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約晨正坐在沙發上琢磨著財經新聞最新發布的某行業動向,就接到了溫怡淺的電話。


    “沈靜同意了我的收購條件,具體合同細節也已經談妥了,明天就會簽訂初步的股權轉讓協議及其他前期合同。”


    “白懿手裏的股權?”


    電話那頭的溫怡淺似是輕笑一聲,迴答:“這個沈靜背後也留了一手,不知怎麽拿到了公章,現在白總在藏海科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明天就迴轉到我名下。”


    寧約晨從她上揚的語調中,不難猜出這人此刻愉悅的心情。


    畢竟發展勢頭這麽好,各方麵係統又完善的潛力股已經成為溫氏集團的囊中之物,而她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這麽高份額的股份,這麽大的撿漏換誰都會開心。


    隻是這個沈靜也確實是有破釜沉舟的勇氣,畢竟偷公章賣股份可是屬於刑事犯罪,她居然就這麽毫不猶豫的做了。看來這個公司對她來說確實比命還要重要。


    兩人又繼續聊了幾句,溫怡淺最後叮囑她一定要沉住氣,小心行事後,便掛斷了電話。


    寧約晨又看了會財經新聞,發現後麵沒有什麽實質性內容了,便調成靜音,然後走向梳妝台,打開下麵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個寶綠色錦盒。


    裏麵是一個如白壁般無瑕透亮的翡翠玉鐲。


    她並沒有伸手取出錦盒裏的玉鐲,而是轉身走進衛生間,直接將手裏的錦盒翻轉朝下。


    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破碎聲,光澤透亮的玉鐲瞬間摔成幾段,隱藏在裏麵的黑色微型竊聽器也一同掉落出來。


    寧約晨沒有去管碎裂的玉鐲,隻彎身撿起竊聽器,直接丟進一旁的馬桶裏,下一秒,自動式衝水功能便將其卷走。


    做完這些後,她才胡亂的收拾了下地麵上的玉鐲,本想扔進垃圾桶裏的,想了想,還是選擇丟進馬桶衝走。


    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她當時送這個玉鐲的目的就是為了安裝竊聽器,不然也不會特地去賭石市場買迴一整塊頂級玻璃種翡翠原石,又高價請師傅製作成兩個一模一樣的玉鐲。


    所幸的是,在她飛往m國的前一晚,就趁著白懿做飯的功夫偷偷將玉鐲換了迴來。


    不然也不會臨時將計劃提前,因為以白懿多疑敏銳的心思,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一定會檢查隨身攜帶的飾品。


    寧約晨來到外麵客廳,在書桌前坐下,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重新梳理接下來的計劃。


    此刻的白懿一定在忙著應對白傅詞和何薇薇的質問,畢竟這件事關係到的是他們的兩個親生兒子,不可能輕易罷休的。


    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她必須利用手裏的籌碼繼續乘勝追擊,將收集到的那些鐵證匿名發給王青知。


    畢竟這人是目前她知道的,唯一一個敢公開與白懿叫板,並且有實力擊敗對方的人。


    寧約晨打開手機上的私密文件,再次瀏覽了一遍,猶豫幾秒,最終還是狠心將其中一份專門整理出的文件,以匿名的形式發到王青知郵箱上。


    其實她最開始的想法隻是拿到能夠與白懿談判的籌碼,讓對方不得不出麵為時姨爭取一份自由。


    但這次去了m國之後,她恍然意識到自己和白懿之間終究是避免不了生死一戰。


    而這一戰中,自己必須徹底的贏,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將時姨從這場枷鎖重重的婚姻中解脫出來。


    至於這場戰役中白懿最終的後果是什麽,已經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內了。


    她以前還是太優柔寡斷了,總顧忌著這人是時姨的女兒,也是大哥的唯一親妹妹,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真正傷害她。


    可那天晚上,當她從時姨口中聽到那樣絕望的祈求後,才徹底明白了一個一直以來被自己忽略掉的問題。


    那就是在這場婚姻中死死纏住時姨的不僅僅是白靖遠,更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親生女兒白懿。


    隻有讓白家徹底倒台,才是她和時姨真正解脫的唯一辦法。


    寧約晨又檢查了一遍即將發送出去的郵件內容,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後,才點擊發送。


    她這麽長時間的隱忍終究是沒有白費,僅查到的白懿利用職務之便暗中將白氏集團的重要項目和資源轉移到京辰科技這點,就足以進去吃牢飯了。


    更別說還涉及到陷害他人以及勾結政府重要官員。


    這些錘死的證據被傳到王青知手裏,自然會最大化的利用和發揮它們的價值,畢竟隻要白懿退出集團董事長之位,他就可以毫無阻礙的實現自己的野心了。


    到那時,白氏集團是經曆“改朝換代”的大動蕩也好,極速走向衰退也罷,都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結局。


    接下來的時間,自己隻需要坐觀山虎鬥就可以了。


    白懿故意去了香江本家,麵對白傅詞和何薇薇的怒氣質問,隻輕飄飄的說一句:“如今白家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少不了爺爺奶奶年輕時的辛苦打拚。這麽簡單的挑撥離間想必您二位也能看出來。白家現在要做的是揪出幕後黑手,至於其他的,等這件事結束後,我一定會給您二老一個滿意的答複。”


    白家二老心裏的確憋著怒氣,畢竟那些資料是沒有辦法偽造的,如此鐵證下,他們怎能容忍這種血親殘殺,為權弑父的事情出現在自己眼皮子地下。


    但經過昨天大兒子和長孫跟他們的那番交談,心裏也明白這事的確是別人的有意為之,縱使心裏再憤怒,也隻能先以家族利益為先,一致對外。


    總不能讓有心之人得逞,看了他們白家的笑話。


    白懿在老宅裏待了三天,故意讓人放出白家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假消息,甚至為了演繹出真實性,被“氣”出病的白傅詞連夜進了醫院。


    不過白懿心裏猜測老爺子也的確被氣出病了,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去醫院養養身子也好。


    她本以為這樣能夠讓那個幕後神秘人現身,但是足足等了將近一周,這個人仿佛又憑空消失般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她在思考自己的思路是不是錯了的時候,就接到了王青知直接越過她,緊急召開董事會的消息。


    白懿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時,正在看公司最近的業績報表,聞言並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很好,看來她真是小瞧這個人了,不僅能夠將自己耍的團團轉,並且這招暗度陳倉,借劍殺人玩的甚是有趣。


    太有意思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麽有趣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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