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控指導中心,柏文堇順利的進入了核心層,飛機上,居然有柏氏環球這種公司總裁夫人,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隻是,他什麽時候又結婚了,是那位長得像t國皇室王妃的淩小姐嗎?


    “怎麽樣,有沒有聯係到?”別人,也許更感興趣的是他,可他還毫不自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劫機上麵。


    “沒有,他們完全切斷了飛機與地麵的聯係。”


    聞訊趕來,作為處理緊急事件總指揮的副市長更是一籌莫展,劫機,總會有理由的,最初的劫機事件,多數是由於政治流亡,不過,最近的恐怖事件也很多,而機上如果坐著柏文堇的夫人,也不能排除綁架的可能。


    “阿強,那邊的情形怎麽樣了?”冷靜、冷靜,他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可是,效果,真的不怎麽樣。


    “我們派出去的飛機,已經追上了,隻是,需要點時間,才能劫下他們。”他們不能硬劫,畢竟上麵,坐著的可是他們發誓終生都會保護的人。


    “小方,去問一下,飛機攜帶的油,可以支撐多久,另外,讓公司準備現金,越多越好。”如果是為了錢,ok,要多少,他都會給,隻要不傷害她。


    “老大,t國那邊有消息了。”阿強壓低聲音,在柏文堇耳邊小聲說道。


    “講。”冷靜,冷靜,可手,為什麽在抖?


    “他們說,不是那邊出的手。”目的,任何劫機,都會有目的,到底是衝誰來的,阿強也不止一次,在想著這個問題。


    如此的答案,令柏文堇的心,又‘咯噔’的一下,如果是那邊,他還有準備,不是那邊,那到底會是誰,會是誰!!!


    “柏總,航空公司說,他們這座飛機上的機油,至少能支持六個小時的飛行。”


    “shit!”頭大,劫機的人,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算進去了,可能唯一沒有算進去的,就是他這個意外了,“阿強,準備飛機,我要親自去。”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真的要崩潰了。


    “老大,你現在的身體……”


    “沒事,不過是一根肋骨而已。”


    當總裁這麽多年,人真的變得嬌嫩了,居然斷了一根肋骨,就躺在床上,是時候,物有所用了,此時,或多或少的,已經明白了柏世雄當初的用意,是他,這個笨蛋,到現在才明白,現在,就讓他開始,真正的保護她吧!


    ******


    這是幸福的旅行,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光明正大’的抱著她,雖然,之前的‘她’,習慣賴在她的懷中,但這真的不一樣,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不過,真奇怪,時間過去這麽久了,飛機上怎麽都不提供飲料呢,有點口渴,想起身去看看,可是,懷中的人還在熟睡,隻能忍著。


    這時,一個空姐慌張的從飛行艙走了出來,冷煜的目光一凜,衣服不整,眼角有淚痕,這個空姐,實在太不一樣,微微彎下身,短裙下,居然隱隱有液體流下來。


    出事了!


    抬手,具有微電子速量的手表,清晰的顯示出緯度、經度、氣壓、溫度,大腦裏迅速的反應出,飛行的方向……不對勁,真的出事了。


    “貝貝、貝貝,醒一醒。”輕輕的,冷煜想叫醒她,隻是,她早已進入夢醒,‘哼哼’了兩聲,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緊接著,裏麵又走出一個衣著不整的空姐,甚至,她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嗅到了歡愛的味道,在美國反間諜訓練中,有一堂課,淫穢的混亂性愛派對,隻是,他心有所愛了。


    “阿姨,我想去一趟衛生間,能幫我照顧一下我女朋友嗎?”冷煜笑著對旁邊的一個阿姨說道,討人喜歡的娃娃臉,最惹老人喜歡。


    老人立即點了點頭,接過貝貝,隻是,在碰到她身體的那一刹那,老人的額頭,不自然的皺了一下,也是,那麽冷的身體,誰摸著,也會不舒服。


    果然,與一個粗壯的男人擦身而過,他感覺到了武器的存在,當他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從裏麵,閃出的人,立即攔下他,“先生,衛生間現在不能用。”


