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羨慕地看著小夥子手上的火紅玫瑰,然後她指著真希的座位對小夥子說:“坐在最裏麵那個座位的就是簡真希。”


    在眾人的矚目下,小夥子捧著那束火紅的玫瑰走到真希的座位旁,小夥子把花束遞給真希說:“客戶托我們花店把花送給你,麻煩你簽收。”


    真希略顯尷尬地接過玫瑰花,然後她快速地簽收了,簽收過後,小夥子就迅速地離開了。


    安安好奇地走到真希身邊問:“真希,這是誰送你的玫瑰花啊?”鑒於上次的x先生事件,安安認為她該為真希好好地把關。


    “我也不知道。”真希也正納悶著呢。


    玫瑰花裏麵放著一張卡片,真希拿起卡片打開一看——方博彥?原來是他……安安探過頭去想看看卡片裏的署名是什麽,真希卻趕緊收起了卡片。


    安安不滿地嘟著嘴,“這麽神秘嗎?讓我看一下嘛。”安安伸手要去搶卡片,真希直接把卡片塞迴玫瑰花裏,反正就是不讓安安看就是了。真希桌麵上既沒有花瓶,也沒有任何可以插花的容器,於是她隨意地把花束往桌麵一角平放著。


    打開電腦,真希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此時,門口突然又傳來了一把陌生的聲音:“你好,請問簡真希小姐在嗎?”又是一個俊俏的小夥子,隻見他手中捧著一束比剛才那束更大更漂亮的粉紅玫瑰。


    安安還沒來得及叫真希,其他人已經搶著起哄了,陳工嬉笑著大聲說:“真希,又有人給你送玫瑰花了,你的桃花也太旺了吧!”


    真希趕緊站起身走到俊俏小夥的身邊,她伸手接過俊俏小夥子遞過來的玫瑰花,然後果斷簽收,意思就是速戰速決。


    這次又是誰?真希打開卡片一看——易子書。易子書是誰?她認識嗎?在眾人的調侃聲中,真希迴到座位上又一次隨手把花橫放在桌麵上。


    真希的椅子還沒有坐暖,門外又有一個白淨的小夥子探進頭來打量著,坐在門口旁邊的徐璐兒看到了白淨小夥,她冷冷地問白淨小夥:“你是要找簡真希嗎?”


    不知道之前發生什麽事情的白淨小夥懵懂地點了點頭,徐璐兒用手指指向真希的方向,“那個滿桌鮮花的人就是簡真希。”


    白淨小夥連聲道謝,然後他捧著一束更大更漂亮的長梗白玫瑰走到真希的座位旁。真希麻利地簽收了,白淨小夥把長梗白玫瑰遞到真希手中後,走了。真希看了看卡片——喬雲邦?真希記得喬雲邦,想起喬雲邦不正的眼神……真希嫌惡地把長梗白玫瑰丟在了一旁。


    突然又傳來安安的聲音,“不用說了,來找簡真希的是吧?她在那邊,你把花拿過去吧。”


    隻見一個小鮮肉拿著一束盛開的香水百合向她走來,真希覺得頭很大,簽收後,真希打開卡片一看,沒有署名,卡片上隻是印著一個小小的摩天輪。


    是旭炎嗎?


    真希的心漏跳了一拍,是他,一定是他。


    真希呆呆地看著香水百合,他居然給她送花了,這樣……合適嗎?


    “真希,你什麽時候改行賣花了?”慕雲哲一進來就看到真希桌麵上堆積如山的花束,昨天晚上的公子哥兒們速度居然這麽快,果然都是些吃飽飯沒事幹的富二代。


    “胡說什麽呢。”真希把手上的香水百合也橫放在桌麵上,真希的桌子算是大的了,但是堆了這麽多花之後,她的桌麵差點連放圖紙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哪裏胡說了,我說的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啊,我從外麵進來的時候都差點看不到你了。”慕雲哲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拿著的紙袋放到櫃子裏。


    真希自然是說不過慕雲哲的。


    真希滿桌的鮮花將剛進門的陳玉珊引了過去,陳玉珊驚唿:“真希,你怎麽收了這麽多花啊?這些花都好美啊!”陳玉珊可是一心想往上流社會擠的人,這些花一看就都不是便宜貨!陳玉珊伸手要去看華麗的卡片,真希想阻止卻被陳玉珊一手撥開了。


    “我看看,我看看,”陳玉珊炫耀似地大聲把卡片上的署名念出來,“這束紅玫瑰是方博彥送的,這束粉紅玫瑰是易子書送的……易子書,是易陽集團的易子書嗎?真希,你什麽時候認識易子書的?”陳玉珊驚喜地看著真希,易陽集團可比方圓地產有錢多了!


