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仇武掏出電話來直接給葉吾梵撥打過去。


    葉吾梵接到電話的時候挺稀奇,「出了什麽事,鴻門宴頂不住了需要我去救駕?」


    「澄澄具體是什麽時候被撿迴來的?」宋仇武沒理會他的調侃,直接問道。


    「幹嘛?」葉吾梵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做什麽?」


    「上次你不是說要問撿到孩子的馮管家嗎?問了沒有?」宋仇武繼續追問、


    葉吾梵哼了哼,「最近這麽多事情我消化不過來,就忘了這件事了。」


    「現在馬上問。」


    葉吾梵聽出他的嚴肅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那你等一等。」


    宋仇武這邊可以聽到葉吾梵用座機撥出電話發出的聲音。


    電話接通後,他聽到葉吾梵問:「馮叔!葉澄是哪天被你撿到的你還記得嗎?」


    馮管家那裏抱怨了一句:「少爺!是不是小少爺那裏出了什麽事?我看還是把小少爺接迴來吧,我把事情全都交給別人去做,我全心全意來帶小少爺。」


    「你別擔心,那小子好得很、」葉吾梵又問了一遍:「他到底什麽時候被撿迴來的?」


    馮管家想都沒想就迴答了:「三年前的十一月一日啊!」


    「嗯?」不僅是聽到對話的宋仇武驚呆,連手持電話的葉吾梵都呆住了,「十一月一日?您確定?」


    「當然確定了!」馮管家很驕傲:「這種事我怎麽可能搞錯。」


    葉吾梵呆呆地掛了電話,又呆呆地『餵』了一聲,「阿武?」


    「十一月一日,果果也是那個時候。」宋仇武隻對他說了這麽一句就掛了電話。


    「喂!餵——!你說這是什麽意思?」葉吾梵追著問道,得到的隻有『嘟嘟嘟』的忙音。


    宋仇武掛了電話,一把揪住了韋霖的頭髮,厲聲喝問:「你好好迴想一下,撿到這孩子的時間,是不是十一月一日?」


    韋霖被他扯得頭皮都快掉下來了,疼得直叫喚,「你放手!好疼!疼死我啦!」


    「你要是想不起來,還有比這更疼的。」宋仇武又加大了力道。


    「你鬆手,我想!我想還不行嗎?」韋霖臉上又掛滿了眼淚,這一次不是假裝傷心的,而是被疼哭了的。


    為了不受折磨,韋霖開始認真地迴憶。她隻記得自己是在一個朋友過生日之後的兩天撿到了小鈞的。那個朋友她現在已經沒聯繫了,「我……我打個電話。」韋霖顫抖著哀求宋仇武道。


    宋仇武稍微鬆開了一些力道,卻並沒有放手,「打!」


    韋霖摸出手機給另外一位好友去了電話,得到了確切的迴答,抬起臉來看著宋仇武,「我……我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時候,隻記得是這位朋友過完生日的後兩天還是三天的事。我這位朋友的生日是十月二十八。」


    「那就是十一月一日。」宋仇武想都沒想就確定了。


    其實他心裏早就認定了的,問韋霖不過是為了得一個確切的說法。


    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特意在安排的。


    宋仇武把韋霖狠狠地摜在地上,轉身想要把小鈞抱走。


    「你這是怎麽了?情緒這麽糟糕不要帶著孩子,你先走,孩子留在我這兒。」宋老爺子看出自己孫子平靜的麵容下極力隱忍的強大怒火,敲打他道。


    宋仇武不樂意,「沒事兒!」


    「仇武,你有事去忙。孩子在我這兒多玩兒一會兒吧。」董老開了口。


    宋仇武可以不給自己爺爺麵子,那是因為太熟悉了。可是不能不給董老麵子,「我晚點兒來接他。」


    他得再去確認一件事。


    宋仇武離開後開著車一路趕去了葉吾梵工作的地方。葉吾梵還在糾結宋仇武的那通電話呢。什麽意思?十一月一日難道成了國際撿孩子的節日?


    宋仇武衝進他的辦公室開口就問:「當年澄澄身上帶著的那張字條呢?在哪裏?」


    葉吾梵一臉茫然,「什麽啊?你問那個做什麽?」


    「有用,在哪裏你拿過來。」


    葉吾梵見他神秘兮兮的,沒有多問這個問題:「好吧!我讓馮叔給我送過來。」


    「再讓武嬰把果果的那張紙條送過來。」宋仇武不方便聯絡武嬰,隻好讓葉吾梵來從中聯繫。


    「你到底要幹嘛?有什麽事不能告訴我,非得讓我猜來猜去嗎?」


    「現在我也不能告訴你什麽。一切都是我的想法而已。」宋仇武為人謹慎,在沒有確鑿證據支撐自己的想法之前,他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先透露出去。


    葉吾梵隻好給武嬰掛了個電話。


    武嬰那邊忙著審訊白少的案子,讓葉吾梵自己去他家裏拿。葉吾梵嘴上抱怨著『麻煩』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他們首先等著馮管家來送東西,拿到東西後才結伴去了武嬰家,在武嬰的床頭櫃裏頭找到了那張被密封袋封住的紙條。


    葉吾梵第一時間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就明白宋仇武是什麽想法了。


    「這上麵的字……很相似,難道是……同一個人寫出來的?」葉吾梵驚道。


    「不僅僅是字跡,連這些紙張都是一樣的。」宋仇武把兩張紙條拿出來對著光線看了看,隨手將紙條又交給了葉吾梵。


    葉吾梵仔細做了個對比,震驚地皺起眉頭,「這是怎麽迴事?」


    「小鈞身上的那張被扔掉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這三張紙張的材質、字跡都一樣。」宋仇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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