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掂量得倒是很清楚啊…這姑娘!


    陳池瞅著這個縮成一團的女人,心中有氣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因為她確實說的沒錯。


    頂級流量愛豆公開戀愛這個問題一直都是爆點,基本上一爆,網都得癱瘓,鋪天蓋地到處都是。


    伯甜見識過幾次,她不想下一次就是自己。


    想了想,還是縮著吧…


    “也別告訴小白!”,伯甜又加上了句。


    “為什麽?”


    這次是陳池跳了起來,不公開還想得通,但為什麽連身邊的朋友都不說。


    陳池來了脾氣,鎖住伯甜惡狠狠道,“女人…你這個想法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知道…當然知道!放手!”,伯甜拍了拍,“但小白是我閨蜜,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她說,你擔心什麽…我又不會不負責!”


    呃…話一出…陳池鬆開了,笑得像隻忠犬,“能負責就好!”


    他說著,忽然起身到一邊放著的包裏翻了一會兒,最後翻出一個小而精致的盒子,遞到伯甜麵前。


    “什麽?”


    “你打開看就知道了…”


    陳池笑得眼裏都是星光…伯甜看了一眼,忍住抱上去親一口的衝動,慢慢的打開了盒子。


    一對項鏈…


    墜子是隻小狐狸…


    “喜歡嗎?”,陳池問。


    伯甜點頭,“喜歡…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在哪買的?”


    “在上一場演唱會的城市,你當時看了很久但是沒買,我就買了下來!”


    哎喲…這麽一說…伯甜想起來了!


    那天她是看了的,但是是一對兒,她當時想著買下來也沒有可以送的人,問店家能不能拆開賣又不同意,她就隻能作罷!


    沒想到這家夥倒是沒考慮那麽多就下手了。伯甜勾起一個暖暖的笑意,抬頭問道,“那時候就買了,怎麽這時候才送出來,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跟我表白?”


    夠直接的!


    真是…


    陳池無從狡辯,隻能幹脆利落的點頭,“老早早之前就想把你收了,可是…卻一直在試探,今天來的時候就想著怎麽把這東西送出去,沒想到…卻給你搶先了一步!”


    “怎麽…這一步讓你很不服氣?”,伯甜嗤笑,“什麽勢均力敵,從此以後,你永處下風!”


    “是是是!”,陳池也也不跟她爭,溫柔道,“我給你戴上!”


    “嗯…”


    伯甜低低應著,很乖了,然後順勢倒在陳池懷裏,悶悶道,“按著你的行程,你明天就得走是不是?”


    “嗯…”,陳池點頭。


    “可這樣的話…陳池,你覺不覺得你很不負責任,撩完就走!”


    “有點兒這個意思,也因為我行程太滿,一年到頭到處跑,才糾結了這麽久!”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藝人的行程,總是會奪走很多私人空間,很多愛豆分手的時候抬出來的理由就是行程。大多數人以為這隻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是個任何地方都可以安上的鍋…


    但其實…是真的~這也是沒辦法。


    但比起以前,他們的行程已經輕鬆了很多。


    “今年巡演沒有幾場,到了六月份就能結束,到時候我會有一段假期!我帶你出去玩…”


    伯甜一聽,哼了聲,緩緩說道,“不行…忍不了那麽長時間…這樣吧…你每場演唱會我都去聽!”


    每場都去聽!


    他喜歡看陳池舞台上你樣子,也喜歡在演唱會結束之後,跟著他吃遍那個地方的美食,吃到好吃的,就忍不住的抱抱你!


    她喜歡這種感覺。


    這個決定來的突然,伯甜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跟著陳池走了。誰都沒說,一個字兒也沒有透露,隻是落地陳池演唱會城市的時候,她很走過場式的給瞿白寧發了條消息!


    “小白…我來看演唱會了!不在南城,不要想我哈!”


    瞿白寧從會議室出來看到這短短一行話,刺激得她後腦勺一麻。怎麽一迴事?


    昨天還在誘色喝得悲春傷秋,問她會不會有個結果,怎麽今天就跑去人家跟前了?


    一晚上能搞定這麽多?


    瞿白寧咬了咬牙,甩掉後麵跟著的人,拿著手機查了一下陳池最近的演唱會在哪。


    一看…哎喲…東南亞!


    這姑娘啊…瞿白寧搖了搖頭,抱著試一下的心態打了伯甜的電話。


    通了…還接了!