    真希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他。”


    “如果你不認識他,他怎麽會給你送花?你這個孩子是不是又沒有把人家放心上了?”陳玉珊沒好氣地瞟了真希一眼,“你這孩子就是讓人操心!還有這束香水百合,這個沒有署名,不署名誰知道你是誰啊!這束長梗白玫瑰,天哪,這……喬雲邦是喬氏集團的獨生子喬雲邦嗎?”


    “我不知道。”真希知道這個喬雲邦就是喬氏集團的喬雲邦,但是真希不想讓陳玉珊誤會她和喬雲邦之間有“交情”。


    “你這孩子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這是喬氏集團!喬氏集團你總該知道了吧?多少人想和喬氏集團扯上關係啊!現在喬雲邦主動給你送花,你還左一句不知道,右一句不知道的,你是要氣死我嗎!”陳玉珊氣急敗壞地急得直跺腳,這是喬氏集團!喬氏集團啊!真希怎麽可以不把喬氏集團的喬雲邦放在心上!


    徐璐兒飄到陳玉珊的身邊煽風點火地說:“真希姐怕是因為害羞所以才說不知道的吧,昨晚真希姐明明和喬雲邦站在一起聊了很久的。”


    “真的嗎?”陳玉珊差點沒有留下銅臭的口水,徐璐兒唯恐天下不亂地猛點頭,陳玉珊樂極了,“真希,這可是大好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你現在趕緊給喬雲邦打個電話,謝謝他送你的長梗白玫瑰!現在馬上打,趕緊的!”


    “我沒有他的電話號碼。”真希說話的語氣淡得冷漠。


    “這卡片上不是寫著電話號碼嗎?”陳玉珊精明得很,想騙她不容易!想蒙運過關更是不可能!


    “哎呀!”慕雲哲無預兆地大叫了一聲。


    陳玉珊嚇得跳了起來,驚魂未定的陳玉珊埋怨道:“雲哲你怎麽了?你是想要嚇死我嗎?”


    “玉珊姐,我差點忘記了!我剛剛在電梯裏遇到周弘周副理,他讓我叫你上去他辦公室找他,說是有些帳目上的問題要問清楚,周副理應該已經等了很久了,你趕緊上去找他吧!”慕雲哲是真的忘記了,卻想起得恰到時機。


    “你們這群孩子怎麽記性都這麽差啊?周副理的都是大事啊!你啊!”陳玉珊打了雲哲的腦袋一下,然後她不死心地轉頭叮囑真希說,“你快點給人家打個電話道謝,先是喬雲邦,之後是易子書,然後再打給博彥,知道嗎?”


    真希敷衍地點了點頭,然後陳玉珊急急忙忙地找周弘去了。


    看到陳玉珊匆忙離去的背影,真希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多害怕陳玉珊會站在她身旁監督她一個個電話打過去道謝啊……


    真希鬆一口氣的表情太明顯了,慕雲哲很難裝作看不見,慕雲哲嬉皮笑臉地對真希說:“真希,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該怎麽謝我啊?”


    真希隨手拿起桌麵上的一束玫瑰遞給慕雲哲,“來,送給你,當作是謝禮。”


    “真希,你突然間這麽主動,人家會害羞的!”慕雲哲裝作一副嬌羞的樣子接過真希的花束,事實證明壯漢配上嬌羞的表情……真的會讓人有揍他的衝動。


    真希忍不住翻白眼,“雲哲,你這樣真的很惡心!”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真希不得不承認這樣惡心的雲哲還是有一點可愛的,然後,真希忍不住笑了。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慕雲哲這才把剛剛收起的紙袋悄悄地塞到真希的手中,真希疑惑地看著慕雲哲,慕雲哲笑了笑,“這是我送你的迴禮。”


    真希沒好氣地笑了,花分明就是她隨便遞給雲哲的而已,怎麽還要迴禮了?慕雲哲笑著坐迴了自己的座位,真希偷偷打開紙袋裏的包裝盒一看,在包裝盒裏麵躺著的是一個小太陽鑰匙扣。


    真希笑了,慕雲哲的寓意,她都懂。


    ****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


    接電話的時候真希還在睡夢中。


    “舅母,怎麽啦?”真希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窗外還很黑,真希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早上六點,陳玉珊從未試過這麽早給真希打電話。


    “真希,你怎麽現在才借電話啊!”陳玉珊的聲音焦急而害怕,“你舅舅他進醫院了!你現在馬上到市一醫院來,快點!”


    真希的睡意一下子全飛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我現在馬上來!”真希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衝出了家門。


    淩晨六點的大街依然昏暗得嚇人,沒有公交,計程車更是看不到影子。


    真希彷徨無助地站在大街上,電話裏陳玉珊沒有說明白許宗耀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從陳玉珊恐慌的語氣中,真希讀到了大事不妙。


    舅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舅舅會死嗎?


