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換鞋,等我換雙鞋子?”霍雲初從來不知道謝若愚竟然也會這麽好笑。


    “你懷著三個孩子,真打算跟我夜跑啊。”謝若愚搖了搖頭,然後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不然呢?”霍雲初與賀君山以外的男人獨處一室,還是略有緊張的。


    “你難道懷疑我會對你圖謀不軌嗎?如果我有那個膽子,還輪得到賀總什麽事?如果不是賀總特別交待我照顧你,按我的性格也不會出現在你房間裏!”謝若愚翻看著房間裏的東西,出個差還帶了真絲床品,酒店的床睡不著嗎?連茶壺也帶了,想嚐嚐霍雲初的桂圓紅棗茶,得到允許後,謝若遇才倒了一杯。


    “也是,你是個慫包。哈哈……”霍雲初一笑,然後抱著睡衣跑到洗浴室裏換睡衣。


    “富太太的日子這麽好過,還當什麽副市長啊。”謝若愚喝了一口茶,不由感歎。


    “你家也是官二代,你也可以躺平啊,你怎麽不躺平。”霍雲初因為謝若愚在,所以霍雲初換了一套很保守的長袖長褲卡通睡衣,然後重新迴到床上,捂到被子裏跟謝若愚聊天。


    “你說我們這麽相似的兩個人,怎麽沒走到一起?”謝若愚不由感歎。


    “就是因為太相似了啊,我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追他,你也是。”霍雲初蓋著從家裏帶來的真絲被單,覺得就差賀君山幫她揉腳了。


    “雲初,當初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謝若愚喝著茶,望著床心裏小小的霍雲初,依然感歎著當年的錯失。


    “當時沒有喜歡的人,隻是覺得很討厭賀君山那樣的人,成天打架鬧事不學習。不過我自己也很意外,為什麽跟他走到了一起。”霍雲初並不想迴答謝若愚那個問題,於是巧妙的把話題跳到了賀君山身上。


    “你知道我為什麽學自由搏擊嗎?因為我上高中的時候,聽到一個傳聞,說你是賀君山的女朋友,你弟弟霍雲起是他的跟班,叫他哥。我以為那個時候你們就是一對,我以為你喜歡賀君山那樣的,所以我上大學後,體育就選了自由搏擊。你那個時候跟他是一對嗎?”謝若愚問。


    “怎麽可能!我上高中的時候,他當兵去啦,我怎麽可能跟他是一對。當時他給我寫過信,什麽也沒說,我也隻是禮貌地迴過兩次。後來學業很重,就沒理這事了。”霍雲初不知道謝若愚哪裏聽來的,連忙否認。


    “你弟以前每天晚自習過來接你,我問過你弟,你弟承認了。不信你跟你弟打電話。”謝若愚隻覺得上當了……


    “我弟承認了?怎麽可能!我現在就問他。”然後,霍雲初也很好奇當年的烏龍,現場將電話打給了霍雲起。


    “小起子,我問你,我讀高中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外說我是賀君山的女朋友?”電話一通,沒有一句客套,霍雲初單刀直入。


    “姐姐,你說的八百年前的事情,我哪記得。那時候我還在上初中?”霍雲起裝傻。


    “霍雲起,我是謝若愚,當年我是不是問過你兩次,你是不是兩次都說你姐是賀君山的女朋友?你還曾經向我展示過兩雙耐克鞋,說是你哥賀君山給你買的?”謝若愚見霍雲起接了電話,於是搶過電話質問他。


    “若愚哥?我也叫你哥啊。那時候我小,隻要是姐姐的同學我都叫哥啊。這能說明什麽問題。”霍雲起舊事被翻出來,嚇個半死,知道姐姐迴來要收拾自己了,堅決不承認自己老早就叛變了。


    “我上高中的時候,賀君山是不是給你買過兩次鞋子?”霍雲初知道弟弟在撒謊,於是追著弟弟問。


    “我不記得了,我哪記得啊,大山哥給我買的東西太多了,真不記得買了幾雙鞋子。”然後,霍雲起說漏嘴了,連忙把電話給掛了。


    “怪隻怪我懂事太晚,賀總下手太快,早就把你弟弟給收買了。”謝若愚好像做了一件非常有趣的遊戲,開懷大笑。


    “難怪高中的時候我沒人追,原來是他在使壞啊!一會兒他迴來,必需拷問他擋了我多少桃花!”霍雲初也好笑,原來賀君山早就對自己下手了,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哎,你知足吧。如果我是個女的,我都會喜歡你們賀總,他是個很有意思的男人。其實我這個人很沒意思的,以前隻知道讀書,現在隻知道工作,不能給身邊人帶來快樂。你看你跟賀總在一起,從早笑到晚,開心兩個字簡直就是寫在臉上。想幹什麽幹什麽,被賀總寵成了孩子樣。就是我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沒你這麽肆意過。”謝若愚發自內心地感覺。


    “我也這麽覺得。在與賀總戀愛以前,我覺得我不反對結婚,但也不渴望結婚。可是跟賀總在一起後我才知道,婚姻不僅僅是一個歸宿,還是能讓人快樂的地方。我總覺得賀總平常做得事情太不附和邏輯,但往往是這種不附和邏輯的事情總讓人覺得新鮮感十足。你是在京城,如果你迴省裏工作,經常跟他來往,你也會被他身上的快樂感染。”霍雲初也沒想到謝若愚會欣賞賀君山,當然,她自己也沒想到現在會這麽喜歡賀君山。


    “困了沒?我在外麵沙發上休息,不打擾你休息了。我給你把窗子什麽的都關好了。”謝若愚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賀君山還沒有迴來,於是起身幫霍雲初關窗簾和窗子。


    “真的陪我啊,那就辛苦你啦!”霍雲初溜到床心,早孕期犯困的厲害,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謝若愚好像聽到霍雲初嘴裏嘀咕著什麽,於是走近低聲問她。


    “老公,我要上廁所起不來……”霍雲初眼睛閉著,嘴裏卻吧啦著,顯然沒完全清醒。然後兩條胳膊,突然就搭到了謝若愚的脖子上。


    謝若愚喉嚨咯噔一下,隻覺得唿吸有些急促,心髒比跑了五公裏還要極速……


    彎腰把她抱起來,驚亮了地上小夜燈,然後送她到馬桶上放下,像逃命似的跑出廁所,躲在廁所門外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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