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就說道:“去五樓。”


    他要去看看那位阿卜拉酋長。


    看看方洲的治療效果到底有多好。


    但其實這會兒,譚雅的外公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


    不僅僅是因為他還沒有恢複意識。


    更因為心髒驟停如果搶救及時的話,一般不會有什麽後遺症,但是如果搶救不及時或者效果較差,就有可能導致病人神經功能受損,出現意識喪失、大小便失禁、神經功能障礙等後遺症。1


    好在三天後,老人就清醒過來了,雖然還不能說話,腎功能也下降的比較嚴重,但是杜仲一已經給出了老人接下來隻要好好治療,恢複自理能力應該不是問題的結論。


    幾乎是同一時間,長省第一醫院對於韓弘方的處理結果也下來了。


    正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他被長省第一醫院退迴了原本的醫院。


    除他之外,黃連昊也被停職反省了。


    是的,他和韓弘方的關係被長省第一醫院查出來了。


    這原本並不重要,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關係戶了。


    但耐不住長省第一醫院查出了黃連昊經常利用職務之便幫助韓弘方通過考察的事情。


    隻是韓弘方離開的時候,方洲已經迴去照市縣了,所以他沒能看到韓弘方離開之前那副無能狂怒的樣子。


    不過金德本卻是偷偷拍了一張杜仲一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憤怒的拍打桌子的照片,發給了他。


    畢竟他之前那樣針對方洲,主要是因為以為方洲是死對頭尹左的關係戶,結果沒想到的是,真正的關係戶,是他手底下的人。


    對此,方洲隻說道:“真不錯,看來今年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是的,快要過年了。


    第62章


    但是方洲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祁謝也準備迴邊省過年了。


    至少元宵節過後才能迴來。


    方洲又要重新變迴孤寡老人了。


    祁謝心情當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所以吃過晚飯之後, 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手牽著手,慢慢的走迴了家。


    最後還是方洲打破了沉默:“要不,抱一個?”


    畢竟他見慣了祁謝神采奕奕, 從容不迫的樣子, 可看不慣祁謝眉頭緊鎖的樣子。


    祁謝:“……”


    嚐過葷腥之後的狐狸, 還能吃得下這麽素的東西?


    所以他直接看向了方洲的唇角。


    方洲:“……”


    方洲當即就抱住了他,然後低頭親了上去。


    祁謝第一時間張開唇舌, 吮了一下方洲的嘴唇。


    方洲掐在他腰上的手當即就加大了力道。


    五分鍾後,方洲才終於鬆開了他。


    祁謝的唿吸已經徹底亂了, 眼尾也泛起了紅, 嘴唇更是水潤的厲害。


    偏偏方洲的興致反而被勾起來了。


    所以他說:“夠不夠?”


    “好像確實有點不夠。”


    “畢竟我們要分開整整十九天呢,要不, 按一天一個算?先親了?”


    祁謝喘著氣:“……”


    他其實還不太想英年早逝。


    最主要的是,十九個吻親下來,就算是一頭二十三年沒有開過葷的狐狸,也該吃膩了。


    所以他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想到這裏,祁謝的目光瞬間就飄忽了起來。


    方洲:“……怎麽了?”


    他的話音甚至都還沒有落下, 祁謝的目光就已經堅定了下來。


    於是他說:“今晚你陪我睡客臥!”


    十九個吻換一天的三陪不為過吧?


    所以這個時候害羞隻會讓他一無所獲, 但是三陪絕對可以讓他快樂至少十九天。


    當然了, 他說的是正經的三陪。


    不正經的三陪……他目前還不太敢想。


    方洲:“……”


    方洲:“…………”


    方洲:“………………”


    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了滾。


    現在他們就住到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所以他說:“好。”


    於是半個小時後,方洲洗完澡之後,就敲開了祁謝的房門。


    祁謝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躺在大床的左半邊,背對著他。


    方洲見狀,抬腳就走了過去。


    然後脫鞋, 掀開被子,上床。


    方洲:“那我關燈了。”


    祁謝:“……嗯。”


    話音剛落, 方洲就抬手關掉了燈光。


    然後他一個翻身,直接把祁謝摟進了懷裏。


    祁謝:“……”


    一百分!


    這次的三陪服務,他直接給一百分。


    這一瞬間,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空調運轉時發出的嗡嗡聲,以及兩人的心跳聲。


    隻有一點,那就是祁謝的手被自己的身體壓住了,有點不舒服。


    祁謝也沒有多想,就慢慢地挪動起了身體,試圖在方洲懷裏給自己找上一個舒服的位置。


    但沒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把被壓著的手抽了出來,蜷著的左腿又有點麻了。


    於是他又開始折騰他的左腿。


    等到他好不容易把左腿調整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又覺得自己好像距離方洲有點遠了,於是又開始向身後的方洲靠去。


    於是下一秒,他就被方洲緊緊按住了。


    隻聽方洲沙啞的聲音說道:“別動了。”


    他隻是多活了幾百歲而已,可還不是個聖人。


    祁謝:“……”


    祁謝:“…………”


    祁謝:“………………”


    祁謝當然知道,方洲突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主要原因。


    因為他碰到了……


    所以他的唿吸瞬間就變得急促了起來。


    然後他直接把臉往枕頭裏一埋,徹底不動了。


    結果就是,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祁謝的胳膊理所當然的酸了。


    但他現在顯然也顧不上這些了。


    收拾好東西之後,他就直接坐著方洲的車去了高鐵站,然後就坐上了迴邊省的高鐵。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十九天,他肯定是不會太想念方洲的了。


    但如果現在再問他願意給昨天的三陪服務打多少分。


    一百一十七分……又或者……一百一十八分?


    多出來的十八分……是方洲應得的。


    ……也是他應得的。


    而送走祁謝之後,方洲就直接去了中醫院。


    門診這邊,最近來找方洲看病的白癜風患者越來越多了,昨天,他甚至接診了兩個從鄰國y國趕迴來的華僑患者。


    這說明在白癜風病人的圈子裏,方洲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了。


    所以上午的時候,丁院長拿著一封請柬找到了他:“這是華國中西醫結合協會發過來的邀請函,他們準備在下個月十三號那天,聯合華國皮膚病協會,在隔壁的戊省乾市舉辦第四屆華國白癜風學術大會,然後邀請你去做一個關於節段型白癜風和非節段型白癜風的治療方法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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