    不,舅舅不會死,舅舅不能死!真希用左手緊緊地握住自己右手,又一次,她用力地想要製止身體恐慌的顫,真希不知道是什麽在前麵等著她,但是她知道,她必須堅強!


    空蕩的長街,許久,還是沒有車,她該怎麽辦?


    真希想起了陳義,雖然現在確實有點太早,但是真希沒有別的辦法,她撥通了陳義的電話,出乎真希所料,陳義很快地就接通了電話。


    “陳大哥,不好意思這麽早打擾你,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現在急著用車,但是路上一台車都沒有……你能過來載我到市一醫院嗎?我給你雙倍的車錢,三倍,可以嗎?求你了……”真希又急又慌又亂,陳義一句話都還沒說,真希就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堆了。


    “簡小姐,你鎮定點,我5分鍾就到。”


    真希掛上了電話,她止不住地胡思亂想,她隻盼著陳義能快點到。


    5分鍾,陳義一秒不差地開著他的計程車出現在真希的麵前,真希顫抖著手打開車門,連聲道謝。


    陳義一路上也顧不上什麽交通規則,紅燈綠燈,他們的車子直直飛奔向市一醫院。


    ****


    真希跑向手術室外的陳玉珊,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問:“舅母,舅舅發生什麽事情了?”


    “真希,你終於來了!”陳玉珊忍不住抱著真希大哭了起來,陳玉珊害怕啊,兩個孩子都在學校,獨自一人站在手術室外等候結果,陳玉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陳玉珊的眼淚讓真希更加害怕,“舅母,你快點告訴我,舅舅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他五點多的時候起來上廁所,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暈倒在廁所裏了……醫生說他是突發的腦出血,他已經送進去搶救了一個多小時了,醫生讓我要有心理準備,說你舅舅可能……可能會……”陳玉珊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從陳玉珊的眼蔓延到真希的眸。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舅舅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真希一邊輕拍著陳玉珊的背,一邊嘴裏不停地重複著,“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真希是在安慰陳玉珊,也是在安慰自己。


    漫長的等待,手術足足持續了六個多小時,陳玉珊和真希一直在手術室外守候著,焦急,焦慮,害怕,恐懼。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病人怎樣了?!”陳玉珊和真希衝向醫生,那是她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醫生脫下了口罩,“幸虧病人送進來及時,手術很成功,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不用太擔心。”


    “沒事了!太好了!”真希和陳玉珊緊緊地抱在一起。


    沒事了,沒事了!真希多害怕會失去許宗耀!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


    “真希,你白天工作這麽忙,晚上就不用來看我了。”手術至今已經一個多月了,許宗耀恢複得很好,他臉色紅潤,說話也開始能比較大聲了。


    “反正我不來陪你也是在加班,我多來陪陪你就可以少加點班,這樣不好嗎?”一個月以來,真希每天下班後都到醫院裏陪許宗耀到十點才迴家,風雨不改,今晚也是這樣,真希不覺得累,看著許宗耀一天比一天精神,真希覺得很心安。


    “傻孩子,”許宗耀笑了,還是那樣的慈愛,隻是明顯地感到有些疲累了,“醫生說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出院了,你就不用再折騰了。”


    “我不折騰啊,到時候我到你家陪你!”真希看出許宗耀是真的累了,“舅舅,你累了就睡會吧,好好休息,明天你就能迴家了!”


    “嗯……我明天就能迴家了。”許宗耀是累了,他也想迴家了,才剛剛說完那句話,許宗耀就沉沉地睡去了。


    陳玉珊在病房門外向真希招了招手,陳玉珊小聲地說:“真希,你出來一下。”


    真希走到門外,陳玉珊把真希拉到一旁說:“真希,你還有錢嗎?我剛剛問了,你舅舅明天出院要繳12萬多,我們家全部的存款隻有5萬多一點,你舅舅現在還躺在裏麵,就算出院了肯定也有一段時間不能工作了,我哪有那麽多錢啊……”


    “我還有幾萬塊,但是也不夠啊……”真希想了想,“這樣吧,我一會兒給老板打電話,焱峰城的提成我還沒有拿,加上那提成應該夠了。”


    “那你趕緊給哥哥打電話吧!”雖然陳玉良是陳玉珊的哥哥,但是陳玉良是出名的鐵公雞,如果陳玉珊打電話問陳玉良借,陳玉良肯定是不願意的,但是現在真希隻是要拿迴她的錢,陳玉良也知道這些錢是給許宗耀繳住院費和手術費的,陳玉良自然不能繼續拖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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