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無語,叫誰小張呢?


    醉酒的周康拍著張遠的胸脯說道:“小張啊,以後我有很大小弟了,誰要是再敢欺負你,我就讓人弄死他!”


    “看把你能得,你要是沒錢,誰認你這個大哥。”張遠立即迴懟道。


    周康渾身無力,索性直接趴在張遠地身上,迷迷糊糊說道:“那又如何,你我是兄弟,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說是咱就是。”張遠連忙把周康扶起來。


    周康嘿嘿笑道:“張遠啊,我這麽廢物,你還願意跟我做兄弟,為什麽啊?”


    “你不是廢物!別想那麽多。”


    張遠一臉黑線,這二貨真是喝大了。


    “其實我知道,那些大臣根本看不起我,覺得我說二百五,是廢物,就連那些太監宮女們也在背後議論我……”


    “這些我都知道。”


    “其實,皇姐一直想讓我快點長大,好繼承那個位置,可是我不想,張遠,你知道嗎,我畏懼那個位置,我做不到,也做不好!”


    聽到周康的這些話,張遠沉默了。


    他從側麵清楚一點,一直以來陛下有意讓陳王為下一任儲君,可這倒黴的孩子年紀太小,如今又經曆了寧王之亂,父母皆戰死。


    這種境況下的周康,應該享受生活,而不是背負這些。


    “我是個廢物,我是個廢物……”周康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張遠也沒阻攔,哭吧,壓抑了許久,也該釋放一下。


    雖然不知道周康是真醉還是裝醉,但這樣發泄,也挺好。


    等孫大牛駕著馬車過來時,周康已然入睡,張遠則是帶著周康上了馬車後,直奔皇宮。


    他二話不說,直接把周康送到周彩凰那。


    周彩凰聞訊趕來時,看到周康醉醺醺的,渾身酒氣,那臉色頓時一變:“張遠,你竟然帶他喝酒了?”


    “咳咳,男孩子嘛,喝點酒怎麽了?不喝還不痛快呢!”張遠有點心虛,畢竟周康年紀太小。


    “你!”周彩凰冷哼一聲,便喊道:“青鯉,讓宮女們都退下吧,這不用伺候了。”


    青鯉看了眼張遠跟周彩凰點頭說道:“是,公主。”


    張遠頓時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很快,當宮女們都退下後,周彩凰頓時上前揪著張遠的耳朵:“你是不是皮癢了?誰讓你帶他喝酒的?你知不知他年紀還小?”


    “好啦好啦,他也不小了,也該懂人情世故的,像他這樣的,在我們平陽縣,都能當爹了,你還寵溺著他。”張遠頓時苦笑,連忙掙脫開。


    “再說了,你內心不也是想讓他長大嗎?再說了,你真是不知道這孩子的苦啊,剛才醉酒,你知道他說些啥嗎?”


    張遠說到這裏,就把剛才周康對他所說的話,一一闡述了一遍,聽的周彩凰愣了神。


    “他……真是這麽說的?”周彩凰質問道。


    “這孩子,心有皇姐,但力不足,一直自責他是廢物,平日裏,你要多鼓勵,莫要多責備,孩子的心啊,很脆弱的。”張遠歎了口氣。


    “身為皇家子嗣,還不至於說廢物二字,先帝在時,這孩子聰明伶俐,可是自從寧王叛亂後,這孩子就變了。”


    說到這裏,周彩凰看著熟睡的周康,不由迴憶起以前的事情來。


    一連聽了周康的成長史之後,張遠這才出了宮,孫大牛等了三四個時辰好歹等到張遠,見張遠無事,這才駕著馬車送張遠迴府。


    這一晚,張遠睡得很沉,以至於那周康來了兩次他都不知道。


    直到周康把他搖醒,張遠這發現已經是晌午了。


    “張遠,你忘了,今天要去永安街看看店鋪,好分配一下位置。”


    張遠連忙揉了揉頭,隨便吃了口兩飯,便出門繼續搞事業。


    與此同時,另一邊,由於很多商家都與洪興社簽訂了合同,所以大家都紛紛好奇是什麽情況。


    然而也有沒簽合同,反對張遠的!


    就數昨夜第一個從宴會上離開的柳不問,他在外城經營著首飾店,也有不少分店。


    所以對張遠的提意,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此刻,他也召集不少沒有入住永安街的商戶。


    “各位,如今洪興社已經開始準備運作了,不管他們運營如何,我們都要抱團取暖,聯合對付,否則將來被他們壓了一頭,我們可就有苦日子了。”


    “哎,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有人問道。


    “我可聽說了,那美特斯邦威的王老板,還有衣料店的李老板,都是第一批跟洪興社混的,你看這才幾天,就掙了這麽多錢。”


    “狗日的洪興社,擾亂市場,斷我財路!咱們要不幹死他們!”


    “那必須幹死!他們的東西聽說都隻要一兩銀子,真是可笑,你見過一兩銀子買來的,是好貨嗎?”柳不問冷笑起來。


    “柳老板,真是聰明啊!”


    一道笑聲從門外響起,頓時所有老板紛紛扭頭朝著門口看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青年。


    青年手持羽扇,一副書生摸樣。


    看到此人時,柳不問連忙起身迎接,掐媚道:“田先生,你來了。”


    嗯?


    所有商戶們都紛紛露出驚訝之色,著柳不問平日裏可是一個高傲的主,現在竟然對一個年輕人點頭哈腰?


    不過商戶老板們也不敢多怠慢,紛紛站起來,也算是打個招唿。


    田先生走進來,一副彬彬有禮模樣,朝著各位商戶都紛紛躬身:“各位都坐下把,田某人此次來,是受了柳老板所托,幫你們的。”


    這更加讓商戶老板們不明所以。


    非親非故,平白無故幫助他們?


    他們不是傻子。


    隻是現在他們不好意思問出來。


    柳不問是何等聰明的生意人,他一眼看出商戶們心中所想,頓時有些傲慢說道:“田先生可是從內城來的大人物,咱們跟他混,日後必將飛黃騰達。”


    內城?


    這兩字無疑是晴天霹靂,讓商戶老板們紛紛坐不住了。


    誰都明白,內城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那裏可是權勢之地,即便是小門小戶,都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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