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臥室裏,柏文堇像一隻發狂的豹子,東西,砸亂了一地,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一想到那個女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眼前帶走他的女人,心底,就是一陣燥亂。


    “阿強,幫我查一查慕容雪住在哪裏?”


    忍不住,撥通了電話,雖然她是一個女人,雖然她不能把她真的如何,可是,這也是一種出軌,對,精神上的出軌也是出軌,他不能容忍!--也不知道誰,就在剛才,身體已然背叛了這段婚姻。


    “現在嗎,老大?”大半夜的,去查那個女人幹什麽,難道老大買到難得一見的珍寶,怎麽放著自家的鑒定師不用?


    “對,現在、立即、馬上,如果在天亮之前查不到,你應該知道後果!”狂怒,傳到另一端,後悔,沒有跟上。


    果然,發現兩個老大在最近這段時間,同時荷爾蒙分泌紊亂的阿強,不到半個小時,已經將地址傳了過來,紅色的法利拉,從車庫裏,再次衝進燈紅迷亂的世界。


    thewaldorfastoria,位於紐約市中心區,雖然是午夜,可是,車流不斷,這就是都市,無論是何時,都是擁擠不堪。


    煩躁的,穿梭在街區,終於看到了酒店的標誌,心,卻隨著夜風冷了下來。


    他來這裏幹什麽?抓奸嗎?


    那剛才,她不是更有理由抓奸,更何況,她的身邊不過是一個女人,她們真的能做什麽,笑話,自己這麽緊張的趨車而來,萬一,她與慕容雪已經算計好了,那豈不是……


    車,穩穩的停在酒店的對麵,隨手點燃一隻雪茄,猛吸一口。


    她能夠看到自己與其他女人在一起,還那麽冷靜,根本就是不愛他嗎,對,她不愛他,否則,怎麽能那麽冷靜,為了錢,嫁入了柏家,這樣的女人,沒有必要在意。


    扔掉煙頭,踩下油門,法利拉,如火般,駛進車流。


    樓上,粉紅色的世界裏,貝貝狂吐不止,酒精,不適合她,一點點,就已經讓她醉了,更何況,一杯又一杯,她的冷,在這個夜裏,要釋放,否則,她會被凍死。


    看著她,一杯又一杯的狂飲,慕容雪,不去阻攔,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女人,端著酒杯,與她對酌,是的,女人,受傷的永遠是女人,就像遙遠的記憶,那寬厚的肩,那溫暖的胸膛。


    對飲的惡果,兩個女人,醉得一塌糊塗,原以來,那個占有欲強烈的男人,會直接踹破房門,看到粉紅世界裏,有兩個可憐的女人,隻是,天亮後,卻發現,腳下,依舊是川流不息的車流,可門,卻依舊完好無損。


    ******


    坐在監視器前,柏文堇瞪著一雙泛血的雙眸,冷冷的看著裏麵的畫麵,依舊是那付場景,不,比那一天更親切,慕容雪為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誰說她們剛剛認識,那還真讓人懷疑,誰知道,那天報道的一切,是不是慕容雪搞的鬼?說不定,她們……本來就是一對!


    深吸一口氣,貝貝頂著仍然有點痛的頭,向別墅裏走去,不知道她一夜未歸,堇哥哥會不會擔心?……不會的,怎麽可能會呢,那隻是她一甘情願的幻想,說不定,他現在還躺在某個女人的懷中。


    抱著這種心情,所以,很意外的,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眼睛裏明顯布著血絲的男人。


    “啊……!”掩著嘴,貝貝還是一不小以後泄露了她的心情,其實,她就是一張白色,除了倔強的愛著一個男人之外,真的、真的,不懂得這個世界。


    柏文堇冷冷的看著她,如此仔細的打量,還是頭一遭,他的妻子,比屏幕裏,那些所謂的純情玉女,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可是,很奇怪,她剛出現,就帶來了太多太多的意外,讓人不去想,也不成。


    “慕容雪的床,一定很好。”


    “恩?”不明白,他怎麽提到了床,不過,那張床,她爬也沒有爬上去,就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倒在了粉紅的沙發上,還讓雪姐姐下樓買了衣服,才得以有臉出來。


    “既然這麽喜歡,為什麽還迴來?”又玩天真,扮可愛,還真把自己當成童話裏的公主,隻是很可惜,這年頭,所謂看到接吻都會發抖的玉女,也有可能是床上的蕩婦。


    此刻,她反而更像是做錯事的那個,低著頭,捏著衣襟,站在諾大的客廳中央,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個、那個……對不起。”這三個字,她說得太多,可效果,真的不敢恭維。


