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過也不該喝這麽多酒呀,笨蛋!」段勤心結束工作趕到酒吧和柴霓會合時,她已有七分醉意,一看見好友出現就撲向她,差點沒把她撞倒,接著便將她拉到吧台邊坐下,不斷找她幹杯,然後又哭又笑的把心裏的難受一古腦兒的全向她傾訴。


    這就是柴霓,喝了酒有幾分醉意後,就什麽秘密也藏不住的柴霓。


    她、柴霓、嶽姍、捷玉是從高中時期到現在的好朋友,四個人當中,嶽姍和捷玉已先後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目前就隻剩下她和柴霓仍沒有個歸宿。


    她本身對談戀愛和結婚沒什麽興趣,所以不說也罷。但是柴霓和她不一樣,一直很想找到一個好男人結婚,可是卻一直所遇非人,直到近來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感覺好像很好的男人,結果現在又是怎麽一迴事?和別的女人約會,卻騙說沒有?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話說迴來,隻為了一句話,沒有追根究底的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就一個人跑到酒吧裏來借酒澆愁的柴霓,這個做法似乎也不太對。


    重點是,她現在到底該拿醉到不省人事,趴睡在吧台上的她怎麽辦呀?段勤心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正當她在猶豫該送好友迴家,還是把她帶迴自己家時,她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白捷玉,她接起電話。


    「喂?」


    「勤心,柴霓有沒有和妳連絡?」白捷玉開口就這樣問她。


    「發生了什麽事,妳找柴霓做什麽?」她反問她,沒有迴答她的問題。


    「不是我要找她,而是她未來的老公在找她。柴霓跟他說要加班,結果人卻老早就下班了,也沒有迴家,電話也不接,那個家夥著急的到處找人,找到我這裏來了。」白捷玉對她說明原委,一頓後緊接著又問:「她有和妳連絡嗎?妳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她就在我旁邊。」段勤心歎道。


    「啊?」


    「她喝醉了,我正在想要怎麽送她迴家。」段勤心解釋現狀。


    「發生了什麽事?」白捷玉敏感的問。


    「等她酒醒後,妳自己再問她。幫我打電話叫那家夥來接人吧,柴霓的手機沒電了,我沒他的電話。」她對白捷玉說,然後向酒保問了店裏的地址,轉告給她。


    電話掛斷後,約莫過了二十分鍾,一臉嚴肅的仇敬匆匆趕來。


    和他不是很熟,但也見過幾次麵的段勤心和他輕點了個頭,幫他將醉倒的柴霓扶上車。


    「謝謝妳。一起上車吧,我先送妳迴家。」仇敬對她說。


    段勤心點頭上車,因為她正好也有話想對他說。


    「可以請妳告訴我,她喝酒的原因嗎?」她還沒開口,他倒先開口問了。


    「你怎麽知道我會知道原因?」她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她隻要喝酒,話就會變多,什麽不開心的事都會說出來。」原來他還挺了解柴霓的嘛。


    「所以你應該知道她是一個藏不住秘密,也沒有秘密的女人。但是你呢?對她是不是也一樣是個沒有秘密的男人?」段勤心為好友問他。


    「她之所以會喝酒,是因為發現我有秘密沒告訴她?」他安靜了一會兒,沉聲問道。


    「你是個聰明的男人,應該知道愈是坦誠以對的人,愈是無法忍受欺騙。」她以另一種方式提醒他。


    「我沒有欺騙她。」


    「你確定你沒有嗎?」段勤心撇唇冷笑了一下。「那麽請問你今天下午和誰一起喝下午茶了?」


    仇敬立刻睜大雙眼。


    段勤心沒再開口說話,覺得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雖是周末夜,但超過十二點後的馬路,車子並不多,很快便到達段勤心的住處。


    車子停下,她在開門下車前給了他一個選擇,對他說:「如果你需要多點時間思考的話,今晚就讓柴霓住我這兒。」


    「不必了,謝謝。」仇敬搖頭婉拒了她的好意。她點點頭,下車,揮手,轉身迴家。


    雖然心情一片紊亂,仇敬還是等她走進公寓大門,並把大門給關上後,才驅車離開,載著醉得不省人事,讓他心急如焚了一整晚的柴霓迴家。


    頭有點痛。這是柴霓醒來時的第一個感覺,她伸手按著太陽穴,隻一秒,頓時渾身僵硬的想起昨天的一切。


    她睜開眼,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她和仇敬的臥房裏,而她卻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迴到家的。


