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水來了?”調侃的聲音。我火大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轉過身去。”

    “我沒力氣了。”有些無賴,說著幹脆把雙腳一蹬,脫了鞋,上床。

    “夠了!你這家夥真過分。”

    “恩哼~”愛理不理的聲音。

    “喂你!”可是某些人就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已經閉上眼假寐了。

    我火大地想推他,結果沒想到他真的睡著了,長長的睫毛投下些許陰影,嘴唇有些幹澀,看來好久沒睡過了。

    認命地歎息了下,也不管明天會怎樣了。我也拉上被子睡了,空氣中有淡淡地血腥味,我無奈地撇了下嘴,也進入了夢鄉。

    早上醒了,身旁已經沒了他的影子,心裏有些失落,被子上還有幹涸的血漬,丫鬟推門端水進來,看到血漬似乎一點都不奇怪地收拾,換了新被子和床單,我泡了個澡,忽略丫鬟放在衣服上的一塊長型的軟軟的雪白棉布,反麵還繡了朵牡丹花,暈,這就是古代的衛生棉嘛,我想起昨天編造的借口,狂受刺激。

    早飯又變了,好多補血的東西,暈啊,不用這麽誇張吧。

    不過奇怪的是直到中午才看到桑雲,他來看我的時候眼神有點奇怪,然後很體貼地端了杯豐磷茶給我,這茶我在現代就挺喜歡喝,可惜太貴,不是經常喝,沒想到在這天天想怎麽喝就怎麽喝,還能泡澡,養顏美容。奢侈啊。

    “你今天心情不錯。”看著我悠載悠載地喝茶,桑雲笑了下,心情似乎也一下子跟著我變好似的。

    “還好吧。”我不閑不淡地迴答,反正現在他是主兒,不能得罪,不過我沒明白,這跋亦寒來了又走,沒點表示,既然不救我來看我幹嗎。但看他昨天受傷,估計沒法帶我走吧,可是也不對啊,以前在天毅的牢房裏他傷成那樣,還不是一樣帶著我撞破屋頂飛出來了。昨天那傷叫什麽傷呀,就是一點皮肉而已……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迷糊,哎,我怎麽就老想著讓人救我呢,為什麽我就不能救自己,受過的教訓還不能讓我長記性嗎?恩,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也隻有自己才是最靠地住的。好吧,我先在這呆著,反正桑雲也不會虐待我,我該幹嗎幹嗎,迴去的話,也就那個樣,況且,天毅那裏我現在的能力還不夠,我要是會武功該多好呀:“你可以教我武工嗎?”

    “你想學武工?”桑雲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恩……想學。”我看向窗外。

    “我會保護你的,學功夫很苦,而且從小就學比較好。”

    “可是……我想自己學,自己保護自己。”我轉頭認真地看著他。

    桑雲有些黯然地別開眼:“你不相信我……”“蕾蕾……其實……”

    “不用說了!”沒來由的心情不太好,口氣也有些惡劣。

    桑雲愣了下,眼神有些黯然,然後又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我,那樣的眼神,讓我無法躲開,眼中的受傷仿佛他才是受害者,我有些嘲諷地看著他:“好吧,讓我來聽聽,多倫殿下,你是怎麽成了斯倫國的殿下的?或者說,你一直是埋伏在天國的奸細?”

    “奸細?”桑雲愣了下,笑容有些苦澀,也自嘲地撇撇嘴。

    “桑雲……”桑雲的眼神有些發亮,我別扭地轉過眼,有些結巴地說:“我現在還願意這樣叫你,是因為,我隻想過簡單的生活,那些太複雜的,你們這個世界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更加沒興趣。我隻想一個人開開心心過好現在的每一天,所以就算我求求你們,不要老把我扯進來行不行?!!”說著,我的眼有些濕潤,卻硬是不讓眼淚流下來,抬頭看著屋頂,曾經某個人說過,難過的時候就倒立吧,那樣眼淚就流不下來了。現在我不能倒立,那就看著屋頂總可以吧。

    “蕾蕾……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你才會明白……是…我是斯倫國的人,但我也是天國人,我的生母,是斯倫國的大公主,是現在斯倫國主蓋斯齊的姑姑,原本我並不知道,直至母親去世,她才告訴我的。前些年,我們桑府的貨物被斯倫國一夥流寇打劫了,連父親都被抓去了,我隻好拿著母親留的遺物偷偷潛入斯倫國,當時老國主在床上奄奄一息證實了我的身份,從此我就有著兩個身份活著,因為這層關係,桑府的生意甚至在斯倫都有很多分鋪……”

    “……”我看著越說到後來,越是有些歇斯底裏的桑雲,突然心裏有些抽疼,知道事實,並沒有他說地那麽簡單,可是,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又何必要知道那麽多,這個世界,永遠知道地越多越痛苦。我不想再知道什麽了,我覺得很累,這樣被動地生活:“桑雲……”我沉澱了下思緒,想了下:“其實……你不用對我解釋這些……”覺得有些殘忍,可是我不得不這樣說。

    桑雲突然驚訝地抬頭看我,眼裏有抹明顯的受傷,然後冷笑了下,眼神變地犀利:“原來如此。”

    我忍不住被他冰冷的眼神凍了一下,打了個寒蟬:“什麽意思?”我裝作不懂,事實上,也確實也有些不懂。

    “啊!!!”脖子一緊,我有些驚恐地看著桑雲:“你……”唿吸不過來了。

    桑雲的眼神有些狠裂,低沉著聲音說:“女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麽好事,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衣領“撕拉!~~”扯裂了,“啊!!”背狠狠地撞到床上,還好,床上很軟,不過還是讓我疼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你……”原來都知道……

    我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有些驚恐地看著桑雲變地暗沉的眼神,那裏麵有一團火在燃燒。身為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那是危險的。我害怕地爬起來,腳剛碰到地,又一把被拉迴床上“撕拉~~~~~”

    漫天的碎衣屑,我本能地護著自己的肚兜,嗓音帶著哭音:“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是這樣嗎?”