    “嗬……”淡笑,站起身,走到她的旁邊,依稀還殘留著酒味,粉紅色的衣服,讓她看起來更像童話世界走出來的公主,“看來,我柏文堇不僅沒有能力給你買衣服,連存放在酒窖裏的酒,都是劣質品。”


    “恩?”聽不大懂,繼續蹂躪衣襟,隻是雙眸,偷偷斜睨著他,似乎想看破他的心情,隻是,她的功力實在有限。


    “否則,我的老婆又怎麽會流連在別人那裏,即有漂亮的衣服,又有美味的拉菲。”淡淡的醋意,可,卻讓人聯想不到,隻因為,女主的婚外情,不是帥氣的男人。


    “對、對不起。”看來,堇哥哥真的是生氣了,也是,自己怎麽總是忘記,已經是他的太太,柏氏的總裁夫人,笨笨的,難怪堇哥哥不喜歡自己。


    錯,自覺的歸為她一方,隻因為,男主的婚外情,是一位優雅、開朗、大方,又善於交際的女人。


    不過,托這一夜的福,第一次,他‘拎’著她,逛完了第八大道,衣櫥裏,多了無顏六色的衣服;第一次,他‘陪’著她,吃了午餐,胃裏,是暖暖的熱粥;第一次……像現在,頭對著頭,腳對著腳,共用一張大床……


    其實,她真的很容易被滿足,再重的傷害,隻需要一點點,就會被彌補起來,不知道,這樣的她,是太慫,還是,太愛……


    獨有的男性的溫熱氣息,沒有古龍水的味道,但是,他的體味卻是那麽的好聞,淡淡的,透著成熟、濃鬱,像極了,喝過最醇厚的紅酒。


    身體,觸手可及,或者,翻個身,就可以看到,但是,她卻一動不動,生怕,打怕了這難得的平靜,這樣,其實就足夠了,至少,還可以感覺到他的溫暖。


    唿吸,從沉重,慚慚的,平穩下來,她努力的,稍稍扭了扭頭,還好,她支撐到了他睡著,輕輕的,抬起身,在黑暗之中,凝視著他的臉。


    十四年,他變得更成熟了,可鼻子吐出來的,溫溫的氣息一點也沒有變,就像那一年,他擁自己在懷中,溫溫的氣息,從他的鼻子裏,傳遞到她的心尖,所以,她決定,去治療,這一走,十四年,仿佛,就是十四個小時,可這一切,隻是對她而已。


    “怎麽,大半夜的趴在我上麵,思考如何謀殺親夫,之後繼續遺產嗎?”


    整個人,怔在半空中,他沒有睡,天,自己是在幹什麽,偷窺嗎,立即,臥倒,翻過身,背對著他,窘的,快要用被子捂死自己。


    “啪--!”


    一條大腿,毫無憐惜的壓到她綣縮的身體上,一直偷偷看著她,意外的,她居然如此大膽的偷窺他,那麽好,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代價的,就像昨夜,她好像……需要!


    好重,可她卻不敢出聲,隻是輕哼了一聲,比起他的身高,她實在是太過嬌小,大腿一勾,將她倦到懷中,成熟的男性氣息,將她毫不保留的包圍。


    心髒,跳得好亂,臉,紅成了一片,在黑夜之中,她都可以感覺得到,半個身子,壓向她,這個重量,讓她快要窒息,可是,心髒,卻跳動的更加猛烈。


    “想要?”


    不帶任何的情欲,冷冷的,但是,卻一下子拍打到她的心,可能嗎,她的洞房花燭夜。


    “看來,她是不可能真正滿足你的。”


    ‘她’,在她的耳中,變成了‘它’,一想到那個冷冷的假根,理智,一下了被驚醒,心,‘怦、怦、怦’的跳動,不再是為了身邊的氣息,還有……害怕。


    他有一雙修長的手,帶著薄薄的繭,劃過她的麵頰,“怎麽,是不是在考慮,叛變了。”


    說這句裏,他的語氣很柔,帶著溫暖的鼻息,似乎有點蠱惑人心的感覺,而她,也情不自禁的,再次掉進了溫柔的陷阱,甚至,都沒有聽明白,那句話,包含著太多的含義,冷情的薄唇,就已經落下,肆意的掘取著,她的溫度。


    這是她真正的初吻,毫無經驗可意,青澀、羞赧……可一想到,成熟而性感的女星,迷人而熟辣的吧女,她又,毫無畏懼似的迎上,雖然很笨拙,但是,如果他喜歡,那她願意趕上他的進度。