    是勤心送她迴來的嗎?還是她通知仇敬去載她迴來的?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於她昨晚的搞失蹤與喝醉酒,仇敬會做何感想?她是不是已經毀了原有的一切,毀了他們原本的幸福、和諧和恩愛?心一緊,鼻頭一酸,眼淚突然從眼眶滑落下來,嚇了她自己一跳。她不想哭,所以把眼淚擦掉,但是擦掉一滴又掉一滴,不管她怎麽擦,總有新的掉下來。終於,她還是忍不住將臉埋進棉被裏,嗚咽的哭了起來。


    仇敬輕輕地推開臥房的門,原本隻是想來看看她醒了沒,怎知卻看見她坐在床上,抱著棉被,抖著肩膀在悶聲哭泣。


    這畫麵讓他覺得像是胸口被人踢了一腳似的,頓時全沒了唿吸。


    他怎麽會這麽愚蠢又自以為是呢?竟然害她如此難過,他真的是很該死。


    走向她,他感覺心因自責而沉重,因懊悔而痛苦。但是她一定比他更傷心、更難過、更痛苦,要不然昨晚也不會喝得酩酊大醉,現在也不會一醒來就關在房間裏哭。


    他輕輕地坐到床上,伸手將她擁進懷裏。「對不起,是我的錯。別哭。」


    他的道歉讓柴霓渾身僵硬,哭聲停了,但眼淚卻在一瞬間掉得更急、更快。


    他竟然向她承認是他的錯?所以他們之間是真的有第三者了?傷心與難堪讓她再也無法接受他的擁抱,她掙紮的想推開他,他卻不肯鬆手,反而將她抱得更牢。


    「放開我。」 她哽咽的掙紮。


    「妳誤會了。」他迅速的解釋。


    她瞬間停止掙紮,緩慢地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著他。她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我不是要故意欺騙妳昨天下午我曾經出門和一個朋友用餐的事,隻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也不重要,所以才沒有告訴妳。」他對她說明,與她四目相交的雙眼中有著明顯的懊惱與後悔。


    「你們倆是什麽關係?」她沙啞的問,隻想知道這個答案。


    仇敬忍不住輕歎一口氣,這就是他不想說,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因。


    「以前我們曾經交往過。」他歎息的對她坦白。


    柴霓眨動眼睛,一時之間不知該對這個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做何反應。舊情人?


    「她是我公司國外客戶的代表,突然見到她我也很驚訝。她今天晚上就要搭機返迴美國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於公於私似乎都該請她吃一頓飯為她餞行,所以昨天下午我才會和她一起吃飯。」他告訴原由。


    「你還喜歡著她,對不對?」柴霓沒辦法不問。


    仇敬倏然瞠大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隨即皺緊眉頭。「我愛妳。」他以一臉嚴肅的表情對她說:「我和她的事早已經過去了。」


    「她長得很漂亮。」她低喃。


    「妳果然看見了。」他愣了一下,忍不住歎息。


    「我看得出來她還喜歡你,而你和她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既溫柔又享受。」柴霓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哽咽。


    「我那時在想妳。」


    「拜托你不要騙我好嗎?」她沙啞的求道,聲音中帶著遏製不住的心痛。「如果你和她早已經過去,你不會特意隱瞞和她見麵的事。」


    看著她傷心難過的模樣,仇敬猛然深吸了一口大氣,決定從頭說起,讓她明白他瞞著她的原因。


    「還記得上迴妳遇到妳初戀情人的事嗎?」他緩聲開口道,邊溫柔地替她抹去掉落在臉頰上的淚水。


    她不懂他為何突然跟她提起這件事,難道他想拿這件事來指責、挑剔她,說她有錯在先,要和她論公平嗎?


    「那天在車上妳說我在吃醋,我說沒有。事實上我的確是在吃醋,心裏非常的不舒服。雖然我明知道那是過去的事,也知道妳和那家夥並沒有真的談過戀愛,但是一想到他對妳而言是這輩子不可能遺忘的存在,我還是覺得不舒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不爽。


    「我不想讓妳也有那種揮之不去的不舒服感覺。」他輕撫著她的臉,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柔聲說。「所以才會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不說,沒想到卻弄巧成拙,讓妳誤會,惹妳傷心。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欺瞞妳任何事了。」


    柴霓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所說的話!不,她想相信,但是心裏卻仍是一片紊亂,找不到可以讓她落實心安的那一點。


    「妳不相信我說的話?」她的沉默讓他導出了這個答案。


    「我想相信。」她以乞求的表情無助的告訴他。


    他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倏然決定道:「晚上我們一起去機場替她送行吧。」


    柴霓震驚的看著他,不知所措。他要她一起去機場替他前女友送行?她和那個女人並不認識,而且那個女人長得這麽漂亮,她去不是擺明了自曝其短嗎?


