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景將北亦連寫的一切有關她的史實都銷毀。


    她放鬆地威脅告訴北亦連要親眼看到才能記在史冊,不能胡言。


    "是嗎?"北亦連不以為意。


    隻要北亦連沒看見過她不好之處,那北亦連寫什麽有關她不好在史冊上她都有權讓其消失。


    怎麽能有人要弄髒她在後世的史實。


    她在史冊上是以怎樣的形象流傳下去,這是研景最為在意之事。


    一些時日過去,研景在府上玉足擱在案上雅致看考卷。


    她要內定題目讓她的小女兒能順利結業。


    研景府上秩序極穩定,各處井井有條。


    不論下人,主人,都按府規辦事,安分守己。


    府上有序的程度如純熟的流水線,沒有一處事物是亂的。


    研景的府上是全西朝的標杆,任何一府都沒有她的府上這般機械有序化。


    府上主人各請安時間都必須準時,遲了一絲都會被砍頭。


    且府上不允發生任何矛盾,有氣要忍著。


    每個人要以獨立個體過步步都安排好的生活,沒事隻能待在自己院中。


    這些都是研景規定。


    此時她那二十多歲的兒子進入她院中,神色愉喜。


    研景兒子告訴妍景他有心上人,他要將心上人帶迴府見父母。


    研景大喜,她的兒子婚事倒是有著落。


    她急詢問兒子的心上人何時來她的府上,她好備宴席接待。


    兒子說明日他的心上人就會同他一起來見研景。


    研景急色讓婢女準備大量黃金手飾。


    每個婢女在府上都有固定可走的路線,不可出路線行動。


    婢女在各自路線井然有序備手飾。


    次日,研景同她的丞相丈夫坐在宴席正中央。


    其他府中主人做在兩側,每個人端莊做直,等待研景兒子的心上人至。


    北亦連用自己本來的皮相進入宴中入座。


    北亦連是研景叔叔,他剛至西朝無居所便在研景府上居住些時日。


    研景兒子牽著一女人走進宴席。


    研景本是笑開的嘴突然收迴。


    她兒子牽的女人是及昭疑。


    所有人震驚,但又極快恢複,沒有人議論。


    他們隻將驚詫咽在肚中。


    畢竟,研景不允許他們有情緒波動。


    研景極想趕及昭疑出府,可她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下鬧,她的府上不能亂套。


    因為她需要自己的家風最優良,讓所有女人都豔羨,讓史冊上她有良好名聲。


    這是研景傾全力也要追求的一切。


    現在研景隻能先與及昭疑平穩參與完宴席,之後再趕及昭疑離開。


    研景兒子一直握住及昭疑的手。


    "他很照顧我,我很愛他。"及昭疑挽住男人的手。


    研景兒子談至和及昭疑在一起的事情,他笑容格外美好。


    他突然和研景談及與及昭疑成親一事。


    研景一直搪塞成親之事。


    宴會很有序,哪怕每個人心中都被這事驚得翻江倒海。


    宴會結束,研景拉過自己兒子,她逼迫讓兒子和及昭疑分開,怎能和及昭疑在一起。


    "我和她簽婚書了,我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研景兒子絕決道。


    他離開研景身邊。


    研景偏嬌慣了的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失控。


    她不接受她的兒子竟然和及昭疑是夫妻,她捂住臉蜷縮在地上。


    這是研景兒子第一次不經過她同意行動。


    研景知道那些女人看到她兒子和及昭疑在一起定會議論她們家。


    她的天快塌了。


    研景絕不願看到自己的家族淪為京城的笑柄,那種場景讓研景痛苦。


    這時,及昭疑指使著下人將她的物品搬進研景府中。


    研景抓住及昭疑的手,質問及昭疑如何敢入她的府。


    研景兒子把及昭疑護在身下,是他讓及昭疑搬進來,他們已經是夫妻,該住在一起。


    她眼睜睜看著及昭疑搬入她兒子院中,她對她兒子極為痛恨。


    既然已經搬進來,研景也不能讓及昭疑搬出去,讓人看到影響不好。


    她亦沒法讓及昭疑和她兒子和離。


    她兒子要是有了個離過婚的名號,這要是傳出去,她的臉麵又該往哪擱。


    研景隻有讓及昭疑死,才能讓他兒子遠離及昭疑,同時不損她的名聲。


    下人視線偷瞟至研景那處,他真心好奇。府上從來沒有發生過衝突,這是第一次。


    及昭疑同研景兒子是夫妻之事傳遍西朝。


    雖然人人都要拉攏及昭疑,但他們也難接受及昭疑和研景兒子的配對。


    "天啊,他兒子瘋了吧,怎麽找了個……"女人欲言又止。


    因是研景正朝女人而來。


    這議論研景都聽見,她這輩子第一次聽見這麽多關於她家族的議論之言。


    這雖讓研景有拙敗感,但她依舊平穩至這些女人中間對每個女人眼神不屑。


    剛迴府,研景便見及昭疑和她兒子行房事,她犯惡心。


    研景的手瘋狂理著頭發,保養極好的麵容多了分皺意,她厭惡及昭疑。


    外界有關及昭疑和研景兒子的議論被研景壓下。


    研景知道隻要安穩過一段日子,她兒子的事會被淡忘,到時她的家風又會是最優良的。


    這邊及昭疑剛和研景兒子結束,她便起身去至丞相院上。


    丞相府上放有及昭疑早放置好的迷香。


    丞相眩暈間將及昭疑錯看成他的妻子研景,他直直抱上去。


    次日丞相起早,他見及昭疑衣不遮體躺在他床上。


    丞相大驚失色。


    "你千萬別說出去,不然都得死。"丞相警告。


    及昭疑穿上衣物直接離開。


    丞相在床上咬著手指,擔心被研景發現那便一切都結束了。


    午時,及昭疑又來尋丞相。


    "你兒子早泄,滿足不了我,那便由父親代勞。"及昭疑手指輕觸丞相道。


    及昭疑神色逼迫。


    丞相知道,他若不從,及昭疑會把昨日和他發生的一切告訴研景。


    他隻有同及昭疑再次接觸。


    倆人之後一直未斷來往。


    研景發現丞相最近總是疲憊,她心下起疑。


    夜晚,研景和丞相一同睡在床上。


    見丞相深睡,研景爬至丞相身前如狗般從上聞到下。


    研景雅媚直起身子,她聞到丞相身上有別的女人香味。


    次日,研景搖晃倚在丞相窗外往內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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