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陛下這是為找不到能與楊文山對詩的人而發愁?”張遠朝著周彩凰問道。


    周彩凰點了點頭:“陛下將這件事交給我,怎麽,你有人選?”


    “當然有啊,就是我!”張遠頓時指了指自己。


    這讓周彩凰嘴角一抽,開什麽玩笑。


    讓你吃喝玩樂泡妞還差不多,還對詩?


    你肚子幾斤墨水她還不清楚?


    “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周彩凰白了一眼張遠。


    張遠頓時就急了,連忙問道:“你這是不信我?”


    “你看看你那樣子……,林老,你信嗎?”周彩凰朝著身旁的林老看去。


    “狗都不信。”林老正經的搖頭說道。


    張遠:“……”


    馬勒個巴子,勞資不露兩手,真以為我沒兩把刷子?


    “行!行!行!看不起人是吧?”張遠擼起袖子來,直接走到窗外,此刻的夜空,已經散去烏雲,並非剛才那般烏漆嘛黑。


    皎皎月光灑落在地,頓時讓張遠心中一動。


    “我隨性給你發揮一首!”張遠咳咳一聲:“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一首詩頓時讓周彩凰瞪大眼珠子,就連林老也是露出驚愕表情來。


    “你……你不會在吹牛吧?”周彩凰還是一臉不相信。


    平日裏一個吊兒郎當,上朝三句不理粗話的人,竟然脫口成詩?


    這說出去,誰信啊?


    “你看我像嗎?”張遠一副你瞧不起誰的模樣:“放心吧,我攬下這個差事,肯定給你辦妥!”


    “不過我有個條件。”


    周彩凰狐疑的看著張遠:“你先說條件吧!”


    “此事了後,我要去礦脈一探究竟!”張遠眉頭皺起說道。


    “可以,這事等影迴來,我讓她陪你一起去。”周彩凰點了點頭,直接答應。


    張遠點了點頭,隨即揮手說道:“既然如此,那明日在朝堂上,你且看著便是,什麽狗屁文壇大家,我張遠,統統給他踩在腳底下。”


    周彩凰嗬嗬幹笑著。


    吹,你繼續吹,我看著你吹!


    ……


    從皇宮出來後,孫大牛不知道從哪搞來一輛馬車,還在城門口等著自己,他胳膊上被劃傷一道口子,但並無大礙。


    “南哥,你沒事就好,山雞哥呢?”孫大牛見張遠出來,頓時問道。


    “他沒事,今晚住皇宮了,我們先迴永安坊。”張遠一邊說著,一邊上了馬車。


    孫大牛見狀,也沒有多問什麽,而是直接駕著馬車直奔外城永安坊。


    迴到永安坊以後,炎彥正坐在桌子上,見張遠迴來,他連忙起身朝著張遠說道:“張大哥,你終於迴來了,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張遠問道,隨後便讓孫大牛去包紮傷口。


    “我想問你借點人馬,我要迴炎國,因為我剛剛迴去的時候,我的守衛們全死了!”炎彥暮色凝重,朝著張遠說道。


    “死了?”


    張遠一愣,看來那什麽炎彬是要對炎彥動手了。


    可這一切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炎國內鬥,他們大康不是坐收漁翁之利嗎?


    雖然跟炎彥沒認識多久,但張遠看得出來,這孩子心地單純,是個可交之人。


    若非他生在皇族,說不定會成為一方豪傑。


    “我皇兄是要對我動殺心了!”炎彥自然也能猜到,這一切都是炎彬主使。


    張遠猶豫了,他不是傻子,如果幫炎彥搭上自己,這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不過若是炎彥能成為炎國皇帝,那他肯定會投資。


    隻是現在來說,風險太大了。


    張遠眼珠不斷轉動,他還在考慮。


    “張大哥,我知道你難處,你放心,此事我不會拖累你。”看到張遠猶豫的表情,炎彥也是心神領悟,連忙準備起身離開。


    “你去哪啊?”就在這時候,沐雲深從閣樓上走下來,看著炎彥問道。


    “出門之後,條條是路。”炎彥迴答道:“剛才多謝你為我解惑,告辭。”


    “慢著!”沐雲深走到張遠身旁,問道:“對待孤兒你都菩薩心腸,為何對他你就不能伸手幫忙?”


    張遠看著狐媚動人的沐雲深,歎息道:“若是沒有永安坊,永安街,我當然會幫他,但是現在……”


    “你是怕報複?”沐雲深問道:“那你可太小看我們姐妹了,在彩雲間時,我們都能苟活,何況現在。”


    張遠無奈苦笑道:“也罷,就聽你的。”


    說完,張遠轉身看向炎彥認真說道:“你若想讓我幫你,你必須把你們炎國的事情告訴我,還有你跟炎彬之間的矛盾,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炎彥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感激之情:“好!”


    後半夜,炎彥將自己身上的事情都一一說出,在炎國是怎麽從太子被貶為皇子的,還有他母妃之死,都如實告訴了張遠。


    這故事聽的沐雲深都忍不住歎息,皇家無情,在炎彥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一朝失勢,便永無翻身可能。


    “你還想不想當太子?”張遠臨了,問了一句。


    “想!”炎彥認真迴答道。


    “那麽從明日開啟,你去給炎彬認錯,無論他如何羞辱你,都不要有怨言。”張遠眯著眼睛說道。


    “嗯?這是什麽意思?”沐雲深不解地問道。


    張遠耐心解釋道:“如今炎兄失了大勢,左右權力被架空,現在這情況,唯有裝孫子才能活下去,讓他知道,你對他沒有威脅才行!”


    “好,我聽你的!”炎彥重重點了點頭。


    “此事之後,我會去一趟炎國,助你一臂之力。”張遠上前拍著炎彥的肩膀,給他底氣。


    炎彥點了點頭:“他們都說張大哥是有能耐的人,短短認識了一晚上,我自己也能覺察到一點,以後,張大哥就是我親大哥!”


    張遠嗬嗬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叮囑道:“天一亮,你就動身。”


    “好!”


    ……


    這一夜,格外漫長。


    張遠坐在桌子上眯著了,以至於炎彥什麽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他醒來時,天已經敞亮,街上已經很多攤販在吆喝。


    “南哥,門外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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