    “嗚~”嘴唇被封住,痛~

    “他昨晚也這樣親你了嗎?”危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背後一個發燙的手遊移著。

    我本能地躲閃:“不要……”眼淚流了下來,我淚眼模糊地看著桑雲黑炯的眼神,本能地哀求:“不要……求你不要這樣……”

    “他也這樣親你了嗎?”肩膀濕濡的親吻,我想躲,可是被他牢牢鉗住:“還是這樣?”

    “啊?!”熱氣來到胸口,我害怕地叫了聲,眼淚象斷線的珠子,心裏一涼:“你別逼我……”“蕾蕾!!”驚恐的聲音,身上一輕,我冷笑地看了眼桑雲。

    “蕾蕾你怎麽了?!!”桑雲驚恐地來掰開我的嘴,我死死咬住,嘴角不停地流血。

    “蕾蕾你別做傻事啊,蕾蕾!”

    “蕾蕾!!!”門外一聲驚唿,兩個侍衛被撂倒的聲音。我轉頭看著跋亦寒一臉驚駭欲絕地衝進來,一掌劈開已經狂亂中的桑雲,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不停擦著我嘴邊溢出的血,看著我上身隻剩一件肚兜,眼神欲裂,一把扯過被子裹緊我,點了我脖頸的穴道,我嘴巴不能動了。

    門口嘈雜的侍衛唿喝一團就要衝進來。桑雲憤恨地看了眼跋亦寒,對門外喊了句:“都給我滾,把太醫叫來!!!!!!快!!!!!”

    “蕾蕾你怎麽這麽傻?”跋亦寒一把抱住緊裹著被子的我,然後狠狠地看著桑雲:“你說過不會傷害他的,如果蕾蕾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哼~~”桑雲冷哼一聲,“是誰不守約定在先,你昨晚對她做了什麽?我隻不過要個公平而已!”冷裂不帶感情的聲音。

    “約定?”我想說話,可嗓音裏隻發出“嗚嗚”的嗡嚨聲,我……又成了他們約定下的犧牲品了嗎?

    “蕾蕾?”跋亦寒伸手解開我的穴道,驚喜道:“你能說話了嗎?”然後又一臉緊張地說:“蕾蕾我會解釋的,蕾蕾你要聽我解釋……”

    我冷笑地看著跋亦寒,又看著有些驚異的桑雲,然後不作掙紮地閉上眼,至少…我還有選擇沉默的權利……

    記不得太醫換了多少,隻記得睡了很長很長的覺,還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裏看到那個單純傻傻的啊牛對著我憨厚地笑,啊牛……我心裏一疼,你在怪我嗎?到現在,我還沒有給你報仇,到現在……我還糾纏在這些是是非非裏,我以為我可以一個人簡單自在地生活就好,可是總是被卷進這樣那樣的旋渦,我好累,啊牛,你的世界是不是安寧多了呢?或者,我是不是該解脫了……可是啊牛,我怎麽能放下,我們的村子,還有天下布莊的小書和弟弟,還有可愛多,飄飄和夢夢,還有小蓮,如果我不在了,他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還有可愛多,他說他會把天下布莊打理好等我迴去,還有魅兒,胭脂坊的那群可憐女人,她們該怎麽辦,我又該怎麽辦,我在另一個世界的爸爸媽媽,他們是不是好難過,我不見了……

    睡睡醒醒,似乎有模糊的人影,我睜開眼,跋亦寒蒼白的臉看著我,桑雲擔憂自責欲言又止地站在他旁邊。

    我張了張嘴,有些疼。桑雲退後幾步,從桌上端了杯味道濃重的藥,跋亦寒冷冷看了他一眼接過。我用鼻子嗅了下藥皺眉,什麽破藥,然後搖頭看著跋亦寒。

    “蕾蕾,這藥你喝了才會好……”桑雲忍不住說道。

    跋亦寒把藥端在鼻子前聞了下:“蕾蕾是覺得這藥配地不好嗎?”

    嗬,果然了解我,我點了下頭。跋亦寒輕輕把我放在床頭,不知從哪變出了宣紙和毛筆,然後把紙鋪在被子上,把筆輕輕放在我手心,我抿了下唇,真疼,咬地有些過頭了,幸虧我沒想真咬狠,不然要是真變啞巴了,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不理桑雲有些驚異的眼神,我寫了一堆藥草名和熬製的方法,然後就疲倦地睡了。

    睡前,我對自己說,藍蕾蕾,從今天開始,你一切都要靠自己!

    (修改於08。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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