    “哦,那個,我很急。”裝出一付急不可待的樣子,還是多虧了他那張娃娃臉,如果換成柏文堇,恐怕怎麽看,怎麽滑稽,也……不那麽可信。


    “再急也要等一下。”男人說完,隨手,敲了敲門,三聲,應該是信號,“你先迴座位,等一下就可以用了。”


    “哦,好。”弓著身,捂著下半身,似乎很尷尬的,轉身,卻借著彎腰,自然而然的,將男人的全身掃了一遍,典型的雇傭器裝束,帶武器,人數,不明。


    據他所知,全世界,隻有rolesa雇傭兵團,最無道德底線,而又擅長排除空中技術難題,而價碼,無論大小,必達八位數字,這一次,真的有些兇多吉少了。


    冷煜重新迴到座位上,從老人的手中,接過貝貝,“謝謝,阿姨。”


    “不客氣,不過,小夥子,你女朋友的體寒好像很重,你們要多注意了。”老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惋惜,他們看起來,真的好配。


    “體寒?”這是什麽詞語,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冷煜,有些聽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她的身體,真的很冷、很冷,西藥,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是,身體很涼,即使天氣很熱,也會覺得有風鑽到骨子裏。”老人,很熱心,也很有耐心。


    原來,她是這種感覺,風鑽到骨子裏,冷煜,心緊了緊,也隻是一臉的無奈,他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但醫生,隻說運動,根本沒有辦法。


    “帶她去看看中醫吧,你們年輕人,總覺得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沒有好東西,學什麽外國人,其實啊,有些病,也隻有老祖宗能治得了。”


    老人的話,就像一把在黑暗處點燃的燈,冷煜整張臉都亮了起來,“真的嗎,中醫,真的可以治好嗎?”


    “嗬嗬……”看著他緊張的模樣,老人露出慈愛的笑,“當然,小夥子,你很愛她吧?”


    “嗯哼--!”仿佛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貝貝不好意思的扭了扭小身子,又向冷煜的懷抱擠了擠,知道她冷了,隨手,將帶著的毛毯裹在她的身上。


    “你女朋友也很依賴你哦。”那女孩,想必也是喜歡他到骨子裏了吧,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真的是完美的一對。


    心裏,湧過一絲幸福,隻是,這幸福來得實在不是時候,隻希望,他們有命活著迴去,他現在,真的很渴望,過正常的生活。


    “先生,請問要喝什麽?”空中小姐們,已經含著淚水進行服務了。


    心底,為她們的花樣年華,無聲的長歎,隻是,現在的情況不明,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冷煜淡淡的說道:“來杯咖啡吧。”


    空姐剛拿起咖啡壺,還沒有來得及倒出,隻覺得,“呯--!”一聲,飛機,強烈的震動了一下,有些乘客,嚇得不自覺叫出聲,空姐,也差一點摔倒,劫匪們,居然持槍--公然出來了!


    “都給我坐好,還有你們!”一個高大的黑人,用槍指了指仍然站著的空姐們,頓時,艙內一片混亂,“閉嘴,都給我安靜點!”


    “咚!”


    又是劇烈的顫抖,冷煜順著窗外望去,不遠處,相同的平麵上,兩架飛機,並架齊軀,緊接著,他們的座位開始向下傾斜,雖然,這種傾斜很小,但對他來講,太過明顯,因為頭頂,也有!


