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


    其實兜來轉去都是那幾個問題。


    宋慈聽到厲初言願意見她的話,立馬急匆匆的衝進了辦公室,衝到了厲初言麵前。


    她定了會兒,臉上滿滿的都是委屈,眼裏含著淚,嘴巴蠕動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厲初言聽到了她進來的動靜,但沒有抬頭,自然就看不見她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看不到,也不想看。


    “初言…”


    宋慈看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終於還是憋不住先開口,她上前一步走到厲初言辦公桌前,溫弱道,“初言…我…我…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那是什麽?”,厲初言沉沉的說了幾個字,但還是沒有抬頭看她,專注著自己手裏的事情。


    冷冷道的姿態…


    不可否認…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宋慈還是被眼前這個男人的魅力吸引。


    她不害怕…心裏的欲望一直在叫囂。她擦了擦眼淚,忽然蹲在厲初言麵前說道,“初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不該那麽做,但…但我忍不住,控製不住我自己!”


    “控製不住?”


    厲初言冷笑,隻覺得聽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笑話,他懶散的往後靠去,也不讓宋慈站起來說話,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眼神像冰刀子一樣甩在宋慈身上。


    宋慈定定的,木木的接過那眼神,忽然覺得後背發涼,心頭緊張,但嘴裏卻不認,她咽了咽口氣,弱弱迴道,“對…對…控製不住。初言…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我以後…”


    “不好!”,厲初言冷聲打斷,“不好也不可能,宋慈,以往你做什麽,你為了達到目的有多不擇手段,我都可以看在清晚和宋綿的麵子上不追究,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但這並不代表我對你沒有底線沒有原則,並不代表你可以算計我!”


    厲初言嗓音低沉又發冷,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是滿滿的警告。


    他不怕別人算計,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並不要求人多單純,但對於身邊的人,對自己好的人,要有最起碼的真誠。


    是人…心裏就得有一把稱,就得有自己抵死都不越過的底線…


    厲初言一直以為,宋慈性格再怎麽別扭乖戾鑽牛角尖,至少原則是有的,她應該知道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什麽該想什麽不該想…


    結果呢?


    嗬…打臉!


    心中憋著一把怒火,他冷睨了宋慈一眼,平穩道,“你走吧…說來說去,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什麽有意還是無意,什麽控不控製,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已經不想再看見你!”


    話一出…


    宋慈的臉就慘白,她跪坐了下去,抱著厲初言的腿大哭,“不要!不要!


    初言…你不可以這麽對我,我守在你身邊這麽多年,這麽多年我等的不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的哭聲慘烈,聽著就讓人覺得肝腸寸斷,辦公室外的胡晏聽到這聲音,眉頭緊了緊,看了看周邊,還是把人都散得遠遠的。


    老板的事情…不好聲張…


    而且還是這麽激烈的。


    真的太激烈…


    情緒太激烈,梨花帶雨…


    厲初言看著這個抱著自己的女人,眼裏的冷意更甚,他掙脫,嘴裏說道,“你等的是什麽結果我不關心,但肯定的是,不管你等什麽結果,我都不可能給你。


    宋慈…你好自為之!”


    “什麽好自為之!”


    宋慈已經接近瘋狂,“我才不要好自為之,我做錯了什麽了嗎?初言…這麽多年,難道你就沒有感受我對你的愛意?”


    愛意?


    “宋慈…這不是你該有的心思,我為什麽要感受呢?”,厲初言冷迴,沒有一點兒感情。


    不該有的心思?


    宋慈軟軟的癱了下去,“為什麽是不該有的心思?你當初可以為我姐姐做到那個地步,現在都忘了嗎?難道我想一下都不可以!為什麽?


    因為瞿白寧?


    嗬…初言…你不要忘了,她是殺人兇手,是她害死…”


    “閉嘴!”,厲初言冷冷打斷,“我再說一次,清晚的死跟瞿白寧沒有關係,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有沒有關係誰知道!保不準她害怕姐姐迴來就痛下殺手,別忘了,瞿家以前是做什麽的,瞿氏現任掌門人以前又是做什麽的,他們想弄死我姐姐那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簡直易如反掌!”


    宋慈爆吼!


    人在被刺激之後,最容易不管不顧,什麽都敢說。宋慈就是如此,她不管這是不是事實,她也要說出來,她不甘心。


    完不甘心!


    這麽多年裏,她每天都是這麽想的!


    是瞿家人害死她姐姐!


