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海是童橋的貼身護衛,被藍家和杜家設計入甕,招出水猿道人的洞府,差點被陸棄(救姐姐,衝撞童橋,毀掉計劃,杜少白殺了他的姐姐墨蘭,而陸棄,天狗血脈覺醒,天狗噬魂。


    “怎麽,他有什麽特殊嗎”袁不易問道,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此人兩儀鏡修為,氣息也是飽滿強大,以袁不易的眼光,要說天才,比起雷軍,明靜,駱凝,向武等人差遠了。


    吳道子笑道:“你小子實力不大,眼光不小啊,不愧是大宗門出來的。房海是童家的護衛頭領之一,想不到童家老大剛死,童觀老家夥又被斷了一臂,房海竟然還有心情來花間尋柳,看來是童橋那個紈絝的主意了。”


    童橋,童家二公子。


    落日的餘暉將整個海岸線拉得老長,海風吹來,帶著些許腥鹹的氣息。


    街角一座茶館裏,靠窗的位置,袁不易喝著茶,靜靜地等待黑夜的到來。


    突然對麵的風煙酒樓傳來一陣怒喝,一個身影從酒樓裏躍出,可能是受了傷,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一刹那的功夫,大門裏瞬間竄出數條大漢,虎背熊腰,橫肉叢生,手握鋼刀,鐵棍將其牢牢圍住,然後一個大漢直接一腳正中倒地人的心窩,袁不易能夠夜視,分明看到那人躬成蝦米狀,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滿臉劇痛之色,青筋暴起,竟能夠死死忍住不發聲。


    看那稚嫩和倔強扭曲的小臉,分明是個半大的孩子。


    “哎呀,你個小兔崽子,叫你不要亂跑,不要亂撞,看衝撞了貴客吧”蘭姨扭著她的水蛇腰,擠開那些大漢,扶起男孩。“走走走,還不快謝過各位爺,要他們高抬貴手,饒你一命。”


    “蘭姨,這不合規矩吧。”一位大漢滿臉淫笑道。


    “哎,這不是張總管吧,這是我一遠房親戚,小孩子不懂事,還望張總管行個方便。”


    “這小子可衝撞了童公子,想保命”張總管笑道:“行啊,蘭姨,聽說你年輕時也是檔樓一枝花,依我看,現在的你更加有味道才是。”


    “哦,那找個時間我和張總管喝一杯,以表謝意。”


    “哈哈哈,好,好”


    “張峰,你好大的膽子”


    “啊,少爺饒命,饒命。”


    “不好,是大少爺”藍尋長臉陰沉,一臉不善,對蘭姨身後的男孩露出強烈的殺機。


    “少……”


    蘭姨剛開口,脖子上就出現一道血痕,想發聲已經發不出來了,然後在不可置信的驚恐目光中,血液激射而出,最後轟然倒地。


    “蘭姨,蘭姨”啊,男孩衝上去壓住脖子上的傷口,他不顧一切大喊大叫,緊緊壓著,可依舊擋不住血在流,直到蘭姨眼睛中最後一絲神光散去,他整個人呆住了。愣愣地做在地上,雖然他從小經曆磨難,蘭姨是除了姐姐這外唯一對他好的的人了,現在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麵前,盡管他心智成熟,無助,痛苦,極度的恨意和殺意湧上心頭。


    “啊,我殺了你。”


    “小兔崽子,不知死活。”張峰正愁沒機會贖罪,抬起就是一腳,他可是丹氣境的修為,這一腳為了邀功,也是拚了。元力湧動,殺機盡顯。


    呯,男孩被踢出數十丈,重重地摔在地麵。一動不動。


    嗯,竟然沒有被踢爆。張峰可是知道他那一腳的力量是有多大。


    而藍尋隻是淡漠地看著這一切,“廢物,竟然還沒死。”


    “什麽”


    真沒死“公子,我馬上解決”


    “等等,有些不對勁”


    隻見那男孩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幽黑詭異的氣息,以他為中心,月光開始慢慢被吞噬,伸手不見五指,哪怕以袁不易的視力也看不清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什麽東西,體內的元力竟然有種要被吞噬的感覺,而且看那天上的明月,天邊湧出大片大片的黑雲。


    “天狗食月”這麽大的動靜,越來越多的人驚動了。


    藍尋臉色驟變:“血脈覺醒”


    一道殺意凜人的咆哮從黑暗中傳來,如狼似虎,漆黑的光柱如深淵巨獸射出的奪命魔光,直奔藍尋。


    “什麽妖法,我的頭”藍尋神魂一陣刺痛,“給我殺了他”


    眾人一擁而上,而男孩則在發出一擊之力後,倒在地上,隻有一絲微弱的唿吸。


    “血脈覺醒,異象驚天,天狗食月”袁不易從黑暗中竄出,一拳轟飛一個大漢,直接轟出數丈,胸膛粉碎,一看就活不成了,然後轉身又是一拳,哢嚓一聲,脆骨斷裂,一人直接被打爆,拳打腳踢,攔者皆死。唿吸間提起男孩,靈蛇步,一個彈躍,步入黑暗中。


