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指控,白懿絲毫不為所動:“比起你背地裏使的那些手段,我這些又算得了什麽?”


    寧約晨鼓起勇氣反駁:“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我唯一的願望就是離開白家,是你不願意放過我。”


    “沒做過對我不利的事?”


    白懿冷笑,繼而說:“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年前你在醫院裏和我父親達成的那場交易?”


    寧約晨神色微怔,繼而躲開她的目光。


    然後就聽對方略帶譏諷的聲音:“怎麽不繼續說了,是心虛了嗎?”


    白懿單手挑起她的下巴,繼續質問:“你當初明明膈應我對你動了情,卻又利用我對你的這份感情去威脅我父親,因為你知道當時的我已經能夠被你拿捏住。不然我父親又怎麽能夠徹底狠下這個心?”


    她說著放開對方,後退一步,眼裏是寧約晨看不懂的悲哀:“當年時語為了保護你,不留餘地的將我送出國。一年前白靖遠也因為你的幾句話,不顧一切的將我流放到e國。寧約晨,你可真有能耐啊。”


    麵對她的聲聲指控,寧約晨卻再也沒有之前的愧疚感,因為她現在徹底明白這一切的根源是白靖遠造下的孽,而自己從始至終也並不欠白懿什麽。


    於是反問:“按照你的這個說法,我是不是也應該恨你?”


    白懿不迴,就這麽冷冷的看著她,就聽對方道:“至少你父母健在,你今天的性格也和時姨沒有任何關係,隻因為你是白家人,是這個家族基因裏自帶的惡果。而我呢,我媽媽因為你父親的所作所為鬱鬱而終,我在白家的這些年裏也被你一次次傷害,真要論起來,該恨的那個人是我才對,你憑什麽在這裏指責我?”


    聽著她擲地有聲的反抗,白懿不惱反笑,再次逼近她,意味深長的說道:“寧約晨,你問我憑什麽,就憑我能夠在所有對我不利的條件下,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從國外殺迴來。而你在白家裝了這麽多年,依舊隻會使這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你就活該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你想要當白家真正大小姐,卻沒那個命,你想要讓我永遠被困在e國,自己獨占白家這榮華富貴,卻沒那個腦子和實力。我為什麽不能如此羞辱你?”


    她說著更加貼近寧約晨,右手攬過她的腰肢,在將人禁錮在懷中的同時低聲道:“鬥不過我,就隻能屈服於我,知道嗎?”


    “白懿,你就是變態,滾開,別碰我。”寧約晨再也沉不住氣的開始掙紮。


    “剛才念在你受了傷,又沒什麽力氣再被我折騰,就打算先放過你的。這下看來,你身體素質還挺不錯。”


    白懿意輕易桎梏住懷中掙紮的人,下一刻直接將人攔腰抱起,然後向臥室內的大床走去。


    寧約晨這下真的慌了,牙齒打顫的問:“白懿,你要做什麽?你不能這麽對我,聽到沒,你不能這樣對我!”


    但無論她如何掙紮,都逃脫不了對方的禁錮,隻能任由自己被對方扔在床上。


    這下寧約晨是真的怕了,開始哭著放低姿態:“白懿,我以後都聽你的,我再也不跟你對著幹了,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我求你。”


    白懿看她這副梨花帶雨的脆弱模樣,忽而一笑:“寧約晨,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不僅態度轉變快,這眼淚也是說來就來。”


    “我沒有演,白懿,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對白家的一切沒有任何興趣,我就隻想簡簡單單的生活。”


    “寧約晨,你在白家當了這麽多年的千金小姐,受盡所有寵愛,如今時語護不住你了,你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那麽容易?”白懿俯視著身下的人,語氣裏滿是諷刺。


    “你怎樣才能放過我?隻要你這次放我走,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不會跟白家有任何牽扯。”寧約晨小聲哀求。


    “這些話你說了多少遍了?就不能換個新鮮詞嗎?”


    白懿壓低身子,說:“寧約晨,隻要時語還是白家主母,而我又還不願放下你,你就永遠不能如願。”


    一提到時語,寧約晨心理防線再次被擊潰:“白懿,何必呢,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可能,為什麽非要重蹈上一輩的恩怨?你報複我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但唯獨不能是這個。”


    “如果我不是對你動了心,你覺得就你做的那些事,我能留你到現在?”


    “我說了,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一切都隻是你自己的執念。”


    “對,我是有執念,不然再過幾年,就隻能在國外眼睜睜的看著你如何幸福的和別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寧約晨覺得她簡直是無理取鬧,同時又覺得跟她聊不到一個頻道上去,趁著對方放鬆力道的功夫,直接伸手將她推開,然後用被子裹住自己。


    白懿見她恨不得將自己裹成粽子般,隻露出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自己,忽的就被氣笑了。


    就是在這種奇怪的對峙間,屋內傳來門鈴聲。白懿也不再繼續跟她周旋,轉而下床打開安裝在床頭處的傳聲器。


    下一秒,裏麵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白總,石醫生到了。”


    “帶她來我房間。”


    “好的。”


    寧約晨正覺得奇怪,就見這人直接朝連著臥室的衣帽間走去,等再次返迴來時,手裏多了一套衣服。


    她直接將衣服扔在床上,說:“把衣服換上,然後來客廳。”


    說完,便直接向房間外走去。


    直到確定她離開,寧約晨才連忙將衣服拿過來,是居家服套裝,裏麵還夾雜著一套新的內衣。


    她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上,這才走出臥室。


    見她出來,白懿對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女醫生說:“她受了點傷,剛才又衝了冷水澡,麻煩您幫她檢查一下。”


    短發女醫生打量了眼寧約晨,迴道:“好的,白總。”


    寧約晨在距離她們最遠的地方坐下,心想白懿真是名副其實的變態,給一巴掌再賞個甜棗,比白靖遠還會假惺惺。


    不愧是父女二人,真真是將人模狗樣學了個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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