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警察和救援人員正想要上前查看,就被不知從哪出現的一群保鏢給攔住,同時默契的將暈倒的女孩圍起來。


    正當所有人詫異之時,就見一個身著淺色亞麻長裙,渾身濕透的長發女人走過來。


    這略顯詭異的一幕令在場人不禁心生寒意,一時間麵麵相覷。


    白懿無視周圍一切,她的所有專注力都在暈過去的女孩身上,緩緩蹲下身,目不轉睛的看著臉色蒼白到毫無生氣的人,不知在想什麽。


    幾秒後,她彎腰將人抱起。


    直到她抱著人走到停放在前方不遠處的豪車,又將懷裏的人放進後車座,最後駕車離去,在場的警察和救援隊都沒有緩過神來。


    剛才那個看似狼狽,卻又渾身氣場強的女子,就是他們準備援救的落水者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他們是不是可以直接撤了?


    正這麽疑惑間,還未離去的保鏢隊長拿出兩遝厚厚的美金,分別發給警察和救援隊,用流利的英文說:“感謝你們的及時救援,這是我們白總的一份心意。請收下。”


    說罷,他便帶領身後的幾位保鏢便迅速離開。


    寧約晨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中,她神色空洞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整個人如同枯萎的花瓣般心慵意懶,了無生氣。


    護士進來給她換藥,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你還是有些低燒,要多注意休息,一會吃點清淡的食物補充下體力,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


    寧約晨依舊神情麻木,對護士的話沒有任何迴應。


    護士以為她是被嚇到了,便出聲安慰:“你那位落水朋友送來的時候雖然情況更加危急,但好在是救迴來了。現在正在你隔壁房間,再晚會應該就可以醒過來了。”


    過了幾秒後,寧約晨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麽,幾乎是彈射般的從床上坐起身,聲音沙啞:“護士,您說什麽?我朋友...她沒死?”


    她這麽一問,護士便知道為何這姑娘從醒來就這副表情了,便笑著說:“沒有,那條大河是這裏有名的景區之一,現在又正逢旅遊旺季,每天晚上都會有帶著遊客的遊船從那條河上經過。如果你們再晚些時間經過那裏的話,就能夠看到兩邊的燈光秀了。”


    “所以說你朋友也算是幸運,掉下去的時候剛好有遊船從那裏經過,就順手給救了上來。還有啊~”


    她還沒說話,就見病床上的女孩著急忙慌的下床,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直接跑出病房。


    寧約晨步履緩慢的來到隔壁病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病床上依舊處於昏睡中的人,這個人的確是白懿。


    雖然此時的她麵容憔悴,渾然沒了醒著時尊貴強勢的氣場,甚至帶著些破碎感的脆弱,但卻真真切切的是時姨的女兒。


    寧約晨在病床上坐下,一點點的靠近她心髒處,感受著那輕微起伏的唿吸,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慶幸白懿出現在自己麵前,甚至此時此刻,她覺得這個人活著才是自己此生最大所求。


    因為白懿確實是因為被她的話刺激而跳了下去,雖然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對方為何真的會這麽做。


    明明對白懿這種極致的利己主義者而言,好好活著享受權勢帶給她的成就感才是最重要的。


    十幾歲的年輕人都不會犯下的衝動,這人卻是那麽做了,她都不知道該說這人是真傻還是太過於瘋狂。


    寧約晨又哭又笑的緊盯著雙眸緊閉,色如死灰的人,幸好白懿真的給救過來了,不然她該如何向時姨交代?後半生又該如何麵對時姨?


    不僅僅是如此,如果白懿當真沒有被救過來,她寧約晨就相當於背了一條人 命,日後的人生也必然活在自責和悔恨中,縱使她心裏萬分痛恨對方。


    但她對白懿最大的怨恨和詛咒,也隻是想讓這人為過去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走法律途徑製裁她,而不是以犧牲自己未來前程為代價。


    再三向醫生確定白懿沒有任何性命之憂後,寧約晨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這才發覺渾身疲憊不堪,隻想好好休息。


    但是一想到白懿身邊能夠照顧的人又隻有自己一人,便也不放心離開。


    隻要這人一天不醒來,她就沒有辦法真正鬆懈下來,便幹脆躺在病房裏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她剛進入睡眠狀態,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動作輕盈的起身看向蜷縮在沙發上的人,而後下床走過去,將人抱起,又返迴到病床前將她放下。


    白懿幫她蓋上薄被,握住她裸露在外麵的左手,視若珍寶般的看著徹底陷入深度睡眠的人,緩緩說道:“寧約晨,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不知道是不是在潛意識裏感受到了什麽,病床上正處於熟睡狀態的人身體瑟縮了一下,緊接著又換成蜷縮的姿勢,好看的秀眉更是緊緊皺著,仿佛在睡夢中也沒有多安穩。


    白懿抬手撫去她眉間的不安,像哄小孩般輕柔地拍著她的背,直到病床上的人唿吸逐漸平穩後,她才收迴手。


    其實在跟寧約晨吵架的時候,白懿根本就沒想過要從橋上跳下去。


    畢竟這麽幼稚又愚蠢,還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行為隻是無能之輩的一種自虐或者發泄情緒的低級方式。


    她原本走到橋邊也隻是想要冷靜一下,因為自己當時真的快要氣瘋了。但是當她看到從不遠處緩緩駛過來的一艘小船時,便瞬間改變了主意。


    她們所經過的這條河江就隻是位於市中心附近的一條普通河流,水位不深,也沒有湍急的河流。並且她站的這個位置距離岸邊也很近,即使水性很好的自己遊不過去,那也還有隱藏在暗處,隨時會出現的保鏢。再不濟就是把握好小船遊過來的時間,然後直接跳下去。


    就是在這種萬無一失的的計策下,她在背對著寧約晨看向河麵的時候,就已經跟自己最信任的保鏢隊長發了消息,同時讓他立刻通知e國最專業的救援隊提前趕來。


    她的生命重要,但是給總咒自己的女朋友一個教訓也很重要。


    自己就是要通過這件事讓寧約晨更加深刻的意識到,她就是欠自己的,同時給她施加點心理壓力,讓她以後不再隨隨便便用言語傷害自己。


    白懿再次看向睡夢中的人,她當時從橋上跳下去後,順勢上了剛好趕來的遊船,而後在遊船通過橋洞後便上了岸。


    所以當寧約晨崩潰的等救援隊的結果時,她就一直在橋對麵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在看到對方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暈過去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自己的決定。


    隻是她們之間早就沒有了迴頭路,而她又絕不可能允許寧約晨產生一絲一毫逃離自己的念頭。


    用盡殘忍手段也好,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也好,她就是要讓寧約晨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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