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爹乖,最起碼他不會亂吃東西...」


    齊鶴唳麵上一紅、直欲起身,「是我大意了,幹脆扣了嗓子吐出來。」


    「何苦?我不過開個玩笑,」江夢枕拉住丈夫的手,「上床來讓我靠一會兒,有點累了。」


    齊鶴唳讓他枕在自己肩上,手臂環著江夢枕的腰肢,湊在他耳邊說:「明年,再給我做一碗麵條,好不好?」


    江夢枕閉著眼睛輕輕一笑,「那要看我高不高興,隻怕你沒這個福氣了...」


    齊鶴唳低聲求了他半天,江夢枕卻不鬆口,齊鶴唳急得去撓他的癢、又討好地去親他的嘴,兩個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便摟抱著睡了過去。


    第61章 冷暖自知


    李青蘿十月懷胎生下一個男嬰, 安致遠大喜過望,在孩子滿月時大擺宴席,武家人自然不會去, 倒是英揚備了份賀禮登了門。安致遠雖不待見他,但英揚的父親過年時上了奏表, 因年老多病想讓獨子襲爵, 安致遠雖已繼承了永安伯的爵位,但比國公還差一頭, 因此任他進門入席, 也不敢趕他出去。


    貴夫人們來祝賀者少、來看戲者多, 李青蘿一露麵,便有人低聲笑道:「我還以為是個美人兒, 卻沒想到竟是姿色平平!武家的哥兒輸的也太遠冤屈了。」


    「聽說她是安家家生的奴才,現在母憑子貴,倒與我們同坐一席了, 」另一人不屑地皺了皺眉,「雖說武家的哥兒容不下人確實不該,但她的出身也太低賤了!你看這席麵上空了大半, 可見世家中人也不買她的帳... ...你看看她那形容談吐,透著一股小家子氣,怯生生的說話都不敢看人, 真叫人瞧不上眼!」


    李青蘿抱著孩子跟在安致遠身後, 她既不認得這些權貴高官,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也想與各位夫人攀談幾句,隻是嘴一張開人家就知道她的深淺,不過是白惹人笑罷了。


    安致遠見此, 難免想起武溪春應對這些場麵的從容有禮、談笑自若,那是幾輩子的積澱,李青蘿連大字也不識幾個,武溪春卻是出口成章,兩個人如何能比?他心裏不是不後悔,隻是看著李青蘿懷裏白白胖胖的兒子,安致遠唯有告訴自己——武溪春不能生育,若不能接受他納妾,他們早晚也會有這一天,長痛不如短痛,不是他負了武溪春,是武溪春善妒不能容人!


    「嫂夫人好福氣,一舉得男,否則可是難辦了,」英揚笑嘻嘻地逗了逗孩子,忽而眉捎一挑,「我怎麽覺得這娃兒和安兄不太像?」


    李青蘿渾身一顫,驚得去看安致遠,安致遠冷下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不過是說這娃兒會長,更像嫂夫人罷了!」英揚笑著說:「安兄如今妻兒雙全,嫂夫人乃是首功,安兄該上表為嫂夫人求個誥命才是,否則嫂夫人隻有名份,卻無品級在身,豈不遺憾?」


    「我自有主張,英兄不必操心我家的事。」


    「是、是,安兄的主意與城府豈是我輩能預測的?」英揚從袖中掏出摺扇扇了扇,「更何況我要操心的人,現在已不在你家了。」


    「你!」安致遠怒從心頭起,半晌後冷笑著說:「你家幾代單傳,在子嗣上隻會比我更看重,你父母豈會答應?百無一用是情深,何必讓他為這個再傷一次心?」


    「亦不勞安兄為我家的事操心,隻是情深二字你實在不配說...」英揚說錯話般用摺扇擋住嘴,又道:「我說的不對,安兄是對嫂夫人情深,對別人難免要薄情了,小弟有個主意,安兄在請封誥命的奏摺上這樣寫——嫂夫人雖出身微賤,卻最知道忠貞廉恥,就像那苦守寒窯的王寶釧,忍辱負重地等到安兄出人頭地... ...對了,那出戲裏扶著薛平貴登了大位的西涼公主叫什麽名字來著?我竟忘了,想來也是不要緊的。」


    「英揚!」安致遠忍無可忍,「你是受人指使,來砸場子的不成?」


    「受人指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英揚自小就是混世魔王,根本不把安致遠的怒氣放在眼裏,「他若指使我來鬧,說明並沒放下你,我豈肯來?他一字沒提,我反倒要來看看熱鬧,記得你的嘴臉和笑話,以後說起來還能逗他一笑!」


    英揚放下賀禮揚長而去,在府門口和齊雀巧走了個對臉,齊家和永安伯府並沒什麽交情,齊雀巧此來不過是看看熱鬧,再給江夢枕找些不痛快,今日的李青蘿不正是明日的肖華?雖然肖華暫時搬出了齊府,但齊雀巧看得出來,這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既讓齊鶴唳覺得他委曲求全又避了嫌,如果江夢枕這一胎出了什麽事,更賴不著他。


    「聽說這李青蘿與永安伯自幼青梅竹馬,人人都說永安伯發了昏才會為她拋棄武家的哥兒,我看卻不然,」齊雀巧壓低聲音向林曉風道:「難道有錢有權有才有貌,就能得到一切嗎?這世上還是有有良心的男人,總念著舊情的,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哪兒那麽容易忘記,你說是不是?」她雖也看不起李青蘿的出身,但更想踩武溪春與江夢枕一頭,暗笑他們平白投了個好胎,在閨中時將她比進了泥裏,現在卻過得都不如意,令她好不暢快。


    林曉風半天沒有說話,齊雀巧暗中掐了他好幾把,他才開口道:「是啊,舊情難忘,權勢錢財是買不到真情的... ...若走岔了路,餘生唯有後悔。」


    齊雀巧見他附和,得意地說:「正是的,幸而永安伯及時醒悟,否則難免遺憾終生。」她摸著自己凸起的肚子起身道:「我去沾沾喜氣兒,齊家的長孫必定要從我肚子裏生出來,不能讓江夢枕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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