    不得不承認,有那一刻,他差一點想要了她,雖然,她可能是個‘拉拉’,隻因為,她的吻,青澀的,仿如剛剛綻放的百合,幽香中,帶著一絲的甜美。


    可是,幸好,隻是差一點,差一點而已,她迎合他,是不是,代表著她想‘接受’異性,嗬嗬……看來,真的被他猜中了,自己成了她的跳板。


    大手,溫柔的附上柔軟、清冷的真絲睡衣,嘴角,揚著溫度的笑,溫暖傳到她的身體,令她不小心,被染上了炎夏的熱度。


    半敞,雪白的胸部,緊閉著眼,羞澀的布上紅暈,她能夠感覺得到,衣衫一點,一點的被褪下,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將保存了二十年的處子之體,呈上。


    有人說,太過容易到手的東西,總是不那麽令人懷念,所以,女人要學會矜持,可是,愛上一個人,還怎麽去矜持,所以,誰先愛上了誰,那就注定,誰受的傷害更多……


    溫度,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加升,衣服,被扔到地下,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身體,壓向她,他,就像腦海中的堇哥哥,一寸一寸,溫柔到了極致,甜美到了極致,而她,也羞澀到了極致,原來,他真的是她的堇哥哥,隻是,在熾熱的太陽下,在明亮的燈光下,他是男人,一個驕傲的男人,扮酷的男人,冷情的男人,但是,心,還是火熱的。


    冰冷的大床,從未有過的溫度,不斷的被加熱,身體,已經紅得像隻煮熟的螃蟹,連淡紅色的疤痕都退場,有一點期待,也有一點緊張,小手,輕抓著床單,抿著唇,閉著眼。


    黑夜,曖昧而又浪漫,適合像她這樣,準備獻出初夜的女人,這一刻,她的身、她的心,都在天堂裏。


    “啪--!”


    碩大的水晶燈,將明亮撒滿整個世界,令她,無所頓形,雪白的肌膚上,還帶著大小不均的傷痕,那是痛苦的味道。


    “哈哈……!”站在床上,柏文堇放聲大笑,憑她,也配跟他玩!


    身子,頓時如煮熟的蝦子般,弓起,本能的,想拿什麽東西來抵擋,可是,床上,卻是空空蕩蕩,不得已,雙臂抱胸,雙腿綣起,瞪著一雙明眸,不解的望向他。


    “你以為我會要你這爛貨,哼……憑你,也配!”


    踩著真絲的睡衣,揚著高傲的頭顱,像一個勝利的將軍般,大步向外走去。


    “爛貨?”尊嚴,被踩在腳下,原來,她什麽也不是,隻是‘爛貨’,一個連妓女都不如的東西,下一刻,她的身、她的心,都在地獄裏。


    這一夜,心滿意得的柏文堇,不知道,十四年前,被他擁在懷中,倍加珍惜的女孩,躺在冰冷的浴池中,一絲不掛的,用他的刮胡刀,刮開了手腕。


    這一夜,兩個人,睡得很安靜,甚至,連唿吸都是那樣的均勻……


    *****


    寫作有感:


    有時候,人在最累的時候,總是想到死亡,這是朋友第一次,想放棄生命,剛好,我到了,那時突然覺得,生命真的很可貴,但男人卻以為,她隻是在‘鬧’,是的,‘無理取鬧’!


    可不要以為,你死了,他們就會悔改,錯了,你的死,隻會讓他們更覺得,你離不開他們,讓他們更自以為是,而且,這也讓他們覺得,他們受了語論的傷,對你會更不好,所以,無論你發生什麽事情,請珍愛生命!


    上帝無聊的時候,會偶爾出來作弄人,就像,有人要生,可他老人家,卻非要人家痛苦的死去;就像,有人要死,可他老人家,卻非要人家痛苦的活著……


    所以,幸好,他對她的淩辱,發生午夜十二點;幸好,她心灰意冷的刮下去時,並不知道,哪,才是靜脈;幸好,他有一場會議,需要他很早起床;幸好,她有早起的習慣,傭人們很奇怪,為什麽,她沒有下樓……


    上帝就是這樣,不知道是成全了她,還是成全了他,意外的,他迴房間換衣服,卻沒有看到床上的她;意外的,傭人們過來想要叫醒她,卻發現,她即沒有在客廳,也沒有在臥室……


    不過,不是意外,他從浴室裏抱起輕如羽毛的她時,心是慌亂的,但卻被他,刻意的忽略,解釋成,她是柏世雄寵愛的兒媳,她必須活著,他不想成為--‘逆子’!


    這一迴,不是冰冷的鄉村醫院,更可以說,是高檔、奢華的不像醫院,隻是,無論是在那裏,儀器都是在冰冷的跳動著。


    慕容雪瞪著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大清早,得知戰報的她,準備過來揶揄她一番,可是卻意外的,得到她……割脈自殺!