    “初言…我不信你就沒有懷疑過!”,宋慈盯著她吐出一句話。


    她眼裏含著水霧,淚珠子沿著眼角滑落,楚楚可憐。如果不是表情太兇狠,和記憶裏的人真的很像。


    “我就不信你沒有懷過!”,宋慈看她沒反應,又吼了一句。


    厲初言聽著,眉頭緊成川字,他從來沒有想過,宋慈已經這麽偏執,暗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宋慈。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瞿白寧,沒有懷疑過瞿家,我們兩家是世交,根本沒有必要!


    宋慈…你適可而止吧!”


    厲初言說完就背過了身去,打了個外唿,“胡晏,進來把宋慈帶走!”


    他不想見宋慈,片刻都不想…


    可他等了許久,都不見胡晏進來,皺了皺眉,想再打一次。


    可還沒下手呢,辦公室的門開了,但站在門口的不是胡晏…而是瞿白寧!


    厲初言一看來人,心頭一凜,起身走到她麵前,緊張道,“阿寧…你怎麽來了!”


    “我有事兒找你,就來了!”,瞿白寧笑笑,“隻是沒想到還能在你這裏見到宋慈!”


    說著就淡淡的掃向宋慈。


    她其實到了好一會兒了,該聽的不該聽的,她都聽見了。


    自然…宋慈的話她聽見了,厲初言的迴答她也聽見了。


    說實話,她是惶恐的,惶恐厲初言說他懷疑過——懷疑過宋清晚的死跟瞿家有關係。


    這是一口很大的鍋。瞿家不背,瞿白寧能忍受宋慈罵她,但不能忍受把瞿家牽扯進來。


    不能!


    這種莫須有的猜測就不應該出現。


    瞿白寧吸了口氣,然後抬頭向厲初言說道,“你先出去,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宋慈說!”


    “阿寧…”,厲初言搖頭,“不可以!”


    這樣很冒險,誰都不知道宋慈可以癲狂到什麽程度。厲初言不想有任何差錯。


    但是瞿白寧也很堅定,她給了一個倔強的眼神,嘴裏道,“厲初言,昨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


    厲初言心頭一沉。


    “可我還是相信你!”,瞿白寧笑著看他,“我相信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阿寧…”


    “好了…”,厲初言才說了兩個字,瞿白寧就打斷,“別說了,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宋慈,有些事情終歸是要解決,你讓我跟她單獨談談。你放心!


    出去吧…胡晏!”


    瞿白寧朝外邊喊了一聲,“把你們厲總帶出去…!”


    呃…


    這個…是老板誒…誰敢帶!


    胡晏憋著口氣,最後是鼓起勇氣說道,“厲總…我們先出去一下吧…”


    畢竟女人跟女人比較好談,胡晏在心裏默默的補了一句。


    默默的補…


    厲初言的眼神在三個人間晃了一圈,最後還是扯著領帶出了辦公室。


    就這樣…辦公室裏隻剩下瞿白寧和宋慈兩個人。


    瞿白寧挺著肚子站不了多久,就慢慢的坐在了厲初言的位置上,而宋慈還癱坐在地上…


    如此…現在換成瞿白寧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慈…也許是受不了這種掃視,宋慈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裙角莫須有的灰,臉上也沒有剛剛的柔弱的姿態,也不正眼看坐著的人。


    瞿白寧也不說話,默默看了會兒,忽然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也就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宋慈偏頭看向她,語氣不善。


    瞿白寧一聽,緩緩抬頭,悠然道,“笑你啊…不然還能笑什麽,宋慈…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說著就甩出一堆照片,那些照片散落在地上,刺眼得很,瞿白寧收了收嘴角,嘴裏接著道,“不僅可笑,還很可憐,你看你都這麽放下廉恥放下身段去勾引一個男人,結果呢…人家就算是憋死也不願意將就你!


    宋慈啊…說句實話,我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現在都要當媽了,都不曾見過你這樣可憐的女人!”


    可憐又可笑…


    瞿白寧連看她的眼神裏都是嘲諷。


    這種明目張膽的嘲諷讓宋慈爆火,她忽然抬起了手就要扇向瞿白寧。


    “你敢!”,瞿白寧聲音平穩,臉上帶笑,沒有一點兒威脅力。


    但…宋慈還是停住了…


    她收迴了手,這巴掌沒有下去,因為她知道,如果現在動手且瞿白寧出了個什麽好歹,可能真的厲初言這輩子都不會見她,瞿家也不會放過她。


    是的…她不敢!


    宋慈重重的唿著氣,看向瞿白寧,冷冷道,“你不要太囂張,也不用這麽羞辱我…你看著照片說相信初言,可為什麽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初言沒有馬上推開我,還允許我碰他!”


    ------題外話------


    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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