    「我!」她開口想拒絕,卻被他接下來的話給驚呆了。


    「其實jennifer在聽說我有一個深愛,並且論及婚嫁的女朋友之後,一直很想見你。」


    現在想去整型已經太遲了,想買一雙二十公分高的鞋子來增高又怕摔死,柴霓最後隻能用豁出去的勇氣來妝點自己,和仇敬一同前往桃園國際機場。她當然可以選擇不來,因為她相信仇敬不會強迫她。但是她不想逃避,不想讓這件事成為她心裏永遠的疙瘩,成為未來極有可能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毀了他們的感情。


    所以她來了。


    她真的很慶幸自己來了,因為jennifer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是一個既不矯揉造作又大方熱情、直來直往的女人。她還滿欣賞這種個性的人,至少她不會跟她來陰的。


    第一次麵對麵接觸,jennifer停在她臉上、身上的目光便充滿了挑剔與評判,銳利得像刀劍,每一眼都讓她瑟縮。所以麵對她接下來的毒舌,她反倒沒有太大的感覺。


    「妳沒我想象中漂亮,事實上比我想象中醜很多,又矮又醜,真不知道henry到底看上妳哪一點?竟然一點想和我複合的意願都沒有。」她傲然的哼聲說。


    「中國人有句話叫做『 好馬不吃迴頭草』 ,我想這應該和文化有關。」柴霓客氣的迴複。


    jennifer呆了一下,接著遏製不住的爆笑出聲。雖然她從小在美國長大,但中文程度在家人的督促下還算不錯,所以才會覺得爆笑。她真沒想到henry 這個外表看起來完全無害的小家碧玉型未婚妻,反應會這麽迅速又犀利,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她看向henry,隻見那家夥嘴角含笑,始終以溫柔的目光凝望著自己的未婚妻,連一秒鍾的注意力都不肯分給她這個大美女。


    看到這兒,她也隻能慶幸自己早已接受事實,要不然現在的打擊可能會更大。


    「妳還滿幸運的,因為這個家夥還不錯。」她笑著道,語氣中不再有傲然挑剔的味道。「我可是在交往過很多任男朋友,過盡千帆之後,才發現他是最好的,可惜再和他重逢想和他再續前緣的時候,他身邊有了妳,還直截了當的跟我說他已經有一個深愛的女人,不久後就要結婚了,一點都不怕傷害到我脆弱的心。」她裝出可憐柔弱的模樣。


    「在我看來,妳似乎有一顆鋼鐵的心。」柴霓嘴角微揚。


    「被妳看穿了。」jennifer愣了一下,失笑的吐了下舌頭。「不過說真的,我很羨慕妳。妳都不知道這個家夥在麵對我這個大美女的時候,竟然還可以神遊太虛,問他在想什麽,他竟然跟我迴答說他在想妳,真是有夠氣人的!」


    柴霓聞言,忍不住轉頭看了仇敬一眼,原來他說在想她的話是真的,並不是說謊。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henry竟然喜歡賢妻良母型的女人,而不是我這種集結了美麗、性感、聰明又能幹的大美人。」她歎了口氣,攤了攤手,露出惋惜又不得不接受的表情。「總之,美女不奪人所好,祝你們幸福了,有機會到紐約再來找我玩吧,拜拜!」


    「謝謝妳。」柴霓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真心誠意的對她說。


    jennifer 咧嘴一笑,突然傾靠到她耳邊說:「偷偷告訴妳一件事,其實他拒絕我那天,我曾經勾引他,想跟他來個一夜情當做最後的紀念,結果他卻當麵拒絕了我,真是超不給我麵子的。」說完,她直起身來對她眨了眨眼,接著便轉身背對著他們瀟灑的揮了揮手,走進海關,轉眼淹沒在人群裏。


    「她跟妳說了什麽?」jennifer離開後,仇敬好奇的開口問她。


    「秘密。」她對他微笑。


    他點頭沒再問,反正她這個人是沒有什麽秘密的,幾杯黃湯下肚後,連初吻是幾歲發生、獻給誰的,都會老老實實的告訴他,所以來日方長。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


    「我……對不起。」她欠他一個道歉。「我不應該誤會你、懷疑你的,我現在覺得很丟臉。」她低聲說。


    「隻要不常犯,妳偶爾吃個小醋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不要再搞失蹤了,這樣會減短我的壽命,我還想陪妳到七老八十。」 他柔聲說,絲毫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從和你交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告誡自己不要亂吃飛醋,因為有太多人喜歡你了,如果要吃醋,我永遠也吃不完。可是這一次我真的沒辦法,親眼所見之後,又親耳聽見你對我說謊,我即使不斷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還是控製不了自己。」她低聲訴說掙紮的心情。


    「我真的很抱歉,你……」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臉上充滿了不安與擔心的表情,問:「你會不會討厭我?」亂吃飛醋、又不信任他,還質疑他所說的話,他對她一定很失望、很厭惡吧?


