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小爺我先走了。”


    “站住,打開你背上的包袱”


    袁不易一看竟是那巨浪武館的黃朝,眼神銳利,手提長劍,劍勢堵住了袁不易的去路。“黃公子,這是何意。”


    “哼,趁火打劫,宵小之輩,你以為李顯業他們看不出來嗎,隻不過刀劍四起,不想在你這浪費時間罷了。”黃朝神色鄙夷,年紀輕輕已是一身好本事,名聲在外,睢不起如袁不易般山野村夫,小偷小摸的武者。


    “哦,即然李家老頭都不介意,你著個什麽急啊。”袁不易嘲諷道。


    “你是不肯了。”


    廢話,肯定不肯了,他裏麵可都是好東西,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善茬,要是見了靈藥,他今天絕對走不出這李家大院。更別說身上還有兩株藥王了。


    “小人行徑,又兼三分痞氣,看你跟洪溪眉來眼去,說不得又是一個雁蕩峰的奸細。”說完,黃朝憑添三分殺氣,自家妹子被雁蕩峰擄去,受辱而死,而父親因此斷臂頹廢,他無時無刻不想殺光這群窮兇極惡的匪徒。


    袁不易心裏苦笑不已,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跟那個老陰逼眉來眼去的。不過撞上了,沒辦法,去你媽的,“老子一拳捶死你”不動則矣,一動若雷霆。


    見袁不易二話不說,直接開打,黃朝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和殘忍。他渴望殺敵,這樣才能平複他心中的屈辱和仇恨。


    運起元力,劍氣撕鳴,精神集中,可是見袁不易正麵衝來時,竟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如蛇般扭曲著身體,腳下如裝了兩根發條,他竟然跑路了。


    提起的精神、劍氣頓時如充飽氣的氣球被紮了個口子,還是個大口子,黃朝竟有一種精神虛弱的感覺,他被玩了,啊,他感到人格受到了踐踏,一個小小的煉體境的武者,竟然將一個煉氣境的武者給耍了。


    “你跑,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你。”


    “看著背後如瘋狗一樣的黃朝,袁不易欲哭無淚啊。他隻想遲早脫離這個是非之地,天上還神藏境的武者在交戰,無論是曲慶還是李斐等人,生死予奪的大權都不在自己這裏,他隻有趁機占點便宜,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守著自己的小命,怎麽就這麽難,再說自己現在估計也不是煉氣境武者的對手啊。


    “大哥,咱有話好說,小弟將包袱給你,咱們就此兩清,怎麽樣。”


    “哼,晚了,你要當時跪下求饒,我還能考慮放你一條狗命,可是你竟然敢戲耍我,我定要將你斃於劍下。”


    一道劍氣劈在袁不易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頓時火了“去你媽的,你個垃圾,不敢找曲慶等人報仇,反倒在老子這樣的小人物上找存在感,活該你們活在雁蕩峰的恐懼和淫威之下。”


    袁不易一邊逞口舌之利,其實心裏亮堂的很,黃朝一身凝氣境的修為,劍氣可百步穿楊,真武煉體就是再強,恐怕也擋不住此人幾劍,還好剛剛領悟了靈蛇遊八極的一絲武道真意,速度再次快上三分,不能真有可能早在倒在此人的劍下。


    黃朝見袁不易身法有度,如滑不溜秋的泥鰍,總是能及時躲避自己的劍氣,就算中了劍氣,也隻是嗷嗷叫兩聲,眼中詫異,這人的肉身怎麽可能如此強大。


    “黃朝小兒,不要再追了,不能你迴去就隻能給你老父親收屍了。”


    “你個小王八糕子,欺善怕惡的狗東西,不思為你妹妹報仇,盯著我這小囉嘍,你算個屁的天才,你這輩子也別想殺了曲慶,殺了索圖,你妹妹有你這麽個哥哥,真是死不瞑目啊”


    “啊,無恥小人,我必殺你,我必殺你”


    “啊,痛死老子了。”


    身後的劍氣越來越淩厲,袁不易見那深山老林,便一頭紮了進去,還好他體力悠長,身如蠻獸,不然真的早就累趴下等著別人拿劍來割人頭了。


    袁不易體力消耗巨大,黃朝也在拚命的住嘴裏丟迴複元力的丹藥,那可是千金難求的迴元丹啊,黃朝心痛不已。在這聲追逐戰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朝越是驚歎袁不易的實力和恢複力,“怎麽可能”一個造血境武者。連元力都不曾擁有的人,竟然可以跟他周旋如此之久,玄妙的身法,驚人的恢複力,可怕的體質,這個小子有秘密,“說不定,我黃朝的機緣就落在這個小子身上。”黃朝有種強烈的預感,更加堅定了他的殺心。


    唿,山林中一陣元力湧動,飛鳥驚起,袁不易定睛一看,一人迎麵疾弛而來,像是巨獸過界,驚起陣陣塵沙,攔路的花草樹木盡被撞開,那一棵棵碗口粗的青木,被撞的四分五裂,嘖嘖,卻是遇到了熟人了。長得堂皇大氣,正氣凜然,不是百裏長戈還有誰。


