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一樁樁,細細數來,已分不清到底是誰先接近的誰。但是,宋雅致情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上帝安排了一次次的巧合,讓她與他沒有因為最初的不順眼而分道揚鑣,從此陌路。


    假如,假如江城沒有那麽快的結婚,假如……


    宋雅致心底一驚,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再迴首,原來,她曾經放在心上的少年竟成為了將她推向秦景笙的推力。


    此刻的她與身邊的丈夫的肩並著肩一起走在迴家的路上,那麽,江城又在做些什麽?


    是留在家中哄著新婚妻子?還是如同對待她一樣,為他的新婚妻子下廚做宵夜?


    宋雅致不得而知,但事實上,她不得不承認,她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江城,想著他們青春年少時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心太累,累的她不願意再花費這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迴憶,去紀念曾經的少年,以及,他們過去的青春歲月。


    「你不是喜歡陸言墨嗎?怎麽還這麽說他?」他小聲嘀咕,若非是她喜歡,他又怎麽會頂著陸言墨似笑非笑的眼神,親自去要簽名?


    秦景笙不會忘記,當他一個多星期前,出現在陸言墨的麵前,要求他給自己簽名的時候,陸言墨有多麽震驚。而他,也相信,他自己對於自己行為的震驚同樣不亞於陸言墨。


    宋雅致聽到秦景笙的嘀咕,終是迴神,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如今,她的眼底隻有身旁這個男人的身影,這個男人身姿挺拔,俊朗非凡,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溫暖得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喜歡他的又不是我,是我表妹於梓萌好嗎?」宋雅致樂不可支,抓著秦景笙追問陸言墨的八卦,「我才不像小姑娘那樣到處追星,在我眼裏,陸言墨不過是個長得比較好看的普通男人而已。不過,我真的好奇,像他這樣在貴圈沉浮這麽多年的男人,真能保持初心?要不,你跟我講講,他有沒有什麽八卦?我保證,我不會亂說的。」


    「……」


    看到秦景笙鄙視的目光,宋雅致撇撇嘴,再接再厲道:「真的,你懂的,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長這麽大,第一次離明星這麽近,好歹你也算是半個娛樂圈的人吧,咱以後也算是貴圈有人了是吧?」


    身旁的女人一路絮絮叨叨,不依不饒的要他八卦陸言墨,秦景笙有些頭疼,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除了囂張外,還能這麽八卦。


    想了想,他隻好說:「以後如果有機會,你自己去問他吧。」


    「真的?那我可以帶萌萌去嗎?」


    「……」


    這一路,秦景笙萬分後悔一時衝動想要與這個姑娘談談心,最後沒有開車,反而一路步行被她的八卦之心幹擾。


    快到小區的時候,宋雅致依然在細數著娛樂圈的明星八卦,聽得秦景笙頭昏腦脹,正想勸勸身邊的小祖宗換個話題,冷不丁的,身後帶著猶疑的女聲讓他到了嘴邊的話生生憋迴肚子裏。


    「vincent?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芽芽和安曉楠果然是真愛。


    最近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連帶著文風都有些壓抑了,等沫子自我調節好,不再犯抽抽大概就好了吧,請大家多多包涵~


    ☆、25


    宋雅致轉身的時候,正看到路燈下的女人對著身旁的男人笑得明媚。這並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甚至,對於被一路誇讚漂亮的宋雅致而言,這樣的姑娘真的算不得漂亮。但是,很奇怪,當她看著對麵女人的時候,那雙格外亮的眼眸,讓宋雅致心驚。


    vincent,這是秦景笙的英文名嗎?


    當一個人以如此熟稔的語氣叫著她丈夫的名字的時候,她應該作何反應?是挽起他的手,宣示主權?還是應該站在這個女人的麵前,告訴她,這是她宋雅致的男人?


    可是,這一刻,宋雅致知道,她甚至沒有勇氣站在秦景笙的身旁,心底隱隱滑過的念頭讓她想要就此逃離。


    多麽可笑啊,宋雅致忍不住自嘲。就在剛才,她還告訴身旁的這個男人,她想要好好跟他走下去,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她都會好好努力,選擇將江城埋葬在過去的迴憶裏。


    她是真的想要重新開始,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


    但,上帝真是愛開玩笑,就在她下定決心之後,秦景笙喜歡的女人出現了。


    雖然她不知道秦景笙喜歡的女孩是誰,但是,當一個女人用這麽熟稔的語氣,親昵的稱唿著她身旁的男人的時候,還有什麽是不能猜到的?


    也許,他們之間,是不會再有未來了吧。


    宋雅致默默打量著對麵的女人,那個看著幹練的女人對她友善的笑笑。


    原來,秦景笙喜歡的是這樣的姑娘啊……


    果然,跟自己這麽個不學無術,又不求上進的是南轅北轍的截然不同。


    「我累了,先迴家?」宋雅致掩去眼底不該有的低落,笑著對秦景笙說道,「我在家等你?」


    秦景笙在見到方凝後有片刻的失神,隨後,宋雅致語氣中的故作平淡讓他忍不住皺眉。想了想,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多說,隻是掏出家門的鑰匙遞給宋雅致,「迴去吧,行李我給你拿著。」


    接過一串鑰匙,在月光下泛著銀光的鑰匙帶著這個男人的體溫,宋雅致的心裏卻是止不住的冰冷。方才她雖是故作冷淡,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話中多少是帶著些許的試探。盡管,她更明白一個事實,其實,她並沒有什麽立場去幹涉秦景笙,去質問這個男人,站在他麵前的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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