起來,“不過一死而已,陳深,你站起來,要是你敢辱沒戰爭學院,我們就再不是朋友。”


    要是你敢辱沒戰爭學院,我們就再不是朋友。這話一出,陳深如遭雷擊,要跪地的雙膝驟停。


    普通白印者,資質受限最多留學五年,就各自散去,當兵,或是護衛也能討得不錯的生活。而學長一待就是10年。


    戰爭學院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竟然能讓學長十年如一日的等,甚至付出生命,賠上他們的友誼也在所不惜。


    陳深不懂,他隻知道,這份友誼不可決斷,雖萬死,而不絕,唯一戰爾。此刻,一股戰意襲胸,一柄長槍具現,直指南天放。“來戰!”


    人群見此,有惋惜,有怨憤,更多的卻是道了一聲:“好男兒。”


    槍尖直指,被一個螻蟻如此對待,南天放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好讓人知道,他南天放是天才,天才是不容螻蟻忤逆的。


    一聲:“南天劍。”他劍指蒼穹,氣勢外放,“螻蟻你會死得很悲慘。”說著,劍出如龍。


    此時,周遭的人群,卻莫名的變得安靜起來,被一股神秘的氣勢所懾,不自覺紛紛讓出一條路。


    出劍的南天放沒有發現,那條路上緩緩走來一個白衣少年,正並指成刀,左右比劃著


    這個比劃著掌刀的少年就是藏心,一路行來,他深思著張鐵錘的截字武道,若有所悟,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境地。就連體內的閻羅刀道之氣外放都沒有察覺。


    踩著玄奧的步伐,他越過人群緩步而行,來到南天放與陳深中間。


    突然,沉思的藏心感到一絲駁雜的本心武道襲來,他眉頭一皺,刀掌一翻,輕輕的一揮手,將那絲駁雜的武道剔除。


    嘴裏還喃喃的自語著:“怎麽會有這麽駁雜的武道入我心?不對,是哪裏不對?這裏不對,不,都不對。”說著,他又緩緩的離開人們的視線。


    藏心走了,此時的南天放卻是崩潰得想哭,好不容易有次萬眾矚目的虐狗機會,就這樣,輕飄飄的,對是輕飄飄的,仰躺著的他,看著天空飛過的鳥兒,是那麽的近。仿佛伸手可及。


    閉上眼,他迴想起剛才就要一劍刺入那螻蟻的胸膛時,那個白衣服的少年一言不發的出現了,然後都不給他一言不合的機會,就對他輕輕的一揮手。


    這一揮,接踵而來的卻是三道內氣。


    第一道,打在他右手的經脈處,使他內力受阻。劍停半空,不進分毫。


    第二道,打在他丹田上,使他運發的內力變成無根浮萍,在體內亂竄。


    第三道,這第三道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受,當時他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驚出一身冷汗過後,他發現現在的他隻是在天上飛,沒死真好,他又有了點小激動。


    砰,南天放撞入教學樓的牆麵昏死過去。


    此時驚醒的人們,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你看清了嗎?”


    “沒,剛剛不知道怎麽的,我出神了。”


    “我也沒看清。”


    “。。。”


    陳深扶起江河,呐呐的問道:“學長,他是誰?他救了我們的命。”


    江河的眼中閃過一抹不信,“他,他是張藏心?”


    “張藏心?那個萬年墊底王嗎?是啦,這些天我聽坊間傳,他是6級煉兵師,還是咱們傾城之花的未婚夫。為此要和城主府三公子生死鬥,現在都說他自暴自棄,都曠了近一月的課了。可是他好強!”


    “什麽?不可能吧,你聽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學長,這兩個月你在閉關。。。。”


    話未完,這時一個小眼睛的小胖子聽見兩人說話嘿嘿一笑,插嘴道:“他可沒亂說,那是我兄弟,我兄弟就是這麽牛,讓我老朱都好生豔羨啊。”


    見到此人,陳深指著這胖子驚恐的吃吃道:“你。你。你是朱。。。?”隨即他才意識到什麽,就要跪地,呐呐道:“九。。。”


    卻被小胖子揮手打斷,兩隻小眼惡狠狠一瞪,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大步向著藏心處跑去。


    與此同時,不同於落葉學院的熱鬧,此時的城主府卻異常冷清,葉奇正跪在一個紫發中年身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啪,中年給葉奇一個耳光,“孽子,你知錯了沒?”


    “孩兒也沒想到請出夜幕,也沒能殺掉那個張藏心。”


    啪,又是一個耳光。


    “孽子,你還不知錯。”


    葉奇咬著牙,不甘的道:“孩兒知錯。”


    “哼!”看著兒子眼露不甘,卻強行認錯,城主葉知秋氣哼一聲,“你錯就錯在,竟然把白府三小姐也牽扯其中。”


    “白若曦?孩兒不明?”


    “哼,白若曦中毒,她娘赤羽柔,可是赤羽皇後的親妹妹,更何況九皇子少時一直喜愛白若曦,此事不出一天就傳入陛下耳中,如今陛下不止知道了張藏心,還頗為埋怨我。今次,陛下招我入宮,就是要取消你和他的生死鬥。”


    “什麽?父親,不可啊,那張藏心得勢之後,對我葉家就是心腹大患啊。”


    “哼,這個節骨眼上,你不想如何化幹戈為玉帛,反而還要除掉他,竟然還在想那白若璃嗎?混賬!”說著,啪又是一個耳光。


    “父親,張藏心不除,我葉家難安啊。”


    “逆子,陛下重我顏麵,派下九皇子前往我落葉城,為的就是從中調和。你再敢擅自行事,別怪我虎毒食子。”


    城主走了,黑暗中,赤鬼的身影浮現。


    “少主,考慮得怎麽樣了?末那邊要如何答複。”


    “好,答應,統統答應,既然他要虎毒食子,就別怪我弑父奪位!”


    “可是,少主,那九皇子朱無士是個麻煩,金色戰印,拳霸無雙。是最受喜愛的一個皇子。”


    “那就讓末的人去籌劃吧,隻要,隻要在白若璃大婚之前發動就好。我的雄心不能沒有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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