    “煜--!”被驚醒的貝貝,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小臉,蒼白。


    “別害怕,我在這裏。”


    緊緊的抱住她,他知道她心底有多恐懼,可他,居然無能為力,手掌,隻能不停的撫著她顫抖的身體,目光,平靜的看著外麵的希望。


    煜門,他與柏文堇一手創立,每一架飛機上,都有同樣的標誌,雖然,這標誌,很淡,淡到,與天地融為一體,但是,他還是看到了。


    “煜,我要迴家,我要迴家……”越來越不穩的飛機,加劇了貝貝的恐懼,眼眶裏,大顆大顆的淚水,滑落。


    “乖,別怕、別怕。”其實,他何嚐不想,手臂,又緊了緊,希望能讓她安心,身邊,熱心老人的臉,已經蒼白得不得了,唿吸也不穩起來,好像,有什麽話要說似的。


    “唿、唿、唿……救我、救我!”老人,掙紮著伸出手,求救。


    糟糕,老人有病,就在冷煜還在猶豫著,如何是好時……


    “呯!”


    槍,響了,紅紅的血,一滴滴,從老人依舊驚恐不安的額頭,慢慢的流下,果然是最沒有道德底線的rolesa雇傭兵團。


    “啊--!”


    貝貝嚇得一下子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裏,小小的身體,冷得跟冰塊一樣,冷煜連忙將毛毯整個纏在她的身上,可也止不住他的顫抖。


    “你,抱著她出來。”槍,指著他的頭頂,果然,是衝著他們來的,隻是,到底是誰,泄露了她的事情?


    “咚、咚、咚、咚……”


    飛機,連續的顫抖起來,即使是經過再嚴格訓練的雇傭兵,也站立不穩,四周,被雲層完全包圍,原來飛機被逼得,直穿雲層。


    “碰--!”


    看來,柏文堇也是發狠了,又是一聲重創,用餘光,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機翼上的裂痕,越來越大,地麵,也越來越近,飛機,墜地了!


    帶著強大的顫動,雷鳴般的磨擦聲,還有完全無法控製的加速度,仿佛他們,都被卷進了風暴中心,生命,在這一刻,全憑命運做主!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也隻有短短的幾十秒,但是,對他們來講,卻真的像過了一輩子,有些人,直接被震暈了過去,而身體好的,也都在大口大口喘著氣。


    連冷煜,也都在壓抑著他緊張的心情,更要擔心的是,懷中的人,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可是,到底是那是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呯、呯、呯……”


    還沒有等到裏麵的人稍息片刻,外麵,就響起了機槍的聲音,雇傭兵們,再也無法沉著下去,全部都衝了出來,守住幾個重要的位置。


    不過,也感覺得到,他們,應該也與上頭聯係過,至少,現在,他們彼此之間的對話,隻是……拖沿時間!


    ******


    “老大--!”阿強看著已經開始準備的柏文堇,擔心的問道:“真的要親自嗎?”


    抬頭,看著他的兄弟,慶幸,還有這一群兄弟,雖然,之前他也挺煩的,“放心,不會有事的,再說,那麽多兄弟都衝到前麵,我沒有理由躲開。”


    “可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他們麵對的敵人,力量應該不是普通的強大,而帶著傷的他,明顯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怎麽能讓阿強不擔心呢?


    “不要再講了,大家準備戰鬥吧。”


    多說無益,柏文堇操起ak47,仔細的佩戴起,阿強見事態已經如此,也隻能按捺心中的擔憂,快速的將武器佩好,接下來,將是激烈的戰鬥。


    直升機還未落穩,柏文堇就第一個衝了下來,拿起槍的那一刻,他就是身經百戰的半武器,衝鋒、射擊、掩護兄弟……所有動作,一起嗬成,比起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冷煜,不差半分,有了他的參加,所有的兄弟,鬥誌更加高昂了。


    “老大,小心。”


    當艙門在他們高密度的射擊下,轟然倒下,阿強第一時間,衝到他的身邊,讓他踩著肩膀上,找尋更有利的位置射擊。


    “呯、呯、呯……”


    趁著射擊的時間,看清楚裏麵的人布局,打著手勢,讓其他人繞到另一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心底,隱隱冒著冷汗,還有……跳動的額筋!


