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那個h大故事主人公已經訂婚了,人家是合法談戀愛。”


    “真假?之前還說不是男女朋友。他們真真假假的,說不定是分分合合。”


    “你看人家朋友圈自己發了,都是未婚夫未婚妻,自己人就是玩得有點開而已。”


    “害,不過真看不出來,男的女的平時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背地裏這樣。”


    “哪一個熱戀男女沒有點花樣,人都是這樣的。”


    h大的校園八卦成為了學生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江瑤很久沒有出現在校園,秦源幾天沒有來學校,故事的主人公都在逃避,學生們反倒議論紛紛。


    今天是秦源迴自己本身的一天,他早就想抓住這個時機,他有好多事情還沒有做。


    他撥打了江瑤的電話,沒有人接聽。他收起手機,囑咐好王陽,“如果有人來找我,不管是誰,你都幫我留住,我晚點迴來。”


    王陽不明所以,隻得點頭答應。


    秦源敲打著蘇楊的房門,“蘇楊,開門。”


    幾日來,蘇楊對秦源和王陽閉門不見,事情說開之後,這樣的關係,他覺得尷尬而陌生。


    蘇楊給秦源開了門,問道:“有事?”


    秦源的臉陰沉無比,咬牙問道:“江瑤在哪裏?”


    “不知道。”蘇楊的眼神中略過一絲閃躲。


    “你知道的,對不對!”秦源按住了蘇楊的肩頭,手掌微微因為憤怒而加大了力氣,“我們一直都是兄弟,從前是,往後也是。”


    蘇楊猶豫片刻,緩緩說道:“今天應該在d大,他爸爸做講課,她說他會去。”


    “謝謝。”秦源在蘇楊的肩頭拍了拍,便出了門。


    d大的學校禮堂裏已經人山人海,江惠叢是有名的生物學教授,因其發表的論文和著作都是以真實實驗為基礎而深受學生的歡迎,有些實驗甚至全程邀請學生觀摩,這次江惠叢在d大做講課,慕名而來的學生們早就蠢蠢欲動,想見見江教授的風采。


    秦源跑進禮堂的時候,已經沒有座位,過道上亦是擠滿了人,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舞台上的江惠叢和靠在舞台第一排坐著的江瑤。他奮力撥開人群,陰沉著走到第一排,拉著江瑤就要走。


    江惠叢在台上用餘光看到這一幕,隻是略帶一過。


    江瑤顯然沒有想到秦源會出現在這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要拉自己,她惱怒著掙脫著,“你放手!”


    秦源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寒冷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走。”


    “你放開!這麽多人!”江瑤沉著聲音。


    “那就這麽多人看著,你走嗎?”秦源不為所動。


    隨著周圍聚集的目光越來越多,江瑤隻好放棄掙紮,隨著秦源出來禮堂。


    “你來做什麽?”江瑤知道自己明知故問,但是她表麵上沒有任何波瀾。


    秦源將江瑤帶到一個偏僻的空房間,幾乎是將她拉著摔到了牆上,他抵著牆,一拳砸在她的耳邊,語氣中充滿暴戾,“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是啊,好事。”江瑤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雙手從身側搭上了秦源的脖勁,“你看,這不,你就離我很近了嘛。”


    秦源厭惡地往後站去,“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你為什麽要發這個聲明?”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這是秦家和江家共同的決定,這樣做對你和我,才是最好的。”江瑤的語氣是快樂而自負的。


    “我不會娶你的。”秦源惡狠狠地盯著江瑤。


    江瑤一點都不意外這個迴答,“這可由不得你。”


    “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


    “有啊,擁有你,得到你。”


    “你根本不喜歡我,你隻是不甘我不喜歡你罷了。”秦源一字一句地拋給江瑤,他從前認為的江瑤是善解人意、知書達理、溫柔恬靜、美麗動人......他覺得美好的詞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他或許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愛慕亦或者說是喜歡。但相處時間越久,他對她當初的濾鏡已經越來越淡,他隻能把她當做普通朋友,努力不去當做敵人。


    “哈哈。”淒慘決裂的笑容綻放在江瑤的臉上,“怎麽會?我怎麽會不喜歡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是嗎?那你所謂的喜歡,就是要毀掉我嗎?”秦源覺得江瑤太陌生了,他幾乎想要是從來沒有認識她就好了。


    “得不到,就,毀掉!”江瑤張開手掌,後又緊緊握住,她不甘心,她從來沒有失敗過,她的眼眶猩紅,她一步一步靠近秦源,語氣冰冷,“你隻能喜歡我!誰都不可以!”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還是......你一直都是這樣?”秦源有疑惑有無奈,如果是因為他江瑤變成這樣,他會內疚而死。


    “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


    “是啊,你怎麽會喜歡我,你喜歡那個蔡思思、包春花,是不是!”


    “你不要牽扯別人,是蘇楊告訴你的吧。”秦源早就應該猜到蘇楊就是江瑤就是放在身邊的監視器。


    “蘇楊?嗬,他隻是為我提供消息罷了。”江瑤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你當蘇楊是什麽?”


    “是他願意的,我沒有強迫他,舔狗罷了。”


    “你!”要是換做男生,秦源一拳已經打上去,他隻能發泄在牆壁上,“這才是真正的你,對不對。”


    江瑤又靠近了秦源一點,毫無感情毫無愛意,她吻上了猝不及防的他,啃咬之間血腥氣襲來,秦源掙脫了她,“你瘋了嗎?”


    “哼,誰都別想好過。”江瑤抹了一把嘴唇,整理好稍顯淩亂的衣裙,從容不迫地拉開了門,“講課結束了,人群都出來了,你這樣礙著我,要是再讓別人發現可怎麽辦。”


    秦源搶先一步走了出門,他不想再與江瑤糾纏,他要去找江惠叢。


    學生們分別從禮堂各個出口湧出,秦源在靠近舞台一個出口處等待,等人少點再進去,他往人群中看去,一個身影,在尋找著誰。


    四目相對的一刻,他認出了她,她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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