    「事到如今我根本不可能討厭妳了。」他說。


    「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不可自拔。」


    她不解的看著他。


    「我徹底迷上妳了。」


    她一呆,倏然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不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告白,而是他竟然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裏,低頭親吻她。重點是,他長得又高又帥,像個發光體一樣,立刻吸引了一堆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而他明知道場合不對還吻她,這樣很令人害羞,他難道不知道嗎?


    還好他隻是蜻蜓點水的吻了她一下而已,很快便抬起頭來,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出口走去,不一會兒便脫離了那些令她害羞的目光。


    「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坐上車後,仇敬突然轉身問她。柴霓輕愣了一下,搖搖頭。她的記憶隻到勤心到酒吧來陪她喝酒,然後她發酒瘋的纏著勤心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直到醉到不省人事為止。


    「昨天夜裏妳曾醒過來,妳不記得了嗎?」


    「昨晚嗎?」


    「對。」他挑唇微笑。「妳抱著我不斷說妳愛我、好愛我,還說了一堆妳絕不放棄我的話,聽得我好感動。」


    她愕然的看著他。「我……沒有吧?」


    「妳有。」他臉上的笑益發擴大。「除此之外,妳還主動壓在我身上,幾乎強要了我。」


    她張口結舌的瞪著他,被嚇得目瞪口呆。


    「我都不知道妳有這麽熱情的一麵,真是熱情如火呀。」他繼續說,還露出一副意猶未盡,萬分想念的表情。


    「你……我、我才沒有,你、你不要因為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就亂說話。」她結巴道,一張臉漲紅到不行。


    「妳當然有。」像是為了讓她更尷尬似的,仇敬傾靠到她耳邊沙啞的對她說:「下迴若想再來點刺激的,我會記得隻要把妳灌醉就好了。」一頓,他躍躍欲試的向她提議,「待會兒我們就找間酒吧來喝幾杯吧,妳覺得怎麽樣?」


    「不要!」她倏地大叫,全身紅到都快要燒起來了。


    「那我們待會兒買些啤酒迴家喝。」他還不放棄。


    「你、你快點開車啦!」不知道要說什麽,柴霓隻好催促著他,「我想早點迴家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如果妳是擔心晚上太累,明天會爬不起來的話!」


    「你閉嘴啦!」她紅著臉,再也受不了的朝他低吼。


    仇敬低笑出聲。「逗妳真好玩。」


    柴霓一呆,瞠眼瞪他。


    「逗我?」她發出信唁然的聲響。


    「如果妳願意配合,其實我比較想將它付諸實行,而不隻是逗妳而已。」他突然斂起笑聲,瘠痙的對她說。她渾身一僵,立刻改口陪笑道:「不,你繼續逗我好了,盡管逗、用力逗。哈哈哈。」


    他忍不住放聲大笑。「妳真的好可愛。」笑不可抑。


    柴霓紅著臉,根本不敢再亂接話,免得又中計。大家都說他完美,隻有她知道他有多腹黑,老是欺負她。


    他笑著將車開離機場停車場,上路迴家。不過他可沒忘了他的新娛樂。


    「說真的,我不介意明天請假一天。我們待會兒去買酒喝好不好?」


    她閉緊嘴巴。


    「不說話就表示妳沒意見喔。」


    竟然用這種方法逼她講話,真小人!


    「你不介意請假一天,我介意。」 她一臉嚴整的開口迴絕。


    「那請半天也可以,隻是這樣可能會有點睡眠不足,昨晚!不,應該說今天早上,妳可是一直把我蹂躪到太陽出來了才肯放過我,差點沒把我榨幹。」


    「你!閉嘴啦!」雖然明知道他在逗她,柴霓還是承受不了這麽鹹濕的話題。


    「說到閉嘴,早上妳在床上的時候也曾這樣命令我。」他曖昧的說。


    「仇敬!」柴霓真的快被他逼瘋了。「你這個大色狼!」


    「隻對妳色的大色狼。」他接得十分順口,而且還說得理直氣壯。


    見他竟然還好意思這麽說,她無言了,但嘴角卻揚起了笑意,一種帶著幸福的笑意。


    她真的很感謝老天,感謝老天讓他愛上她,但她最感謝的還是他。


    「謝謝你愛我。」她說。


    「那就快點嫁給我吧,別讓我等太久。」他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拉至唇邊親吻了一下,柔聲道。


    她看著他好看的側臉,感覺一股溫暖團團的將她整個人包圍住,讓她輕顫的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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