    裏麵的人,顯然也不弱,反擊能力很強,兩方,強大的火力,居然一時之間不分上下,藏身於艙裏的冷煜,很想出去幫忙,可是,他一旦暴露,那貝貝怎麽辦?


    隻能采取最保守的辦法,冷煜單手抱著貝貝,向艙尾移動,現在,他們的火力全部集中在前麵,如果能夠到達安全門的位置,他就可以帶貝貝離開了。


    一切進行的,都好順利,以為,就這樣,贏得了一切,可是,他還是錯估了形勢,當他好不容易,打開安全門,一隻冰冷的手槍,也頂上了他的額頭。


    “沒想到,冷先生的動作這麽快。”銀色的麵具,在夕陽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紅色,像血,更像奪命的遊魂。


    站起身,再隱藏也沒有用了,抱著暈迷不醒的貝貝,轉身,娃娃臉上,顯得沒有一絲波瀾,“再快,也快不過你們的槍啊?”很輕鬆,隻有他的心知道,有多失敗。


    “嗬嗬……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那你們應該也住手了吧?”損失真是慘重啊,沒有想到,煜門的人,居然在第一時間追了過來,比起上次來,他們花了太多的時間。


    其實,不用他說,煜門也會住手,激烈的槍聲,在冷煜抱著貝貝從機身後出現的一瞬間就停止下來,空氣中隻剩下依舊驚慌不定的乘客們發出的哀嚎。


    “柏先生,不如把槍先放下來吧?”


    客氣的口氣,淡淡的聲音,略帶沙啞的堅定,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還真會讓人誤以為,隻是主人誠意的邀請。


    綿亙、浩瀚的大地,裸露的粗大礫石,奇特而壯觀的青藏高原,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玉石,在粗拙中,透出細致精微的貴氣,又在平靜之中,顯現著神奇的風采。


    站在這片土地上,讓人很想乘風歸去,隻是,大風掃過,揚起漫天的風沙,卻依舊無法吹走手握重武器,緊張對壘的兩隊人馬。


    “你們想要什麽?”談判,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柏文堇不放槍,煜門的人,也不會,那麽,他就有了談判的資本。


    銀色的麵具下,表情依舊,並沒有因此顯示出一絲的怒氣,抬手,輕壓下太陽穴,頗似無奈的說道:“費了這麽大的力氣,當然是為了很重要的東西,難道是為了你的錢嗎?”


    對他變相的嘲諷,柏文堇隻能繞過,“你說吧,是什麽東西,隻要我有的,都會給你。”可是,他能有什麽呢?恐怕,也隻有錢了。


    “哈哈……”銀色的麵具,揚天長笑,夕陽下,將下鄂,原本淡淡的疤痕劃得像血紅的瑪瑙,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無知,“柏先生好大的口氣啊,居然說給就給,隻是我怕……你沒那個本事,我勸你,最好迴去看好你身邊的人,如果我需要錢的時候,也許會考慮一下。”


    傷疤,狠狠的被揭開,他--柏文堇,徘徊在‘得不到’,與‘已失去’之間,而最讓他心痛的是,全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而唯獨他在迷茫。


    “不勞你提醒,你隻要說出你要的東西。”


    銀色的麵具,慢慢的移動到他的眼前,單手握住槍管,像小孩子把握一件剛得到的玩具般,低眸、斂眉,專心致誌的說道:“柏文堇,很早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一件事情了。”


    “講!”這一次,他可以明確的感覺到,身上的壓抑。


    放過他手中的玩具,背過雙手,夕陽下,銀色的麵具,很嚴肅的對著他,平淡的聲音中,居然帶著幾分高慨,“柏文堇,你懂的什麽是愛嗎?”


    怔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連冷煜,都豎起耳朵,想聽聽他的答案,為什麽,他會對一個女人,因額頭的一抹輕愁,而去憐惜她,嗬護她,而卻無法,迴應另一個女人,安靜而又真摯的愛?