    痛,望著那麽弱小的她,在與死神激烈的搏鬥,可是,另一個人,卻是冷漠、高傲的望向她,隻剩下一句:“我還有一個晨會要開。”


    會議,真的那麽重要嗎?不得不承認,男人,果然是不可信的,所以,她不願意成為,男人翅膀低下的羽翼,既然他都那麽不懂得珍惜,那麽,她願意占據保護她的位置。


    靜靜的坐在床前,將熬好的冰糖阿膠,小心翼翼的捧在懷中,希望能夠在她醒來的時候,還能保留原來的溫度。


    睜開眼睛,不期然的對上一雙心痛的眸,“雪姐姐,我在那裏?”不明白,她的親切感在那裏而來,她高調的公開承認是個異類,可她,怎麽看,她都是一個女人。


    “你不聽話,居然跟其他壞小孩子學?”


    “嗬嗬……”不明白,看著她笑,她就很想笑,“雪姐姐,不會了。”人死過一次,才知道,死亡並不能解決一切。


    “就那麽喜歡去天堂陪爸爸、媽媽,難道你不知道,他們不希望那麽早在天堂裏看到你?”死,誰都會做,關鍵是,麵對死亡裏,說‘不’,也是一種勇氣。


    輕咬一下嘴唇,想起爸爸、媽媽死前的那張臉,痛苦,撕扯著她的心髒,她真傻,為了愛情,居然連親情都不顧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去守候一下爸爸、媽媽留給她的東西。


    “貝貝,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孩。”甚至,比水怡然還要堅強,沒有人能夠受得了,柏文堇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可偏偏,她就是那朵--不會被輕易折斷的香水百合。


    “謝謝。”目光,無神的望向遠方,真的是最堅強的女孩嗎,可她分明聽到了爸爸、媽媽的召喚,她好累,結婚,快要半年了,可她,依舊是處子之身……


    ******


    很意外,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柏文堇居然在傍晚的時候,過來了,再次見到他,心底,居然湧出一絲煩燥。


    柏文堇坐下來,也不說話,隻是隨手打開電視,就好像一對普通的夫妻,男人下班了,吃完飯,兩個人看一會兒電視,隻是,這裏不是家,而是醫院。


    貝貝一直在法國生活,還不喜歡美國似的電視,不到一刻鍾,眼皮就開始打架,暈暈沉沉的,可是,電視機一直開著,讓她也無法休息。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隻是,他不想離開,似乎他一離開,她就會消失似的,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是,看她昏昏欲睡的樣子,他還是站起身。


    “你要迴去了嗎?”貝貝連忙問道,痛,讓她在迷失的愛中,清醒了一些,不再迷戀於駝鳥的翅膀。


    腳底一僵,他不喜歡這樣的話,不過,具體的說,是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天生就是為了控製世界而來,一句話不說,推開旁邊浴室的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兒,隻穿著白色浴袍的他從裏麵走了出來。


    心底一驚,每一次,他都會給她太多的驚訝,不知道,他又想怎麽折磨自己,貝貝的小手,在床底攥成一團,臉,比之前更加蒼白。


    “怎麽,怕我?”看出她的緊張,有一種莫名的煩燥,麵對她,他總是想控製、控製、再控製,可是,卻總是脫軌、脫軌、再脫軌。


    “不、不、不是……”嘴裏說的是‘不是’,可是,聲音卻已經顫抖得跟篩子般,綣身,側在被子一側。


    “你還沒有洗澡,我不喜歡與帶著汗味的女人睡覺。”聲音,霸道之中,又帶著一種莫名的憐愛,隻是,這憐愛太少,少得讓人聽不出來。


    “那、那、那你可以迴家睡……”


    ‘覺’字還沒有出口,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抱在懷中,“別以為你能支配我的一切。”


    “嗯?”支配,她從來沒有想過,不過,現在不是她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被他抱在懷中,這是十四年來的第一次,當然,暈倒的人,是不可能感覺到什麽的。


    他的鼻息依舊是那麽的溫暖,就像他的懷抱,可是,她的心卻在怕,怕什麽呢?她說不清,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太多,讓她,有一種不確定,不確定,他,是否還是她的堇哥哥。


    柏文堇幾乎是皺著眉,解開她的衣衫,難道她就一點都不知道躲避嗎,就這樣可以輕易的讓人解下衣衫,還是,隻是想讓他,看到幾乎蔓延了她全身的傷疤,從左側瑩白玉的乳~房,像蚯蚓一樣,彎彎曲曲,直到小腹。


    真奇怪,手感居然也會騙人,昨夜,他分明摸到、吻到、看到……是晶瑩剔透的肌膚,黑夜,還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居然能夠模糊很多東西,又放大很多東西,就像心髒的位置,是以什麽樣的頻率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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