    “咋啦你?”,伯甜問。


    哎喲…心情挺美麗的嘛,昨晚那陰沉的情緒真的是一點兒痕跡都找不到。


    瞿白寧扶了扶額很是無奈,嘴裏也奚落道,“伯甜,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剛剛才從陳池身邊迴來,怎麽又去了?


    我還記得你前麵說你是有自己生活的人,不能老跟著他屁股後麵跑!”


    “哦…是嗎?”,伯甜在那邊吸了一口椰汁,無所謂道,“我怎麽不記得了?”


    嗬…照這麽說,她能記得個鬼喲!


    瞿白寧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甜甜…你是追星還是追男朋友?如果是追星,我們已經過了那個年紀,理智些,如果是追男朋友…那我就沒話說…”


    “追什麽星,追什麽男朋友,我這是追老公!”,伯甜爽溜的迴答,一點兒也不拗口。


    可瞿白寧聽著卻翻了個白眼,要是伯甜能跟她好好說,她也許還會大把的鼓勵,畢竟萬事以終身大事為首,可她這麽一說,就感覺很不現實。


    仰頭望向天花板,無聲歎息,“跟你說…陳池身後上千萬的女粉絲,可能都是這麽說的!你怎麽想的?”


    伯甜一聽,忽然來勁兒了,“我跟她們不一樣!”


    “哪不一樣!”,瞿白寧也來勁兒了,“你倒是跟我說說哪裏不一樣!”


    “我是…”


    是…


    伯甜抿了抿唇,馬上收住了話頭,瞅了一眼旁邊的人,撇嘴說道,“反正就是不一樣!哎呀!別那麽多廢話,屁墩兒早上又我給放寵物店了,你記得接迴來,照顧好它,掛了…”


    瞿白寧聽著這一陣陣的盲音,真的想砸手機!


    果真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幹什麽會做什麽決定。


    大大的唿了一口氣,還是拿起包包走人,去接屁墩兒,早上就放那了,這會兒都下午了!


    屁墩兒也是可憐,遇到的都是些不靠譜的主子,動不動就撇下它不管。接迴來帶迴了家,厲初言還沒有迴來。


    早前就跟她說過今晚他有飯局,會迴來的晚一些。


    往常的晚一些是八九點,可今天都快十一點了,都沒看見有人迴來。


    瞿白寧看了很多次時間,但都沒有打電話催他,或者打聽他在哪裏。


    她覺得夫妻之間,這點兒信任還是有的,不管多晚,隻要迴來就行,不催不動就隻能坐在幹坐著等。


    直到快刷完一部甜掉牙的韓劇,門口才有動靜…


    瞿白寧動了動,心裏倒數著數,然後想著他進門的那一刻給個非常大非常熱情的擁抱,以鼓勵他為了賺錢養家大半夜才能迴家的艱辛。


    可是…她等了等…還是沒有動靜,反倒是聽到一陣又一陣密碼輸錯聲音。


    怎麽迴事?


    瞿白寧皺眉,把屁墩兒放了下去,快速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哎喲…胡晏看著門突然打開,大鬆了口氣,再看看門口的人趕緊道,“那個…厲總他今天喝多了!”


    “我知道…”,她長著眼睛呢,瞿白寧暼了一眼,“把他扛進來吧!”


    “好嘞!”


    胡晏把人扛了進去,安置好!


    瞿白寧看著睡得非常熟的男人,眯了眯眼,送胡晏出來的時候還是多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麽樣的飯局可以讓厲初言喝到這個地步?這不是厲初言的風格!”


    胡晏一聽,心想終究是逃不過,隻得老老實實的迴道,“不是商業飯局,是周總請的客,說是慶祝即將到來的二娃子?”


    “啊?”,瞿白寧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二娃子?”


    胡晏一瞅這懵態,隻能說得更明白些,“就是…就是隔了很多年之後,周總又要當爸爸了!”


    哦…


    瞿白寧點了點頭,“那這是周生的喜事,他厲初言喝這麽多幹嘛?”


    “這…可能…可能厲總高興吧!”


    胡晏幹笑,其他的他也不能說什麽。看著老板娘意味深長的眼神,胡晏瞅了瞅,趕緊找了個借口告辭了!


    瞿白寧腦子還在轉彎,咬著指甲進了臥室,瞅著床上那坨人高馬大的,忽然有了些想法。


    這廝…這廝是高興壞了喝這麽多,還是見人家又添一丁再看看自己三十好幾還無後,忽生傷感才喝了這麽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厲初言也挺慘的!