    柏文堇的臉,不自由的抽了抽,真的很難迴答,在感情的路上,他完全不及格,又有什麽資格,大聲的說出答案?


    “唉--!”銀色的麵具,仿佛長出了一口氣,“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那麽對席小姐了,一個連愛都不懂的男人,又有什麽資格,擁有這世界最燦爛的瑰寶。”


    “不要轉移話題,你就說你想要什麽,其他的事情,那是我的家務事。”柏文堇的手,握著槍的手,更緊,仿佛如果他連這把槍都端不起來,他就會失去一切似的。


    “家務事,恐怕席小姐不一定這麽認為吧。”快走了幾步,銀色的麵具,停在了冷煜的前麵,大手,毫不猶豫的伸了出去。


    “你要幹什麽?”本能的,冷煜扭過身,將貝貝護在懷中,強烈的失去感,從心底,唿嘯而出,難道,他們這一次,要陰陽永隔?為什麽,如此的難受?


    “冷先生,你認為你有資格說不嗎?”


    幾把手槍,瞬間都頂在了他的頭頂,銀色麵具的主人,仿佛勢在必得,不遠外,三架戰鬥機已經向他們飛來。


    “把他們的武器都卸了。”


    不管柏文堇願意不願意,他手中的籌碼,真的不夠,毫無力氣的,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人,一個個被拿走武器,隻剩下他一個人。


    “柏先生,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可不敢保證,你的主子會出什麽事情。”


    薄薄的刀刃,在夕陽下,泛著血紅的光芒,輕輕的壓在貝貝細膩的肌膚上,殺她,不可能,但是,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傷了他。


    唿吸,越來越紊亂,就像他的心,連冷煜,都開始對著他瞪眼睛了,似乎,毫無辦法的,他緊緊扣住扳機的手指,也不自信的鬆開,一名雇傭兵,抬手,準備拿走他手中的槍。


    一眨間,隻有一眨間,也許,她對傷害的氣息,實在是太熟悉,刀刃,隻不過,輕輕的碰到了她的手臂,瞬間,她就被驚醒,長長的睫毛下,原本明亮的雙眸,泛出血腥的味道。


    冷煜,心,‘咯噔’一下,這是他,第三次見到這雙眼睛,第一次,她失去了父母;第二次,她為愛而死;第三次,……


    又病發了,一次,重似一次,有那雙完全不似人類的眼睛為證!


    “啊--!”


    天空,響起一聲慘叫,毫無準備的一擊,血,順著被銀光照耀下的脖頸,流下--!刀,‘叮咚’一聲,落在裸露出來的礫石上。


    對於經過無數生死訓練的人,足夠了,更何況,他與她,主人與影子的生死默契,就在她朝著那不熟悉的手臂咬下的那一瞬間,冷煜,不顧頂在頭頂的槍口,全身三百六十度旋,雙腿也重重的踢了出去。


    以為早已經掌握情勢的一方,瞬間就被扭轉了局勢,柏文堇,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嘀、嘀、嗒、嗒……’,槍聲掃過,立即放倒了幾個雇傭兵,煜門的人,更是同時躲過敵人的槍,掩護著冷煜,抱著貝貝向他們的直升機撤去。


    “啊--!”


    正所謂,‘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伏。’她發病了,出奇不意的咬了敵人一口,可再想控製她,也……很難。


    “貝貝,乖,聽話,聽話……”


    傷,在身上;痛,卻在心裏,已經有多久,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了,特別是,發生在這個時候,要他,該拿她怎麽辦?


    ******


    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卻不允許朋友發泄,而用朋友在那個時候,患上的憂鬱症,去用語言刺激她,讓她的心,在一次一次的沉浮之中,差一點失去了自己。


    到底,什麽是堅強,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隻因為,現在的她,說話很有條理,對人,很是寬容,嘴角,不再隻有憂鬱,朋友,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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