    這狼狽的樣和袁不易有的一拚了,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做聲,袁不易在狂奔,百裏長戈在猛跑,兩人擦肩而過,卻又是心有靈犀,袁不易終於知道,能把百裏長戈這樣的強人逼成這樣是怎樣的兇險了。


    在其百丈外,兩名男子,眼含兇煞,一人持劍,一人拿條精鋼長鏈,氣息湧動間,一步數丈,腳似不沾地,這是運氣高深的步法武技,一看這兩人衣著精致,腰間也有玉帶飾品,就知道身份不凡。


    兩人見袁不易被人追殺,在這深山老林,實屬再正常不過了事情了。況且今日有大事要辦,不然,兩人還真可能停下來將之戲耍一翻。一個小小的造血境武者,不比捏死一隻螞蟻簡單多少。


    而黃朝也是詫異萬分,他可是見過百裏長戈的,一拳擊敗南拳無二-鄭葉,他自問自已可做不到那麽輕描淡寫。他本意不想與之有過多糾葛,袁不易身上的東西,他默默消化就好。哪知百裏長戈和袁不易似商量好的一樣,就在黃朝和百裏長戈相遇之時,百裏長戈悍然出手。黃朝隻是略有戒備,一門心思都在袁不易身上,加上元力虛浮,體力下降的厲害,倉促間提劍。一股巨力衝擊而來,直覺被一頭蠻荒巨象踐踏而過,那厚重而帶著古老氣息的元力竄入自己的身體,打了他一個重擊。


    而就在百裏長戈出手的時候,袁不易更是以疾速之勢,本來他就是造血境,讓人輕視,加上他修行玄武龜息,出手無聲無息,等兩人從百裏長戈的出手中緩過神來,他已經朝著那拿鐵鏈的武者出拳。拳出如山崩,一招玄龜出水,一招靈蛇出洞洞,將這神靜意動,陰險毒辣的一招給發揮了最大的威力。那人根本沒有將袁不易放在眼裏,心窩受了袁不易一記重拳,盡管有無力護體,氣貫周身,足足七千斤巨力,這一拳還是打得他元力逆亂,嘴角流出淡淡的鮮血。


    就在袁不易想出第二招的時候,兩人的反應快到了毫厘,元力流動,氣湧雙手,此時拳腳功夫是最快也是最好的反擊手段


    “找死”


    一拳一掌,方圓三丈,天塌一方,袁不易早已料到,靈蛇遊八極,一腳踏出,如踏破天之牢籠,頓時天清氣明,顧不得內腑受了巨創,鮮血不斷噴出,一個字跑。


    兩人氣急,追。可是見那百裏長戈傷了黃朝,已經大步流星般快要消散在視野,兩人臉色陰睛不定,不過這決定似乎不難做。


    “該死,被耍了。我要殺了那個小王八蛋。”手持鐵鏈的男子暴怒道


    “荊兄,是可忍,熟不可忍。你去殺了那個小子,我去殺了百裏長戈。”


    荊煌冷笑一聲:“孫兄,百裏長戈那個混蛋可是苗疆的大少爺,逃跑的本事一流,這次要是不能得手,以後恐怕連人影都找不到了,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這小子的外貌氣息我已經記在骨子裏了,以後我定拆了他的骨頭。”


    孫立嘿嘿一笑“荊兄,我看你受傷不清,不知你的追魂索能發揮幾成功效。”


    “再受傷,沒有我的追魂索,百裏長戈在你眼皮底下你也找不到,好了孫兄,你我都是相知的人,蠻王寶圖我誌在必得,在這裏,是你瀝水城的一畝三分地,可是我大江幫從來不怕事。”


    孫立颯笑道:“荊兄,說笑了,大江幫雄霸怒江數十載,二十七水路堂口鎮守基業,荊伯父更是號稱怒江龍王,小小城主差之千裏,不必取笑我。哈哈,小弟隻要能喝點湯,就已經知足了。”


    “走”兩人直追百裏長戈方向而去。荊煌見倒在地上的黃朝俯視道:“你要是能殺了那個小子,可以到大江幫貫江堂口找我,我叫荊煌。”


    “荊煌”黃朝默默念著這個名字,苦苦思索後,猛然道:“大江幫,姓荊,天啊”


    怒江起於太行,東西走向流入東海,是南黎的母親河,也是這片大地的文明起源,直接劃分吳楚交界,也是南黎南北界河。大江幫,發於水運,後幫主荊流飛異軍突起,展現出非凡實力,一統怒江大小幫派,劃分二十七個水路堂口,人來貨往,無不看其臉色,當然他神藏境的實力也鎮得住場子,雖說比不上武道宗派,皇朝古世家,但對於底層的武者來說也是巨元霸的勢力。


    “其有一子,荊煌”我一定要殺了那小子,這是我一步登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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