    唉…傷感什麽啊…她又不是不生,隻是孩子這東西真的看緣分嘛~瞿白寧癟了癟嘴,爬上床給他收拾。


    “哎—哎——哎——呀”


    正趴著他的衣服,可人家卻一個翻身把她抱住,手腳並用,像抱玩偶一樣,壓得她動彈不得。


    鐵人壓山啊…


    瞿白寧以前怎麽沒想著這男人這麽野蠻,這又是什麽姿勢?


    我去…


    唿了口氣,推了一下,沒有憾動一分。


    怎麽像個豬一樣啊…


    “我的個天呐…怎麽纏得這麽緊,像個蜘蛛精一樣…”,瞿白寧邊吐氣使力,邊想找個出口好好給他收拾,可不想她越動,厲初言就收得越緊。


    “阿寧…別動!給我抱抱!”


    抱著自己的人忽然有了動靜,悶悶的吐出幾個字。瞿白寧以為她說醉話呢,偏頭看了看卻發現他眼睛已經睜開。


    眼眸裏有些帶著些醉意,看著也有些疲累,但…但不至於是醉到剛剛不省人事被扛迴來的地步。


    瞿白寧嘖了一聲,問道,“厲初言…你裝的呢?”


    “嗯…”,厲初言拱了拱,“我要是不裝醉,周生那混蛋估計會拉著我喝到天亮,人老了,經不住這麽折騰!”


    呃…


    瞿白寧無語,“你裝就裝,出來就差不多了,為什麽還要胡晏扛你上來…看把他累的!”


    說到胡晏,厲初言低低笑了一聲,他原本不想裝那麽久的,但是想著既然已經裝了,就裝套,免得哪天周生又來找茬。


    “你還笑…”,瞿白寧拍了拍他,“也不可憐可憐胡晏,公事私事都給你擺平了?”


    “怎麽…你可憐他啊?”,厲初言往她頸窩裏鑽,“你居然可憐別的男人,怎麽就不可憐可憐我?”


    “嘖…可憐你什麽?厲總,缺啥需要我可憐你?”


    “嗯…我缺好多東西呢…”


    厲初言翻身壓上,“可現在最缺的是愛…”


    缺愛…


    瞿白寧頭頂一排黑烏鴉飛過,無語得很,翻了個白眼瞪著他,沒好氣道,“你缺愛啊?那怎麽辦…我也缺呢!”


    “那剛好…”,厲初言笑得傾國傾城,“既然都缺,我們就可以做了…”


    “…”


    如何文雅且理直氣壯的耍流氓,可能就是像厲初言這種,可令人臉紅的是,瞿白寧愛死他這種偶爾的不正經。


    紅著臉嗔了他一眼,柔柔道,“別貧了,時間不早,趕緊去洗洗睡覺,我等了你一晚上困得要死!”


    說著就去掰厲初言的手,這次他沒有收著,乖乖放手了,黏了會兒人才去洗澡的。


    瞿白寧是真的困了,看他進了浴室,自己則鑽進了被窩,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厲初言出來也跟著鑽進被窩在她身上動手動腳的時候,她已經很迷糊了。


    他的手不規矩著,嘴裏也慢慢說道,“阿寧…周生跟我同歲,我兩個什麽都差不多,但就一件事我是一輩子都趕不上了,這讓我很憋悶…”


    嗯?


    瞿白寧抓住他那作怪的手,迴問,“什麽事兒?厲初言啊,我跟你說,這人跟人是不能比的,不然會被氣死!唉…再說…我也沒覺得你哪裏不如他啊…”


    “有的…我有個地方真的不如他!”


    厲初言嘴裏說的肯定,把手掙脫出來循循向上,然後在最舒服的位置上停下,“周生的大兒子已經上小學了,可我的兒子還沒在生命開始的初端相遇…就這這點兒我就一輩子跟不上。”


    生命開始的初端?


    瞿白寧困意散了好些,睜開眼睛努力聚起意識,想想這句話的意思。


    轉一圈…忽然就反應過來了…我去…說的好文雅!


    歎了口氣,很無奈的開口,“厲初言啊…如果是這個問題,你真的是一輩子都不敢上了,所以才說人跟人不能比!”


    “可我就是想比!”


    厲初言不依不饒,在她頸窩間蹭著,溫熱的氣息撩得她心癢難耐,瞿白寧哼了哼,“你想比也沒辦法,就算我現在生也生不出一個七歲的孩子啊…認了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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