    藍尋正好清醒過來,看到這一幕,心頭暴怒:“哪裏來的賊子”


    雙手化出兩道虹光,然後在空中不斷纏繞,速度快極了,如一把大剪刀,朝著袁不易而去。


    “是藍家的化弦刀”


    藍尋分明感到袁不易隻有蛻凡境,加上家傳的化弦刀,威力巨大,想必已經砍下袁不易的頭顱,哪知黑暗中虹光瞬間消散,然後一道浩瀚無邊的拳意衝破黑暗如萬傾波濤朝藍尋襲來。


    感到壓迫感十足的氣息,藍尋不敢怠慢。


    “神通,明月當空照”家傳明月功,真元屬性奇特,屬陰,但有明月純淨破法奇效,這一神通,取明月當空,自照無瑕,淨化一切的真意,是對付意誌層麵最好的方法。


    可是他小瞧了袁不易的拳意,這可是玄武真意,還有袁不易霸道的真我意識,比明月還要耀眼,轟,拳意轟擊神魂,也震顫肉身,藍尋在雙重打擊下,吐出一口鮮血。


    “臉上一片駭然”竟然以一拳隔空傷了我。


    “他是誰,怎麽有如此實力?”


    陸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黑夜中暢遊,化成一隻千萬丈的大狗,然後對著天上的明月內心一陣渴望,間然強大嘴巴朝著月亮吞雲,盡管有些害怕,可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吞了它,吞了它。


    然後他就真的盡可能的張大嘴,將月亮吞了,可是他小看了月亮,實在是太大了,他隻吞了一小半,就再也吞不下,而且月亮好像被激怒了,月光如刀,無數道月光直接化作萬億把利刃將他撕成了碎片。


    “啊”他猛然做起,才發現自己胸前的傷口已經包紮好,骨頭也已經接好,一股靈藥的清香從嘴角散開,看來有人救了自己。


    “你醒了”袁不易也不得不驚歎,靈體,血脈真是上天的寵兒,命懸一線也能救迴來。


    “是你救了我”男孩顯然警戒心很強,手放在胸前,與袁不易保持著距離。


    “不錯,你叫什麽”


    略一遲疑:“我叫陸棄”他明白,如果眼前人要對他不利,他也無法反抗,而且袁不易生得眉清目秀,加上修煉九五帝尊勁,身材更是好的沒活說,麵色堅毅,氣質昂揚,參悟玄武真意,更是有一股神聖的氣息,怎麽看也不像一壞人。


    “陸棄,就像全世界都棄你,你也不要放棄你自己”袁不易直接給他來了一波心靈雞湯,要知道,在一個孩子受到打擊和挫折時,雞湯的力量有時是巨大的,畢竟他也是毒害過來的人。


    果然,陸棄的眼神思索,終於有了一絲鬥誌,那就是生機。


    “你想報仇”


    “想”


    “那就好好努力吧,少年,我可以告訴你,你覺醒的是罕見的天狗血脈”


    “天狗血脈?”


    “天狗食月,你知道吧,據古籍記載,天狗血脈起源太古異獸天狗,是能與九尾天狐,真犼等神獸相媲美的存在,要是你能有天狗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能將你的敵人滅個十次八次的了。”


    “可我什麽都不懂啊”陸棄苦澀道,而且得罪了藍家,在東海他怎麽生存下去都是個問題。


    袁不易心中一喜“我倒是可以給你個去處”


    “哦,真的”


    陸棄直接跪在麵前,磕下三個響頭“多謝恩公,多謝恩公,小子必當做牛做馬報答恩公”


    “哈哈,不必如此,等我辦完事,帶你迴天武宗”


    “天武宗”陸棄眼中發出一道光,南黎第一大宗,這樣他報仇又近了一步。


    “還有我叫袁不易,你還沒入天武,叫我一聲大哥就好。”


    “袁,袁大哥”


    “好,好,陸棄,那藍尋為何非得致你於死地”袁不易很奇怪,陸棄這樣的一個小武者,對藍家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竟然能激起堂堂藍家大少爺如此強烈的殺心,此間恐怕不是衝撞客人那麽簡單。


    “我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果然


    “我姐姐就是墨蘭……”


    原來,陸墨蘭兩姐弟從小就是孤兒,相依為命,陸墨蘭為了兩人的生存就賣給了風煙酒樓,也就是藍家。陸棄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一心都想救姐姐脫離苦海。靠著陸墨蘭的賣身費,還有蘭姨的關照他才不至於餓死街頭,活到了十四歲。


    那天陸墨蘭正式步入青樓女子行列,對於陸棄來說,內心無比自責、內疚,混進了三樓的貴賓廂房,想帶走陸墨蘭,發現豪擲萬金的好色鬼竟是泰羅島的二少爺,童橋。而且後麵天台島大公子,杜少白,還有藍家藍尋,藍魅兒也進了房間。


    “後人,他們好像就打起來了,我擔心姐姐,本想衝進去,可是被來的護衛發現了後就跑了出來。我聽到童橋說什麽洞府就在冰火島。”


    轟,一道閃電劃過袁不易腦海:“是水猿道人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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